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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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外,黃沙滾滾,客棧內,人聲鼎沸。

這是一間坐落於荒郊野外的客棧,名為黃昏客棧,方圓百里,僅此一家。

作為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唯一的客棧,其規模可說是毫不寒酸,豪華的三層樓,美酒、佳食要啥有啥,因此,這客棧從來都是座無虛席。

「掌櫃的!再來一壺酒。」

一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男人朝著風情萬種的美女掌櫃揮了揮手。

掌櫃一襲粉衣,如瀑長髮隨意的披散在後頭,一雙暗含春水的大眼,勾人心魄,誘人朱唇帶著一抹笑意,當她邁著他那雙潔白如玉的長腿,整間客棧都壓低了聲音,每個人都偷偷地注視著那高不可攀的尤物。

「客官,您再喝下去就要在奴家這裡抵債了,奴家是不介意,但您還有事要做吧?」

那男人接過掌櫃給的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笑著說道:「沒事,在掌櫃你這裡打工也沒啥不好的。倒不如說是個男的都想在您底下做事啊!」

男人這一番話引的身旁其他客人跟著起鬨,掌櫃早已習慣這一群大男人的胡言胡語了,只是笑臉盈盈的伸手將男人手中的酒給拿回。

「客官,先付錢。」

男人無奈地刮了刮臉,從行囊中掏出幾枚銀子遞給掌櫃。

「承蒙惠顧。」

掌櫃將酒放下後,回過頭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一旁的客人笑看盯著掌櫃背影的男人,說道:「老哥,我知道你也想跟掌櫃說話,但只點那種便宜的酒掌櫃是不會跟你多說話的!」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拍了拍放在一旁的長劍道:「我拿這個抵。」

眾人一看,那不過是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劍,在劍鞘上也滿是歲月的痕跡,當即失笑,皆當男人只是個做白日夢的傻子,各自回過頭喝酒去了。

此時,一人來到男人對面坐下,男人微微一撇,是個身著墨衣的英俊青年,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見男人僅僅看自己一眼便移開視線,青年便自己開口問道:「江濁衣,對吧?」

男人見有人指名道姓找自己,便收回視線,望向青年道:「正是,你哪位?」

「在下明世鏡,見過前輩。」青年明世鏡抱拳回道。

江濁衣也抱拳回禮道:「就別做那些繁文縟節了,要幹啥快說。」

「前輩真如師父所說,是個爽快的人。」明世鏡笑道,「在下是來向前輩討教劍法的,還請不吝指教。」

「不要。」

「多謝前……欸?」

「沒聽到嗎?」江濁衣挖了挖耳朵,「我不要,真要一個理由,我懶。」

「前輩,拜託您了。」明世鏡被江濁衣搞糊塗了,不是都說江湖上的前輩都很樂於指教後輩的嗎?

「不要,我現在想喝酒。」江濁衣喝了一口酒,繼續看向掌櫃的方向。

明世鏡看向江濁衣視線方向,微微一笑,心生一計。

「前輩,我認為追求劍道之人,不該被那種紅粉骷髏所迷,以前輩您的身手,大可不必在這裡墮落,著迷於那種酒樓女子,前往王家或世家討個保鑣一職,美酒美人豈不是手到擒來?」

江濁衣看向明世鏡,後者露出自信的笑容看著前者,絲毫沒有生怯。

江濁衣笑了,「很爛的餌,但我就咬了吧,先說好,我可不會留手,少胳膊少腿可別怪我。」

明世鏡見江濁衣肯首,喜出望外,趕忙抱拳禮道:「那是自然,不管結果如何,在下都會收回前言,還會請前輩這裡最好的那壺酒。」

「你說的啊!看在你這句話,我讓你完整地走回去。」

兩人對視,戰意昂然,其氣勢引動客棧內的兵器,刀劍齊鳴,似乎是在歡呼即將到來的大戰一般,其聲勢驚動客棧內眾人,紛紛驚訝高呼。

「客棧內有高手!」

「在哪!我要看好戲!」

對視的兩人絲毫不在乎周遭的騷動,緊緊盯著對方,只要找到一絲一毫氣息上的縫隙,便是出手的時機!

握劍在手,氣息逐漸提升,逼近巔峰,下一刻,拔劍出鞘之時!

「兩位客官,稍安勿躁。」

一道悠揚清越的琴聲自客棧內綻放,鎮住了即將動手的兩人同時,也撫平了躁動興奮的其他客人。

那美女掌櫃翹起她那雙長腿坐在櫃檯上,懷中抱著一把有著細緻花紋的琵琶,笑吟吟的看著正在興頭上卻被潑了一盆冷水的江濁衣和明世鏡。

「黃昏客棧內是禁止械鬥的,江客官,您若想一輩子都不進本客棧的話,奴家就不阻止您囉!」

江濁衣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

「那就麻煩兩位依規矩行事,要打,去外面打。」

客棧外,風沙早已停歇,兩名劍客對面而立,氣氛肅殺。

一旁,是一眾聚集在客棧門外看熱鬧的客人,為首的正是那美女掌櫃,懷中仍抱著琵琶,隨手拋出幾條緞帶勾在了旁邊的柱子上,一派輕鬆地端坐在空中。

在下面,還有個小二開了賭盤,幾個好賭的客人紛紛下注,人人手捧著瓜子,準備看好戲。

「我本來沒有要這麼引人注意的。」明世鏡苦笑,「但興致一來總是會渾然忘我,對不住了,前輩。」

「沒事,這間客棧本來就很常有人在外面比試打架,久了這種看熱鬧反而變成了一種活動跟習慣。」江濁衣笑道。

明世鏡微微一笑,橫劍於胸前,擺出了架式,「那麼前輩,請多指教!」

「嗯,放馬過來。」江濁衣一派輕鬆,僅僅是隨意地提著劍。

明世鏡腳下一踩,身影如箭一般飛出,一劍遞出,迅如疾風。

江濁衣立劍於胸,擋住那撲面而來的劍光,兩劍相交,其鳴如鷹。

見招式被擋,明世鏡立刻變招,兩道劍氣如虹般被他隨手揮出,江濁衣也是變換架式,雙足移轉換位,輕鬆寫意的將其化解。

明世鏡勢如破竹,招式層層遞出,其身姿,如高翔於天的飛鷹,每一次的振翅、每一次的俯衝,皆是瞄準目標的要害。

反觀江濁衣,就像是潛伏於湖水中的大魚,身影翻轉捉摸不定,面對那駭人的劍氣,總能借力拉開,有驚無險地擦身而過,彷彿在戲弄獵人一般。

雙劍交錯,兩人借力拉開了距離,江濁衣單手使了個劍花,笑道:「不錯啊,你那套劍法叫甚麼名字?」

明世鏡略為平撫氣息,回道:「獵鷹劍法,平平無奇,師父教我拿來隱藏實力的招數而已。」

「哦?」江濁衣提起了興趣,「那別藏了,趕緊拿出來我見識見識。」

「正有此意。」明世鏡身子前傾,蓄勢待發。

「前輩,注意了!」

轟!

隨著這一道驚雷聲炸起,明世鏡連人帶劍不過眨眼間便來到江濁衣面前,挾帶著磅礡劍意,一劍刺出!

江濁衣面露笑容,大聲道:「好!」

提起劍,江濁衣迎面而上,遞出一劍,驚人劍氣自兩人劍鋒上併發而出,炸的周圍黃沙紛飛,有那麼幾道劍氣甚至差點波及到一旁看熱鬧的眾客人,被掌櫃一聲琴音,打散於空中。

明世鏡去勢不減,腳步連踩,硬生生頂著江濁衣往前,直逼其咽喉,後者笑容不減,以劍將其錯開,借勢轉身,當頭一劍劈下!

翻轉身體,明世鏡躲過了那劈開沙地、延續數呎的劍氣,迅速調整好架式,握劍或斬、或挑、或劈,劍氣如磅礡大雨般撲向江濁衣。

江濁衣不閃不避,正面對決,不過須臾間,便已經遞出了數百劍,雙方劍氣衝突、抵銷,各自在對方身上劃下一道道的口子。

兩人身影交錯,近身搏殺,重疊的劍鋒,映照出雙方的表情,皆是咧嘴大笑,無比享受。

明世鏡施展身法,頓時便如天上白雲般,飄忽不定,周轉於江濁衣身邊,後者不停招架,伺機而出。

「稍微,小露一手!」

語畢,江濁衣放開手中長劍,只以體內真氣操縱,那長劍便如蝴蝶一般,旋轉飛舞,自其主人腳下颳起一陣暴風,逼開明世鏡。

明世鏡剛拉開距離,江濁衣便已從暴風中衝出,手握長劍,便是一斬。

「別小看我!」

明世鏡立刻止住後撤的身形,提劍過頭,一劍劈下,式大力沉,就如自天上降落的霹靂一般!

驚天動地的劍鳴聲後,兩人位置互換,雙方身上都有一道駭人的劍痕,所幸皆有手下留情,因此只是破開了外衣,沒有絲毫的皮肉傷。

雙方皆轉過身來,直視對方,一陣沉默後,開懷大笑。

「行阿你,看來不用我特別注意,你應該也不會缺胳膊斷條腿了。」江濁衣笑道。

「前輩過獎了。」明世鏡摸了摸胸前的一文字,「要不是前輩留手,不然晚輩不死也重傷。」

「少在那演。」江濁衣不以為然,「要是你是三腳貓,我早把你胳膊卸下了。」

明世鏡笑而不語,只是抱拳以禮。

「前輩,晚輩這最後一招,還請前輩認真以待。」

墨衣青年氣息持續攀漲,劍意刺人。

「行。」江濁衣伸出左手一招示意青年放馬過來,「那我也給你看看,我的壓箱寶。」

明世鏡長呼一口氣,舞動手中長劍,隨著口訣,一道劍意凝聚在其劍身上。

「驚雷、霹靂、暴雨、浮雲,天相百態,盡化吾劍------」

江濁衣收劍於腰間,左手輕撫其劍,伴隨陣陣吐息,氣勢逐漸下沉、聚攏。

「傲行天地,暢遊世間-----」

「劍出即氣象,雨過為天晴-----」

「劍平不義,劍斬不公-----」

明世鏡大腳一踏,那凝聚了磅礡渾厚劍意的一劍重重遞出,劍氣便如那廣闊無邊,不見止境的天上彩虹一般,噴湧而出!

「天態‧見虹!」

劍氣如虹,勢不可擋!

就在劍氣即將吞沒江濁衣的一刻,自他身上爆發出滔天的劍意,其氣勢令風雲變色、驚天動地,又在瞬間歸於寂靜,擰成一線,開天闢地!

「江湖自濁,不沾吾衣。」

劍出!

江濁衣的劍劈開了明世鏡那撲面而來的劍氣,將其撕裂直向明世鏡,後者趕忙提劍阻擋,仍被那一劍重重擊飛,手中的長劍都斷成了兩截。

江濁衣收劍歸鞘,振衣拂袖,來到明世鏡面前,伸出手將其從地上拉起。

「咳!不愧是前輩。」明世鏡抱拳敬禮,「晚輩甘拜下風。」

「好說好說,好歹是前輩,哪有那麼容易被你這黃毛小子打倒?」

「而且,」江濁衣轉過頭看向一旁正滿臉愉悅點著錢的美女掌櫃,「要輸也不會在這個地方。」

明世鏡看了一眼掌櫃,笑道:「前輩這份心也是令晚輩佩服,這便履約。」

當晚,黃昏客棧,無比熱鬧,明世鏡不只請了江濁衣約定的美酒,還請了在場的所有客人每人兩壺酒,所有人飲酒高歌,十分享受。

明世鏡也取了一壺酒,靠著櫃台,一邊看著客棧內的熱鬧景象一邊喝著酒。

巡視四周,看向江濁衣那一桌,明世鏡不禁失笑。

只見剛還意氣風發,一劍驚天的高手,正滿面傻笑,撐著臉頰看著坐在對面細細品酒的美女掌櫃,絲毫沒有大俠風範,更像犯花癡的傻子。

「美酒,美酒,美人和酒,原來這間店最好的酒就是跟掌櫃的喝酒阿。」

「這你就不懂了。」一旁的店小二出聲道,「那可是只有江大俠才有的特權,其他客人或高手,再怎麼求,掌櫃的可一次都沒有答應過!」

明世鏡聞言,再次看向江濁衣那桌,這時江濁衣正被其他客人圍著灌酒,美女掌櫃便在一旁看著對面窘迫的男人,甜甜地笑著。

「看來兩人有不少故事阿,話說掌櫃叫什麼名字?」

「嗯?湖清靈,怎麼了?」

「沒事,我認為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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