此時,白澤如同聽得懂人話似的,默默地跳到教席先生身邊,不住地用爪子抓抓教席先生的長袍,並將它那簇白毛深埋在教席先生的腿上,似乎在不住地撒嬌,教席先生伸手撫摸白澤,暗嘆一聲,「此事即是由這隻千年白澤所引起。」眾人不禁一凜,原來這不起眼的小生物已在世上度過了千年歲月,但究竟是如何與單家結下緣分的呢?
床邊傳來咕囔的聲音,「姥姥、姥姥。」原來是單鈍在說夢話,秦宇環連忙走近床鋪,給單鈍把脈,「白澤,是時候把藥還給單鈍了吧?」教席先生溫柔地說道。
白澤四腳併用,靈巧地一蹦一躍上了床頭,凝神吐氣,對著單鈍的耳朵吐出了金光閃閃的液體,這些金色液體像是有生命似的,一點一滴的覆蓋單鈍的耳殼、漸漸地一步一步鑽入單鈍的耳內。白澤邊吐出液體,邊用毛茸茸的爪子撫摸著單鈍,可愛的模樣如同鄉間的小犬一般,卻不知道這隻千年靈獸將如何喚醒一個少年。
秦宇環見狀,一半的心擔心師弟,一半的心懸在半空,倒抽一口涼氣,驚奇地指著白澤說道:這難道就是老師您說的靈獸傳音?古有言,《白澤興於澤、傳音賦予單》、《靈獸傳音、號令一府》,難不成指的就是單家?」
「也是時候把這封印了百年的能力,交給這一代的單家少年了。江陰勢必又有一場腥風血雨了。」教席先生感嘆道。
在眾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之際,單鈍悠悠轉醒,兩只耳朵已染成了燦爛的金色,卻不知這金色的耳殼究竟是福是禍。
「單師弟、單單、小師兄、鈍兒…」一時間房間裡,大家焦急地各自用不同的稱呼喚著單鈍,單鈍張開雙眼,一副渾然不知發生何事的模樣,只見得一張張焦急的臉龐,卻不知發生何事。
單鈍掙扎地從被褥中起身,用力地揉揉雙眼,望著白澤,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並大聲喊道: 「白澤,你回來了。」眾人一陣狐疑,照理來說這是單鈍第一次見到白澤,但神色間話語間卻覺得已與白澤熟識多年,而臉上的神色又是說不出的,又是喜悅、又是驚恐、又是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