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TayTen Story：寂寞邊界05
熾熱的陽光照耀，即便穿不多身上的溫度還是很高，Tay走到游泳池去換上泳褲，他跳下水池仰躺，讓水包裹住身體，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到放鬆。
水的浮力撐著他的身軀，他讓肺部充滿氣體飄著。
陽光照耀得刺眼，Tay深吸一口氣，放鬆身體整個人下沉到水底下。
他忘記是從哪的時候開始，他特別喜歡待在水下，是第一次跟著家人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嗎？
Tay對於那次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那時候母親要他好好的跟某一個人關係好一點。
他不喜歡那個人有些掠奪的視線，後來發生什麼事情，Tay也記不得了。
待在水下特別舒服，因為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不會聽到任何人說些什麼。
漂亮的少爺、比女人還好看、Time頻頻出軌、Time今天又去認識誰了，那些閒言碎語不會傳到水下，他不會聽到。
彷彿只剩下他自己，跟自己對話。
呼吸渴望來臨的瞬間，Tay浮出水面的時候，岸上有個男人正準備跳下水，他和男人對視。
「啊、我以為……你溺水了，才要準備跳下去……」男人尷尬的說。
Tay撥了撥浸溼的瀏海，微笑：「謝謝，我只是想潛一下，我要上去了。」
他走上岸，沒有多看男人一眼，直接走去更衣室。
後來，Tay才知道那個男人叫Tem。
是Kinn那個新保鑣Porsche的好朋友，而且Kinn似乎跟Porsche有些什麼特別的關係。
Tay承認Porsche確實是挺迷人的，但他更喜歡Tem。
他、Time、Kinn和Mew四個人時常一起行動，Kinn遇見Porsche的同時，也會遇到Tem和Jom。
也許是碰頭的次數太多，Tay對Tem的瞭解就漸漸地變多一些。
Tme是學校游泳社的成員，身材練得很好，有著一身不管男人還女人都喜歡的健美身材，標準運動員的體格。
Tay會在Time還沒有下課的時候，到游泳社去看Tem練習。
他喜歡在看台上遠遠的看著，他單純就是想欣賞這個弟弟，他身上散發著不屬於他們這個圈子會有的氣息。
只是Tay每次想好好看Tem的時候，Tem練習完都會主動跑過來跟他打招呼。
「P’Tay！」Tem換好衣服走到他身邊：「今天又來看帥哥嗎？」
Tay微笑的點頭。
他第一次來看Tem游泳的時候，就說他喜歡來游泳社看帥哥。
「P’Time肯定會很吃醋。」Tem說。
「或許吧。」Tay淡淡的說，眼神飄向遠方。
他跟Time之間那個特殊關係，他依照Time的要求每天打電話確認有沒有要回家，偶爾會聽見那些人的聲音。
似乎有點麻痺，他不曉得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畢竟一開始是他作出要求的。
「P’Tay。」Tem輕聲的叫喚：「再想P’Time嗎？看你走神了。」
「……嗯。」Tay這有否任，他剛剛確實是在想Time。
「你們真的很恩愛。」
「有嗎？」Tay不以為意地說道。
「有啊，你們常常走在一起，現在也會想著對方，就是很恩愛的表現。」Tem說著：「讓人挺羨慕。」
Tay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沈默的看Tem的臉龐，微笑：「你有喜歡的人嗎？」
「還沒有。」Tem搖頭：「不過……我很喜歡哥哥。」
「嘴巴太甜了！」Tay伸出手捏捏Tem的臉頰：「走吧，去吃飯。我先帶你去吃。」
「P’Time呢？」
「我們確定好位置之後，我發位置給他。」
「好。」
＊
他們到學校附近一間不算太差的餐廳吃飯，Tem有些不太自在，因為這間餐廳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錢。
Tem以前跟Porsche、Jom一起吃飯，大部分都是在路邊攤吃，吃些簡單的東西就好了。
Tay則是對這個地方無比熟悉，他拿著菜單看看要點些什麼，這間餐廳他很常來，看菜單的用意不過就是想知道有沒有些品項少了。
Tay發現Tem的不自在，他放下手中的菜單，問：「怎麼了？」
「我……」Tem眼神猶疑，欲言又止。
Tay大概猜到些什麼，他嘆氣的抽走Tem的菜單，問：「很餓嗎？」
「還……好……」
「嗯，那就是很餓了。」Tay完全聽得出Tem在隱藏些什麼。
花錢大手大腳慣了，Tay差點忘了Tem家境雖然不差，但跟他相比還是差太多了。
他替Tem決定好餐點，請服務生來點餐後，拿起手機發定位給Time。
Tay才準備要把手機放下來，就看見Time傳來訊息：「只有你嗎？還是跟誰在一起？」
他看著這封訊息，嘴角不自覺的仰起，他快速的回覆：「我跟Tem在一起。」
訊息傳出去之後，Tay放下手機，發現Tem很不自在地坐著。
「不舒服嗎？」Tay關心的問。
「不是。」Tem搖頭，猶豫很久，才緩緩開口：「嗯……等等，我可能需要跟哥借錢。」
「……」Tay不自覺地皺眉。
「我、我怕我現金帶不夠，可能……」Tem的手在桌下緊緊捏住自己，他不知道Tay幫他點什麼東西，剛剛看菜單心理與有些底。
今天這一餐肯定要花不少錢。
Tay搖頭，說：「不用擔心，今天這頓我請。我這個做哥哥的總不能讓弟弟出錢吧？」
「……」Tem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
Tay看見Tem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忍不住的一笑：「真的，我會出，你就好好吃飯吧。」
「謝謝哥！」
＊
Time抵達Tay說的地點時，他看見Tay一手撐著下巴盯著眼前的Tem在笑。
那個笑容Time很熟悉，只要Tay看見喜歡的人，幾乎都會有那樣的笑容。
讓Time會覺得很不舒服的笑容。
自從上次被Kinn找去Yok姐的店，認識了Tem以後，Time就很常發現Tay會找Tem出來吃飯。
莫名的有點礙眼。
Time走上前去打招呼：「我來了。」
他著，手搭在Tay的肩膀上，和Tem宣示主權一般。
Tay抬頭看見他，臉上露出笑：「終於下課啦。」
「對啊。」Time說著，低頭親吻Tay的臉頰，拉開Tay旁的椅子坐下來。
「我幫你點了東西。」Tay說著，手也沒有閒下來的倒杯水給Time。
所有的動作很自然，畢竟他們倆也已經交往四年了。
雖然這四年中也有許多吵鬧，但不管怎樣……Tay都一定會原諒Time。
因為當初是Tay提出開放式關係，並不是他。
Time拿起水杯喝口水，他看看坐在Tay對面的Tem，臉上掛著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Time放下水杯，開口：「我發現你們兩最近挺常一起，我反而是被拋棄了。」
「你想多了。」Tay直接回話：「是你們系最近比較忙，我沒人陪……只好來找Tem。」
「Mew呢？」Time想到他們這團裡面還有一個人，明明也是挺粘Tay，最近反而比較少見到。
「他家有點事情。」Tay說。
「P’Time真的對P’Tay的佔有慾很高耶。」Tem忍不住的插嘴，臉上掛著的就是那種看見情侶打鬧的姨母笑。
「是嗎？」Time挑眉，看向身旁的Tay，滿意的點頭。
「嗯。」Tem點頭。
這時，他們剛剛點的餐點正好送上來，三個人暫時沒有說話，等服務生放好餐點跟餐具。
服務生離開後，Tay細心的先拿紙巾給Time和Tem，飲料的位子也調整到不會打翻的位子。
這是Tay的習慣。
Time跟Tay交往四年了，Time一直不能理解，身為富家子弟的Tay為什麼對於一些小細節都特別得心應手。
到現在他也還搞不懂，因為Time都太習慣當讓別人幫他做這些事情，他完全不懂Tay為什麼這麼樂意做這些。
Time拿起餐具吃幾口東西，忽然想到：「你們兩是怎麼碰上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停留在Tem的身上，很明顯就是在問Tem。
Tem吞下嘴中的東西，直接說：「P’Tay今天來游泳社……」
「看帥哥。」Tay很快地把話接下去。
「對，看帥哥。」Tem笑著說：「我是不懂，明明都有這麼帥的男朋友了，還要來我們這裡看帥哥。」
「我知道他很帥。」Tay說：「但我也想欣賞不同的帥哥啊……這樣……才能保持我對男友喜愛的保鮮度。」
「需要嗎？」
「很需要。」Tay說：「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保鮮期，一但過了……就會膩了，然後又會開始想尋找更多的刺激。」
Tay的語氣很淡定，像是在說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句話聽在Time耳裡，莫名的顯得刺耳。
因為他們兩從來都沒有到最後一步，他對Tay的渴望沒有消失過，但Tay的反應一如四年前他第一次碰Tay一樣。
非常的排斥。
Time露出一的意味深遠的笑容，手悄悄的撫摸Tay的大腿：「那，我該感謝你，讓我一直有刺激感了？」
Tay看著Time，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輕聲說：「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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