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

2022/06/05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某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這天他花了大把的錢買來了一個著名術師的獨門祕籍。
他興沖沖的打開書本,上面寫著:「在十人前以黑布掩面,可化狗。在百人前以黃布掩面,可化蛇。在千人前以白布掩面,可化白鶴。」
男人對僕人說:「就算變成狗或蛇那樣的野獸也沒好處,要變就該變成美麗的仙鶴才能流芳百世。」
於是他召集了所有的下屬與其家人,但這樣也只有百餘人。他發出公告,說他要行仙術,需千人到場,到者有賞。有人因賞賜而來,但更多是因為好奇的心思而到場。
終於集齊了千人,男人身著華服,意氣風發的走上舞臺。四位僕從整齊劃一的拿來了一條白布,他們默契的捻著白布的四角將它展開。那塊輕薄潔白的布料在空中鼓起飛揚,就像夏日天際的白雲一般聖潔而美麗。
布料緩緩落在那裝扮庸俗的男人身上,將之包裹。就這樣過了一小時,眾人仍屏息以待,又過一小時,沉默下騷動正緩緩翻動著,再過一小時,僕人們在臺下四處奔走,壓制千人份的不滿與私語,臺上那塊美麗的白布吸滿了男人的汗水,透出了暗灰色的五官線條。
四小時後男人扯下白布,暴怒的吼叫,他推開人群,在震怒中連車也不乘,就這樣一路跑到那位著名術師的房子,身後還跟著千餘名好奇的群眾。
他用驚人的氣勢大力敲門,一會兒後一個傭人打扮的女人開了門,男人直接破口大罵,說術師是無恥的騙子、讓他丟臉是為了讓他失勢、一切都是陰謀、都是為了錢、術師都是貪財的騙子。
女傭聽他喊完後鎮定的擦了擦手,並問說:「大爺,究竟出了什麼事,請您細說清楚,我好向裡頭報備。」
氣頭上的男人高喊:「什麼事!就是妳家主人寫的鬼書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在千人前蓋著這塊破布呆站幾小時!除了一身臭汗什麼也沒變出來!什麼白鶴!根本就是當了一回呆頭鵝!」
「大爺,請說清楚些。」
「還不清楚?!騙子顧了個蠢貨!真不意外啊!」男人就這樣又吵又嚷,女人則一直要他解釋清楚些、再清楚些,一來一往,旁觀的千人都聽到煩了。
男人舉起一直拿在手上的布,不知第幾十次高喊:「就這塊布!像這樣!就蓋在我頭上!」說著把布往頭上一蓋,下一瞬間他突然往後倒下,身後的僕人急忙上前,但手中只抓住了輕薄的布料,一隻美麗的白鶴飛越千人的頭頂,消失在藍白交織的天際,術師的大門默默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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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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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是無法觀測的真實,如果訴說一個夢境是可以的,那訴說一個編造的故事也是可以的 ─── 在某本書上讀過類似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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