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楠綾慵懶的在沙發上睡著,空調28度,剛剛好,沙發旁的檯燈也已經換了一盞玻璃燈,點亮時會因玻璃折角展現不同的光線,顯得高貴許多,薛定諤說比較符合她優雅的氣質,說真的,他眼光真的很好,以前他都不怎麼注意擺設,卻不知道他的品味如此之高,餐桌已經換成有大理石紋的桌面,餐桌上面也裝上一盞奢華風格的水晶燈,爾偶在家吃牛排時會覺得像在高級餐館吃飯,整個人心情愉悅不少。
重點是他還裝修了一套音響,爾偶興致來時會邀她跳支舞,讓她整個少女心噴發,感覺好像重回學生時代,跟著情人跳著交際舞,浪漫又顯得隆重,她真的很喜歡他的改變。
他那紳士般的邀舞,而她像個淑女應邀,兩人踏起舞步來顯得特別有默契,轉起圈來也特別曖昧有味,他那深情的目光,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他和她,那種一心一意的愛情就好像是他專為她準備的,大學時的他舞步跳得不好,總跳個七零八落,還會踏錯踩到腳,但現在他卻如雲流水,跳得有模有樣,更甚者他彷彿換了個人,跳起舞來有種說不出的邪魅狂狷,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像個王者降臨,常常讓她看呆,有時她也在想他真的是她當初挑的那個木訥的丈夫嗎?感覺變好多,都快認不得他原先的樣子了。
最近她容易覺得累,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注意力不集中,連月娟娟都笑她縱慾過度才會變成這樣,害她羞得通紅,她是希望丈夫能偶爾滿足她的需求,可她沒要這麼狂烈的生活,常常害她起不來。
想到薛定諤那張邪氣的臉,她就算睡覺也會臉紅,甚至覺得全身燥熱不已,他自從去健身後,體力也變得特好,即使只睡幾個小時精神還是很好,哪像她,即使睡了整天還是覺得累,最近薛定諤更是不讓她整理家務,就怕她累倒,讓她差點沒羞到昏倒,她只是太累,沒到掃個地、煮個飯就昏厥吧?
千楠綾忍不住搓搓手臂,空調是不是變低了,她感覺到陣陣寒冷,想拿個毯子蓋著都起不來,皺著眉頭輕輕搓著手臂,擱在一旁的毛毯似乎有了生命,慢慢靠近貼在她身上,讓她稍微回溫,她滿意的睡著。
自從發現這裡讓人如此熟悉後,苦楓就常常跑過來觀察這家的人,尤其是女主人,他靠在一旁的沙發上,詭異的盯著千楠綾,他好像認得她,知道她是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人,他好像記得她的樣子,卻不記得她的名字,他記得曾聽人喊過她千楠綾,楠綾啊,好美的名字,美的不像話,是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等級,可他為什麼會覺得心疼呢?
自身的寒氣讓千楠綾有些惡寒,苦楓幫她蓋好毯子才坐在一旁看著她睡顏,她睡覺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易碎娃娃,那種很精緻的陶瓷娃娃,她丈夫的照片也已經換了一張,不再是上次看到中規中矩的油頭樣,而是種狂放不羈的髮型,染了個栗色,看起來輕佻許多,和她站在一塊真的像人說的郎才女貌,可他厭惡那個男人現在的模樣,他還是那個土樣子才好看,改成現下流行款式只會讓人覺得不成熟,他不喜歡這樣的人和她搭在一起,非常不喜歡。
房間裡的擺設也做了些許更換,打開衣櫃,那款式新穎的襯衫、有型的休閒服、柔軟彈性充滿男性魅力的內褲和貼身內衣,另一邊則吊著可襯托千楠綾的衣裙,底下的抽屜擺放著收納整齊的內衣褲,他有些蹙眉的看著那刺眼的款式和顏色,她比較適合素色、款式簡單的內衣,而不是這種性感、惹人遐想的性感內衣,他幾乎無法想像她穿在身上是怎樣的不合宜,是怎樣的低俗,她不該穿這種內衣的。
在看看上面吊著的衣服,莫說舒適,盡是些露肩、性感的小可愛,有些甚至薄如紗、透如紙,根本也不算正常衣服,她應該穿些正常居家的衣服,能夠遮蔽身體的衣物,而不是賣弄風騷的輕佻樣,那不是她。
這個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讓他如此熟悉也如此厭惡?他不喜歡這樣的改變。
看著那張床,一種羞辱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彷彿能看見他倆滾床單的樣子,還能聽見她嬌喘的聲音,和那個男人厭惡的嘴臉,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該有這種情緒,不該。
「碰」一聲巨響讓昏睡的千楠綾被嚇醒,她有些防備的靠近房間,緊張的隨手拿起電視旁的木雕,緩緩的走進房間,看到房間已經亂成一團還嚇了一跳,她看向窗戶沒開,房間裡也沒貴重的東西,應該也不至於翻的這麼亂吧!該不會是變態?千楠綾緊張的檢查抽屜裡有沒有丟掉內衣褲,雖然被攪得亂七八糟,但至少都沒丟失任何東西,但地上散落的衣服還是讓她看得心怕怕的,這些都是薛定諤後來幫她買的,說要改變她的外在,雖然剛開始穿的時候有些彆扭,怕被人笑不知羞恥,可丈夫喜歡啊,他說她這麼美,為何不打扮好看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