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寫於 2022.07.12 ,家中悶熱的夜晚
食用情緒:未知
「哐當——」
靜謐的實驗室裡,一抹白色不經意地掃過由黑雲母製成的桌上,價值數十萬不止的精密儀器應聲掉落。
「該死的⋯⋯!」洗石子地上,過大版型的實驗袍被洗得發白,落在冰冷的地面,自成一個小圓圈。止不住顫抖的雙腿失了力氣,彷彿現下只能逞一時口舌,以嘴上的功夫稍稍洩憤。
平時以實驗室為家的情形下,深夜的實驗室除去自己,再無他人。遠水終究救不了近火,他還能奢望誰的援助?
他嗤笑一聲,強迫著指尖逐漸發麻的雙手抓住桌沿,使盡全力一撐——如觸電般的一陣刺痛自手掌處傳來,但他可沒那麼脆弱。
許久,搖搖晃晃地,還是倚靠著桌站了起來。
看了眼地上停止運轉的儀器,他伸出手,顫抖著設法拿到牆壁上的話筒。
「真是不乖的孩子⋯⋯」男人抱起失去行動能力的自己,帶到實驗室附屬的房間裡,輕手輕腳地放到了床上。
「你不是回去了⋯⋯?」
「小孩兒不想見到我?」
他背過身,嘟囔著:「就算沒有你,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衣服落下,接著是鎖頭。熟悉的香氣再度輕柔地包裹著自己,像是怕再次被排斥一般,對方難得沒有多做些什麼。只是上了床,用那彷若可以接納一切的胸膛,僅僅接納了自己。
「睡吧⋯⋯醒來就好了。」為了不被身後的人發現,往常不拘小節的自己一反常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流落的淚水。
「我真的⋯⋯很討厭你。」「⋯⋯我知道。」
男人再度抱緊了懷中的人——這是兩年後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