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之九

想想，自己從開始談戀愛後，似乎沒有停下的時候。總是舊的人離去了，或是我離開了，然後，再不斷地換著新的對象。離婚後，閨蜜M陪著自己走了很長一段路。常常開著哥哥的車子就往天母當時她的租屋處去，那個時候心裡一直住著個W，但終究是沒有交集的人。後來在工作的地方跟一位澳洲來的外師，交往了一年多，也就當了一個照顧者的角色多久。送他去機場的時候，他抱著我痛哭失聲，當下我只覺得丟臉。他往登機門走去之後，我搭上回家的計程車後，心裡只有一種解脫。之後，我們維持了半年左右的遠距，他一直要我過去澳洲，而我根本放不下台灣的一切，因為他給不了在那裡可以維持生活的條件。離過婚的自己，想要的不會再只是單純的愛情，或是年輕時有了愛情就可以生活的女人，很自然地提了分手，繼續過著自己想要的日子。後來，在職場上，覺得自己不再成長呈現一個停滯的狀態，毅然決然地換了跑道，現在才明白，那一個跑道，讓自己，跑到身心俱疲，連帶心靈都變得醜惡。

換了工作，到了台北，過著每天通勤的日子，學著新工作的課程，也算有趣，認識了不同的人，總是有新鮮感，會讓自己開心。由於自己當時並不年輕，所以本想好好地衝自己的工作，卻還是敗在感情，總是把愛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自己，總是學不會現實。工作場合裡，有男有女，同事們大家都很現實，後來學習著，但，總是格格不入。業務單位，也許真心的不適合自己吧。翼，是帶著我們的組長，他的業績很好，也能言善道。跟他，分分合合的四年多，也覺是感情史中值得留下點記錄的人。他是個離過婚，有著一個女兒的男人。一開始，我只覺得，沒有太多交集，只覺得他夠專業，也會分享專業知識，帶著我們同期的新人跑東跑西認識環境。真正開始有互動，是他跟同事之間的衝突，在辦公室裡打了一場架，我主動傳訊息，後來，他開始主動。

當時的同事曾告訴我，他雖然離婚了，但他跟前妻還是一起生活。我沒有聽信他人，只相信他說的。跟前妻的官司和爭吵，抱怨著他前妻的種種，還有他多愛他女兒。不得以，才會選擇繼續一起生活，因為想讓女兒有爸爸，也因為當時只剩下母親的他，又面臨失去唯一親人的狀態下，前妻帶著女兒來求和，他選擇原諒，他選擇讓前妻重回他的生活。然而，他仍舊對她有著深深的感情而不自知，以為他如他所說，他愛我。以為他，可以給的起我想要的未來。而，我卻錯得很徹底。旁人說的真話，不如一句他的甜言蜜語。常常，我們會在下班前的會議中，傳著訊息，約著等下他在哪裡接我，我們接著會去吃飯小酌，接著做愛，然後，送他回他家後，我再一個人搭著同一台計程車回家。曾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司機問著，「小姐，妳怎麼自己一個人回家？為什麼他先下車？沒有先送妳回去他再自己回來？」我回著，「沒關係啊，他住台北，比較近，我比較遠，我沒關係啦。」司機嘆著氣，「唉，妳們這樣不會有結果啦，他這麼自私，自己的女人放她一個人坐車，不怕踫到危險嗎？這樣不行啦。妳看情況，妳們這樣不會長久也不會有結果。」我笑笑沒有回話。但，我早就明白不會有結果了，所以不需要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