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曝青春手記—是故空中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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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mOtx1vpG_k

比起擁有,我們更擅長錯過。 人一生中,錯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特別是愛情,遇到一個對的人,卻沒有走到最後,那傷痛真的可以令人痛上一萬年。 不知道,你有沒有碰到過,你曾經深愛過的、很久不見的前男/ 女朋友的經驗,遇上的話,你會怎麼辦?

曾經有一份至真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去珍惜,當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機會重來的話,我會跟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面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我出身寒微,父母讀書不多,他們只能日復日地出外打工,所以我從六歲起,就處於放養狀態,那時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不愛讀書的我,只能出外找娛樂。

我家附近有五家國小,所以就有五團街童,我在當中最大的一團混,直到國小三年級,認識到一個女孩子,叫慧兒。

其實慧兒住我樓下,所以不時會見到面,但不同國小和不認識,之前一直沒有聊過天。

她家比我更差,父親早已不在,母親拿傷殘金,不能工作,好像還有一個哥哥,但沒見過。

那段日子十分無憂無慮,不讀書,只負責玩,在村內的每一處,都有着和她的記憶,實在太多太多。

在小食攤,我總會請她吃東西、

在球場,她會坐在一邊看我打球,一邊跟其他女生玩、

在公園,她會要求我陪她玩沙或種東西、

在教堂,一起偷偷的進去蹭空調和喝水、

在餐廳,她每次都會比吃不完的飯給我、

在巴士站,她會把喝光的紙包飲料扔出馬路,享受紙包被車碾過後發出的聲響、

在別人家的花園,她會把花摘了,說要領回去樓下的公園種、

在我被人欺負,她總先幫我出頭,縱使對面有很多男生、

在有別的女生在時,她情緒會變化很大、

慢慢,在沒有別人時,她喜歡牽着我的手走路。

國小六年級,那年我跟她不時就會吵架,每次話題都是叫她遠離那些跟了黑道的街童和別偷東西,然後就會冷戰,每次都是她找我認輸。

到了升上國中那年的暑假,我父親突然說,他透過爺爺申請的美國移民簽證已批下來,這個月就要到美國。

剛好原來慧兒的母親原來死了,所以我在整個暑假,都找不到她。

出發的前一天,去了幾處地方,都是別人送別我們家的飯局,自然我要跟着父母親出現。

出發前,鄰居也出來跟我父母握手,那時,有個鄰居跟我講,有個女孩子坐在我家門口等了老半天,最後哭着被人拉走了,我想,一定是慧兒了。

我跟她就這樣,分別了。

直到我大學畢業,因公公的去世回港,小不免找舊友聚舊。

我在朋友的公司出來下樓後,到了附近的公園坐坐,見到一個鬼鬼祟祟、虛弱無力的女生在找東西,當她找到我旁的垃圾筒時,和她對了眼,我終於認出她來了,她是慧兒!因為長高了、長美了、太瘦了和很柔弱,所以一時認不出,突然我和她的記憶,像人生走馬燈般爆發出來,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走遠了。

我立刻追上去,我看出那眼神,她一定認得我,我很確定,但她為何不認我?

當我走到馬路旁,發現她跑到冷巷處,那個癮君子就站起來,看一下就知道,一定是問毒品到手了沒有,慧兒看着他,很欣喜的點頭,然後她拉着他的手,走進冷巷深處。

我看到那個欣喜的神情,心裡不由一痛,那個曾經只對我綻放的笑容,已不屬於我。

那時的我,步入了一個情緒十分複雜的境況,有十萬個問題浮現。

為何她跟了黑道?

為何她要吸毒?

為何她要這樣墮落?

是不是我放棄了她?

當年的我是不是太蠢?

如果我跟她一直在一起,她應該不會變壞?

多好的女孩,我為何要這樣不珍惜?

但當年十三歲的我,又能幹什麼?

如果我當年.......

很多很多的如果,很多很多的當年我,很多很多的為何。

最後,我只能默默記着今天,把這個回憶,永遠記在心裡。

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如有興趣,可以看一看影片,連結在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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