煖熎牽著瑩雪的手,與她對視著,外面也剛好進入了黑夜。
「準備宴會。」煖熎命令。
有人將馬車上的物資搬了下來,這次的狩獵,成果豐碩。
還有幾瓶上好的『食物』可以用來宴客。
一樓的宴客廳裡,賓客雲集,煖熎只是坐在君主的位置上。
一旁的瑩雪打扮的可愛動人,坐在她的身邊,被煖熎摟著「姊姊大人,請吃。」她剝著一顆葡萄餵向煖熎的唇。
「吃葡萄?還是吃你?」煖熎貼在瑩雪的耳邊低聲問。
「給姊姊決定。」瑩雪燒著臉低聲地說。
「那我選...葡萄。」煖熎壞笑的吃著瑩雪送上的葡萄,但舌尖卻在瑩雪的手指滑了一下,才含住那果肉,但眼神始終都盯在瑩雪的身上。
瑩雪被她看的發熱,有些害羞的細聲說「姊姊,欺負人。」
連嬌嗔都這樣含蓄而柔弱,像是一種邀請,煖熎微笑的撫摸著瑩雪的臉,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眼睛映著自己,她低聲的說:「晚上,到我房裡?」她邀請著。
等待了這麼久,瑩雪也差不多考慮好了,煖熎想。
瑩雪紅著臉點頭,煖熎是她無法拒絕的人,她的每個選擇,瑩雪都會回答,好。
夜晚,宴會的音樂聲音隱隱地傳來,但身為女主人的媛媱卻不在,她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
穿著黑色的馬甲,還有黑色的襯裙,脫了厚重外裙,將她纖長的美腿展現出來,等著那個羞怯少女的敲門聲赴約。
叩叩!
「進來。」煖熎微笑的說。
瑩雪羞怯地走進來,看著如女王般的煖熎。
她交疊著雙腿,撐著手,但卻脫了外層的衣裙,卻還帶著那雙黑絲手套。
「姊姊...」瑩雪怯生生的喊,她有些緊張,但又懷有更多的期待。
煖熎是這棟宅邸的主人,也是她的主人,理論上,主人的任何命令她都不可以反抗,但煖熎仁慈的給了她選擇的機會,而她的選擇卻是與自己的主人一起。
在煖熎不在的這期間,她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原本以為,異性相吸才是真理,可是有的人,太有魅力了,會讓人忍不住的追隨,甚至當煖熎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時,她有種被選中的驕傲跟歡喜。
兩個女性又如何?
對瑩雪來說,煖熎太美好了,無關性別,就是她願意付出一切去換得的,那怕只是煖熎的一點垂憐就好。
她知道等等要發生什麼,她有些羞怯,但是她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她想要煖熎,想要被煖熎觸碰跟撩撥。
「嗯?」煖熎輕哼一聲,她像個女王,等著身為臣民的瑩雪,心甘情願地過來供自己採食。
「姊姊...」瑩雪細聲地喊,她關好門,落了鎖。
當門鎖咖搭一聲的鎖上,瑩雪也鎖上自己最後的矜持,她想要成為煖熎的人這個念頭壓過所有一切。
當初被帶到這邊,至今已逾百年,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成為吸血鬼的,但是她卻記得,那時候的姊姊。
那時候的煖熎,在她『甦醒』後,將她帶到『花園』
「你可以走,我不會強求你留下。」煖熎說,不打算對自己的人逼迫,尤其是另一伴這種事情,血族在動情時,甚至會有很可怕的一面,而她不屑任何不甘願的感情。
但瑩雪還是接受了自己,全部的煖熎。
瑩雪回想那時,自己剛剛甦醒破棺,還不太記得事情,只記得有個男人要殺自己,她混亂而害怕的蜷縮一團,等著自己的新生被終結。
但另一隻手卻穿透了那個男人。
當男人倒下,她只看到那碩大的暗紅的血月,還有月亮前一個全黑的女子身影,在她美麗到奪魂的臉上,是一雙乾淨而淡漠的眼睛,但隨著夜風吹起的長髮,她的背上竟然有黑色的羽翼。
她是惡魔?還是吸血鬼?
瑩雪模糊的想。
我在哪?
我又是誰?
「你是吸血鬼嗎?」瑩雪茫然地問,看著煖熎唇邊的犬齒。
「我是血族。」煖熎說,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扶起她的下巴問「你叫什麼名字?」
「瑩雪。」瑩雪說。
「我叫煖熎,你可以叫我姊姊。」她微笑,犬齒就明顯的露了出來。
有些可怕,瑩雪縮了起來,但又忍不住地看向煖熎。
「跟我走嗎?」煖熎的聲音問,那雙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伸到自己眼前。
瑩雪看著那蕾絲包裹的素手,那麼的乾淨潔白,誰也沒想到,剛剛是這隻手破開了人的胸膛。
跟煖熎對視,讓瑩雪覺得...好冷!
煖熎像是千年的寒冰,而那一雙血色的瞳仁,寫著危險兩個字,但自己卻點頭。
「好的,姊姊。」瑩雪把手搭上煖熎,卻覺得她的手好暖。
就像是剛破殼的雛鳥,瑩雪在那一刻就認定了煖熎。
回過神的瑩雪,她走上前,站在煖熎面前。
「脫掉。」煖熎命令著。
雖然有些害羞,但瑩雪還是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任由煖熎觀看自己月色下的身體。
靄靄的月光透過窗簾照在自己的身上,她脫下自己的外裙直到剩下馬甲跟小襯裙。
這時煖熎才起身,她伸手向瑩雪。
而瑩雪有些緊張,她後退直到跌坐在煖熎的床上,手指有些緊張的撫著床上被子的紋路。
看到瑩雪的動作,煖熎眼神又更加黑暗了,像是能把瑩雪吞食一樣。
「我已經聽過管家的報告,雖然允你進我的房間,但卻一直睡我的床?」煖熎看著瑩雪用眼神問,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極了。
瑩雪吞著口水點頭承認,她到了花園許久才神識清醒,可以好好了解自己的種族背景,每個血族下面都有無數吸血鬼的臣民,但花園之所以特別,就是煖熎是個喜歡同性的血族。
血族,有許多僕人,但是能喊煖熎『姊姊』就只有一個,而她,就是煖熎選上的伴侶。
這次煖熎外出前要她想清楚,是否要接受這個身分,因為這是一種契約,直到另一方死去為止,都將被綁在一起。
可是她願意的,因為自己已經喜歡上煖熎。
她已經做好要獻出自己的打算。
當媛媱的黑色手套摸上自己,她紅了臉「姊姊!」細聲的如同幼貓的喵嗚,敏感的身體,被蕾絲的布料摩擦,讓她有些顫抖。
煖熎看著瑩雪已經被自己染上的模樣,她微笑傾身在瑩雪的耳邊低喊「雪。」
她伸手碰著瑩雪的臉,摸上那美好的脖頸,然後順著她的脖子、鎖骨、肩膀。
指尖輕挑,解開了馬甲的束,不急著脫下的她的衣服,她親吻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瑩雪。
她的唇、頰、耳垂,一點一點的點燃瑩雪的熱情。
瑩雪感覺很害羞,眼前的煖熎太侵略了,她忍不住別過頭,卻感覺身體的觸感更明確,煖熎如同小鳥輕啄的吻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竟然感覺自己越來越熱。
「真是可愛的孩子。」煖熎低聲地在她的耳邊說,手先是捏著她的耳垂,然後慢慢往下,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緩緩地往下摸,到她的胸口、鎖骨,滑過那綿巒的山峰,來到腰間,手指壞心的在她的肚臍邊畫了個圈慢慢往下。
「姊姊!」瑩雪低喘著,她第一次被人這樣撫摸,那是她不曾接觸過,名為情慾的東西,她有些害怕,自己真的能接受嗎?但是煖熎的手已經摸過她的小腹來到大腿。
眼前的煖熎好美,像是狩獵的黑豹,那雙眼睛閃爍著兇性的紅光,她的表情不再冰冷,而是一種獵捕的表情,似乎自己成為了獵物,讓她有些羞怯,但身體被撫摸調教時,她又忍不住的想要進一步,想要知道後來呢?
尤其煖熎的手只是摸在自己身上而已,但她手摸到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她就覺得那裡被喚醒一樣的發熱跟輕顫。
瑩雪忍不住的伸手,捧著煖熎的臉,輕揉她跟肩膀,偶爾不安的抓撓著她的肌膚,戴著白色蕾絲的手套,輕刮著煖熎的肩膀,讓她同樣的陷溺在慾望之中。
「姊姊教我。」迎雪低聲求著煖熎。
「嗯。」煖熎輕哼回應著瑩雪,她的手摸進瑩雪的腿,在沒入她的襯裙,已經無法看到她的手的動作,但從瑩雪發紅的臉還有些失神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可能摸在大腿,而是更深入的地方。
「阿!」瑩雪低喘著,臀上被人撫摸竟然是這樣的感覺,讓人有點癢跟酥麻,然後那種感覺就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麻痺了腦海的清明。
當瑩雪的眼睛盈滿著水光,看起來就更加惹人憐愛,那盈滿春色的小臉,粉嫩的唇微開著,關不住的低喘逸了出來。
瑩雪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教導人事時,她的對象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而是煖熎,她心愛的姊姊。
她忘不了那個晚上,她第一次嘗到了情慾的滋味,也被煖熎烙下了血契的印記。
對她而言,那段記憶是馥郁芳香的果實,一口咬下,甜蜜的滋味淌流在舌尖,她發現自己無法抗拒的愛上了那種感覺,還有帶來感覺的那個人。
煖熎,她的血契對象。
「姊姊,我想要」瑩雪輕聲地貼在煖熎耳邊說。
兩人坐在花園,她攤靠在煖熎懷裡,因為被她撩撥的發熱。
「已經受不了了嗎?」煖熎垂眸看著那個躲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她總是這樣依戀著自己,卻又不肯吐露愛語,這個女孩太壞了。
「恩,已經受不了了。」瑩雪說,久違的她都沒有碰到煖熎,那對瑩雪而言是一種禁斷。
她怎麼受的了?
煖熎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撫摸過她的臉、脖子緩緩來到後背,蕾絲特有的材質摩擦著她細嫩的肌膚,她緩緩往下直到腰間,然後是滑過裙子,到達大腿探入她的裙底,那令她害羞的深處。
瑩雪感覺自己顫抖著,背上到腿間都傳來的酥麻感令她有些暈眩。
姊姊每次都這樣欺負自己,往她的最敏感攻擊,直到她癱軟到求饒,供姊姊採食。
「姊姊,你喜歡我嗎?」瑩雪羞怯地問。
煖熎卻沒有回答,她咬著手套的其中一指,拉掉了手套,露出自己雪白的手指。
「你看,我在馬車上剪好指甲囉!」煖熎笑著傾身,貼著瑩雪的耳邊低聲說:「這樣才不會弄壞你。」
瑩雪整個人都羞紅了,心裡跟臉上都發熱,她看著煖熎,姊姊你最壞了,還用這樣的話題來逃避自己!
「姊姊。」瑩雪看著煖熎低聲地喊。
「嗯。」煖熎慵懶地回應,她用手觸賞著自己的作品,她開發的女孩。
「你還沒回應我呢!」瑩雪低聲地說,姊姊真的喜歡她嗎?
還是只是把她當成玩具?瑩雪有些不安的想。
「誰知道呢...」煖熎呢喃著,看著瑩雪這個傻女孩,要是不喜歡她,怎麼可能會為她改變自己?
甚至怕傷到她呢?
但是為了逞罰她的追問,煖熎並不打算回答。
「姊姊!」瑩雪撒嬌的喊,她一雙眼睛盯著煖熎,無聲的要答案。
媛媱只是退開,走出了涼亭。
感覺貼著自己的姊姊離開,瑩雪感覺渾身發冷,她驚慌地看著煖熎細聲問「姊姊不要我了嗎?」
煖熎往前走幾步,轉身看著她命令「過來!」
煖熎遞過一個眼神說,我要你。
看著瑩雪瘦弱的坐在原地,像是她們第一次相遇,那惹人憐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模樣,寫滿了驚惶,她勾勾手。
瑩雪小跑過去,急切的撲進了煖熎的懷裡。
「去我的房間。」煖熎低聲地說,她捨不得可愛的瑩雪冷到,她壞心的勾起唇角,因為,等等要做的事情可是會把衣服脫掉的喔!
「好的。」瑩雪點頭,信任的看著煖熎,也看盡她眼底讓人腿軟的慾望。
她牽著煖熎的手,看著煖熎的背影,月色下夜風吹送著煖熎的香味,讓她醺然的踩著同樣的步伐,一起走向『花園』的房間,維持著那隱密暗約的戀情。
她知道,就算煖熎要去地獄,她也會跟隨著。
因為煖熎是她最心愛的...
姊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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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閒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