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報告大魚,一切正常。Over。”
“大魚收到了,小魚可以回來水塘,Roger Out。”
陳成家今天負責巡查一個改建的店鋪,那將會是陸福珠寶將軍澳新分店的選址。
對於再來將軍澳,陳成家表現出有點抵觸,畢竟祖迪曾經在將軍澳出事。不過,陸Sir也説得對,一個人總要面對自己的過去,而這個過去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不存在過不了的坎。
“小陳,那麽巧?你就威水啦,英雄救美,怎了,把祖迪追到手了吧?”
説話的是施彼得,他剛剛從工廠下班,一加仁將軍澳的廠房重開了,公司對工廠的管理嚴緊了許多,不過對於某些員工的操守就無能爲力了,譬如施彼得的態度還是那麽輕率,作爲公司特派的内務審計師,完全不合格。
“施先生你好,祖迪她很好,她在東區醫院療養,身體都差不多康復了,你要不要去探望她?”
“不要,她大概都燒成了大花臉,送給我也不要。我還是跟我的瑪麗去拍拖,再見了,大英雄。”
“這個花花公子,還好當初祖迪沒有被他哄騙。”
陳成家沒有被施公子所影響,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他不用當值,陳媽還在醫院療養,今晚將會是他和豬女的二人世界,他懷著愉快的心情去陸家大宅把豬女接回來。
這時候,在陸家大宅,豬女和她的玩具們在玩配對游戲。
“小野貓,阿娃豬,你們兩位淑女,把你們的渾身解數都耍出來,豬女做評判,看看誰比較適合古蛋。”
“阿娃豬先來,古蛋你看著。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阿娃豬清唱了一曲鳳求凰,并且配合美妙的舞步,仿佛就像專業的演員在表演歌舞劇。不過,對於文化程度“不高”的豬女和古蛋來説,這無疑是對牛彈琴。阿娃豬明顯沒有考慮過對象的需要。
“小野貓不懂文化,只能用心照顧古蛋哥哥。請古蛋哥哥躺下,小野貓替你捶背按摩,休息的時候請品嘗小野貓親手做的朱古力蛋糕。”
“按得很舒服,蛋糕也很好吃,謝謝你。”
“小野貓也替豬女捶背好嗎?”
阿娃豬完全被無視,這讓她很生氣。
“真討厭,難得豬家好生練歌練舞,為哄你高興,你卻不屑一顧,真傷透豬心。”
“阿娃豬,你唱得很好,跳得更好,不過,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大概沒有掌握到戀愛的神韻,戀愛不是表演,更不是賣弄,愛就是要讓對方覺得舒服,覺得窩心,不用搞得那麽複雜。”
“怎麽會這樣的?阿娃豬學富五車,引經據典,明明當年司馬相如是憑著一曲鳳求凰,成功把卓文君弄到手的,這是千古以來的美談,怎麽阿娃豬就不能用這一曲把古蛋弄到手的?”
“因爲你不是司馬相如,我更不是卓文君,也許你可以變得很有文化,但你所追求的對象沒有,你用文化人的一套去追求一個沒有文化的人,就好比你拿著梳子向和尚兜售,儘管你的梳子美輪美奐,對和尚來説,它的價值還不如一個水瓢那麽實用。”
“古蛋你説得很對,豬女十分同意,豬女也認爲與其載歌載舞不如給豬女做一個朱古力蛋糕更實際。所以這次豬女裁定小野貓勝,恭喜你成爲古蛋的女朋友。”
“小野貓,謝謝你,你的蛋糕很好吃,按摩也很舒服,古蛋很榮幸成爲你的男朋友。”
“古蛋哥哥!錫灑你!”
“我的小野貓,不如古蛋給你換一個名字?小野貓聽起來太孤單了。”
“好的,古蛋哥哥,我想跟你姓古,做你的女蛋。”
“古字開頭嘛。。。你笑起來比花兒更美,不如你叫古花吧。豬女你覺得好不好?”
“古花,好吧,那麽你就叫古花,這個周末古花陪豬女回到我爹地那裏住吧!至於阿娃豬就留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
“阿娃豬才不會留下,看到你們幸福,阿娃豬便心酸了。阿娃豬要重新出發,去找一個有文化的對象來談戀愛。這個世上一定會有一個屬於阿娃豬的卓文君。”她心想。
叮噹。
“是爹地,他來接豬女回家了。”
“霞姨你好,我是陳成家,我是來接豬女回家的,謝謝你們這個星期替我照顧她,希望她沒有給你們麻煩。”
“豬女很乖,沒有給我們什麽麻煩,我們更樂得她來,大宅都因爲她的聲音而變得更有生氣。”
“爹地!”
“乖女,這是你的新玩具?”
“對,他叫古花。”
“古花?這個名字真有趣。”
“是呀,她是古蛋的女蛋。”
“哦,是的是的,所以才叫古花,很好。”
“乖女,我們回家去吧。”
正當他們兩父女準備告別陸家之際,陸與智剛好出院回家,陪同他回家的還有他的學生李友頌。
“爹地,是那個壞女人!”
豬女童言無忌,對著人家直接說她壞話,弄得李友頌和陸與智一臉的尷尬。
“豬女,不能這麽沒有禮貌,每個人都有他們的故事,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人家愛幹什麽是人家的事,是好是壞都是人家的事,知道嗎?”
“知道了,壞姐姐再見。”
李友頌被豬女的話弄得臉紅耳赤。
“陸先生,李小姐,不好意思,小女沒有禮貌,我代他向你們道歉。”
“沒事,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不打緊。”
“那麽我們告辭了!”
“慢走。”
“陳成家,你可否留步,我想跟你說。。。我其實。。。”
“其實你愛怎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
“不是的,我可以爲你改變,不,我可以變回原來的我,我只想跟你。。。”
陳成家和他的女兒瀟灑地離開,沒有察覺到李友頌對他的情意。
哪怕是最壞的人,遇上了愛情,也會墮入迷惘,爲了迎合她/他的對象,沒有什麽不能改變,沒有什麽能夠阻止她/他去愛,這才是戀愛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