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 - 第一次實踐(k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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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自 Dcard@rennervate)
對於圈子、非典型關係、甚或自己的需求,我都處於一個仍在探索的階段。
在這時,我遇見了莫,與他建立了24/7的Ds關係,卻不是在我的伴侶知情同意的情況下,對於雙方,我都有所欺瞞。
我知道自己犯了錯,即使我完成了後續的溝通與處理,無法改變的事實是:我傷害了我的伴侶、我的主人、還有我自己。
於是有了這次,以懲罰與放下為主軸的實踐。
無論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到了當天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當我從浴室出來,看到地上的抱枕時,自然的反應就是立刻屈膝跪下,跪在主人腳邊能使我冷靜,但我卻被阻止了,只得不知所措地乖乖站好。
主人和我確認安全詞和底線後,才要我跪下,然後去除所有衣物包括飾品。
我顫抖著摺好褪去的衣服,接著按照指示閉上眼睛、雙手平舉。
這時我以為主人是在給我空間沉澱,平復心情,所以我放慢呼吸的頻率,試圖讓自己進入狀況。
此時,我聽見腳步聲遠離又靠近,實在按捺不住該死的好奇心。
是的,我睜開眼睛了。
好奇心不但能殺死一隻貓,在那時,我覺得它也能殺死一條狗:)
「我有讓你睜開眼睛嗎?」
不過事實上,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發誓。
大概就在和主人對上眼0.1秒的瞬間,嚇得趕緊重新閉眼了。
我感受到我的左手多了東西,應該是手鍊吧,我想。
然後我又不識相的睜眼偷看了。
(小狗嘆氣,事後真的非常後悔自己這麼皮。)
這次當然看到了,一條簡約的銀手鍊。
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但又想起現下的情境,我憋著心中快要滿溢的幸福感,努力調整心態聽訓。
接著,我聽見他說:
「我希望你知道,即便你一無所有,還是擁有我。」
主人的浪漫在日常中從來不缺少, 可我一直認為,我們之間最深情的,永遠是那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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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熱融膠棍坐到床的另一邊。
當我聽見主人問我事發至今過了多少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雖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我感受到氣氛與情緒的細微變化,而我確信那會是令我恐懼,並且完全出乎意料的事。
「九天。」那是一句堅定的審判,只是此刻的我還不清楚判決內容。
在今天之前,主人並沒有接受我關於這次事件的任何一次道歉。
他總說,他也有錯,我不需要對他愧疚,而且我們之間有別的解決方法。
「這件事我也有錯,我應該在開始前就確認,或是在之後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他重申。「但不論如何,這件事情我們都會一起面對。」
我不安地搓了搓背後那隻戴著手鍊的手,在心裡呢喃著:一起、一起......
看著主人深沈的眸色,我讀不出任何想知道的信息。
但是,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我的聲音發顫,幾近是從喉嚨擠出來的最後一點點氣息,「......小狗不知道。」
「猜猜看?」主人挑起一邊的眉毛,問道。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只見主人命令一句「報數」後便拿起熱融膠棍,往自己的大腿上招呼。
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我害怕極了,連出口的數字都慢了好多拍。
慌張,無措,痛苦。
多想閉上雙眼,不願再看,可我也不敢移開視線一寸。
只能一邊報數,一邊兀自在心裡乞求停止,儘管我知道那會是扎扎實實的九下。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能不能只打我就好,求您了...
太難受了。
卻又想到主人這陣子以來,因為我而受的傷,不知道有多痛?究竟哪個更難受?
我的思緒像理不開的毛線亂成一團,想哭也不敢哭出來,中間報數的過程完全記不清了。
「九。」最後一下。
因為隔著褲子,我看不見主人的傷勢,此刻就想跪到他腳邊,想摸摸他的腿,想說很多對不起。然而,我知道我唯一被允許能做的,就是乖乖跪在原地,等待下一步的發落。
我被指示趴到床上,意識仍然混沌。
夾雜著難過、自責、混亂的情緒,迷迷糊糊的開始了我的懲罰。
「一、二、三……」藤條落下的速度不快,但很重。
尚未從驚嚇之中緩過來的我,好像只是一台報數機器,無法思考。
不可能不痛,但大腦甚至像是無暇去處理痛覺一樣,還在消化方才的那一幕。
倏忽,落在臀部上的武器提高了速度,我報亂了數,意識一下子被拉回現實。
「......三三、三四、三五、三六?」
「沒那麼多。」「三五...」「從三十開始。」
多挨了幾下,我才重新把思緒放到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那幾下感覺特別疼。
到這裡,我猜想,從屁股到大腿應該幾乎都被鞭痕覆蓋了,灼熱的痛感持續蔓延。
我緊閉雙眼,提醒自己在定下實踐日期之前就做好的準備:
只要意志力還夠我堅持多一秒,我就要做到不哭、不動、不躲,還有,不喊安全詞。 我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喊停,決心承受主人給予的一切,給出我全部的信任,作為最大的誠意。
我堅信,唯有如此,我才能放下心中的罪惡感。
五十下。
六十下。
  真的好痛,但我不能哭。
  我不希望主人心軟,也認為自己必須為事件負責。
  不能哭,再忍一下。
七十下。
  我真的還能再撐下去嗎?
我緊握住左手,無名指勾著手鍊,全身顫抖。
每一次報數都是哽咽著,除此之外,卻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咬牙撐到了八十下,眼淚呼之欲出。
「現在趴到我腿上,頭朝這裡。」
主人把一隻手指放進我的嘴裡,告訴我會痛就咬著。
我知道主人在安撫我的情緒,再次告訴我,我們會一起面對問題。
「最後二十下,不用報數。」
但我實在不想再弄痛我的主人了,無論是以任何方式, 所以我始終張著嘴。
一百下。
「結束了。」
我完全脫力的趴伏在主人懷裡,眼淚開始止不住地落下。
『幸好是事件結束了,不是我們之間結束了,真好。』我心想。
Lumière 的牧羊犬
Lumière 的牧羊犬
曾經,莫莫和她的德國牧羊犬ゆき(yuki)。一部已經完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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