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筆寫這些文字前腦海中浮現的是多年前所寫的一批閱讀筆記以及才剛剛到書房去找了湯瑪仕曼的《魔山》翻了幾頁又重新放回書架。坦白說這樣的動作極為熟悉,許多放在書架上幾乎被我遺忘了的書多多少少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像早上出門加班前才從架上抽拿出James L. McClain的《日本史》,讀了前言就又把它放回去一樣。遠足文化出這本書應該也是下了重本,這書可是將近有九百頁。
這樣的經驗多了,就有些習以為常的感覺。可明明有許多書是不應該有如此待遇的,不然讓它們靜靜的留在書店裡應該是更好的歸宿。可偏偏是禁受不起吸引,或是一時的衝動,花了錢買回家了,放上書架沒多久就忘了。等到那天再想起來那微微的心悸,想起當初曾有的感動,又是許多日子以後了。
心中老是盤算著應該有一種安定自己的方式,在越來越枯躁無趣的生活中,總應該存在著些感動,稍縱即逝的靈光,如果沒有及時抓住,或許就真消失不見了。也是對文字重新燃起的渴望,總想該把每天生活中與閱讀有關的,不涉及隱私的,想辦法留下來,等到有一天不再有氣力反芻了,就懷舊的擁著這些文字取暖,雖然明明這氣候顯然是越來越熱的令人不耐了。
我是突然想起了在書店看到Jordan B. Peterson的《生存的十二條法則》,讀了幾頁就覺得非把這書帶回家好好讀,而回到家不意間瞥見被我遺忘了兩三個月讀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傅科擺》,順手把《傅科擺》從書架上拿了下來,把才買回來的《生存的十二條法則》放上書架,也許幾個月之後就會重新想起它,那時《傅科擺》應該也讀完了,只要我沒再一時興起讀艾可的其他文集。不過也很難說,昨天才剛買了艾可的奇書《如何撰寫畢業論文》,也放上書架了。(2019/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