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MTV】抱歉爹地,沒成為您想要的人:《和平使者》(Peacemaker)

2023/02/24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和平使者》,2022年

魯蛇出頭天

如果問2022年最無厘頭最中二的代表人物,我相信和平使者(Peacemaker)一定會在其列。
在2021年《自殺突擊隊:集結》裡首次亮相,頭戴OPEN醬銀頭罩,手持重火力的沙漠之鷹手槍,一副捨我其誰的了不得屌樣;再加上撲克臉的阿曼達‧華勒口中詳盡的背景介紹:
…父親是軍人,從小接受軍事訓練,任何物品到他手上都能變成致命武器…
如此牛逼的人物設定,實在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令人非常期待他會怎樣大展身手,救世界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但從片頭的智者(Savant)開始,歷經了剛掃完馬桶,正在鏟地板上口香糖的血腥運動(Bloodsport),一路鋪陳到和平使者的出現。
《自殺突擊隊:集結》裡處處針鋒相對的和平使者和血腥運動

「妳在搞笑嗎?」

相同的人物設定,一連重複三次,我想,再牛逼的主角神設定,最後都會變成了爛大街的三流人物。(除非,這便是美國街頭的常態。)

Peacemaker, What A Joker!

當最勇敢、最正直、最善良、最無辜的人們都先我們而死去後,世上還剩下什麼?

雖然在《自殺突擊隊:集結》中,他為了所謂(美國為主)的世界和平,殺死了其中唯一正常,也是可以忍受這些怪胎的指揮官瑞克·佛萊格,進一步打算殺死目擊證人捕鼠人第二代時,反被趕到的血腥運動開槍擊斃。
但這個充滿矛盾於一身的角色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所以《星際異攻隊》導演兼編劇詹姆斯·岡恩趁著新冠疫情期間,飛快完成了《和平使者》的劇本便開拍成功。

新世代的邪典故事!?

不同於風格黑暗暴力的超英主題夯劇《黑袍糾察隊》(The Boys),《和平使者》從片頭曲假髮部落(Wig Wam)的「Do Ya Wanna Taste It」,一一出場表情嚴肅的演員群,跳著令人費解的古怪舞蹈,一時真不知道詹姆斯‧岡恩的這部戲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中二的美國巨嬰

本名為克里斯多福‧史密斯的和平使者,頭戴OPEN醬銀頭罩、身著代表美國國旗色的制服,手持重火力的沙漠之鷹手槍,一副了不得的屌樣。
在《自殺突擊隊:集結》裡那個全身赤裸,僅穿著白色小內內的畫面太美,每看一次每毀三觀一次。(還我純潔的人生呀呀呀呀呀!!!)
但真實世界的他住在拖車公園的貨櫃屋裡,與自己老爸關係疏離,甚至被種族歧視嚴重的老爸鄙視到不行,被錯誤扭曲的教育影響下,總說著不合宜的笑話,做著非常政治不正確的事情,還背負著殺死哥哥的原罪,被邊緣化的他沒有任何正常的人際關係,常往來的只有滿腦子鏟奸除惡,熱血又少根筋的義警(The Vigilante)一人。
和平使者與義警

不靠譜的隊員,是阿曼達‧華勒指派的

但彼此成為相互的依靠,卻是靠團隊合作而來

在上一場行動「海星計畫」因抗命遭外放的女探員哈考特和技術人員伊克諾莫斯;這次不得不與和平使者合作,藉此壓榨出他剩餘價值的前傭兵穆恩隊長;以及阿曼達‧華勒安插進來的菜鳥探員阿德巴約:這支匆忙成立的雜牌軍,卻必須對付這次難纏的敵人:外星人「蝴蝶」。

永遠解決不完的敵人

《自殺突擊隊:集結》的「海星計畫」裡被派大星控制的魁儡人偶
《和平使者》的「蝴蝶計畫」裡被外星人侵占的宿主
重看《自殺突擊隊:集結》和《和平使者》後,發現了不少之前未曾注意到的梗,不由得猜測:導演是否藉由電影裡外星人攻擊的駭人影像,諷刺被網路和媒體影響的我們,早已成為一具具空有人形的行屍走肉呢?

死亡金屬搖滾大雜燴的公路電影

整部一共8集的《和平使者》影集,輔以應接不暇的死亡金屬搖滾插曲,彷彿一群青春期的躁動年輕人,開著麵包車,在喧鬧、躁亂、無序的氛圍下,一路趕赴著一場接一場的狂歡派對。
除了片頭曲的「Do Ya Wanna Taste It」,第一集和平使者在與一夜情對象爽完後,在客廳和著撥放的唱片,自嗨高歌失常樂團The Quireboys)的「Don't Love You Anymore」;第三集選用Kissin' Dynamite充滿反諷感的「Six Feet Under」。
第五集突擊外星人據點成功,大家在車上一起嗨的插曲,選用了Hanoi Rocks的「11th Street Kids」;第六集外星人大軍壓境,衝破警局防守的插曲,由Reckless Love演唱的「Monster」;以及第八集選用了The Last Vegas的「Apologize」,和Hardcore Superstar的「You Can't Kill My Rock 'n Roll」。
不過在這部充滿了喧囂與躁動的喜劇影集裡,我個人則比較偏愛第四集的插曲:Faster Pussycat的「House of Pain」。

There's No One Home

住在貨櫃屋裡,抽著大麻菸,牛飲著烈酒,身邊只有寵物『鷹鷹』(翻轉美國象徵!?)和俘虜的外星人『蝴蝶』相伴。
A little past supper-time 晚餐過後沒多久
I'm still out on the porch step sitting on my behind, 我一屁股坐在前廊
Waiting for you. 等著你
Wondering if everything is alright. 想著一切是否安好
Momma said, "Come in boy, don't waste your time."
媽媽要我進門,別浪費時間
I said, "I've got time. 我說我時間多得很
Well, he'll be here soon." 他等等就回來
Five years old and talking to myself. 五歲大的我這樣跟自己說
Where were you? Where'd you go? 「你在哪裡?你去哪裡?
Daddy, can't you tell? 可以告訴我嗎,爸爸?」
I'm not trying to fake it 我不想假裝沒事
And I ain't the one to blame. 雖然錯不在我
There's no one home 但家裡空無一人
In my house of pain. 我的痛苦泉源
I didn't write these pages 劇情並非出自我筆
And my script's been rearranged. 我的人生劇本早已亂套
No, there's no one home 但家裡空無一人
In my house of pain. 我的痛苦泉源
And I'm alone again 我又再次孤身一人
No, there's no one home 但家裡空無一人
In my house of pain. 我的痛苦泉源。

如果在懸疑電影裡,片頭牆上掛了一把槍,結尾注定要開一槍;那麼其中出現的鋼琴,又是誰要來彈奏呢?

而第六集的插曲「Home Sweet Home」,則展現了和平使者看似粗魯莽漢的外表下,細膩卻鮮為人知的一面。

抱歉爹地,沒成為您想要的人,但我會成為自己想要成就的人

生為人子,我們總暗自期待自己的父母再怎樣不堪,至少還有良善的一面。
生處於富裕世代的我們,有時也不僅自問,為何失落感也越發越明顯?
每件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意義,當別人對自己的期許是錯誤的、是扭曲的,就要靠自己摸索出來,披荊斬棘地殺出一條血路來……
本篇連同《獵魔士:狼之惡夢》、《呼朋引伴》,並列為我個人的【孩子三部曲】,希望大家喜歡。
感謝你的閱讀!咱們下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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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沒有好壞的區別,只有導演才有好壞的區別。」─ 楚浮(Francois Truffaut),1932 -1986年,法國『新浪潮』導演。有時我們寧可挑選好導演的壞電影看,也不看壞導演所製作表面上看起來是好的電影;而且,只有好導演才可能產生好電影。本系列將淺談我個人覺得當代最具影響力的導演們。敬請追蹤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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