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宿 / 南末次 / 公寓 》
「唔...嗯?」
「啊、醒了?」
「奈...緒?」
彷彿是被下了些什麼了不起的魔咒?
哪怕是到了現在、都還是有著那麼一些地頭暈腦脹
睡眼惺忪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裡...確實是在我公寓的房間裡頭沒錯
「出了很多汗吶?等等..我去幫你拿替換的衣服」
「誒...?」
「真是的、你都在做什麼吶?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都不管,真不會照顧自己」
「抱歉...」
紅褐色的短髮
沐浴在那小麥色的夕陽餘暉當中
純白色的毛巾
浸溼在這還感覺得到餘溫的清水裡頭
赤裸著的上身
任由她的手、恣意地在我的身上,來回游移、擦拭著我的後背
「給、快點把衣服給換上,然後躺好」
「...謝謝」
「真是的、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至少自己的事情、得自己處理吧?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睡在那地板上?」
只見她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在我的耳邊、不斷地在那裡小聲地嘟嚷著
那一天的晚上、記得我應該是確實地潛行進了《新宿藝術文化館》的那裡頭才對...?
但是再後來、發生了些什麼事?
我卻是、再怎麼樣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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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你是想去哪裡?」
「誒?」
「誒什麼誒?」
「奈...緒?」
「緒什麼緒吶?」
錯過了末班車
一個人被留滯在了這裡、外頭盡是一片漆黑地街道
早已忘卻了了、時間到底是過了有多久了?
對街的轉角處、隱約見到那人形的輪廓
隨著那愈來愈逼近的腳步聲,耳邊、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到了這最後的最後…
她也還是找到我了
「你待在這裡做什麼?」
「但是...我已經」
「什麼?」
「...撇下了妳」
「所以使不上力了嗎?」
「我不清楚」
「所以想放棄一切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
面對她所投向而來的視線、已經缺少了那份勇氣的我
刻意地低下著頭、哪怕是那份溫柔地質問,還是一味地搖頭閉眼
選擇了逃避 …
「我知道喲」
「????」
「...你累了吧?」
「!」
「你無法說出口吧?真一你太過正經也比較膽怯,所以變得無能為力了吧?」
「我...不、我只是 --- !」
出於本能、慌忙中也想要倔強地反駁
但是!!
此時,那隻伸直的手臂、猶如那刀刃般的指尖
早已置在了我的腦殼面額前
「沒用的男人!」
「誒?」
「膽小鬼、笨拙、懦夫..!」
「嗚嗯...」
「但是...又很堅強!雖然是個沒用的傢伙、但卻總是有辦法;我反倒覺得、你就是這樣的人」
「我是...沒用的男人?」
「因為...你就是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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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 / 商店街 / 居酒屋 》
「不過也真是萬幸吶..!」
「啊啊、原本是因為腦溢血而暈倒的,結果阻塞在血管裡的血塊、就這麼自己溶解了」
「哈啊...」
「所以、中年大叔也該是要做出中年大叔的決定了」
「????」
「藤堂、我就要被調去千葉成田區的分部了」
「!?」
到了今天、這才回到了工作上
趁著中午外出吃飯的時機,到剛才為止、那個坐在我的鄰座,還在吃著牛肉定食蓋飯的上原前輩
他是這麼說的 ----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您也覺得、這是件好事?」
「當然、我也為這次的調動而感到高興,但說實在、我還是很希望還是能在這裡由自己指揮到底,和大家在一起...」
假裝在凝視著前方、此時在上原前輩的額頭上,都已經能清楚地見到那平形得猶如『三』字的抬頭絞
但是 -----
「人生、就是不停地做選擇吶,今後要做、而且永遠都要做」
「是啊...沒有停歇」
「這樣的人生、不值得吶」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爭取讓人生毫無遺憾!!」
「誒!?」
「不過吶、藤堂,有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做;並且是只要是你、就一定能做到的事」
「……」
「在這裡、沒有人強迫你,你自己思考、你自己決定,你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唔嗯」
「...總之、別讓自己後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