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宮城決定到一個島嶼,一個被清政府稱作台灣的地方做人類學調查。富聞當地原住民多元,高山多。帶著好奇心,他就這麼前往了這個令他好奇的小島了。
「魯民,距離淡水城還有多久呢?」
「就快到了,等等須乘坐小舟上岸。」
「好好,麻煩了。」
「接下來要從新店溪渡河。再來就到番界了。」
在宮城開始他的人類學調查時,在另一邊,台灣的故事,依然繼續展開。
日本人設立了學校,但是效果不彰。在這樣的時代下,要接受教育以及在擴展知識,不容易被接受。中學教育知識普及的事情,又是後面起來的事情。
斷髮易服等等政策持續推廣著。
阿漢望著爸爸說道,「阿爸,阮真的要剪掉辮子阿?」
「係阿,有說(台語)姊姊不用在纏足了。」
「安呢真好阿!」
「雖然講說阮被人統治,毋在是中國人。毋過,阮係在是不得已的。有一天,你會懂得。」
「阮知影啦!阿爸。」
這位小男孩後來進入公學校,念起了日文。
在街道的另一頭
「阿妹阿!」
「怎樣啊,阿嬤?」
「 猶未去學校?」
「知影啦,我畫算這隻青蛙。」
學校裡朗讀聲,教師的聲音,句句都是日語。到了下課。
「小青,當然囉!安呢真好,女孩子們都很歡喜齁!聽恁講很多次你們女孩子毋尬意。」
「著阿著阿!?起來真疼。」
上課的鐘聲響起,兩人回到教室,恢復了日語教學。
另一方面小青的哥哥也早他兩年從學校畢業了,不過沒有接續的學校,所以教育就此打住。
但台中霧峰的林家,為了不讓台灣學子落於人後,創立了公學校。
下課鐘聲終於響起,放學中嘻鬧的孩童走出學校。
「阿漢,我哥今阿冥要走起台中念林家人開的學堂。阮爸講要好好讀書,才能出人頭地。」
「按呢好,我嘛想。返家我跟我阿母講。」
「好阿好阿!到時阮作伙去。」
「那,安呢約束喔!阿青! 再見囉!」
「好!再見 明天見!」
一轉眼阿青已經從台南女子高校畢業了。
阿漢道,「恭喜哩,阿青。」
「多謝哩 ! 阮聽說
恁要跟朋友去做一個日本人的隨行。」
「係阿,阮朋友懂番語,叫我作伙去幫忙,因為我講日語會通阿! 」
「安呢你要小心。我聽說他們番啊有出草的行動。」
「這我都知影!」「我聽講」
「妹是在林家學堂讀冊。」
「阿晴長大啦! 小時候跟在我屁股後面的小女孩!讀冊了。」
「係阿,阮嚨大漢哩。」
「不過阿晴出國讀冊,那裡甘有什麼新鮮事情。」
「有阿。抵遐,有美術、音樂、畫畫可以學。」
「對了!阿晴是讀什麼?」
「讀音樂。跟你說,有台灣嬰仔學到被日本人誇獎還得獎呢! 」
「真的喔! 不簡單。」阿青因為家裡的事業要幫忙,無法自在的決定離鄉,很感到羨慕。
「那阿晴什麼時候出發呢!」
「講到下個月要出發去隨行,但是其實我也生驚,擔心阿晴。」
「 多謝阿青哩! 」一邊咧著嘴大笑! 「我一定成功完成!」
「加油!」
低了頭一下,阿青又抬頭。
「阿漢,你為什麼選擇去當翻譯阿!」
「阿漢,講真的,我沒離開過府城。趁這次機會出去見識見識。我在農地做事情時聽阿公說,台灣有個另一個名字,叫做 福爾摩沙。阮問阿公什麼意思,他講是美麗的島的意思。
「
恁想想,咱府城的熱蘭遮城就是悠久的歷史了。阮一定可以在旅途看到各個不同的風景的。」
「哇!阮第一次聽講。熱蘭遮城之外的嗎?」
「我們調查隊要趁此機會去一睹台灣。他們要環島調查人文。一定可以看到很多東西的。」
「阿青,阮也是,你去台北城晃晃吧!就算一新會已經交給很多新事物了,但是,身為台灣人,我們該思考更多東西。我聽說文協有引薦妳加入。」
「係啊,阮有被找去問。阿恩跟成文哥哥妳知道嗎?」
「阮細漢一起玩的那個哥哥。」
「阮有印象。怎麼了?」
阿青激動地講,「伊給人找去問。」
「怎麼!」阿漢臉上透出一絲不安,隨即消逝。
「係阿!阮真煩惱。」
「因為他是妳的心上人!」
「不要想了,一切都會好的。伊的妻子是日本人,不用擔心。」
當晚,阿青對於阿漢的遠行。靜靜的看著月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