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體抵房租可能也是真的 (下)

2023/05/08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他的公寓不大,是狹長型的,雖然小但設計感很摩登新穎,一進門就是一條長廊直通到底,一樣是全室木質地板,長廊牆面是類似黑色反光的鏡面材質,顯得室內更通透寬敞,天花板一排燈光從玄關直線延伸到底,如同私人畫廊一般,直走到底就是小客廳跟小廚房,客廳大概僅1.5坪左右。
我們坐在客廳一字型沙發的左右兩端,繼續喝著啤酒盯著電視看,感覺他喝酒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我也不甘示弱地清空了好幾隻鋁罐(年輕就是動不動愛跟人拚酒XD),感覺是有些酒意上來了,而球賽也到了尾聲,我還是對他毫無感覺,更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慾望。
大概晚上11點左右球賽結束了,他開始漫無目的地轉台,也開始坐得離我越來越近,我感覺他的體溫很高,臉跟手的膚色已經開始脹紅,眼神也變得微醺,跟白天那個健康陽光的男人已經不一樣了。
我開始覺得有點尷尬想要烙跑,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沒想到他一個冷不防地把我抱了過去...

他先是把臉埋入我的頸部耳朵跟頭髮之間,又吸又蹭的,手也沒有停下地一直搓揉我的上臂及腰背,此刻的我很確定我真的沒有感覺,也不想強迫自己,更不想半推半就,於是就一邊傻笑一邊輕輕掙扎著想把他推開,沒想到這舉動讓他更強硬地直接吻了上來。
......是濕吻,我腦袋一片空白,嘴巴緊閉著不敢張開。
他可能覺得我是在欲拒還迎,動作是越來越粗暴,不讓我掙脫,手更開始游移到了胸部跟私處,我緊抓他的手腕不讓他攻陷那個神聖的地方(?),他一下冷靜停止,一下又湊了上來,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將近十分鐘。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用日文說「無理無理…本当に無理です。」(不行不行我真的沒有辦法)
後來他終於放過我,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覺得可惜、不是那種很想要然後被踢下床的那種可憐汪汪的樣子(這種反而讓人激起母愛想答應他?),反而是帶點怒氣、一臉明顯的不高興,我覺得很~可~怕~。總之我就說我要回去休息了,他才恢復理智、回到白天那個紳士的樣子,說時間很晚了,堅持要陪我一起回公寓。
三月的大阪還帶有點寒意,是個仍要穿著大衣的季節,我想說出去透透氣吹吹冷風,走這一點路也許他會比較清醒吧,畢竟我都已經拒絕他了,等下到公寓門口就請他回家就好。

我們一路上沒有講話,走了將近15分鐘回到我的公寓,沒想到他又跟著上樓又陪我進了公寓,進來之後,他在屋子內晃啊晃的,關心我問我覺得公寓怎麼樣? 還舒服嗎? 設備衛浴什麼的都可以正常使用嗎? 我當然全部都回答說很棒很好很舒服真的很謝謝,一心只想趕快結束送他離開。
此時他又突然一個獸性大發,把我半摟半推地進了臥室,這次更狠,直接把我推到床上,我不敢作出太大的反抗動作或尖叫,畢竟他是男生又是房東、更是當地的日本人,如果激怒他了怎麼辦? 會不會直接殺了我? 就算鄰居聽到了過來關心,我一個外國人用破爛的日文解釋,他們會理我嗎?
我一直不斷地推開他、拒絕他、一直說著不行我真的沒有辦法,從講無理無理(不行不行)變成講雅美蝶(請住手)(為什麼聽起來更像謎片的情節了XD),他還問我為什麼沒有辦法? 我說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沒有辦法,我也忍不住開始臭臉生氣了起來,來來回回又是個十分鐘。
他看我這個樣子可能也沒有性慾了吧,我感覺他非常地不爽,一個起身就往門口走,用力地甩門離開了。
他雖然離開了,但我整個晚上都擔心的魂不守舍,他一定有備份鑰匙的啊,房間又只是和紙作的拉門根本不能上鎖,如果他隨時回來,趁我睡覺的時候對我做什麼怎麼辦? 會不會就像電視演的那樣,強暴我或是姦殺我?
但那麼晚了我感覺也是無路可去,要收行李臨時找飯店真的也是麻煩,此時此刻我只覺得好疲憊,哪裡也不想去,於是我趕快恢復精神,告訴自己不要再多想了,馬上去弄一弄直接洗澡睡覺。
完了,睡不著,我整夜閉著眼睛,僅進入淺淺的入眠狀態,公寓裡的任何一點小聲響都讓我躺如針氈,總感覺聽到樓下有開門聲或是門外有腳步聲,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一路到清晨的陽光升起,透過半遮光窗簾的微光逐漸照亮了房間,我才感到比較安心,感覺像是電影國定殺戮日終於見到白天那樣,沉沉地睡去。

沉睡了短短三個多小時接近十點鐘,也差不多該起床整理行李離開了,一邊整理一邊覺得自己到底在幹嘛,內心感到有點空虛,但也很矛盾覺得明明房東就那麼帥,為什麼我沒辦法好好享受(?),跟網路上或朋友的約砲經歷一點都不一樣。
整理完行李之後,基於禮貌我還是傳了訊息跟他說,我要離開了,鑰匙我放在樓下信箱裡,你的房間很舒服很棒,謝謝。(我知道這訊息看起來有點矯情,但在日本的禮數就必須做到如此周到)
我預想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應該是不會回我訊息吧,沒想到他下一秒立刻回我訊息說請我稍等一下,他要送我去附近的地鐵站。
...不是吧,煩不煩啊,難道他還是不放棄,該不會又要再上演一次霸王硬上弓的劇情? 我一邊覺得有點擔心,但一邊還是很聽話的等他來到公寓。我把行李推到門口,包包也直接往身上背好,準備的非常完整,是個隨時都可以離開的狀態。

門鈴叮咚,他出現了,眼前的他看起來就跟昨日初次見到的他一樣,很有元氣、很陽光,那個微醺脹紅的臉色與眼神完完全全消逝了,他笑容滿面地跟我說: 歐嗨唷溝仔依媽斯~(早安啊~)。
我無法想像眼前這個男人跟前一晚求歡不成、暴怒甩門離去的他是同一個人(真的不愧是日本人),打完招呼後他二話不說就幫我拉著行李箱出去,我也趕緊將門關門,我們一起離開了那個公寓。
一起步行到地鐵站的路上,我沒有講話,反倒是他關心我昨天有沒有睡好(幹當然沒有啊,那樣是要睡屁睡?),熟稔日式客套精神的我當然是回答: 睡得很好啊~公寓真的很舒服欸,你可以正常開始出租了,大丈夫爹斯~。
很快的我們到了附近的地鐵站,他目送我進了地鐵站,我邊揮手與他道別,邊搭手扶梯下去直到他離開我的視野,到了地下購票樓層之後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前往機場搭機的中途把Airbnb app打開,把前一晚的住宿費用一萬多塊日幣給結帳掉,再留言跟他說我結帳了。
他也回了: 謝謝,一路順風。
今日的台女自助餐是啤酒暢飲 (喝酒小心誤事請大家謹慎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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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書生平無大志,只求嫁得一個好歸宿,不知道這條路最後的去向會到哪,可能是35歲壓線凍卵,也有可能是認清自己一個人也很好,亦或是尋得良緣,解鎖人妻及地方媽媽成就。內容可能有偏激台女自助餐言論,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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