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目擊者｜Episode 1

「喂！」她笑得很開心，一雙腳丫踩踏著青翠的初春草皮，顯得很興奮，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熱情地招呼著。

男人站在車旁抽著煙，有絲無奈地搖頭，半舉著剛點燃的香菸，任由那灰色的煙隨風吹散。

女孩繼續開心地在草地上奔跑，笑聲就像鈴聲般響徹雲霄。她跑得很快，據她自己說，國中時期也曾經是田徑校隊的選手。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仰頭看著，天空那藍得不見半絲白雲的湛藍，有多久沒有在白天出沒了？瞇著眼，不太適應這太過光亮的時段。

他的工作一直以來都以晚上為主，總是跟女孩錯身而過，他清醒時，她正在睡夢著，而他準備好她的早餐後，送完她去上學，接下來就是他的睡眠時間。女孩今年才高一，入學前她好不容易湊足了學費，卻沒有抽到學校宿舍，為了那一個月多出來住宿費用，很自然地，他讓出一半的套房，兩個人就這麼同居了起來。

這些年他回憶起跟她的過往，那短暫的一年半的交往，糾纏了十年的相識，她就像他心上的一個洞，空蕩得就好似風一吹就會響起嗚咽的哭聲，卻又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填上那塊空缺，就算這麼多年以後，他已經將婚戒套上了另一個女人的指間，他還是記得那一天難得帶她出去透氣時，她述說著自己有多幸福時的笑臉。

那女孩一雙有神的細長眼，淡蜜色的肌膚似乎經過陽光的洗禮，雙腿細長肌里分明就像習慣於運動一般。他沒花太多時間去思考壓在身下的那具軀體是個怎麼樣的一個人，反正，也不會有多少人去特意瞭解你花錢嫖妓的那個女孩是有什麼樣的過往。

在完事前，他在心底哀號著，怎麼今天就遇上一個緊張得全身肌肉僵硬，看起來很生嫩、完全沒經驗的新手。

「妳放鬆一點，不然我很難繼續。」他總算忍不住出言抱怨。

女孩緊張地撇開頭，似乎隱隱地感覺得到她在不停深呼吸。

瞬間，他覺得性致完全被打壞了。有點惱怒，僵住的動作就像有人把正在播放中的色情電影按了暫停鍵。

這難堪的時間沒有停頓太久，男人就坐起身，臉色不太好地將她拉起坐正。「算了！」他耙抓著頭髮，強忍著因為慾火沒消退的焦躁，伸手抓住她的雙手，就這麼覆上他的分身。

「喂！」他看著她害怕地掙扎的雙手，口氣開始不客氣。「妳能不能把妳的工作做好呀？如果不做的話，那我就換人了。」

女孩聞言，低垂的雙眼撇開，雙手放棄掙扎了。

男人這時候才看清，眼前削瘦的身形以及那一身緊緻的肌膚，他心底猜測，這女孩大概不超過二十歲。他大可這時候大叫換人，畢竟他也是花錢來發洩性慾的，對方很顯然服務不週了。

他閉上眼，指引著那雙柔軟的小手包覆自己硬挺的分身，輕喘著，他向後仰躺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旁邊電視機裡熱力放送著女優高亢尖細的呻吟聲，伴隨著他抓著她的手心揉搓推送，很快地，一股麻意從尾椎竄上，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攏緊她雙手，直到那噴射後的蒼白，腦門上的痠痲，併隨著僵持後的無力漫延。

那女孩軟癱著一雙手，低垂著頭，看不清楚表情是什麼。男人不在意，這個房間裡承載了多少女人的悲歡，不是他這個付了幾張鈔票只為了發洩慾望的平凡男人可以過問的。

這是第一次的見面，一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