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回顧──「吵」
地藏王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影子：嘿，為什麼一定要地獄空呢？
地藏王菩薩：因為地獄苦啊
影子：你說地獄苦，我說你說的地獄是天堂啊，我就愛在這個地方，我就愛活成這樣，你為什麼要來管我呢？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活成我想活的樣子呢？
地藏王菩薩：可是你這樣的未來......
影子：未來不可知。
今年就要過去
我想
如果要用一個字概括今年
我想就是「吵」吧
這個字我從年中就這麼覺得了
就如同上面的對話
做了某個決定
就會有其他的聲音響起
唱著反調
提著質疑
真的要這樣嗎？
真的不這樣嗎？
這樣真的好嗎？
這是你要的嗎？
沒有更好的嗎？
難道就這樣嗎？
從年初對人生的迷惘
到年末對教育的徬徨
諸多聲音紛雜
嘰嘰喳喳
總是不乏看見一個人的身影
像是瘋子一樣
在一個空間不斷踱步
對著虛無喊著閉嘴
對著虛空收斂訊息
對著空氣無奈自嘲
對著影子
對著自己
自問，自答
就像
瘋子駕著馬車
駛入荒野
看著對自己眨眼的月亮
陷入
更深的瘋狂
失控的馬車
要去到什麼深淵
沒人阻止
月亮之下
只有瘋子一人
和整車無辜的靈魂
是前往伊甸園的努力
是前往閻羅殿的無知
是靈魂欠瘋子
是瘋子欠靈魂
或許
盡頭有的
根本
是什麼也沒有
啊
寫著寫著被其他聲音帶走
歪題了
是要寫
今年回顧的
我想
最大的改變
是心境上的
好像今年是第一次
真真正正覺得自己是個大人
畢竟做了很多
對我而言
大人才能做到的事
自己搬出來住
自己處理所有事情
自己為一切負責
然後對孩子說教
安撫孩子的情緒
那個
曾經東闖西撞的孩子
來到了名為未來的世界
看見了自己的樣子
憤怒否定
試圖改變
處處碰壁
然後
現在
極為難得的
我好像對於現在的自己可以說一句：
我......應該算過得不錯吧
迷惘掙扎痛苦悲傷挫折壓力，當然如影隨形
但
能不眨眼的獲得一些我想要的東西
能找到一個舒服的方式完善我自己
不壞吧？不壞
明明是今年的事情
但回想起來
卻是如此遙遠
podcast像是很久以前做的事情
台南像是很久以前待的地方
那屆國三學生像是已經畢業好久
那些紛爭像是過了很久
好久好久
像是積了厚重的灰塵
把我與他們的距離隔了如此之開
我想
或許是好事吧
我終於
不再思考著過去
而是專注著現在
時間不再滯留過去
太陽開始爬升
月亮開始落下
鬼魂開始散去
萬物開始死去
我也
開始活著
所謂如來
是來去自如
這世間像是戲台
搭建起來演了一齣戲
演完了
戲台拆了
又回歸了
要找下一座戲台
再演下一齣戲
我們條件相合而相遇
我們條件消逝而分離
如同演戲
演的時候盡情演
下場的時候
不要留戀
最後的最後
不得不把空間留給這個
當我自問
今年最大的悸動與沉醉
心中第一個浮現的是看了《想見你》
心中第二個浮現的是看了《愛在日落巴黎時》
心中第三個浮現的是看了《奇異博士》的系列
我
感謝今年遇到了這些作品
那些狂喜
那些迷戀
那些剎那的不可自拔
那些瞬間對於生命的熱愛
令我感謝
也感謝
所有支撐我生命的一切
在你們消逝之前
我向你們說句謝謝
明年
有緣的話
再讓我道謝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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