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波爾多

早上七時十五分到達巴黎Gare du Nord, 根據資料在新建的抵埗大堂找到AJF辦事處. AJF的辦公時間是09:30-00:30, 可是至10:00, 還沒有人來上班, 部份人開始離開. 不久, 有一女子來告訴我, 車站大堂餐廳附近, 有找住宿服務, 只收5F手續費. 後來, 有一名男子告訴我, AJF今天休息. 有一名西德女子, 知道消息後, 問我怎打算, 她建議大家一起去找住宿, 由於單人房在巴黎很難找, 二個人可以要一個雙人房, 平均分擔房租.

她主動帶我去買七日地鐵票coupon hebdomadaire要46Fr, 又陪我去寄存行李, 然後大家一起乘地鐵去找旅館. 她已經有旅館資料, 乘地鐵到Vaugirard, 在附近找到一間Eden Hotel，單人房60Fr, 雙人房110Fr, 可惜沒有空房. 旅館的人介紹街角的另一間Modern Hotel, 雙人房130Fr, 洗澡另要8Fr, 只可住二晚. 我們先把這二晚定下來, 往後再找其他的旅館. 中午我們到路邊咖啡室吃牛排, 每客要40Fr, 我還要一份沙律38Fr. 女子請我吃牛排, 之後, 往聖母院參觀. 再到火車站取回行李, 在酒店附近的超市和麵包店買東西, 然後去找新旅館.

在Modern Hotel附近, 找到一間Hotel Principle, 是一星級旅館. 首晚的雙人房要95Fr, 以後要150Fr, 洗澡要18Fr. 價錢適中, 我們付了200Fr定金. 帶著興奮心情回旅館, 我們覺得很幸運, 可以找到便宜的旅館. 我們曾經找過其他旅館, 都是因價錢太貴而放棄.

今天的第一個節目是去地下室Catatomb, 是西德女子提議的. 地下室在下午二時開放，先去逛街. 二時回到地下室入口處, 沿著旋轉梯階進入地下室, 很深很大, 是1875年建造的. 裡面有很多人的頭骨, 氣氛陰森. 由於深入地底, 很暗, 幸好帶備小型手電筒, 方便找路. 遊覽完畢, 返回地面, 重見天日.

其實我想大家各自去玩, 像過去的二天, 只去聖母院及地下室, 多可惜. 大家言語有隔膜, 有些話題很難溝通, 有時乘坐地鐵也沒有交談. 大家商議好當天的行程, 結果去不成, 有時我心急, 盡量爭取時間, 她便埋怨說, 只管行, 不看東西. 她三心二意, 明明想購物, 又問你意見, 要折返去找店鋪試衫. 她又愛吃, 遇到好吃的東西立即購買, 價錢不論, 我們是平均攤分食物費用的, 後來, 大家同意各自負責.

回旅館吃過午餐, 立即往愛麗榭大道, 可惜, 下起雨來走不完全程. 由於她要回西德, 於是到火車站訂票, 可是時間太晚, 職員要我們明天再來, 她很不滿, 猛說人家不是.
吃過早餐, 執拾行李搬到另一間旅館, 之後, 陪她到火車站購買往西德的火車票, 火車站的詢問處和訂票處是在一起的, 當走進詢問處時, 她問我為何要到這裡來, 我說先查閱時間表, 她做了一個表情, 並說訂票處在火車站外. 慨然她這樣說, 只好依她, 在大堂看見指示牌, 才肯返回詢問處. 期間, 她排在只會說法語的窗口, 我發現後拉她到另一個窗口, 她在排隊時, 我向另一邊的辦事處查問, 職員要我到上層, 於是, 揮手叫她往上層去.

上層只有三個窗口在辦公, 她問我有什麼分別, 是不是不懂英語. 我很不高興, 人家沒有指示貼出來, 我怎知有什麼分別或懂不懂英語. 連售票的職員也火光,用英語向我說, 她究竟懂不懂我說什麼？ 在旅館時已給人家罵她不懂英語, 事實上, 她的英語不是很好. 拿了票, 發覺是二等, 她要頭等, 與職員交涉起來, 人家不理睬她, 索性下班去. 她到另一個窗口排隊, 弄了半天, 知道頭等沒有卧舖, 要二等才有, 這時, 她才接受. 就是這樣花去半天時間, 下午二時由火車站去龐比度中心, 我在地鐵站內走錯路, 要回頭找, 她竟然罵我, 是不是在發夢. 很氣憤, 我陪了她半天, 又怎樣算,一路上我沒有跟她交談.

在龐比度中心, 我繞了一圈, 便走. 她大為不滿, 說我行得太快, 只是行, 沒有看東西. 我說我在巴黎的時間很短, 不可以一天只做一件事. 在龐比度中心對面, 發現AJF總部, 我好奇入內查詢旅館的事, 職員告訴我, 所有旅館全滿. 她問我是不是不想住現時的旅館, 有什麼不好, 我重申我只是好奇而已.

她建議往白教堂, 還說明天大家一起去梵爾賽宮, 以後各自安排自己的行程. 她這個人不肯自己主動去做事, 在山頂白上教堂, 可以搭纜車下山, 我們手上有地鐵票, 不知是否適用. 她自己可以去向職員查詢, 卻要我去. 此時, 我發覺地鐵票不見了, 只管找地鐵票, 那有心情去問這問那, 她卻一再追問. 我是在晚上洗澡的, 她習慣在早上, 常常催促我到樓下取鑰往洗澡, 為何她不去卻要我去呢, 真令人費解.

她建議往白教堂, 還說明天大家一起去梵爾賽宮, 以後各自安排自己的行程. 她這個人不肯自己主動去做事, 在山頂白教堂, 可以搭纜車下山, 我們手上有地鐵票, 不知是否適用. 她自己可以去向職員查詢, 卻要我去. 此時, 我發覺地鐵票不見了, 只管找地鐵票, 那有心情去問這問那, 她卻一再追問. 我是在晚上洗澡的, 她習慣在早上, 常常催促我到樓下取鑰往洗澡, 為何她不去卻要我去呢, 真令人費解.
大家協定早點起程去梵爾賽宮, 她卻慢條斯理, 頻說有很多時間, 還在房內抽起煙來. 乘搭地鐵往Javel, 再轉乘RERC5. 在巴黎RER跟地鐵站, 火車站相連的. 但Javel 是小站, 先要走出路面, 跟著RER指示到另一個入口, 她向職員購買車票, 而我因持有Eurail Pass, 可以免費取一張入閘票. 她很好奇, 頻頻追問Eurail Pass的事.

到達梵爾賽宮, 進入第一展室, 排隊時她去買書, 差點錯過進館時間. 逛完展室, 便到花園休息, 她找到一張石櫈, 但附近又有濕地又有水氹, 還有學生在嬉戲, 吵吵鬧鬧. 我去找另一張石櫈, 她不斷埋怨, 說我行色匆匆, 不肯深入去看. 我倒建議她再來一次, 仔細參觀, 研究, 我是沒有這個興趣. 到RERC5車站乘車回Javel, 她又過於聰明, 跟車站職員說回巴黎, 結果人家出了一張票, 比剛才來的票還要貴, 結果還是要我解圍. 在Javel 大家分道揚鑣, 我沿岸邊找自由神像, 她則回旅館. 我再去拿破崙塚, 跟著去火車站查詢往波爾多和丹楓白露的事. 回旅館途中, 到超市買食品, 計劃吃過晚餐後把行李搬往 貯物櫃.

返回旅館, 她不在房間, 把門鑰放在接待處, 不久, 她亦回來, 大家分享分手後的情況. 我把行李帶到地鐵站, 斯時有廣播, 只見人人離開地鐵站, 我亦只好把行李搬回旅館. 答應明天給房租, 另準備兌換40英磅. 從明天起要好好節約用錢.
西德女子很麻煩, 行動又慢. 吃完早餐, 知道我要去銀行換錢, 又嚷著要去. 她要上洗手間, 又要抽煙, 我很不耐煩, 頻頻看手錶.

換完錢, 大家分道揚鑣. 她回旅館, 我去羅浮宮, 再去丹楓白露. 參觀完羅浮宮, 乘地鐵到Gare de Lyon乘火車到丹楓白露, 再在火車站前乘公車往Gare Chateau de Ville, 單程6Fr70. 據說這個皇宮比梵爾賽宮更古舊, 在參觀時忘記不准用閃光燈拍照, 當拍照時, 給人家提醒. 最令我喜愛的是皇宮的花園, 很美, 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在皇宮對面的公車站候車返回火車站, 女司機很有禮貌, 跟上車的乘客逐一打招呼Bonjour, Bonjour嚷過不停. 除了個別乘客沒有反應外, 大部份都有回應, 我當然不會例外.

火車站有很多人, 以年青人居多, 車站有法語廣播. 有火車到站, 年青人一湧而上, 回頭一看, 其他乘客還站在月台上, 看一下腕錶，還未到時間, 不上車為妙. 往巴黎的火車準時到達, 所有乘客魚貫登車. Gare de Lyon 位於第12區, 唐人街位於第13區, 很想去唐人街買枇杷露, 因為胸口現在還在痛, 很擔心是感冒菌作祟. 離開火車站, 專程去找一間叫Liza的免稅店, 朋友說是在銀行區, 距凱旋門很近. 終於在Rue du Kiebel找到, 售貨員全是亞洲人, 所賣的手袋既不是名牌，亦不是新款式，草草一看便走了.

西德女子從外回來, 問長問短. 我答應今天給房租錢, 便問她有關數目,她堅持一起下樓去付清所有房租. 到接待處, 只見一位老伯, 他只懂法語, 胡扯一輪, 大家決定明天早上十時再往接待處. 我本不贊成這種做法, 往波爾多的火車開上午11:24, 誰知道那個懂英語的接待員什麼時候回來, 她說只花幾分鐘時間, 我則說可能是幾個小時,她大聲用德文罵, 跟著又說英文, 大意是昨天大家商量好, 今天我卻反悔. 我一定要在上午10:00前離開旅館, 其他的事我不管.

她的鬧鐘響了兩次, 她依然躺在床上. 待吃完早餐, 開始收拾行李, 一切準備就緒, 跟她下樓去付房租. 第一張發票, 收取20-22/4是對的, 但她在言語上提及23號, 旅館開了第二張發票, 我發覺後跟她說, 她回應說沒有問題. 既然23號不關我的事, 那我便不管了. 回房間後, 我付140Fr給她, 她問why. 我計一次給她看, 她在覆核後承認140Fr是正確的. 這時, 她才發現旅館的第二張發票有問題, 說下樓跟負責人算賬.

她回來後, 又計算一番, 我說我要走了, 她向我說再見. 乘地鐵往火車站, 在車門上貼有通告, 說12號火車在晚上八時後, 不停Vaugirard及以後的站, 怪不得晚上地鐵站沒有人. 到達Gare d’austerlitz, 朝著Grandes Lignes 往離境大堂, 一位老太太主動走過來, 幫我提行李, 老太太送我到大堂後, 大家握手話別. 巴黎的變化很大, 四年前第一次來, 屢次碰壁, 這裡的人很高傲, 不跟你說英文. 這次在巴黎, 發覺有很多人主動跟你說英語, 無論在火車站, 地鐵, 有會說英語的職員, 酒店也有通曉英語的接待員.

往波爾多的火車全滿座, 幸好我早點來到車站, 才有機會選擇座位. 歐洲大部份的火車在近窗處，設有一小枱供乘客使用, 但SNCF卻在窗旁放有一小櫃, 在櫃內拿出枱子來，把枱腳放下，便成一張大枱. 來到Bordeaux St. Jean, 天氣差, 還下起雨來. 旅遊協會不在火車站內, 先到貯物櫃存放行李, 20Fr 可存放三天, 巴黎是20Fr可存放二天. Bordeaux的貯物櫃是最新設計, 有四種語文教人怎樣使用. 先把行李放進貯物櫃內, 放入2x10Fr, 把門關上, 貯物櫃自動發出一張密碼紙, 撕去第一張紙, 貯物櫃號碼及印在紙上, 一目了然.

旅舍離火車站很近. 出火車站, 轉右, 橫過馬路轉入大街步行約十分鐘, 路口有指示牌, 旅舍在路的左邊, 附近有學校. 旅舍在下午六時開門, 只好在TV房內等候. 這間旅舍環境不錯, 有寬敞的廚房和房間, 只收33Fr一晚. 辦好入住手續便上房間, 在洗手間梳洗之際, 一名東方女子入來, 互相對望, 她首先用廣東話自我介紹, 大家開始交換旅遊心得. 她在歐洲已經半年了, 曾經到過東歐, 南歐. 她在波爾多試圖找工作, 目的不是賺錢, 只希望學法文. 她曾在這裡見過三份工, 都是做house helper，要做家務, 洗熨, 照顧小孩. 在廣告上說月薪有1300Fr, 不過人家知道她是東方人, 又不懂法文, 便把薪金降為1000Fr. 大家爭取時間交談, 直至晚上十一時才上床睡覺.

七時起床, 與她分頭行事, 我燒水, 她煮早餐. 早餐是牛油麵包, 朱古力奶和果醬.
她的火車証在四月二十八日到期, 波爾多的工作原則上是五月八日上班, 但不知道那位僱主是否真的僱用她. 現在, 她先去巴黎, 稍後打電話回波爾多確實, 否則的話, 她便在巴黎或其他地方找工作. 她決定和蘇格蘭女子一起乘上午11:45的火車往巴黎, 她曾致電巴黎找一名不十分熟的法國女性朋友, 這名女子答應到火車站接她.
外面下著雨, 先把行李放在旅舍接待處後面. 她拿著雨傘, 我穿著雨衣, 二人在雨下繞著波爾多市中心行一圈. 今天是星期日, 行人稀少, 又下雨, 冷冷清清.
11:00返回旅舍, 在門口與蘇格蘭女子會合, 從後門進入旅舍取回行李, 一行三人向著火車站前進. 在火車站前, 遇上二名男子, 蘇格蘭女子教他們怎樣去旅舍. 待她到下層兌換法郎後, 到月台候車.

火車慢慢駛進車站, 送她們上車廂, 她不時回頭, 要我寫信回家時, 找人致電她的家人報平安. 我們有協議, 誰人有機會跟家人聯系, 也要轉達口訊給對方家人. 目送火車離開, 站在月台上直至火車漸漸遠去, 心裡祝福她一切安好. 返回旅舍, 途中見有麵包店, 進內買些麵包作午餐及晚餐. 旅舍門外坐了一些等候入住的舍友, 其中包括在火車站遇見的二名男子. 在等候期間, 竟然把麵包吃光. 旅舍準下午六時開門, 我立即奔往二樓, 因為要急用洗手間. 怎料上樓的大門還未開啟, 不久, 職員來開門, 立即衝往洗手間. 到樓下廚房燒水, 旅舍今天很少人入住, 恐怕給職員認出, 不敢太放恣, 只是澆水沖茶, 在廚房逗留一小時, 便回火車站. 途中, 又遇見另外二名舍友, 我們曾在旅舍內碰面, 或許他們會奇怪為何我在這個時候離開旅舍.

在火車站下層售票處候車時, 有一名男子前來搭訕, 他請我飲東西, 又請我抽煙, 我推說我是學生, 不會飲酒, 不會抽煙. 此外, 又發現一名東方男子亦在候車, 不知道他要去那裡. 馬德里的火車在21:19開出, 西德女子今晚返西柏林, 香港和蘇格蘭女子已到達巴黎, 不知她們現時怎樣. 到貯物櫃取回行李時, 竟找不到我的貯物櫃, 上車時間快到了, 趕忙找人查問. 那名男子領著我, 拐一個彎, 啊﹗找到了. 依著密碼按掣, 順利取回行李.

這班火車不是直接馬德里, 只去邊境Hendaye, 再轉去馬德里. 凌晨一時許, 睡意正濃, 乘務員在大叫Madrid change, 只見有人下車, 便跟著下車. 跟著人家走上一段路, 才知道是甚麼回事. 原來法國和西班牙鐵路路軌闊度不同, 所以必須在邊境下車, 辦理海關手續, 才可以繼續行程. 排隊期間, 我在前, 日本女子在後, 過法國海關時, 關員把我的護照粗略地翻閱一遍, 日本護照卻要蓋印. 在西班牙海關, 我要做三十日簽証, 即時簽發, 而日本護照則不用做任何簽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