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想想,當個任性的孩子,壞脾氣,愛吵鬧,想做什麼做什麼,似乎沒什麼不好。至少,沒那麼多該守的規則,又或許,守秩序這事,根本不用管,就交給懂的人。
任性的想起遠方的某個人。思念,就像一把銳利的劍,輕輕的割起心頭上的一小塊肉。
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想我的時候,請不要直接跟我說。找一個涼風徐徐的樹下,拿出背包裡的紙筆,以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寫一封信,告訴我心中的思念。」
我則是徐徐緩緩的跟他說,能不能不要這麼老派?都什麼時代了還寫信?大家都有手機,就不能傳個Line嗎?
他臉色有些難看,沒多說什麼。我該要懂他的,可往往當他像背老派電影台詞般跟我說些事情時,總想要提醒他,老派的愛情在這個時代真的不行了。不是要跟上什麼潮流,而是那欲言又止的含蓄,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就讓人失望了起來。
就像說起寫信這事,連郵差都只在投遞廣告促銷資料,沒聽說那個郵差還在送信的了。
他則是又跟我說起許多許多年前的電影《戀戀風塵》裡,阿遠的女朋友就是被郵差追走了。那多浪漫呀。
是定義錯了浪漫了吧。郵差送信送到把收信的人追走,這肯定不是什麼浪漫的事。
況且,誰還記得《戀戀風塵》這電影呀。
真切該要描述的往往是關於思念這事,有時植基在剛剛才有的關於情愛的一些想像,思念通常並不如幻想中浪漫。椎心刺骨的往往就是想著掛著的都是遙遠而暫時見不到面的他,偏偏又不敢讓他知道。想著想著就想出病來。
有些沒辦法好好生活的例子,就讓關於愛情的故事有了更多的唐突的細節,拉扯出思念或不思念之類的情緒波動。
壓抑著不思念,看能不能好好生活,老是覺得充其量只是自欺欺人吧。始終沒能在生活中找到安定的位置。
也因此才想像孩子般的任性,笑罵由人的想思念就思念,想見面就見面。沒那耐心寫信,連等個即時訊息,只是已讀不回,就受不了了。
不想當個守規矩的人,擺一個任性的姿勢。在像愛情又不像愛情的糾葛裡,好好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