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小琳討論會合事宜,她今天要從孟買搭巴士來浦那跟我會合,最好的會合點就是我住的旅館。
中午12點我得check out,但她要12點多才能抵達。今天早上在旅館餐廳吃早餐,問老闆可否1點再check out,這樣我至少還有WiFi可以跟她確認抵達訊息,老闆毫不遲疑就說OK。
早餐後,依昨晚走過的記憶,再次往奧修靜心村出發。
途經穿越火車鐵軌的高架橋,看到一個大操場,有籃球、板球、足球場,是個大學校園。一位阿伯站在高架橋上看大學生們打球,不知道他看到什麼?心裡在想什麼?
下橋後,看到學校大門有警衛駐守,但進出沒有管制,就走進去瞧瞧。在這個號稱「印度牛津」的城市,大學校園會是什麼模樣?
Ans:跟外面街道是兩個世界。
印度的大學生不知怎麼的,我覺得看起來就是聰明又俐落。樹下好多人在討論功課,或是同學間在說話什麼的,反正大家就是做自己的事,沒有人盯著我瞧,大概當我是外籍學生吧?!
有人說,如果在印度街上要問路,就找背著筆電的人,因為他們可能是工程師或大學生之類的,專注在自己的事,沒有心思去騙觀光客。
昨晚我照著Google map截圖走回旅館路上,因天黑摸不清方向,看到一個像是大學生的女孩,問她浦那車站怎麼走?她停頓想了一下,說「順著這條路直走、過一個路口、車站就在右手邊。」哇!真的!簡潔俐落、訊息明確!今天早上逛校園時,想去洗手間卻找不到,問了一個女孩,她跟我說怎麼走,我露出不大懂的表情,她就直接帶領我過去。
這樣跟街頭印度人不同的氣質,是因為受過高等教育,還是因為本來就是社會中的高階層?也許能夠讀大學的,就是社會中天生高階層的人吧!對於在臺灣看過探討印度教育問題的電影或資訊,如《三個傻瓜》等等,感觸更是深刻。
但附帶一提,這間大學的廁所是髒的,比很多觀光景點的廁所還要髒。
靜心村也是一個不同的世界。雖然沒有參加課程不能入內參觀,但光是走在外面,就感覺到能量很不同。大門旁邊有多媒體藝廊,販售奧修的書籍、CD等,我選購了一些。
搭嘟嘟車回旅館。今天早上有熱水,11點回到旅館也還有,就洗了熱水澡。但不知道為何,一直連不上WiFi,無法確認小琳搭車的情形。
快12點時,想說出去吃個午餐再回旅館等,但到昨晚去的餐廳,午餐還沒開始,於是就到火車站找食物吃~火車站總有餐可以吃吧!!! (喂,是又在不爽什麼,人家印度人就是沒那麼早吃午餐啊!)
接近12點半回到旅館,看到小琳已在大廳了!還好她也剛到,我快速收拾行李,就一起搭嘟嘟車到她的浦那朋友家。
在車上,她說到昨晚去參加party,半夜兩點多結束,睡四個小時就去搭巴士來浦那,在車上睡死了。我說party是因為昨天Friday night嗎?她說,印度人只要想party,每天都可以是party day。
她的浦那朋友也是法國人,在浦那待三年了,兩個月後要搬到孟買。他說雖然喜歡浦那,但覺得一個地方待三年已經很夠了。他和小琳是在印度這個異鄉工作的同鄉,感覺一見面就好多話想說,也多用法語聊。
一開始我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像有點尷尬,但後來出去吃午餐時,兩人聊一會兒,就會用英文跟我解釋剛剛他們聊了什麼,也會問我的想法。例如:他們問我祖父母還在嗎?因為他們聊到,在異鄉工作,常常覺得應該要撥時間飛回家探望家人,但現實不一定允許,而像祖父母他們年紀都很大了,不可能飛來印度。
另外,還聊到跟印度人工作,很多狀況難掌控,例如:不準時。
記得剛到孟買的隔天,陪小琳到咖啡shop參加一個工作面談,結果對方放鴿子,後來我和小琳去海邊散步。我問她會不會覺得生氣,她說已經習慣了;而且既然對方如此沒信用,自己也不想跟那樣的人工作,所以也沒啥好生氣的了。
在印度旅行時,常有突發事件會讓行程覺得困難,例如:預定的巴士在發車前三小時取消,讓人措手不及。而他們長期在此地工作,想來必定有更多辛酸。
午餐後,回到家裡,兩個人聊翻,我也做我自己的事,直到五點陽光稍弱,出發去農夫市集。臺灣也有類似的市集活動,但感覺很不同,這裡很colorful,入場要付費(150盧比)。
很多有趣的攤位。我想,市集活動的理念,就是讓小農直接銷售,不要被中間商層層剝削。小琳也曾跟我說,她不買大品牌的東西,因為不想讓錢給大財團賺,而是喜歡到市場或小商店,最好直接跟生產者購買。
小琳和浦那朋友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朋友,市集遇到友人,我也跟著被招待喝一杯,而且是賣酒的攤位,特地幫我調一杯沒酒精的酒。
灌了一肚子的水之後,下一攤要去吃晚餐。此時已接近七點,交通大塞車,好不容易攔到嘟嘟車,還沒談好價錢就先跳上車,跟司機講好地點時,司機開價80盧比,浦那朋友超浮誇的口吻說「80盧比?Are you crazy?......」我覺得超好笑,司機也笑了。突然覺得,bargain也可以不用搞得很嚴肅啦!
浦那朋友問我,覺得浦那像不像紐約?啊我又沒去過紐約,挖奈A災?他說浦那是New的紐約,是New New New New …...York,真是有趣的人。話說在逛市集時,他看到大象超興奮,大象在攤位忙,他還叫大象出來跟我拍照。
晚餐地點是酒吧,又菸又酒,而且,有八個人要來!法國人、印度人、德國人,還有小琳也不知道的人,他們都是浦那朋友在浦那的Family,多是知道小琳要來浦那,不管如何都要來喝一杯。
小琳說,他們喝酒,是因為喝了酒,會說出比較多的內心話,所以酒友成了心靈好友,在異鄉工作互相支持。我不喝酒,但我要了一個小杯子,當他們乾杯時也跟著乾。小琳叫我也試著喝喝看,這樣為了想說話,英文就會變得很流利!嗯,我想,旅行中避免酒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還是吃爆米花就好。
雖然不見得都聽得懂他們聊的內容,但很像回到瑞詩凱詩上瑜珈課的那段日子,跟一群同學吃飯聊天,不必都懂,但很愉快。
他們知道我之後有一個獨行的地方是亨比,跟我分享怎麼玩。問我臺灣有多少人口?男生多還是女生多?有沒有過心碎過?在臺灣的工作?......
近11點,酒吧擠滿人,第一回合結束,回家續攤。一夥人到浦那朋友家頂樓喝,隔天得知是喝到半夜4點。我沒跟著續,而是沖個澡、寫日誌,睡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