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研究員的日記2 圍剿6

太陽降落，黑夜比平時更加快速的到來。我從周遭無數雙發亮的眼睛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時才注意到在我身後說話的它全五消失不見。

「那個傢伙……」

「小心！」魑一大喊。

心思分神之際反應不過來，是米拉歇撞上我，使我們兩個都跌往地面；一道黑影掠過我們，狠狠砸上一旁的大樓。

大樓牆面被它砸出一個洞，碎裂的牆壁後面也有好幾個綠色雙眼出現，那個把牆壁撞碎的喪屍站起來，異常像恐怖片場景。夜晚雖然看不清它們噁心的模樣，卻是在恐懼感上增添了好幾層。

「我們需要援兵！」魑一說。

「隊長他們正往這邊趕。」亡靈語調平平。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正處於空曠的街道。」千金說話，眼神則停留在喪屍身上。

眾人不敢輕舉妄動，怕一動喪屍會立刻撲上來。

「我記得我們剛過來的路上，有一間被圍牆圍起的房子，應該可以當作暫時的避難地。」我回想走過的路。幸好我的記憶力還有用，沒因為碰上喪屍直接卡死。

「魑一、熊牙斷後，其他人跟我開路！」

隊長先行對那隻撞破大樓牆面的喪屍開槍，被擊破腦袋的喪屍如同戰場的哨聲。喪屍們開始行動，那場面我差點定格在原地不動，是米拉歇推著我跑。

周圍不停的槍聲和喪屍的吼叫聲讓我的腦袋運轉不起來，或者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喪屍包圍沒有武器的有我、米拉歇、猶格……額，現在一想，在大家奔跑的時候，猶格那傢伙也消失不見！

那棟房子不遠，奈何喪屍實在太多還沒跑一百公尺就被圍住，只能躲進一旁的高樓。

亡靈、千金、廚子、米拉歇跟我呆在一樓，其他人都跑到屋頂好瞄準外頭喪屍。

「現在要怎麼辦？外面喪屍太多只有我們幾個撐不住。」我稍微往樓層的柱子後面躲。

「隊長有對策……大概？」亡靈說著還歪頭，我很想問你怎麼一副不確定的模樣。

「那蘇棗要不要出去當誘餌？一定可以幫到大家。」米拉歇把我從柱子後推走。

「為什麼是我！」

「很有誘餌的天賦？」

廚子第一次開玩笑，但我笑不起來，那邊總是簡潔說話的別跟著點頭啊！

米拉歇用不小的力氣把我往前推，差點害我把腳扭到，剛站穩腳步想回頭說個幾句就見有一隻速度極快的喪屍衝向我，我下意識的閉上眼手往前擋，只聽見兩發子彈擊出去的聲音後，我就沒有被喪屍撞上的感覺。

因為閉上眼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旁邊只傳來我某個挺熟的說話聲：「蘇棗小弟，想抓喪屍就說嘛，何必把自己當成誘餌引喪屍呢？」

我無言以對，張眼看向吹散手槍上煙硝的朝陽，看他救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他那一句話。

「隊長……」一旁的亡靈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我覺得他肯定在內心埋怨，緩緩的出現在朝陽背後。

「啊！是亡靈啊，抱歉抱歉，把你給遺忘。」朝陽哈哈大笑，看起來根本沒在反省把隊友丟下這件事。

「隊長，你這樣講會讓亡靈傷心的。」誅章陽頂著一身血說。

「吼！」喪屍的吼叫再度傳來，喪屍抓上了誅章陽的肩膀，一聲槍響，喪屍的血濺在誅章陽身上，開槍的則是月光。

「你可以滾遠一點嗎？」月光皺眉對誅章陽說。

「吼！」喪屍瞬間出現在誅章陽的後方，再度伴隨槍響，誅章陽又被喪屍血灑一身，開槍的仙子捏著鼻子跟月光站得很遠。

在千金又開槍打喪屍後，如同月光與仙子一樣，誅章陽又被灑了第三次喪屍血……

「朝陽隊長，光輝隊長在找你……嗯？你們怎麼面面相覷？」熊牙剛從樓上下來，非常疑惑的看著大家。

「好臭！你是剛從喪屍裡殺出來嗎？」同樣一起下樓的魑一一臉嫌棄……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他在講誰吧。

「學長……」

誅章陽轉身喊我，後退一步的我對他說：「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處理一下，一身血不好受吧。」

「果然還是學長最關心我！我立刻去換衣服！」

他一離開，捏著鼻子的眾人才紛紛放下手。

「他到底沾到什麼氣味那麼難聞？」魑一說。

「他掉入一個深坑，擊殺到一隻肥胖喪屍，然後那隻喪屍的血灑在他身上，之後就散發一股怪味了。」月光說。

千金接著月光的話說：「加上我們把喪屍爆頭，那些噴出來的血都讓他沾到。」

「何止是怪味，根本從糞坑裡出來吧，還是積了百年糞坑。」魑一嫌棄的表情絲毫不掩飾。

不只朝陽點頭，其他人跟著一致點頭。

朝陽拿出對講機我才想起來還有這個東西，剛剛魑一跟熊牙下來完全是白跑一趟，直接用對講機說話還比下樓快。

「我沒有對講機。」魑一出現在我背後，害我躲到廚子身後才看清是他。

「你太膽小了吧，哈哈哈哈！」

突然出現在別人背後特意嚇人的傢伙有資格講這話？內心都囔，面前廚子轉頭看我，我咳幾聲說：「因為我精神太緊繃不行嗎？」一直緊戒周圍的喪屍讓我的精神處在衰竭狀態，不被嚇實在太難，這樣暗示總該意識到了吧。

「廚子，男人個性膽小，妳會喜歡嗎？」

「喂！」

魑一對著廚子說，我超想叫他閉上嘴，但是來不及，說都說了，聽都聽了，能阻止什麼。

廚子聽完魑一開玩笑的話語，反而認真思考後開口。

「人總是會有缺點，膽小一點沒什麼，我看過更差的。」

「什麼？我們同事多年，我怎麼不知道妳見過更差的？」

「一個說話不辨場合，一個拿小槍不知從前來歷，其他隊伍雖然也有，不過因為不在同一隊裡，先不管他們。聽說你倒有一位有好感的人，但卻時不時泡在女人堆裡，這個就需要對她好好檢討……」廚子意味深長的望著魑一。

那意味深長不像是大家會想到的那種樣子，而是另外的一種感覺。我是猜不出來，很想立刻問魑一你究竟做了什麼？不過看魑一一臉生無可戀，覺得像是有隱情才這樣。

正在我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朝陽不合時宜的打斷我想八卦的心情搭上我肩膀說：「蘇棗小弟，你願意當誘餌嗎？」

我下意識不敢置信脫口回他：「蛤？」

「你沒聽錯，出去外面當吸引喪屍的誘餌，現在正是你派上用場的時候。」朝陽對我比出大拇指，顯然我是絕對要出去當誘餌了。

當誘餌當然要到空曠的地方，因此我必然是站到外面街道上。至於為什麼我不拒絕？依照之前的經驗，我有成功反駁一次嗎？

其他人在三樓射擊不斷沖來的喪屍，我這個稻草人相似的誘餌立正站好，看著不停倒在身旁的喪屍，我壓制自己的腳，不讓它腿軟。

我壓不住心驚，小聲說：「好想回家……」

「沒事，蘇棗小弟，我可是怕你一個人太孤單，來陪你一同站在戶外當誘餌呢。」朝陽面向我，隨手一發子彈就倒了兩隻喪屍。

「是一起上路嗎？」我回。

「哈哈哈，那我可不想跟蘇棗小弟一起去地下，我還想回家陪我親親老婆呢。」

無視他，我在內心算時間，當個思緒遠離塵囂的人，既然躲不過當誘餌的份，那就讓我逃避現實。

喪屍源源不絕，還有速度飛快沖向我們的喪屍，幸好都被其他人解決。一般的喪屍由加查擊殺，其他進化的喪屍則由赤輝他們處理。

「左前方力量型喪屍！」對講機聲線帶點雜質傳來。

「月光、亡靈準備射擊！」朝陽喊。

我這才發現，亡靈的武器是狙擊槍，跟月光雖然一樣很重，但是月光的狙擊槍是連發型，而亡靈的是單發，需要手動退出彈殼的狙擊槍。看著月光那把狙擊槍不斷掉落的子彈跟機關槍打出去的模樣真的有得比，還是一壓下扳機就自動連發的那種。

「隊長！前方屍潮！規模是這裡抵擋不住！」魑一的聲音在槍聲響徹中，居然大過槍聲，真不知這一吼用了他多少力氣，會不會讓他的聲帶受損。

「怎麼辦？」我問旁邊的朝陽。

朝陽給我比出讚答：「涼拌。」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好啦好啦，蘇棗小弟你真沒幽默感。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就對了。」

我摀著臉嘆氣。

不愧是博士，連赤輝隊長都跟她個性相近。我真懷念鬼月隊長和念雲隊長了，至少比危機到來的時候，還愛開玩笑的隊長要好非常多，雖然有他在一旁的確是挺安心……

「喵。」小奇從背包中跳出來往某個方向邁開腿跑走。

「小奇！」

「蘇棗小弟，你家裡竟然會養老虎。」

我不理朝陽，趕緊去追小奇。就算我會離開其他人在的地方，還是比不上先把小奇追回來這件事上。

繞過喪屍，我追進一家商場，我把小奇給追丟，最後只看見它跑進商場裡，應該會在商場內部的某處才對。嘛，但願不會從哪裡的狗洞跑出去。

商場裡面黑矇矇，眼睛適應黑暗後可以看見一些東西。這裡空間很大，我腳下盡量不發出聲音，只是會不小心踩到東西。不是我慢吞吞移動，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潛藏著喪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為上總是好的。

剛躲到架子旁邊，我看到有一些包裝完好的食品。還不知道在這個國家要待多久，之後也不一定能在路上找到食物。這麼想的我，拋棄從前在商店拿東西要付錢的習慣，看見什麼通通都塞進背包。

沒辦法，我不習慣拿免費的東西，畢竟我經歷太多沒有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件好事，光是在博士那裡都已經有身體反射條件，博士是絕對不會白白讓我們得到好處，而之後迎接我們的肯定就是無止境的公務折磨，真的很恐怖，所以我都拒絕博士給的任何沒帶條件的物品。

差不多塞滿背包，我這才認真找小奇，諾大的商場只有我一個，該說冷清或有點寂寞，剛剛應該要拉上一個人陪我的……現在想來我太魯莽，獨自一人就跑走，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嗎，一找到小奇，必須立刻回到隊長他們那邊。

「啪搭……」水滴落的聲響吸引我注意，我偷偷從貨架後尋找聲音的來源。

「啪搭……」頭往左方看，一口利嘴流著口水，在我躲的貨架另一邊。

我心驚幾秒，默默躲回去，翻找能掩蓋氣味的藥劑。出門時我記得都放在一層暗袋裡，但哪裡就是都找不到，一個想法浮在腦海中，恰好我看見某個洞，看著那被咬破的洞口，我無言很久。

「啪搭。」

我感覺到我頭頂被什麼滴到，我心慌慌的想著：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面對自己說冷靜一面慢慢抬頭，當視線交會的那刻，我就知道，我肯定躲不過；腳下爆發出力量，快速逃離了原地，後方則傳來東西碰撞或者倒下的聲響，我運用貨架試圖阻擋一下那隻喪屍犬。

喪屍犬直撞開貨架，看上去阻擋那隻臭狗幾秒鐘的時間都沒有。

拼命狂奔，我翻找包裡有什麼可以當成武器的東西，手一碰到就握住，用力砸向喪屍犬，蓄電球狠狠砸進它的臉裡，本來就已經是充滿腐敗爛肉的臉，現在那些肉全噴出來讓它更噁心，害我差一點點點……就在它面前上演嘔吐物大戰。

它被砸中後蹶了一下，正讓我以為它會倒下，它猛衝過來，我嚇得抱頭蹲低，那隻喪屍犬跳過我撞破商場牆壁跑出去。

「喵。」這時小奇才突然出現在我旁邊，眨著無辜大眼舔著毛。

壓著教訓牠一頓的衝動，我說：「小奇你跑去哪裡了，害我遇上那隻恐怖的狗。還是說……又是某個人指使你的？」

「喵。」

小奇不理我，我抱起牠離開商場，外面的天空依舊昏暗，幸運的是附近沒有喪屍遊蕩，我還記得隊長他們的位置，朝著他們的方位，我調整好心態要跑之前，聽見有什麼東西在身後發出巨響，我僵硬轉身。

商場屋頂上一隻肌肉健壯的四隻腳、像羊頭的面貌、尖銳巨大的雙角，就跟當初剛到斯科樂時碰見博士的五十四號實驗體一模一樣，不如說我真的想把牠當成只是某隻喪屍長的跟牠很像……現實果然還是現實。

我加速逃離現場，管它路上有什麼東西通通撞開，前方有三條路口，我往左邊逃，一路左拐右拐，我發現周圍眼熟，好像是隊長他們駐守大樓的附近街道。

本來還想遠離這裡，卻因為不熟悉這裡的路，兜兜轉轉居然跑回來。

「蘇棗小弟！頭低下！」

我跟著指示，頭上有什麼影子飛過，砸向五十四號實驗體的東西直接爆炸開來。

「真傷腦筋，剛剛我可是嚇了一跳，要知道你出什麼事，倒霉的會是我。」魑一對實驗體連開數槍，一把抓起跌在地上的我。

雖然好奇魑一話裡的意思，現在卻不適合開口詢問。剛抬頭魑一槍上晃的東西把我注意力吸引過去，但很快就讓我回神，對面那一堆喪屍群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們也在被喪屍追趕嗎！」

那黑壓壓的喪屍群到底怎麼了！你們把整個城市的喪屍都引過來嗎？難怪在週邊繞的時候一隻喪屍都沒有。

「都怪誅章陽那傢伙，原本換下來的衣服會引喪屍，現在大家各自逃難，已經約好在某酒店碰面，正往那裡走，還好碰上你。」魑一說。

「是啊是啊，蘇棗小弟真好運自己來跟我們碰面，走散了真不知道該上哪去找你。」朝陽笑哈哈的拍我肩膀，被他拍的我差點跑著跌倒。

酒店不遠，但要甩開喪屍花費很多時間和工夫才躲進酒店。我們是第一個到達，還沒見其他人，酒店內因為拉上窗簾很黑暗，這裡沒有被喪屍闖入後弄亂的痕跡。我躲到吧檯後面，有東西遮掩使我安心不少。

大概二十分鐘，其他人陸陸續續躲避喪屍來到酒店，每個人無一傷痕累累，看上去像是大戰一場，誅章陽的服裝更誇張，刮破的痕跡上上下下沒有一處完整，那是掉進什麼地方才會這樣？

「學長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誅章陽大喊，立馬被旁邊的同伴摀住嘴。

「幸好你沒事，如果發生萬一……我們的下場會很慘……」仙子說著說著就陰沉起來。

「我說，你們到底什麼意思？我出事會怎麼樣嗎？」依舊沒一個人理我，我默默蹲回角落畫圈圈。

總之我先理清現在的狀況。原本我跟博士要解決喪屍問題，來斯科樂要打探喪屍病毒，結果我跟博士分散遇見我們國家政府的特勤組加查小隊，然後在康嘉貝拉的分部跟赤輝相見，碰上惹人厭的兩個傢伙，然後中間出了一點意外來到這裡……這是什麼遭遇？還會有比這更慘的嗎？

「嗶嗶。」

聲音貌似從背包裡發出，小奇探頭嘴裡還咬著通訊器，我摸摸頭表示感謝牠，看看是誰傳訊息給我。

內容如下：救救我！ 第九部門的也鬥上。

我關掉通訊器捏著雙眼之間的山根。這幾天擔驚受怕讓我產生幻覺，居然看見有人傳訊息給我，壓力竟然大到出現實體幻覺，這次回去一定跟博士請幾個月的假期，需要好好緩解我的頭腦才行。

「嗶嗶。」

點開通訊器：我人在康嘉貝拉的分部。

順帶後面附上他現在位置的地圖。

剛從那裡出來，現在又要返回，是在玩我嗎？話說你到底怎麼會來海外大地，博士竟然在喪屍病毒爆發的情況下讓部門的人來這裡出任務嗎？博士啊！

不對，問題是該怎樣救人，能夠拜託隊長和赤輝他們？呃……這件事真的能拜託他們嗎？我沒表明過我是一位研究員，貿然說出口對後續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影響，如果加查的幕後人是什麼博士的敵對人，那樣子就不能隨便找他們，也鬥那傢伙還不知道我是靠打好草稿的身份來行動。乾脆找赤輝的人？不太行，赤輝是跟隊長他們配合著行動，不能隨便就要求跟我走，果然最後只能靠自己……

「蘇棗。」

因為我縮在吧檯後，所以是抬頭看誰在叫我。周圍散發藍色幽光的亡靈嚇得我差點再次昏過去，有了前車之鑑我很快就回復，發現到他提著小奇。

「喵。」

我看了小奇又看向亡靈，視線在兩邊晃動，思考之間突然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你們在做什麼？」

非常不巧合的魑一逮住跑到後門的我們。

「那個因為我在之前休息過的地方，把我的東西遺忘在那，需要回去一趟。」我撒著很容易被戳破的謊，加查還不能相信，不過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人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怎麼樣，那我就隨便說說個理由就好，不信他真不放我走。

「不帶米拉歇走嗎？」魑一指向在休息的米拉歇，他正好望過來對我揮手。

「他跟你們一起會安全很多。」我不想多帶一個托油瓶，能減少人數行動當然選擇不帶他，分部那裡已經有一個了，別再來第二個。

「好，隊長那裡我會隨便解釋，你們努力別死，尤其是你。」魑一瞪著我，我無奈笑笑，心想到底為什麼針對我！

順利離開酒店，我心裡埋怨那個給我多出破事的拖油瓶，另一邊心想博士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博士明明同樣跟我身在這個城市，卻一直做著某件事，是不是跟之前問博士卻絕口不提的秘密有關，那樣的事情……

我回想起它全五那個死傢伙，意識到某個事件，當初博士也只是說給我一小部分，並沒有完整說出，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博士來這裡的異常舉動，如果能找到博士說不定就可以知道原因，重點還是找到博士……

喪屍遍地的街呈現在眼前，我忍不住大吼：「博士妳快出來！妳萬能又任勞任怨的助手快發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