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 聖泉 83 師父】

更新於 2022/02/17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或許是難得回家一趟,艾葛莎心情很好,路上都在哼歌,她哼的曲調與剛才讓眾人動彈不得的曲調頗近似,想必是伊利亞人的長調。尚恩靜靜聽著,試探性的問:「妳哼歌不會讓人動彈不得吧?」
「不會,」艾葛莎笑答:「只有我們存心施力讓人無法動彈才會奏效,」停步回望他:「想試試嗎?」
尚恩不答,生硬的轉移話題:「這就是妳說的秘密基地?」
艾葛莎領著尚恩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草原上矗立著一座高塔。
艾葛莎點頭,往高塔前進,「裡面有我想見的人,難得回來一趟,我想看看他好不好。我上去看看,你在這等一會兒。」說著躍上塔壁,開始沿著高塔往上爬。
尚恩驚:「妳要徒手爬上去?」
「放心,」艾葛莎邊爬邊說:「我很會爬牆!且這塔我不知爬了幾次,熟悉的很!」
尚恩大可用能力直接帶艾葛莎上去,但艾葛莎這麼說,像是不願他同去,看來塔裡有她的秘密,基於尊重,伯爵只能釘在原地,擔心艾葛莎摔下來,尚恩在底下膽戰心驚的盯著她爬塔。
艾葛莎以為他是無聊,又喊:「你要是無聊,先回星落城也沒關係。你不是有一個妹妹在那裡嗎?」
話是沒錯,但艾葛莎從塔出來後就要去保護區了吧?族人親自領著去和自己穿著軍服巡查可是兩回事。臉皮薄的伯爵說不出口,也邁不開腳。
忽然從高塔裡冒出兩條紫色藤蔓,一條將艾葛莎一把捲起,另一條伸向尚恩,將兩人勾了上去。
兩人「咻」一下就到了高塔內。尚恩仍對這魔法驚嘆不已,艾葛莎已一股腦兒往內跑,喊道:「師父!」
尚恩驚:師父?難道這高塔是她師父的居所?剛才讓我們飛上來的也是她師父的魔法?
艾葛莎看見師父很開心,「近來可好?師父?」
師父:「老樣子,有什麼好不好的?」
師父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是稚嫩的少年音,雖是這樣回答,還是能聽見他語氣裡的雀躍,他也很開心看見艾葛莎。
尚恩想看清艾葛莎身後「師父」的模樣,但只看見一團黑壓壓的影子在她身前。黑影前方立著幾根鐵條,像柵欄般隔開師父與艾葛莎,將師父關在另一側。
尚恩看不清師父,師父卻看得清尚恩:「妳朋友?」
艾葛莎側過身介紹:「這是國軍統帥的兒子,拉維尼伯爵。」
尚恩對著黑影打招呼:「尚恩‧拉維尼。」
師父:「將帥之子?妳不是最痛恨巴爾人了?」
尚恩一愣,看來艾葛莎還真是什麼都跟這個「師父」說啊。
艾葛莎:「他是伊利亞人,彼得侯爵也是。他們為了伊利亞人的復國大業,一直潛伏在中央政府裡。」
師父盯著尚恩,目光又回到艾葛莎身上,「妳怎麼樣了?看妳沒缺手斷腿,還能活蹦亂跳,看來沒事?」
艾葛莎:「說來話長‧‧‧總之,我們現在為了復國大業,正在努力找聖泉‧‧‧」
「聖泉?」師父顫聲:「你們找那東西幹嘛?」
艾葛莎訝異:「師父聽過聖泉?」她見師父長年被深鎖高塔,以為師父對外界的事渾然不知,但此刻師父的反應,看來是知道聖泉。
師父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這是喬瑟夫公爵的命令,」艾葛莎繼續說:「不過,到時候找到聖泉,我們會藉著聖泉的力量,將巴爾人全部趕出去,建立一個只屬於我們伊利亞人的國家。」
「勸妳不要去找聖泉,艾葛莎。」師父沉聲,「若可以,盡量遠離一切與聖泉有關的人事物。妳不知道嗎?找聖泉者往往會在過程中失去最重要的事物。」
艾葛莎一愣,卻只說了:「想不到師父竟然也聽過這傳聞‧‧‧」
「這不是傳聞。」師父斬釘截鐵,「與其說是傳聞,不如說是詛咒,給所有企圖接近聖泉者的詛咒。」
尚恩聽了,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湧上,背脊不自覺發冷。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只是人們信口杜撰的謠言,但此刻聽師父一說,彷彿一直認為的傳說竟然在一夕之間被印證屬實,只覺得被這神秘又著迷的存在弄得膽戰心驚。
尚恩雖然沒見過師父,心中卻隱隱覺得能相信他。
艾葛莎:「我知道師父這麼說是擔心我。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重建家園,將這些欺負我族的外地人趕出國境。而現在能替我實現願望的,只有聖泉了。若我為了實現願望去找聖泉,卻在中途失去最重要的事物,我也無憾。至少我能為了爭取所想轟轟烈烈的幹一場,而不是束縛於那神秘的詛咒。即使要我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要是我能為了夢想而死,闔眼也會笑。我寧可這樣死,也不願像以前那樣受他族統治而活。」
尚恩聽了艾葛莎這一席為了夢想慷慨激昂的話,對她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雖然他外表仍是冰冷依舊,內心實已深深被眼前這與他懷抱相同夢想的女子打動。自己與艾葛莎懷著同樣的建國夢,不同的是,自己不能彰顯這夢想,只能將這夢想隱藏在伯爵的軍袍下,但艾葛莎卻能將這夢想掛在嘴邊,讓世人知道她為了這夢而活,也能為了這夢去死。
尚恩對艾葛莎又是欽佩又是羨慕,欽佩她能為了夢想不顧一切,又羨慕她能如此坦蕩的將夢想宣之於口。
師父似是早料到艾葛莎會這麼說,只問:「妳來這裡做什麼?」
艾葛莎:「我剛才遇上紡織女神了。」
「然後呢?」師父似乎對紡織女神不感興趣,「這是你們來這裡的原因?」
「沒錯,」艾葛莎點頭,「我們會來這裡的確是因為紡織女神。她跟我們說「與其關心已經結束的,還不如擔心即將發生的。」還說我們會「專注於眼前的,而忽略身後的‧‧‧縱身於眼前已經結束的,卻對身後即將發生的一無所知。」這幾句話彷彿是在暗示我們,星落城有危險,要我們回頭看看。因此我們才特地回來看看星落城的情況。」
師父失笑:「看星落城的情況怎麼看到我這裡來?」
艾葛莎:「既然難得回來一趟,師父、保護區、星落城我都想看。畢竟,也不知道下一次回家是什麼時候‧‧‧既然師父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在這裡還能有什麼事?」師父嘆,「別瞎折騰了,與其擔心我,妳還是去看看妳的族人吧!」
艾葛莎知道師父是心疼自己奔波,「我知道了,我們去了,師父保重,之後再來看您。」對尚恩說:「走吧!」
這時剛才的紫色藤蔓又從窗台長出來,順著高塔一路長至塔底。
師父:「別老是爬,當心摔下去。」
「誰說要爬了?」艾葛莎笑指尚恩,「他的能力能帶我們直接回保護區,不須勞煩師父。」
「喔?」師父略感驚奇,「你們就是這樣回來的?」
艾葛莎:「是。我差點遭福爾摩沙人攻擊,多虧伯爵及時相救。」
「福爾摩沙人?」師父驚愕。
尚恩心想:聽他的語調,看來他知道福爾摩沙人。
艾葛莎:「師父知道他們?」
師父不答,問:「妳怎麼會與他們有交集?」
艾葛莎:「他們要找聖泉,我們也要,自然就遇上了。」
師父沉吟半晌,才說:「我知道尋找聖泉的路上一定會遇到許多兇險的人事物,但希望妳能盡量別跟福爾摩沙人扯上關係‧‧‧」
艾葛莎:「恐怕沒那麼容易‧‧‧據說我們找聖泉的盟軍中,潛伏著福爾摩沙人的同夥,正不斷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他們,像這次,他們就是知道我們兵分三路去尋鑰匙,才會分頭來找我們搶鑰匙。就連艾倫好不容易從地縛靈那裡得來的鑰匙,也被他們搶去‧‧‧我一定會討回來,那是艾倫用勇氣換來的‧‧‧總之,盟軍當中有福爾摩沙人的同夥在和他們通風報信,接下來一定還會再遇上他們‧‧‧」
師父:「還沒找出來嗎?那福爾摩沙人的同夥?」
艾葛莎搖頭,「沒有。我們只是因為目的一致聚在一起的烏合之眾,對彼此的底細都不了解,與陌生人無異。要從一群陌生人中找出誰是叛徒,比想像中還不容易。」
師父沉默一陣,才說:「既然是福爾摩沙人的同夥,一定能看出些蛛絲馬跡,比如找鑰匙,他們就有優勢。」
尚恩:「什麼意思?」
師父:「既然你們兵分三路,理應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情況,我說給你們聽吧。首先,你們去的東岸沿海,是要回答地縛靈的問題,這點只要聽見對方找聖泉的目的就能知道是不是福爾摩沙人的同夥。福爾摩沙人深信聖泉是屬於他們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找聖泉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回本來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當然,他們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的這麼說,極有可能隱身在眾人之中,在艾倫得到鑰匙後坐享其成‧‧‧」
尚恩:「又或者是女子。」
師父:「什麼?」
艾葛莎:「地縛靈要尋的是男子的忠誠精神,女子不用參與問答。」
師父愕然:「有這種事?卡瑪女巫親口跟他說的?」
「地縛靈說卡瑪女巫要他在這裡尋覓欠她的忠誠,」艾葛莎回想,「又要他別破壞平凡男子的純粹。地縛靈認為卡瑪女巫在此是指他與加百列,她認為過去的加百列是純粹的,忠誠的,最終卻背叛她,地縛靈之於卡瑪女巫與加百列一樣,都是背叛,才要他在勾魂灣尋覓欠她的忠誠。」
「不僅背叛,」尚恩說,「真要說背叛,所有卡瑪女巫的昔日同窗都背叛她了。但他們還能來去自如,只有地縛靈被縛在土地上,」伯爵難得打趣:「這可不是因為他叫地縛靈。」對艾葛莎說:「妳也看見地縛靈的記憶,他之所以會成為卡瑪女巫的看門狗,是因為在此之前,他是加百列的看門狗。」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地縛靈在記憶中替加百列守望沿海,與他被卡瑪女巫發現時的場景:
卡瑪女巫:「我詛咒他,就和現在對你一樣。如我先前所言,我將聖泉交給你看守,你求之不得吧?畢竟你們都想要那東西,為了那東西不惜背叛先前同窗。地縛靈,哪怕你有一點良知,你當初就該跟我說艾比蓋與加百列的事,而不是幫著他們瞞我,我就一定會察覺出事有蹊翹,不會這麼輕易被你們送上火刑場。三年前你願意替他人留守在此,現在要你在這裡替昔日同窗看守點東西,也不為過吧?不用找什麼聖泉了,你在這裡尋覓你欠我的忠誠,什麼時候找到,詛咒什麼時候解除。」
艾葛莎:「地縛靈與加百列皆為男子,地縛靈便推斷唯有男子的忠誠精神能替他破解詛咒。」
「既然這樣,」師父出聲:「若福爾摩沙人的同夥為女子,她潛伏在你們這一隊極為有利。」
尚恩心想:我們這一隊的女子,除了艾葛莎‧拉瓦、安德莉亞‧拉瓦,就只剩那海盜了。
師父:「但也有可能根本不在你們之中。你們也說了,兵分三路,或許那人被分在別的隊伍。幸運的是,相較你們隊伍,那人要在其他隊伍隱身更加困難。」
艾葛莎忙問:「為什麼?」
相較於艾葛莎的著急,師父答得不緊不慢:「位於西南山谷的石陣迷宮,是由許多石牆組成的移動迷宮,牆上除了有許多畫作,還記載找到出口的方法,而這方法,是以福爾摩沙人的文字寫成。」
艾葛莎與尚恩聞言俱驚。
艾葛莎:「也就是說‧‧‧」
師父:「也就是說,知道如何找到出口的人,看得懂福爾摩沙人的文字,極有可能是福爾摩沙人的同夥。」
尚恩:「有沒有可能看不懂牆上文字,卻仍能找到出口?」
師父:「除了鎮守石陣迷宮的筆聖羅汗親自透露,我不認為有人能發現找到出口的方法。而據我對羅汗的了解,他不會這麼做。」
當時一片混亂,艾葛莎與尚恩並不知道西南隊究竟有沒有成功取得鑰匙。
尚恩心想:筆聖羅汗?那是鎮守石鎮迷宮的巫師?聽他這麼說‧‧‧他認識那巫師?且他說了「據我對羅汗的了解」,看來兩人的關係不僅只是認識這麼簡單‧‧‧
師父:「北境據我所知是最艱難的地方。」
艾葛莎:「因為那裡的氣候?」
師父:「因為淵源,北境的詛咒牽涉到威廉親王。」
傳說卡瑪女巫與威廉親王本來是一對,加百列出現後,卡瑪女巫移情別戀,於奪冠會上殺了威廉親王。無論傳言是否屬實,既是牽涉到威廉親王,事情就棘手了。
「北境是什麼樣的詛咒?」尚恩忙問,彼得可是被分在北境隊伍。
師父:「病毒,且是蔓延至整個北境的病毒,踏入者即會染上。」
尚恩聞言變色。
師父見了,安慰:「染上不見得會發作,病毒只會待在北境,與其說是病毒,不如說是北境的詛咒,離開北境後病毒就會消散。但福爾摩沙人不同,因為以前的淵源,我想他們擁有對抗這詛咒的方法。你們去北境的隊伍多半對病毒詛咒束手無策,只能無功而返,但,」師父語調一轉,「若是成功取得鑰匙,福爾摩沙人的同夥埋在那隊伍中的嫌疑就很大。」
雖然仍有許多事想問,但艾葛莎擔心師父與紡織女神一樣,透露太多恐遭詛咒反噬,師父這副模樣待在這裡,顯然就是受了詛咒,而他對卡瑪女巫的詛咒如此瞭若指掌
,多半也是受了卡瑪女巫的詛咒。
艾葛莎:「謝謝師父告訴我們這些,我們獲益良多。我們還得回星落城一趟,既然師父這裡沒事,我們就先告辭了,之後再來看您。」
尚恩也對著黑影行禮。
師父:「我話說到這裡,盼你們能憑著這些,尋著蛛絲馬跡找出隱身於盟軍中福爾摩沙人的同夥。」
兩人應聲告辭,轉身離開。
***
「妳師父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出高塔尚恩便問。
這裡距離保護區不遠,兩人打算用走得過去,沿途看看有什麼異樣之處。
「我對師父一無所知,」艾葛莎四下觀望,「起初是因為跑馬至這附近才意外發現這裡的‧‧‧」
「跑馬?」尚恩有些意外,「巴爾人的馬場?」
保護區位於龍焰山腳下,往西是廣闊的草場,是伊利亞人的跑馬場,他們在這裡替星落城的巴爾人養馬。再往西走,才會到星落城。往東有一片山林,這山林像是天然屏障,翻越山林才會是布魯家地界。
這裡都快至保護區山林了,從馬場跑來這裡,這傢伙跑真遠。
「是伊利亞人的馬場,」似是明白尚恩在想什麼,艾葛莎理所當然的說:「整個西南地界都是我的跑馬場,總有一天,我會馳騁在只有伊利亞人的天空下。」
她說的這麼懇切,這麼篤定,彷彿說的不是夢想,而是不遠的未來,自己深埋於心底不可言說的夢,她卻能如此坦蕩宣之於口。
聽她這麼說,尚恩彷彿能看見艾葛莎在陽光下,草場間,縱馬馳騁。她是一枝劃分蒼穹與草野的箭,她將身側的藍天與綠草橫著切開,她是縱情於天地間的利刃。
尚恩無數次想過扯下身上軍袍、軍徽,就這麼衝出星落城,他不要當什麼伯爵,那裡既不是他的家也非他的歸屬,那些人不是他的家人,卻欺侮著他的家人,他想要和真正的家人一起,掙脫束縛,馳騁於天地間。
會有這一天嗎?只要他還身披軍袍,頂著伯爵這個頭銜。
「會有的。」艾葛莎忽然說。
尚恩:「什麼?」
「你會有重回族人身旁,重返家園的一天。」艾葛莎的目光銳利,似能捕捉伯爵眼裡的脆弱,只聽她輕聲嘀咕:「我想,我似乎明白你為什麼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因為你活的行屍走肉,你的靈魂早已脫離肉身,飛往城牆外。
尚恩鬼使神差的問了句:「還有救嗎?」
他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但艾葛莎似乎了然於胸,「當然,一切都來得及。」
陽光下的艾葛莎如飽滿的稻穗,圓滿健康,給人爽朗的感覺,明明隔著距離,尚恩卻能聞到她身上颯爽的味道。
他終於明白她身上的氣息為何,那是陽光與草野的味道,她是捎來放縱與自由的颯爽勁風。她是如此爽朗,無論是她身上的氣息,她的人,或是被她迎面拂過的。
尚恩別過臉,艾葛莎的目光太銳利,自己的弱點在她眼下一覽無遺,「妳說這裡是只有妳與艾倫知道的秘密基地,其他拉瓦不知道嗎?」
見他別過臉,艾葛莎也收回目光,邊走邊說:「他們不會來這裡,是以不知道。艾倫也是因為來找我,才偶然發現這裡。師父要我別洩漏他的形蹤,我才沒告訴其他人,本來也是沒打算讓你跟著上去‧‧‧」雖然知道尚恩不是個多嘴的傢伙,艾葛莎仍是叮囑一聲:「你別將這件事跟別人說。」
不知道為什麼,聽艾葛莎這麼說尚恩還挺開心的─雖然完全是為了師父,且艾倫也知道,這又不是只屬於兩人的秘密。
心下高興,尚恩臉上仍是不動聲色的答應了,又問:「妳師父知道不少‧‧‧妳不好奇他的來歷?他一直待在這裡的原因?」
「當然好奇,但我想聖泉能替我解決所有問題。」艾葛莎彷彿陷入沉思,自言自語:「我在想,用聖泉建國後,還要替師父解決他的問題,讓他恢復自由之身。」
艾葛莎這麼一說,尚恩想起自己也想替泰勒留一份聖泉,替她治病。
想起盟軍裡的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願望吧?真的都將畢生所求賭在聖泉這東西上了?天下多少人夢想得到‧‧‧這東西真的存在嗎?即便真的存在,當真如傳說中厲害嗎?這美麗而虛幻的存在,讓多少人為之奮不顧身,又對它的美夢深陷不已?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avatar-img
3會員
159內容數
原創小說 文學 奇幻 冒險 戰鬥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椅子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尚恩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保護區。 當時眼見福爾摩沙人要攻擊艾葛莎,情急之下動用能力帶著她逃,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他都來不及想要去哪裡,能力就已施展開來。沒想到自己下意識想去的地方竟然不是星落城而是保護區?自己潛意識覺得這裡安全?還是這裡給自己回家的感覺? 「我們怎麼會回來保護區?」艾葛莎坐起身。
待福爾摩沙人與鷹族離去後,眾人重聚在一起,除了艾葛莎與尚恩消失之外,所有人都在,受傷所幸都不嚴重,只不過士兵們在福爾摩沙人的摧殘下幾乎全軍覆沒。 「我有個問題!」歐文轉頭看向拉瓦家,「剛才讓所有人動彈不得,是因為你們的樂器?你們會魔法?」 「只能五分鐘?」歐文追問。 「鑰匙‧‧‧在我這裡‧‧‧」
地縛靈讓眾人看完他的記憶後便消失不見,克萊德也從蛹中出來與眾人會合。 「地縛靈離開了?」加百列問法蘭克。 法蘭克點頭,「我嗅不到他的氣息,看來那傢伙真的走了。我想也是,這傢伙被困在這裡這麼久,做夢都想著出去,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當然是遠走高飛了!」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艾倫,「這都多虧了那個人類之子…」
「黃金勇者!」 麥特與霍爾頓齊叫。 那團擊退格蘭利威軍隊的光,正是黃金勇者迦爾。他忽然出現,身上的黃金鎧甲與黃金神槍在陽光照射下耀眼奪目,只見他已從原本被卡瑪女巫變小的身形,回復原狀。身為精靈的迦爾不畏嚴寒,即便是來到這冰天雪地,也沒見黃金鎧甲外再添加衣物。 錢?飛賊? *** *** ***
「你的意思是,卡蜜拉一家都是病毒發作者?」強納森問彼得。 馬車上的強納森窩在乾草堆裡,一臉疲態。 彼得點頭,「那最早感染的士兵,大人一直與他保持距離,他也沒跟著去卡蜜拉家。大人身上的病毒卻先發作了,但靠近那士兵的其他人卻比你晚發作,代表極有可能,大人是受了其他人的病毒影響。」 *** 雪鋒塔到了。
之後幾天,威爾與山姆帶著軍隊至山林砍柴,收集所需柴火,將木柴一批批運上馬車,準備到時靠近聖泉鑰匙能用。辛西亞因為體弱,這幾天待在卡蜜拉家裡休養。強納森與彼得仍是暗中觀察當時那位與雪地女子接觸的士兵,但幾日下來,士兵未顯異狀,病毒看來未發作。 強納森:「雪鋒塔?」 彼得:「大人沒事吧?」
尚恩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保護區。 當時眼見福爾摩沙人要攻擊艾葛莎,情急之下動用能力帶著她逃,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他都來不及想要去哪裡,能力就已施展開來。沒想到自己下意識想去的地方竟然不是星落城而是保護區?自己潛意識覺得這裡安全?還是這裡給自己回家的感覺? 「我們怎麼會回來保護區?」艾葛莎坐起身。
待福爾摩沙人與鷹族離去後,眾人重聚在一起,除了艾葛莎與尚恩消失之外,所有人都在,受傷所幸都不嚴重,只不過士兵們在福爾摩沙人的摧殘下幾乎全軍覆沒。 「我有個問題!」歐文轉頭看向拉瓦家,「剛才讓所有人動彈不得,是因為你們的樂器?你們會魔法?」 「只能五分鐘?」歐文追問。 「鑰匙‧‧‧在我這裡‧‧‧」
地縛靈讓眾人看完他的記憶後便消失不見,克萊德也從蛹中出來與眾人會合。 「地縛靈離開了?」加百列問法蘭克。 法蘭克點頭,「我嗅不到他的氣息,看來那傢伙真的走了。我想也是,這傢伙被困在這裡這麼久,做夢都想著出去,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當然是遠走高飛了!」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艾倫,「這都多虧了那個人類之子…」
「黃金勇者!」 麥特與霍爾頓齊叫。 那團擊退格蘭利威軍隊的光,正是黃金勇者迦爾。他忽然出現,身上的黃金鎧甲與黃金神槍在陽光照射下耀眼奪目,只見他已從原本被卡瑪女巫變小的身形,回復原狀。身為精靈的迦爾不畏嚴寒,即便是來到這冰天雪地,也沒見黃金鎧甲外再添加衣物。 錢?飛賊? *** *** ***
「你的意思是,卡蜜拉一家都是病毒發作者?」強納森問彼得。 馬車上的強納森窩在乾草堆裡,一臉疲態。 彼得點頭,「那最早感染的士兵,大人一直與他保持距離,他也沒跟著去卡蜜拉家。大人身上的病毒卻先發作了,但靠近那士兵的其他人卻比你晚發作,代表極有可能,大人是受了其他人的病毒影響。」 *** 雪鋒塔到了。
之後幾天,威爾與山姆帶著軍隊至山林砍柴,收集所需柴火,將木柴一批批運上馬車,準備到時靠近聖泉鑰匙能用。辛西亞因為體弱,這幾天待在卡蜜拉家裡休養。強納森與彼得仍是暗中觀察當時那位與雪地女子接觸的士兵,但幾日下來,士兵未顯異狀,病毒看來未發作。 強納森:「雪鋒塔?」 彼得:「大人沒事吧?」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Thumbnail
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Thumbnail
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Thumbnail
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Thumbnail
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Thumbnail
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Thumbnail
喜歡左邊女孩畫畫的人~英雄系列第四彈來拉~~(第三彈是左邊女孩變身!殺手有益健康!?) 為各位觀眾帶來生活版的 《左邊女孩每個月都見到偶像!驚奇隊長現身!?》 一般人談起「身心障礙者」,很少以「性別」作為區分,但身為女生,「月經」永遠是煩惱哦 !!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Thumbnail
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Thumbnail
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Thumbnail
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Thumbnail
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Thumbnail
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Thumbnail
喜歡左邊女孩畫畫的人~英雄系列第四彈來拉~~(第三彈是左邊女孩變身!殺手有益健康!?) 為各位觀眾帶來生活版的 《左邊女孩每個月都見到偶像!驚奇隊長現身!?》 一般人談起「身心障礙者」,很少以「性別」作為區分,但身為女生,「月經」永遠是煩惱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