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書是前美國CIA局長、國務卿,卸任後已經兩度來台的國務卿龐培奧在川普政府任滿四年的回憶,的確川普除了在國內以減稅、去管制和能源自主讓美國經濟在疫情前都有不錯的成長外。川普連任失敗讓不少台灣人感到遺憾的是其對中共和其他邪惡軸心國家空前強硬的政策無法持續。在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三位著名研究員(歷史學家佛格森、經濟學家John Cochrane 還有川普政府的第二任國家安全顧問McMaster)合開的YouTube節目「Good Fellows」上周最新一集中佛格森才講到,現在美國所面臨的世界局勢根本是中俄伊朗(北韓某種程度上也是) 的全力反撲,那麼為何會抓住現在的好機會反撲呢? 和龐培奧和川普一路保持川普內閣中少見的緊密關係,共享對這狂野亂世中的壞蛋必須寸步不讓的信念,終於扭轉了歐巴馬時代過分軟弱、綏靖的外交政策,而本篇就是先摘要出龐培奧在擔任CIA局長如何厲行改革、並在伊朗、北韓等問題上的歷史性轉向,再來談到擔任國務卿初期動作的重點精華。
一、序章
當我要去西點軍校報到時,我媽媽把我拉到一邊,和我說” 麥克,我知道你是個絞肉機,不要讓他們消磨你的意志,是你要消磨他們的意志”。而我在政府服務行各種任務因為我的戰術羅盤始終指向一組原則而變得比較簡單:美國優先 提倡我們的價值、絕不代表美國四處道歉。除了給以色列前所未有的支持,在中東擴展和平之外,我完成最重要的任務是我們帶領了美國和中共關係的世紀轉型。
第一章 :找到願意冒險的人
我當和北韓勞動黨中央委員會副委員長金英哲上將初次互動時,很明顯金想要嚇倒我。他和我以及身邊唯一的助理 Andy Kim說”我們已經吃草吃了五十年, 還可以再吃五十年”。我聽完後回答道”很高興見到你,我等不急要吃午餐了 我希望我的草有蒸過”。沒有笑,但Andy笑了 。
柯林頓時代的國務卿歐布萊特去見金正日時,她被強迫帶去做長時間的觀光 包括看海豚。但我和作行前協商的時候,便有講明,要強迫我們去看海豚或是去兩位前領導人那邊獻花的話,我們馬上走人。之前美國的官方訪問,還被北韓求付降落費、燃料費等。我則下令,一毛都不給。我告訴下屬轉告他們自己來找我討,還要提醒他們是我們可以向他們收燃料費,為了飛來這個破小國。
從機場上了車經過隧道到了金正恩辦公室的門口,進門後,帶我們進門的是金正恩的妹妹-金宇正。 金正恩開口第一句話是”局長,我沒想到你會來,我知道你一直想殺我”。我回答 “主席,我現在還是想幹掉你”。
當川普當選總統時,美國所需要願意冒險的統帥終於出現了。在川普之前 美國外交政策的優先順序變成:氣候變遷、LGBTQ權益 ,還有希望對過去據說發生過的美國侵略得到寬恕。而且我們的領導人無法處理當下的地緣政治問題。我們的敵人正在站我們的便宜,北韓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中共、伊朗、俄羅斯。
另外我們已經陷在阿富汗快二十年,讓我們的資源都耗在反恐上。我們沒能把我們的戰略調整好,去面對牽涉到科技、貨幣、管制、經濟權力還有網路戰爭相關的衝突。在歐巴馬政府的最後幾年,我們失去了對風險的容忍。因為阿富汗、伊拉克戰爭,讓美國不想再對全世界付出承諾。把保持現狀看成最安全的選項很誘人,但避免風險的傷害性是很大的,不管在戰爭、外交、商業或是任何其他領域都是如此。如果你不敢冒險,你就一寸一寸,一個接一個任務的讓步。
我自己的人生就是敢冒險的例子。在我退伍,唸完哈佛法學院後,在Williams & Connolly 事務所服務,幫大公司處理複雜的刑事訴訟案件 。有一天我接到西點最好的朋友之一的Mike Stragdinger的電話。他和我說”搞法律很遜啊!我們一起來創業吧!”。我就和三個西點軍校的最好朋友創立了變成後來是Thayer Aerospace的公司。
之後我從政也一樣,而川普總統是一位願意採取大膽行動扭轉美國外交政策方向的人。他建立的團隊,拒絕卡在傳統思維裡面,我們的動力來自於美國開國先賢的智慧。這些先賢理解執行命令時的張力: 當領袖,但要有節制 。投射力量 但避免去追逐麻煩。的確要記得我們的國家很特別 雖然不完美。
我剛進眾議員時,就被議長John Boener放到情報委員會,還加入班加西美國領事館被攻擊事件的特別委員會。我在這些委員會學到了如何有效減少並管理美國人所面臨的死亡風險。這些漫長的開會時間,讓我學到了如何分辨出好的情報分析,還有知道不是每個分析都是政治中立或是報告內容很好的。
當川普選上總統時,我也剛選上第四任。但準備做完這任就回堪薩斯回去從商。結果在 2016年的11月13日我接到眾議院老同事彭斯的電話,他問我”Mike,如果我們有適合的位子,你願意加入川普政府嗎?”。我回他說”副總統當選人先生,你應該記得我之前很努力幫Rubio助選吧,而且我自己剛花了一百五十萬美元讓我自己當選”。但彭斯沒理我,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我就回他”當然願意”。當晚準幕僚長Prebius又打來問我同樣的問題。
到了下個周一早上,彭斯打來問我,”當 CIA局長好嗎?”。我當下覺得沒聽錯吧,不過我覺得自己很適合。CIA 需要好的領導 ,當時的局長John Brennan是個災難。不過我以為川普團隊還問了很多人而我自己連要請人幫忙講好話,都不知道要找誰。
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穿普選我。首先,第一,他沒見過川普。第二,初選時我沒有支持他。第三,我是個堪薩斯來的白人,不符合種族多元的政治正確訴求。 第四、川普對於政府機構普遍不信任,他會選我這樣認為好的美國國安領導團隊需要加強高風險的間諜和秘密活動的人嗎?
但隔了一天,川普團隊又打來問”這周日你能到紐澤西的Bedminister高爾夫球場來嗎?”我很期待和川普見面,分享我認為未來四年兩個很重要的問題:中共和伊朗。結果同一天晚上川普交接團隊又打來”如果你人已經在東岸了,你能明天來川普大樓嗎?”。
當我在接待區等的時候,川普女婿庫許納和班農、川普競選團隊的Kelly Cornway都過來打招呼,說”你是很棒的人選”。我進到房間時只有庫許納和班農在。當時川普在和彭斯講電話,他一邊問我”你對俄羅斯的看法怎麼會這麼離譜!我們應該對俄羅斯好一點啊。也許你是軍人出身吧”。我回道”我對俄羅斯沒有看錯,普丁是個聰明的壞蛋”。我們後來都同意普丁是壞蛋,但需要找個辦法和俄羅斯共存。但當時我們還不知道,希拉蕊的要開始潑通俄門的髒水了。
那天班農還問我,誰是我最欣賞的內戰英雄。我先回答是一樣來自堪薩斯的艾森豪。班農忍不住說”鬼扯,那你最喜歡的內戰軍人是誰?”。我很快回他”是Sherman將軍,我們家的狗也叫Sherman。南北戰爭中的北軍將領William Tecumesh Sherman曾領導一個著名從喬治亞的亞特蘭大到薩凡納的”砍燒行進”-毀滅一切路上所見之物來摧毀南軍的戰鬥意志。這很殘酷,Sherman將軍冒了很多險,但他重要關頭他都是寸土不讓。班農其實在幫川普助選時是以他寫過關於這位將軍的一篇文章為基調,還有必須要不惜摧毀一切來達到讓美國再次偉大的戰略目標。
我週三離開川普大樓時,覺得他們還會找很多人面試,我在未來一兩周就會知道是那些人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午我回到國會辦公室時,還在和選民談話到一半,看到一通從紐約打來的電話,我只好很魯莽的跑到裡面的辦公室去講電話,我當眾議員的5年來從來沒有這樣講話到一半跑出去過。 ”Hello,Mike,我是Donald (川普),你要當我的CIA局長嗎?”。這聽來比較像是確認而不是在問我。
後來在任命的在聽證會上,我被問到 CIA會遵守美國陸軍戰場守則嗎?我說我一定會遵循美國的憲法規定的權力和法律,如果有必要就修法。但有些參議員的問題很笨。現在的副總統賀錦麗參議員問了通俄門的問題,再接者問對同婚投票紀錄的問題想把我打成有偏見的人,裝出一副她很擔心我會影響LBQT族群權益的樣子。我直接打斷他說 “ 我無法想像強推任何會影響到我下屬權益的政策”。再來她問我是否會把分析氣候變遷帶來的不穩定當優先事項。最後我的任命以66-32通過。
但我一上任就發現這個最厲害也最隱密的特務機構太害怕風險。前任Brennan直接說過,我們不偷秘密他也不喜歡間諜這個詞。 此外,他離任時剛完成一個麥肯錫主導的CIA組織重建,麥肯錫是花了兩年確保在沒有招開 跨機構會議前,什麼事都不做!
而有OSS (CIA 前身)草莽風格的冒險家,都被趕到地下室去分析過去的任務為何失敗。而且在Brenna領導下,CIA的優先事項完全偏掉。象徵維護LGBTQ權益的彩虹吊繩? 有!在每個簡報上有多元與包容性這個標題?有!支持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 ? 有!把氣候變遷變成首要情報收集事項 ? 有!
我要把CIA的重心轉向擁抱風險。我還建議川普就職第一天就要來CIA以顯示他對這個機構的重視,川普說好。但這個提議後來被他的幕僚長否決,於是改成就職後第二天才去。但那天是周六。當時的代局長對我說週六沒人要來。
我聽完告訴代局長說,你發一封集體郵件給大家,看看有誰要來。結果當天來了好幾百個探員。 川普和CIA高層主管閉門談話的時候,還告訴他們,Mike是我的人,就告訴他你們需要什麼,我會為他還有你們弄到。這就和歐巴馬時代透過國家安全顧問Susan Rice否決一堆重要任務有很大的差別。事實上Rice根本就變成CIA地下局長,她很討厭進行間諜活動。弄到CIA局內發明了一個詞:這個任務被SRed了(Susan Riced, 也就是被否決了)。但在她任上還是發生兩個CIA幹員因公殉職 ,而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她還是沒有說實話。
後來在我選副局長時,我想起來之前去歐洲洽公時,曾認識一個非常厲害的幹員叫做Gina Haspel,她聰明、愛國、積極,在CIA的三十年都是在秘密行動部門。她曾因為救了很多美國人性命的安排卻受到懲罰。我決心要扭轉這種現象。我第一次帶她去見總統時,總統也很喜歡她。終於我們的冒險團隊要成軍了。
在Pompoe推薦下扶正的前CIA局長Gina 和川普總統
第二章:迅速從失敗轉向
我上任後首先處理中東問題,要在本區歐巴馬所遺留下權力真空中重建美國的勢力。2015年簽定的伊朗核協議壯大了美國的敵人,讓本區陷入不安、讓以色列和美國陷入危險,以色列更覺得美國背叛了它們。波斯灣各國表面上鎮定 私底下也被美國支持伊朗嚇到了。於是紛紛開始避險,它們對美國的信心降到空前的低點。
但川普政府並不想在軍事上又重新長期介入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