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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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手掌下的酒杯碎成兩半,粗髯大漢不耐大罵:「操你娘的,這家店是幹啥吃的?菜都快吃完了,酒還沒來!」他站起身子,瞪著一雙圓目走向掌櫃。
  「師弟,這兒的人攘往熙來,酒菜上慢點是常事,何必為這點小事動氣?」開口的是坐在大漢側邊的中年男子,嘴邊蓄著兩撇鬍子,豆丁大的眼珠夾在蠟黃暗沉的眼皮間,看上去有些酒色過度。
  坐在對面的青年也幫腔:「是啊!今兒個人多,等會兒就好了,咱們也不趕時間啊!」
  一旁的妙齡少女則笑嘻嘻地開口:「祝師叔你又砸壞人家的杯子,待爹爹知道了,肯定又罰你一個月不許碰酒。」大漢臉一僵,碎念了幾句,悻悻坐回原位。
  這群人來自揚州的丹江派,鎮派絕學折浪劍法名聞長江下游一帶,掌門人樂洋德高望重,座下大弟子江育東與獨生愛女樂雨鄉人稱丹江雙俠,均是年輕一輩中的好手,是次和師伯陳融及師叔祝延天北上出關,在飲渝驛暫作歇腳。飲渝驛是一個鄰近榆關的驛站,二層樓閣臨山而建,除了傳信的驛夫,亦讓普通商民投宿,外搭的棚子下擺放十來張桌椅,佔地不大,但因地處關內外往來的交通要道,胡漢貿易頻繁,故一年從頭到尾,人車絡繹不絕。
  樂雨鄉瞄了瞄周圍,壓低聲說:「師伯,來這裡這麼多天了,仍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您說該怎麼辦才好?」
  陳融閉眼呷了口茶,好一會兒方答:「此事非同小可,最近又來了數群人,目的應該和咱們一樣,總之小心為上,不要大意。」
  兩個晚輩點點頭,隨後江育東眼睛一亮,似是想到甚麼好主意:「師伯,前幾天我看到雙陽派在暗巷裡神神祕祕的,準是查到有關面具的消息,不如向他們打聽打聽……」話還沒講完,本在瞪視掌櫃的祝延天霍地回頭,怒說:「我們可是為段老爺子來的!關那鳥面具甚麼事?」此話一出,立刻有幾桌人望來。
  察覺氣氛不對,陳融橫眉低斥:「夠了,別這樣聲張,嫌命太長嗎?」祝延天鼻息一哼,把頭轉回去,江育東斂眸不言,心裡卻不斷嘀咕。
  一刻鐘後,店小二才從後堂倉皇現身,雙肩各扛一罈酒,跑向祝延天。
  「來了!」祝延天喜道:「還不快斟酒?」小二連忙點頭,卻不小心一個腰軟,美酒立刻傾罈湧出,灑在祝延天的頭上,濕了上半身。
  樂雨鄉噗哧一笑後趕緊摀住嘴巴,小二闖禍後更是慌張,取下肩上的抹布胡亂擦拭,誰知手忙腳亂之際,左肘又撞倒了桌上另一罈酒,這次換濕了祝延天的下半身,嚇得他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樂雨鄉再也忍不住,拊桌大笑,笑得祝延天大為窘迫,本就黝黑的臉又沉了數分,偏偏惹事的人只會傻杵在那兒不道歉,不由得心頭火起,抬手就揮!
  開門做生意的,哪裡敢反抗?小二拉了拉頂上頭巾,欲乖乖挨打。
  等了許久,那一巴掌遲遲未來,卻聽密集的達達聲由遠至近……
  小二抬頭一看,祝延天的手仍高舉在半空中,雙目卻緊盯外頭,這時店裡慢慢安靜下來,大夥兒齊齊看向不遠處的塵土飛揚,顯是有大批人策馬奔至。
  這不是官兵,便是盜匪!
  滾起的風沙中逐漸浮現數十道黑影,這時,一支箭矢破沙疾出,射向坐在最外緣的商人!江育東左手按桌,一聲爆喝,飛身移往箭矢,右手拔劍一揚!
  「鏘!」箭矢被江育東擊落在地,於此同時,陳融、祝延天與樂雨鄉三人搶出棚外!
  江育東朗聲:「所有人先退至後堂,有我丹江派在此,定叫那群賊人後悔莫及!」言畢便加入戰局。
  店家掌櫃一聽,趕忙招呼店內的商旅避難,凌亂的桌椅杯碗碰撞聲過後,前廳空無一人,通往後堂的門邊,露出幾顆腦袋探視。
  店外,祝延天一反尋常使劍者的輕靈敏捷,單手揮舞巨劍,一劈一砍皆有雷霆萬鈞之勢。空下的那一手一把抓住賊寇的腳踝,猛力一扯,把人從馬背上扯向半空中,擲向身後的盜匪,兩顆頭顱互撞,腦漿迸裂!
  江育東、樂雨鄉二人不遑多讓,雙劍合璧下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無縫。賊寇騎馬由四面攻來,樂雨鄉一個旋身,和江育東背靠背,兩人的長劍由下反手劃上,劍氣呈同心圓向外擴散,掃得敵寇人仰馬翻!
  陳融的劍招則以防守居多,偶爾突刺一劍便擊中要害!見敵人縱馬提刀,遂側身閃過,隨後舉劍刺往脅下,賊人知機抽手,然陳融手一翻,手中長劍宛若靈蛇絞住賊人前臂,「咚!」帶血的臂膀掉落至地。
  賊寇死傷快速,但三十多人個個驍勇善戰,饒是四人武功卓絕,也漸感力不從心,再加上同伴傷亡慘重,激起賊人嗜血的凶性,越戰越狂,漸漸將人逼至戰圈中心,團團包圍。
  突然,急促的蹄聲逼近,一股刀氣挾帶開山劈海之力,當頭往祝延天砍去!
  祝延天橫劍就擋,卻被霸道的內力震得全身劇痛,雙腳禁不住蠻橫的力道,頹然跪倒,口鼻滲血!
  「好啊──」一眾賊寇見此無不大聲喝采。
  「嚓!」來者下馬落地的瞬間,群盜立刻噤聲。
  他緩步走向江育東等人,三人見以祝延天之勇猛,竟不敵對方一刀,均倒吸一口涼氣,心知此人必是賊首!
  人影忽然模糊,江育東縱身拔起,一劍刺向賊首咽喉,樂雨鄉與陳融同時攻往下盤!
  「嘿!」賊首咧嘴一笑,不守反攻!
  「鐺!」、「啊!」江育東長劍脫手,掌心鮮血淋漓。
  「鏘──」樂雨鄉的劍被一腳踩斷,徒剩一尺。
  「咻!」陳融劍招落空,未及回追,竄到人後的賊首提膝一頂,正中後腰!
  爾後,賊首放聲長嘯,震耳欲聾!三人被宏亮的嗓聲吼得暈頭轉向,體內真氣四散,提不起勁,只聞耳邊嗡嗡作響,鳴聲不止,等回過神來,數把橫刀抵至喉頭。
  躲在後堂的商旅及店家像羊群般被趕了出來,喝令跪下。眾賊將其帶來的貨物行李一一打開,各式金銀珠寶、絲綢、皮革收疊於內,琳瑯滿目,盡屬稀珍。
  長刀高舞,賊首以突厥語放聲:「眾位兄弟,今次又是一趟大豐收!」群盜跟著歡呼。
  吳融等人牛筋縛手,伏在賊首腳旁,內心懊悔至極,本以為只是尋常匪寇,三兩下便收拾掉了,哪知是對手數招就將己方打得落花流水。樂雨鄉花容失色,求助的眼神投向江育東,他卻是無計可施,思及師妹待會兒恐遭賊寇凌辱,羞憤之心油然而生,提起丹田內的真氣,欲震斷心脈……
  「饒命啊!請大爺饒命啊!嗚嗚……」是剛才那名浪費兩罈好酒的店小二,他不停拱手求饒,跪在周邊的商販旅人一同仿效,霎時間,泣訴哭喊充斥整間驛站,哀聲遍野。
  此中一個賊寇大感厭煩,遂道:「別吵!誰再吵我就拔掉他的舌頭!」懂得突厥語的商旅立即閉口,大氣不喘。
  「哼!」輕蔑的氣息噴出鼻孔,一賊聞聲挑眉,來回掃視一輪後,瞇眼冷笑,大步踏前,「你看甚麼看啊?」他單手拎著祝延天的後領,臉上滿是嘲弄戲謔:「怎麼啦?剛剛不是挺厲害的,現在卻站都站不住?沒關係,大爺我來幫你。」右手掐緊施力,真將祝延天扯上來讓他站好。
  但祝延天方纔正面受了震天一刀,潰散的真氣尚未回穩,雙腳更是止不住地發軟顫抖,站是站起來了,卻怎樣也站不直。尋釁的賊人瞧他搖搖欲墜的模樣,更顯得色,伸手輕輕朝他左肩一推,祝延天竟也承受不住,朝後倒去,背部撞地時氣又岔開:「噗!」草地登時見紅。
  瞧他這副狼狽樣,賊寇紛紛大笑,許是覺得好玩,又上來幾人圍住祝延天,抓著他的衣領,再次將之拉起。彼方的樂雨鄉不忍心師叔受辱,眼角掛著淚珠,喊道:「快住手……別這樣……」
  「哧──」人群中倏然血柱沖天,猶如泉湧,噴得那群賊寇全身浴紅,視線被擋住的樂雨鄉以為是祝延天慘遭毒手,不敢置信地張大嘴,旁邊的江育東怒氣上騰,不管賊寇聽不聽得懂,喝說:「奸賊!莫欺人太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賊群中遽爾倒下一人,不住痛叫,大家先是一陣驚詫,方發現在地翻滾的是最先玩弄祝延天的盜寇。他瞠大的眼球布滿血絲,似要奔出眼眶地突突跳動,駭然瞪著只剩後半段的右臂。目光上移,但瞧祝延天的前襟掛著半條手臂,平整的下端猶在滴血,覷他茫然訝異的表情,顯然也搞不清楚發生何事。
  「追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停下了。」循聲回溯,木棚外一名青年長髮披散,亮著尖銳的犬齒燦笑,續以突厥語道:「普烏,出來!有本事欺負女人,就要有本事滾出來跟我打!」高壯的青年收起笑顏,換上憤恨不屑之容。
  雜毛叢生的大手撥開賊群,這人亦是身材壯碩,下頷扎著根根鬍鬚,手中握著一把沾血的短斧,戟指相對,「原來就是你這隻老鼠一直跟著我們,好啊,爺不跟你計較,你還敢來傷我弟兄。」瞥了一眼抱著半臂哀號的夥伴,轉而對賊首說:「大哥,你不必出手了,我先剁了這小鬼的雙手雙腳,再拿他血祭死傷的兄弟!」語罷,手裡的短斧扔向青年,再拔刀衝鋒!
  青年的左手穩穩接住短斧時,普烏正好奔到跟前,然他不慌不忙。
  未悉何時,青年腰間的橫刀業已出鞘亮鋒,握刀的右手上舉大張,銳利的刀鋒在午時烈日的照射下不見反光,上頭僅有深色的液體緩緩流淌。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郁了。
  「普烏!」一直默不作聲的賊首猛然叫道,像是回應大哥的呼喊,普烏上身一斜,掉在地上,激起一小團泥塵,而其下身依然矗立在青年面前,整齊的切口上殷紅汩汩。
  眼見親弟橫死,賊首氣急攻心:「一齊上!」
  「大爺、大爺您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吧……」那個店小二連對不起也不會說,哭聲倒是挺響亮的,呼天搶地間,手腳並用地爬向賊首,扒住他的大腿,「大爺您聽我說,小的上有高堂……」語未完,首領身邊的手下徑直箍住他的脖頸,欲丟至一邊。
  然而等了半晌,賊寇僅是抓人,立身不動,首領覺得煩躁,正欲罵粗,已停止哭叫的店小二左足往賊寇腹部一蹬,輕巧掙脫,賊寇應力仰倒,雙目圓睜,心口一圈血漬,竟是死了!
  眾賊大驚,揚刀要劈,但那店小二動得更快,一個箭步迅至首領頭前,左手一劃,首領反應不及,寒光閃爍後,頭顱已然易位,被人提在右手。
  不過數息之間,他就擊斃兩賊,連他使用甚麼兵刃都不知曉,連同棚外那個一刀斬落人上半身的青年,武藝之精湛,眾人又驚又奇。
  割掉盜首的頭顱後,那人亦不戀戰,翻身上馬揚長遠去。而披髮青年左手的短斧一輕,在空中畫了個圓後落入右手,朝地使力砍了幾下,拾起普烏的頭顱,用布巾裹好,轉身便走。
  「追啊!」終於有人怒喝一聲,其他賊寇才倏地醒神,跳上馬背,分批追向兩人。
  飲渝驛只餘一地的商旅,錯愕突如其來的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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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是大人的童話故事;江湖,是俠客揚名的所在;爭奪,是人類亙古不滅的本性 在虛構的江湖故事中,書寫一段充滿血與淚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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