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六道骸x自創Copia di──我現在,算活著嗎?

2022/01/23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早上了。」第三次對自己說這句話,我終於願意睜開眼睛迎接這一次的「出生」。
對,出生;至少我是這麼定義這個開始。
睜開眼睛後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個跟往常不同的天花板,不提材質,就說那盞昨天晚上還在的吸頂燈已經改成了四個邊透出來的間接照明就能讓人感受到明顯的改變。
嘆了一口氣,我認命地起床來探索附近好開始這一次的人生體驗。
我的人生比別人多上很多次,應該說我的記憶比別人多了很多次出生到死亡的過程。
這一切都要感謝我的母親大人,她自稱是道士,但是跟大部分人印象中的傳統道士不同,她鮮少碰屍體主攻靈魂控制部分。
簡單的,能控制靈魂幫她偷看各種一般人無法出入場所的資料、情報;困難點的就是讓某些人附身或者被附身;再進階就是輪迴轉世、穿越重生這些。
身為她最親近的「人」,我理所當然地成為她的重點操作對象;已經熟悉的部分要溫習,新學習到的知識也在我身上實驗。
托她的福,我生而為實驗體、國際通緝犯、精神疾病患者……反正怎麼慘怎麼來,偶爾在我快受不了的時候她會讓我過一段幸福的人生,有記憶開始就是癌末並且全身癱瘓但是兒孫滿堂父慈子孝的那一種。
我已經快搞不懂到底是她讓我附身在太多人身上、讓我經歷太多輪迴,還是她早在一開始就將我催眠,而我現在還活在她創造的幻境之中。
「我看看,至少這個身體已經接近成年,然後……女的。」雖然大部分都是女的但是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所以我都會檢查一下,「看起來沒有明顯外傷也沒有不舒服,沒有被囚禁至少沒有綑綁。」
就算這次也是眼淚滿滿的悲情人生至少不會是虐身系列,至少現在還不是……吧。
檢查完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開始向外探索,簡單地花了半個小時後我確認自己現在的狀況。
我現在是一名中學女生,所在地是日本,就讀的學校是並盛中學,父母都在國外工作我則是前段時間才回到日本並且轉入新學校後今日是第一天上學,家境小康以上只要不敗家基本好好過完幾輩子沒什麼問題。
「這麼好心?」該不會父母其實是犯罪者,他們捲款潛逃留我下來收拾殘局?「而且並盛……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看著眼前被我蒐集來的東西,有類似學生證的小卡、身分證明、現金、健保卡、房地契跟存款簿等等,比較特別的就是學生證,畢竟上面有校名,我覺得這是個比較明顯的提示。
十分鐘後當我收拾好自己出門打算逛逛街順便買些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並盛」那兩個字豈止是提示,簡直跟直接公布解答沒什麼兩樣。
當我看著跟我差不多高的中學男子跑過去,肩膀上還附贈一個身體比例跟常人差距甚遠、漫畫卡通裡才會出現的某位太有記憶點的角色。
「是漫畫啊……」家庭教師,我大概知道流向不過這次我是穿越、附身、重生還是這個身體屬於我,這些點都沒有個前情提要,該要怎麼操作?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低頭,剛剛那位很有記憶點的人物──里包恩正站在我面前。
他主動對我搭話代表我應該是要參與主線的,這個身體很有可能跟彭哥列有關係,而且是他一眼就認出來的重要關係人。
「我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用問句來推展進程,雖然不一定有效至少不會傻站在這裡。
「妳身上的制服,也是並盛的學生吧?」經由他的提醒我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穿著那棟房子內僅有的衣服,那他倒是有理由停下來。
「好像。」學生歸學生,上不上課就不一定。
至少我得去買些吃的跟別的衣服、生活用品,肚子餓了啊,現在。
「喔?」
里包恩走了,留下一聲意味深長的「喔」。
我可以從他那雙大得嚇人的雙眼中看出他對我有很多疑惑,既然他有疑惑應該會去查明,基於黑手黨向來是地下組織一般管道也查不出個名堂,我這邊不主動做些什麼比較好。
「出生」的第一天很快就過了,跟醒來時的時候一樣,睡前的我也沒有對在這個世界的自己有更多一點的理解。
「……早上了。」第二天早上我只對自己說一次這句話就起床,至少是一種心態上的進步。
才從浴室梳洗完出來就看到那名外表是小嬰兒腹黑卻過於常人的黑手黨,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合理。
在我印象中他向來做事直接;如果我對彭哥列有害在我睡夢中他早就該下手,所以說我是無害的那一方,或者該說是接近有利的那一方。
現在應該可以這樣想吧。
「你好。」我也不在乎自己還穿著睡衣,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著自動到我對面坐著的里包恩,「有事說事,沒事解散可以嗎?」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要不是能確定四周狀況不同,我還以為回到了昨天的大街上。
「我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他的問句實在給我滿滿的既視感,我只好以昨天的問句再度回復他。
接下來的畫面如同魔術般神奇,我看他不知道從哪裡甩出來一堆文件在桌上,我的方向方便閱讀看起來是要給我的。
基於想要推進劇情的理由,我拿了最上方的文件隨意翻閱,接著下一本、下一本……
看完這些跟我有關的資料,假設這些資料是可信的,那我這輩子還是虐身的劇情,好處是已經被虐待過,壞處是按照過往經歷接下來痛苦的回顧包含做噩夢、既視感或者歡樂地再來一次大放送。
「人體實驗……」里包恩帶來的資料顯示我是個人體實驗下的慘劇;彭哥列家族算是棵大樹,樹大必有枯枝,在他們沒注意到的陰暗角落我在出生沒多久就被綁去做人體實驗。
實際上注射多少種藥劑他們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當他們找到還來不及成長成為幼兒的我,一切都來不及了,我陷入重度昏迷判定無甦醒可能。
剿滅那群私下做人體實驗的叛逆份子的當下動靜太大,幾乎是大一點的黑手黨都知道那群實驗體裡面有一個我存活下來;為了贖罪或者說為了面子,彭哥列將我「養」大。
結果,幾年前我莫名消失在監控完善的醫院,他們用大筆金錢跟人力都找不到的我如今在日本的街上讓他巧遇。
還在他為了培養下一代首領而來到日本的時候。
「我先說這邊可以提供的消息。」我看著里包恩,儘管他的雙眼太容易讓人分神,我還是很努力穩住語調,「首先,我不能告知為何會突然甦醒、出現在這裡。」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大致上猜得到是母親大人用的,但是她的目的不明我也無法告知。
「第二,暫時我是無害的,只要你們不要侵害到我的權益。」不完全是自己的人生能保證的部分不多。
「第三,我不認識你,所有的資訊得打折。」我知道他卻不認識他,陌生人可以信絕不可盡信。
這是常識也是原則。
里包恩靜靜地聽完我說的三點,慢慢地舉起列恩變成的槍指著我。
我就知道威脅恐嚇不配合不可取,可是……唉。
我雙手舉到半空呈現出投降的姿勢,既然母親大人到現在還沒有下指令,那我私心一點,想要讓自己過得好一點點應該不過份。
「我知道自己是個人,有基本生活技能,沒有任何過去的記憶,現在也是一片茫然。」誠實為上,我除了說實話還能怎麼辦?一點基礎攻略或者提示都不給這人生叫人怎麼過。
過去無論過怎樣的人生至少母親大人都會派個魂來提點我該演繹出怎樣的生命,這次到底怎麼了?沒有半點動靜,是忘了安排還是新玩法?
「沒有記憶怎麼會有生活技能?」
「所以我才一片茫然。」
第一場試探里包恩放下了手上的槍,但是列恩沒有變回去代表我不算安全。
「妳現在知道多少事情?」
「你剛剛給的資料,在這間屋子裡找到的身分證明文件在二樓臥室的枕頭下。」多的也沒有;幸好我錢跟身分證分開放,雖然我不覺得里包恩會偷我的錢。
說不上意外,但是看到自家出現第二個陌生人並且自在地到二樓去搜索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但又能怎樣?在這個世界,里包恩是大魔王等級。
那個陌生人拿下來的東西讓里包恩看得心情好了些,至少列恩回復變色龍的模樣。
「妳想活下來嗎?」
「我現在……算活著嗎?」
第三次交鋒,里包恩離開,留下剛剛搜索我家的陌生人跟我解釋他們的安排。
他們的安排簡單如下:幫助彭哥列十代目繼任。
簡單粗暴、確實有效。
原因:除了彭哥列養我這麼久,還有我本身的生身父母也是彭哥列的人員,雖然我遭受過不人道的對待,但是我忘光了就算正常的體制內一般人員,有義務參與並且為彭哥列事務進行協助。
殺人不用武器、吃人不吐骨頭,我到底出生在這個世界要幹什麼。
平時安排我人生的母親大人沒下指令,現在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就聽從里包恩的安排去學校上課。
自從知道自己是並盛中學學生的第三天,我穿著制服在上學時間前到達並盛中學的校門口。
感謝里包恩友情提供的地圖但是不感謝那個站在門口殺氣騰騰,手上還戴著風紀臂章的人。
我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不喜歡群聚的人們。
他為什麼會在上學人潮高峰時間站在校門口我不想去探究,但是他殺氣騰騰朝我的方向走來這點我就不得不注意了。
我看他走來趕緊轉了個方向,他瞪了我一下又繼續朝我的方向筆直走過來。
恩,是針對我的。
而且理由明確,我翹課兩天了。
我記得他對強者有興趣所以閃過他的攻擊不是好方法,可是他對弱者似乎也沒有留情過,接下攻擊也不是好選擇……
打回去就更別說,先不評估獲勝機率,光是正面對決得消耗多少勇氣值?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一路走來,周圍閃避他的人潮彷彿不同極的磁鐵被排斥一樣,忽然想到了一個勉強折衷的方法。
他討厭群聚,討厭很多人,所以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散發出很多人的氣息……
我用右手擋住自己的嘴唇悄悄地咬破拇指;母親大人會的我多少都會一點,畢竟她總是期待我能用她的能力享受人生並且帶給她歡樂。
幾滴血沿著我的指關節、手腕、小臂一路至手肘滴落在地,數十個「人氣」聚集到我的身邊。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不過比起無形的恐懼我更怕有形的痛楚,特別是看到走過來的人手上架了兩個金屬拐子的時候,不自覺地咬出更大的破口讓血滴落得更多。
「嗯?」他不意外地在離我時不遠的地方停下,有點困惑卻沒有削減半分怒氣的眼神看著我,「草食動物?」
「我想,我應該是雜食性的。」我放下手笑了笑,當然沒有半點挑釁的意思,「很抱歉前兩天沒有過來,我會去教職員室解釋原因並且保證若無重大因素絕不再犯。」
說完,我繞了一大圈走。
他似乎還站在原地困惑,我身邊的這些「人」這樣跟我說。
初次見鬼的反應;他沒有尖叫証明心理素質極高,下次恐怕這招沒用……下次的事情下次說。
雖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但是能躲到初三、初四至少也是多活了兩天。
進了校門我去教職員室處理那些我根本不想處裡的雜事,不想讀書、不想讓自己扯入主線之中,可是過往經歷母親大人都希望我跟主線角色有糾葛,我先一步行動或許會比較好。
簡單完成報到手續我就去教室上課了,主角在的那一間,呵。
「各位好我是彭哥列家族成員,姓岳名紫宸,接受家族指令來協助十代目繼任,今後請各位多多指教。」我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說出這番猶如瘋子的自我介紹,里包恩指定。
雖然不明白他指定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我照做又是什麼心思;可看到幾個主要角色分別露出開心、不屑、疑惑的表情我還是挺開心的,特別是那位最關鍵的人物,臉上不止震驚還有一點點惱怒,很有趣,真的。
這是我的第一次由自己的決定感受到喜悅的情緒,這種感覺蠻好的。
看來可以跟里包恩多多來往,只要他的決定對我沒有害處。
我的座位被安排在教室中間,正好在主角的身邊;他那副彷彿看到鬼的反應挺有趣,我很喜歡。
「今天方便,我會去府上拜訪並且說明來龍去脈,今後請多指教,十代目。」
「十代目的左右手是我!」
我對著那個朝我大吼的人笑了笑,十代目的左右手?聽起來挺有趣的,母親大人還沒下指令,或許我可以玩玩看?
上了幾堂課,我發現這間學校教的東西並不難,或許是這個世界主要的發展不是在課業上,不管如何我能適應是再好也不過。
「岳同學妳好。」我抬頭看,是女性……誰來著?「我叫笹川京子,今天一起吃午餐好嗎?」
「謝謝妳的邀請。」可愛的女孩子還有爽朗的笑容,靈魂感覺很乾淨,真好。
基於以上幾點讓我感到舒服的理由,我接受了她的午餐邀約。
她的朋友也很有趣,不斷問我為什麼跟那個黑手黨遊戲有關;我不好說那不是個遊戲但是知道的內幕也不多不能詳細跟她說,只能說一些長輩的期望,組織幹部的要求等等。
我自己都聽不太懂自己想表達什麼。
直到下午第一節課,昏昏欲睡的下午第一節課搭上公式跟計算,考驗的不是頭腦而是毅力。
我努力撐開眼皮沒讓自己睡著,幸好老師點了我上台作答,稍微動腦可以讓自己清醒點。
「某些人自以為有趣玩什麼辦家家酒的遊戲,還十代目,哪一個領導者會那麼愚蠢啊?」我正在作答,老師在我背後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這句話,全班哄堂大笑。
「你說什麼!」不,有一個人的反應不太一樣,真切的情緒,挺好的。
我處理完黑板上的數字,放下粉筆轉身拍拍老師的肩膀。
「老師,你的題目有點問題我已經做好修正。」我比了下自己用紅色粉筆修改的部分,再度露出笑容。
笑容是溝通中很重要的部分,據說可以增加親和力、好感度。
「而且……」我現在是彭哥列的一員,理當不能讓人羞辱我們的首領,「當你的世界風平浪靜,必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我聽說十代目是一個溫柔的人,他若能為家族遮風擋雨,專業人員也會大意而造成的錯誤就由我們這些人來修正。
你認為呢?」
「妳──」
我對老師點個頭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注意到身邊那位十代目的情緒波動,轉頭對他笑了下。
「放學後請務必允許我的拜訪,我真的很需要一位溫柔的首領,至少請你聽我訴說理由。」我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大腿內側讓自己的雙眼含淚,里包恩給的資料上那個容易心軟的十代目果然出來見客。
「好、好吧。」
「非常謝謝你。」
得到本人的允許我在放學後跟著他們一群人回家,一群,十代目、獄寺隼人、山本武,三人成群嘛,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嬰兒就不提。
來到十代目家的客廳,我坐定後嘆了口氣語帶委屈地用著受害者的角度訴說那一段我根本沒有印象的實驗體生活,還不忘暗示他直到現在我都還會感到身體這裡疼、那裡痛的。
「妳別想說謊──」
「是真的,彭哥列的黑歷史。」
獄寺隼人才剛開口里包恩就幫我擋了回去,畢竟這也是他安排。
目前在十代目身邊強硬要他接下首領擔子的人多了些,雖然要矯正他軟弱的性格,但是有同情心的首領不是壞事,所以讓我用柔情的攻勢請他接下首領一職也是個方法。
「澤田君,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我不能夠離開母親曾經深愛的彭哥列,首領要是別人的話我好害怕當時的事情會再度重演……」我抹了抹臉頰,潸然淚下,里包恩提供的辣椒水沾太多了,「就算只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也好,可以請你思考下成為十代目的可能性嗎?」
「可是我……」
「拜託,就當未來的一個人生選項就好,只要你稍微表現出一點點意願,家族裡的人或許會再度想起當初的事情,至少、至少……這種事情短期內就不會再發生……」說到最後我幾乎泣不成聲,畢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用眼淚湊數。
「好、好啦,我答應妳就是了,妳不要再哭了啊!」我看著對面的人手忙腳亂的樣子,感覺真不錯,「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在大家面前否認自己是十代目就是了!」
「謝、謝謝你。」我一邊哭一邊跟他道謝,當我離開澤田家的時候消耗了他家客廳三包衛生紙。
眼睛哭腫還真是難受,下次絕不要用辣椒水抹下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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