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嗯?一個月收入領著底薪的小姑娘,交往的全是富豪圈的人呢。」
邵瀾竹惡劣的笑了笑,哈,他不想去細想什麼苦衷,在他眼中看來,這種自不量力的行為真是好笑,她是怎麼覺得,進入豪門的方法那麼簡單。
沉默,楚江辭蹙眉,抬手奪過邵瀾竹手上的資料,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他的精神莫名亢奮,眼下的烏青肉眼可見,到時候果然還是得要泡杯養生茶,再熬下去,到時候禿頭。
想到這裡,楚江辭神色一凜,禿頭?他不可能禿頭,死也不可能,果然還是要早點結束案件,但也不是說警察無能,就是吧,有邵瀾竹這個人在,他就可以輕鬆一點,就是單純的。
不想工作。
「不去休息一下嗎?」
「你的惡劣個性都跑出來了。」
邵瀾竹哧笑,倒也欣然接受意見,撐著桌子起身,隨手撈過資料副本,抬腳就往門口走去,楚江辭看著對方背影消失在門口,安靜下來的辦公室讓他感到不適,原來不管多久,安靜的環境依舊不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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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老舊。」
小柳仰頭,眼前的建築不高,外表斑駁,紅漆剝落,看得出年代已久,可能之前還有危樓的稱呼,只是仍然讓人入住,好危險的啊。
一張娃娃臉扭成一團,小柳整個人陷入沉思,楚江辭見狀,路過的同時,還伸手順便拍了拍自家隊員的腦門,果然還是要多帶一個嗎,但是小柳就夠了吧?
不知道自己差一點被其他人頂替出任務的位置,小柳還傻傻的朝著楚江辭的背影咧嘴一笑,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老大老大,我們等等還要去走訪如笙酒吧,駱小姐的工作場所。」
「啊,知道。」
楚江辭看著房主開門,凌亂的屋子映入眼中,窗簾扯住陽光,一開門宛若能感到一陣寒意,可能最近是雪天的關係,楚江辭不知道,但他對屋子的亂,感到震撼。
「哇喔,老大……」
「還記得當下死者的穿著嗎?」
「記得呀,老大,可是這個屋子,真的是那個駱晚秋的嗎?」
不知道,楚江辭沉默,他還記得一點,駱晚秋當時穿著的是名牌服飾,雖然有些破損,但不妨礙他和現在這個環境湊成一對,根本不可能。
「房東也不至於騙我們。」
理智的低聲說道,楚江辭收斂想法,大步向前邁進屋中,戴著白手套的手拾起桌面的書,漫不經心的翻了翻,剛想合上,餘光卻瞥到書桌角落的東西,眉宇微挑。
那是一張張用紅筆字寫著不同人名字的紙,紙張主人不滿足於只用紅筆寫上名字,還惡劣的用力劃過一道道紅痕,如果他的記憶力沒出錯,這上面的人,基本都是那些被傳訊到警局的富家千金公子吧。
「小柳,柳安生?」
小少年應了一聲,茫然回頭,那個總是含著笑意,感覺快樂都取之不盡的少年,罕見的失了笑容,在白熾燈的照耀下,略顯淡棕的眼眸裡,驚恐似是要溢出一般。
楚江辭不語,行動表面了一切,狹小的空間裡,沒幾步就讓他到了柳安生旁邊,抬手扯開少年,讓人待在自己身後,自己則是垂眸看向櫃中,這一看,倒還是讓這個男人,猝不及防的反胃噁心了一下。
所有的質疑,疑惑從腦海深處又被翻出,楚江辭想著,所以果然還是他們被拐了嗎,這裡到底是不是駱晚秋的住家?
斑駁的深棕色櫃子被黑漆覆蓋一點一點的,櫃門老舊的有些合不上,鑲在櫃門右側的鏡子盡職的照映人影,楚江辭揉了揉太陽穴,抽動的青筋帶著痛感,陷入這份處境倒是先前未曾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