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那邊已經脹成紫紅色。
腦袋裡已經被渴望解放的需求占滿,所剩無幾的理智正逐漸一絲絲被抽離。
「倔得很呢,那讓你和他慢慢獨處好了。」青年放開矽膠模具,在許安終得以獲得喘息時拿出手指大小的操控裝置,剛脫離地獄後再次被拖了回去。
身後的異物開始機械式的震動,力道甚至比青年的手勁更大且快速,癱軟於地的身軀再次掙扎起來,停止叫喊的聲帶重新用著嘶啞的音色大吼,臉頰被帶有鹽份的水重複刺激至刺痛。他下意識用力搖晃臀部,視逃離那個比一切來得重要,只見青年又按下另個鈕,更加難耐的酥麻與疼痛不斷縮小著許安的瞳孔,後頭的東西鑽入更深的嫩肉。
「不…….不要…….」眼看青年轉身朝房間唯一的出口走去,許安急迫地想跟上去,朝帶有希望的出口衝去,但早已筋疲力竭又受著束縛的身體根本趕不及青年的速度。
於是許安再次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門被關上。
他像剛進入房間時那樣呆呆地望著出口,但這次的眼神只剩死死的空洞,像是失去意識的木偶般,被操弄般地抽搐、顫抖、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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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髮變得很長,蓋住了耳朵和大部分的頸部,裡面有星星的眼睛也被瀏海遮了大半,原本就消瘦的身材有更纖細的跡象,原本合身的制服顯得更加寬鬆。少年大概很怕冷,從學期開始至今從未脫下外套,溫和的氣質沒有變化,卻比上學期看來多了莫名的憂鬱。
「嗯,對,快到了。」急忙將手機放入書包,少年起身快步走下山坡,唯一能讓他稍微放鬆的地方。因為這裡有他和曹軒的回憶,那個照亮他,給他勇氣追尋夢想,讓他感受到愛的人。
隨著少年的影子逐漸遠去,另一名少年從附近的樹後方走了出來,他回憶著許安接起電話時無意識顫抖的手,並不只這次了,這學期的他變得太怪了,他知道班上同學都隱隱感覺不對,但不如他感受深刻。
畢竟他們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許安雖然總帶給人軟軟的印象,但他的內心是沉著穩定的,面對著一路上的不順遂,他總是靜靜站著面對,他吃過很多不符年齡的苦,卻成為最常給予溫暖的人。
現在的他卻無時不緊繃,連睡覺時也不時皺幾下眉頭,連走路時都變得畏畏縮縮。有次他像平常那樣拍了許安的肩膀,後者卻看似受了不少的驚嚇那般顫抖了好段時間,視線持續呆滯地望著地面,那之後曹軒不敢再突然嚇他。
曹軒試著問過許安,許安只是說自己睡得不太好,可能因此導致精神不太好,他知道以許安的個性來說再追問下去只會令其防衛心更重,因此當下只好暫時作罷。
手機在口袋震著,曹軒看了螢幕,來電的是張妍。他們是上學期開始在一起的,那天的許安也很奇怪,總是跟他一起放學的他一聽到鐘聲響起便自己快速走出教室,就算隔天許安說那天有急事自己忘了事前說,但曹軒總覺得許安藏了秘密,而且是不能告訴他的。
兩人的關係更是漸行漸遠,他知道許安並沒有交新朋友,他幾乎成了一個人,彷彿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待在無人的角落。
許安,雖然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永遠是那樣帶給人溫暖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