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的移動城堡 Howl's Moving Castle 2004
如果沒有戰爭,我們的世界會是什麼模樣?從蘇菲經歷的三種狀態,見證戰爭演變的過程;首先,蘇菲面對的憂愁是徬徨的。內心膠著的不安份是來自於未來的不安定,而這其中是自己被迫趕快成人、接下父親的事業,但同時卻面對即將到來的戰爭,等待釋放在莫名的情緒裡不平靜;而後是承接戰時面對的詛咒,讓蘇菲無從反駁、接受世界混亂的不知所措。然而,蘇菲並不安於等待詛咒解除的一天,而使他重新振作的勇氣還有認知自己無有作為仍無濟於事的心境變化,於是逐漸成熟的蛻變,不只是克服詛咒的命運,被戰爭圍困的現實、生活及霍爾的恐懼,也皆在蘇菲的勇氣下,找到了克服的信念,最後讓他們也能夠找到力量拯救世界的方法。
然而,說到吉卜力工作室最為奇幻的作品代表,蘇菲的故事絕對在影迷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其不僅是電影如夢似幻的場景魅力中留下作者的小小巧思,魔法元素的特點更是將電影純真的部分保留了下來,無論何者卻也都讓它成為大眾喜愛的理由;只不過在這充斥著法師和女巫的世界裡,末世動亂的永無止盡,讓全人類被迫接受不屬於任何人的苦難。
相比過去由宮崎駿經手的作品,霍爾故事裡頭的角色並非多數,但卻很複雜,其從女王、霍爾至荒野女巫之間的戰爭,擴及至蘇菲或平民百姓,到頭來甚至也難以知曉戰爭的起源與意義,只有永無止盡的傷痕和等待戰爭終結那日的到來,帶人們脫離苦難的永遠。延續宮崎駿一罐的意識,悲傷靈魂的傳唱,向未來公民訴說起戰火的可怖與憂愁,惟有停止紛擾,痛苦才會結束;而他們的悲傷不只是霍爾讓獨自承受,還有蘇菲遭受詛咒的不幸,皆無一幸免地被戰爭的牽連,與逐漸崩解的世界,持續走向沒有光明的混沌之中。
誠如戰爭的可憎與罪惡,霍爾肩負沈痛的使命是反戰號角的抬頭,卻和蘇菲、蕪菁一同受到詛咒侵蝕的折磨,成為無數戰火下的犧牲者,只就霍爾受人厭惡的緣由,卻是人們恐懼戰爭的事端,將一切錯誤頭諸在霍爾一人身上,讓他承受著莫名的痛苦及孤獨。擴及至戰爭的懲戒,因為霍爾面向人們的脆弱,戰爭所帶來的傷痕卻無限地擴大,延展至魔法存在的導因,讓人們以為的錯誤,是不該讓魔法師成為普遍危險的恐懼,其魔法應用的價值,不止於暴力之下的一種表徵,卻以亡國造謠的陰謀,誘發群眾認知他們所知的現實。
即便戰爭令人悲傷、魔法卻不盡然然是錯誤的,世界讓霍爾成為了罪人,更因此不被允許追求生活的自由,於是,不得已過上多重人生的歧途,讓他在身份與際遇的不同,迫於受限自己的價值。而從霍爾擴及至蘇菲和蕪菁的故事,面向蘇菲承接詛咒的不幸,讓他被迫過上不同面向的生活,其不止是少女的成長,因為被迫成熟的歷練,蘇菲綻放而收斂的情感,卻讓他接受自己的不同可能;再者提及蕪菁在故事下的意圖,是同樣受到詛咒的始作的難題下,遭遇自由的囚禁,直到蘇菲解除詛咒,才重新獲得了自由。其作為戰爭下的犧牲者,身為王子的義務,將他所經歷的故事,指向平息戰事紛亂的潛在動機,也在最終滿足角色發散的動機中,以人物發展的過程,建構故事發散卻完整的靈魂。
從戰爭問題探向倖存人們的失離,當代社會正面臨著國家轉型的挑戰,而戰後青年也正面對未來生活的不確定,直到時間繼續走過幾年後,不同世代的人們卻也在不同的時空抽換間,碰上彼此交鋒的衝突與制衡,其以戰後嬰兒潮的公民為先,他們不被接受歷史的洗禮,但是也難以視之為必要,成為社會過度美化的思想轉變;然而,遭遇過戰爭的人們,儘管在恐懼過去之後,卻無法抹去傷害帶來的折磨,以至於社會蔓延的興衰,陷入戰後的焦慮與掙扎,並持續走向兩者的歪斜。回首戰時公民與戰後嬰兒潮湧入的人群兩邊,蘇菲的痛苦與悲傷正是當代社會經歷戰爭轉變的過程,無論是戰爭發生時的人物群像,生活的徬徨並沒有因為戰爭的結束而走向盡頭,而戰爭帶來的傷痕卻仍歷歷在目、沒有消散,也因此讓他們多了分寫實的描寫。
流動的時間闡述著生活轉變的持續性,將詛咒與蘇菲逐漸倒轉年齡的面容並行在一起,誠如法西法向蘇菲說明詛咒破除的方法,隨著蘇菲逐漸找回自我,回朔青春模樣的狀態正也將他帶向重生救贖的路上;其中,因為蘇菲的緣故,讓命運共同體的霍爾與卡西法也同樣重回了自由的懷抱,不只是蘇菲個人的意圖,自我解脫的象徵也隨著故事的開展而更為明朗,並延續著超脫的概念,時間的基質穿過霍爾的成長,也因此讓蘇菲能夠跨越時空的界線,一路來到霍爾的身旁、為他解除心中的芥蒂,最後引導他走出自己,掌握生活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