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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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大家都在準備考試生怕掛科,公告欄上顯示着那次廣播室時間學校給何榕的處分,也提到陸琳給他通風報信的事,因爲是女生,學校就沒有過多追究。
這段時間陸琳住在外面,沒機會見面對峙,蘇欣也只能在宿舍想起來就吐槽兩句。
今年的方程式世界錦標賽就在南城舉行,比賽那天,考試周剛結束。
程熠因爲獲得國家級和世界級的比賽冠軍,不考試也能不掛科,甚至績點都和橙漫不分上下。
蘇欣爲此還抱怨過,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比賽現場人很多,她們先去了後臺。
常漸笑得八卦:「喲,嫂子,好久不見。」
許白剛從國外回來,也是第一次見橙漫,笑着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這是你女朋友?誰追的誰?」
橙漫慌亂幾秒,她今天穿的淡色連衣裙,腰線輕盈,露出的小腿以及膝蓋往上一小節,白得晃眼,黑長直髮柔軟地披在身後,眉眼小鹿亂撞,連同臉頰都蕩起一抹紅暈:「當然,當然是他。」
話音落下,引來幾個少年的大笑。
程熠靠着沙發,視線悄無聲息地掃過她的腿,再往上,就這樣懶洋洋地打量她,而後牽了牽脣:「嗯,挺難追的。」
「靠。」
「我去,一嘴狗糧。」
對面那道視線玩味而直接,像是早已看穿自己,她拉着看戲的蘇欣離開,留下一句:「比賽,加油。」
許白看了眼女孩的背影:「我怎麼感覺你這女朋友挺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橙漫。」他斂下眉眼,咬着煙點火。
「臥槽!」許白反應了一會,「不是,你腦抽啊?」
程熠沒在意他的話,嗓音很淡:「我記得你有個朋友是混酒吧的。」
「對,怎麼了?」
「幫我查個人。」
許白記下了名字,還是忍不住提醒他:「病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你這是幹什麼?看上她了?」
程熠臉上沒什麼情緒,不知道是回答哪個問題:「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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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在前排,剛坐下,常漸追出來遞了部手機給她:「熠哥讓我放你這。」
周圍突然起來一陣歡呼。
不遠處賽道上,男人一身紅白相間的賽車服,頭盔在臂彎下,肩頸寬闊,桀驁清冷。
他朝着尖叫聲方向下頜微抬,脖頸拉扯出一道流暢線條。
耳邊嘈雜,橙漫依舊感到心跳怦然。
蘇欣看了眼身後的紅旗以及幕布上名字:「熠哥這牌面完全就是頂流啊,大屏幕上的數字什麼意思?」
橙漫抬眼,屏幕上位列首位的正是程熠:「是積分排行,加上這次比賽積分,分數最高的就是世界冠軍。」
「漫漫,你是不是也喜歡賽車?懂得挺多呀。」
橙漫目光躲閃了瞬,終究點了點頭:「以前研究過。」
蘇欣盯着她的側顏,若有所思。
這姑娘不是喜歡賽車,她是喜歡程熠。
主持人已經介紹完參賽選手,比賽正式開始。
只見紅燈暗了,劇烈的引擎聲蓋過歡呼聲,響徹賽道。
第一個彎道之後,橙漫便看不見程熠的車,只能通過大屏幕以及講解員的講解了解賽況。
全場都在呼喊他的名字。
橙漫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眼眶不斷湧上酸澀,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腳下宛如踩了浮雲,緊張得手心冒汗。
賽道上,他身後的車鉚足了精神,一圈又一圈始終咬着程熠不放。
程熠觀察了下距離,輕慢移開目光同時,也跟着提速,平地提速更穩更快,他幾乎毫不費力,將身後的車遠遠甩開。
紅白車身如劍般衝破終點線,歡呼聲也到達最高點。
廣播響徹天際:Racingchampion,ChengfromCHINA。
程熠從車上下來,抬手摘掉頭盔,狂妄得分外吸引人,轉頭朝這一邊看過來,眼神有股漫不經心的淡漠,脣邊卻揚起慵懶笑意。
直到他身邊被媒體及教練隊員擋住視線,橙漫站在原地,看着他被榮譽簇擁,忍不住收緊指尖,這個佔據整個青春的少年,藏匿再久,依然在她心頭,閃閃發光,無可替代。
-
蘇欣不知跑哪去了,她獨自回到休息室等程熠。
包裏的手機一遍一遍響,沒有備註,她怕有急事,再一次響起便按了接聽。
尖銳的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你這個雜種!我就應該一刀殺了你!」
橙漫愣住,慌亂間關掉屏幕,音色鋒利得瘮人。
門被打開,男人剛洗完澡:「等會一起喫飯。」
她回神:「好啊。」
程熠接過手機,抬眸才發現女孩眼眶微紅:「哭什麼。」
被這樣一說,她壓抑在心裏的酸澀突然繃不住,揉了揉眼睛:「感覺賽車太危險了。」
程熠怔了瞬,把人摟到懷裏,失笑安慰:「我沒事。」
倆人抱了一會,厲彥森幾個人在門口實在看不下去:「別膩歪了,喫飯去了。」
「……」
-
喫完飯,又去了酒吧,包廂裏幾個男生點了很多酒慶祝。
身邊坐着許白,她知道這人高中那會總和程熠總走一起,猶豫片刻:「我能問你個事嗎?」
因爲女孩的突然搭話,許白有些詫異:「你說。」
「程熠和他家裏是不是關係不好?」
周圍吵鬧,許白沉默下來,既然她是程熠女朋友,那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最終嘖了聲開口:「其實吧,程熠父母脾氣不好,打啊罵的導致他患了哥爾摩思綜合症,然後……」嗓音停頓,想說什麼又忍住,「但現在已經治好了。」
生僻的詞彙像把利劍直插她的心臟,耳邊瞬間聽不到任何聲音。
哥爾摩思綜合症是指,人長期遭受虐待,對虐待者產生依賴和情感。
長期,虐待。
橙漫指尖發顫,喉嚨像是被堵住般,難以呼吸。
抬眼看去,男人正被朋友灌酒,他沒拒絕一飲而盡,笑意很淡,叫人覺得很有距離感。
可他明明是那樣驕傲耀眼,他們怎麼可以,怎麼捨得這麼對他。
酒過三巡,橙漫越發覺得空間窒息,想去衛生間,還在酒桌被勸酒的程熠聞聲放下酒杯陪她一起。
洗完手出來,男人在走廊等她,身上只有一件黑色衛衣,此刻倚着牆邊,低頭吐了口煙,煙霧纏繞在指間,火光猩紅,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打破安靜:「我好了。」
程熠把煙攆滅,去牽她的手:「再玩會,送你回去。」
橙漫點頭,輕聲:「網上說,尼古丁會影響以後小孩的智商。」
「你這麼聰明,小孩笨不到哪去。」
他的嗓音很低,含着笑,聽的橙漫耳根發燙:「也受,影響的。」
程熠停下腳步:「想生小孩?「緩緩俯身靠近,「我幫你啊,終身免費。」
雖然這話夾雜着不要臉的成分,橙漫依然不爭氣地臉紅了,連同脖頸都熱起來,他向前逼近,橙漫不斷後退,直到後背緊貼牆壁:「我的意思是少抽一點。」
「戒不掉,怎麼辦。」
距離很近,橙漫心臟怦怦跳,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她沒移開,摩擦了下在衣服底下的傷疤:「喫糖……能戒嗎?」
程熠垂眸掃了眼女孩的手,從比賽結束就發現她有點奇怪:「電話誰打來的?」
橙漫沒說話,許久,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嘴角。
一觸即離,很軟很柔。
輕輕抱住他:「程熠,我不會再讓你疼了。」
程熠大腦空白剎那,血液凝滯,內心那塊漆黑,暗無天日的地方,裂了個縫隙,緩緩發出新芽。
他深知這是自己一個人的困局,可他不甘心,他用最陰暗的方式去報復,不拒絕她的靠近,帶着目的答應和她在一起。
任何母親喜歡的,他都想撕碎,不管是物,還是人。
可現在,清晰的聽到心臟打鼓的聲音。
自始至終都是他卑劣不堪,貪圖覬覦那一片純粹皎潔。
程熠摩擦着她的手腕,模樣透着股壞勁:「一個哪夠。」
兩人脖頸快到貼到一起,橙漫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那他,肯定也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頻率。
仰頭對準他的脣,又親了一下。
程熠眼眸越發幽暗,低聲:「不夠。」說完直接吻了上去,攬住她的腰向自己靠近,似乎要將她揉進血液裏。
橙漫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像是安撫一頭狂躁的野獸。
他漸漸迷失最初的意識,所有防備,尖刺,這一刻,通通墜落。
包廂裏厲彥森看了眼時間,他知道程熠喝了不少,有點不放心,拉着喝得正嗨的常漸一起去找。
沒走多遠,兩人愣在原地。
熠哥正把人家姑娘壓在牆邊親。
蘇欣從後面跑上來:「你們看什麼呢,臥槽……」話還沒說完嘴巴被捂住,厲彥森快且穩地帶着她轉身。
默默往回走。
常漸沒忍住:「禽獸!」
厲彥森贊同:「禽獸不如!」
蘇欣咬牙切齒:「簡直禽獸不如!」
三個人惡狠狠地說完,臉上卻掛着相同的猥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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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帶了涼意,回去路上,橙漫內心依然無法平靜,思緒倒退暗戀時的心酸,告白時的緊張,再到現在,接吻時的悸動,都像一幅絢爛的畫擺在自己面前。
這些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此刻真真實實發生了。
回到公寓進門,喝了酒的緣故,後知後覺想起什麼,緩緩抱住他:「還沒恭喜你獲得冠軍。」
聽出她嗓音沉悶,程熠順勢將女孩抱坐在旁邊櫃子上,附身與她平視:「不開心?」
橙漫想了會:「只是擔心,我怕你……」她沒說下去,別過頭,「我怕我守寡。」
程熠笑了,眸色越發深邃,「咒自己男朋友?」
她被看得臉頰發燙,想推開,卻直接被男人壓在牆壁上,沒反應過來,脣被堵住,滾燙呼吸含
着絲絲酒氣,充斥所有感官。
腰被道力量扣着,侵略性十足,運籌帷幄,一寸一毫讓她避無可避。
一路到臥室,曖昧橫生。
程熠終於鬆開她,手臂撐在她的耳側,探尋着吻了吻女孩鎖骨,嗓音沙啞:「給麼。」
橙漫思緒被攪得混亂,眼眶湧起濛濛霧氣,她感覺今天的程熠很怪,可又覺得眼前是真實的他。
抬眼撞進男人的黑眸,這是她用心喜歡的男生,她不會後悔,抬手攀上他的脖頸。
程熠喉結微沉,而後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壓在枕面上,呼吸交錯開,女孩嚶嚀哭聲,他通通聽不到,只是溫柔而珍惜地擁着她深入。
窗外夜色繚繞,蟬鳴低響,白牆投映晃動的剪影,絢麗的煙花轟然綻放。
她感覺宇宙在爆炸,銀河璀璨,冰川融化,天空掛着皎潔,世界的聲息就此消失。
當月亮的位置變換半圈,心靈的契合在交融中溶解,凌晨的微風夾雜着涼氣,人精神也回還。
女孩一點力氣沒有,任由他幫自己收拾乾淨,程熠不厭其煩地吻了吻她的脣:「這就累了?」
橙漫有些羞有些惱,轉身不看他,而後又被摟過去,指尖恰好碰到他身上深深淺淺的疤痕,她細細摩擦着,似乎想感受他當時的感受。
男人眉宇凌厲,拿煙的動作一頓,捉住她的手裹在掌心:「別碰。」撈起打火機時想起什麼,終究沒有點燃,只是將煙夾在指尖把玩。
橙漫臉頰靠着他的心口:「程熠,你給我講講以前吧。」
周圍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程熠垂着眸,遮住所有湧動的情緒,許久呼出一口氣:「我看到他心臟還在跳,卻被人開腸破肚。」
他的音色沉緩,像是在黑暗裏給自己築起一座城門,第一次對外人打開。
「她用手扯出內臟,卻不讓他死,像玩玩具一樣,在笑,對我笑。」
直白僵硬地說着,再一次陷進那個地獄午後,其實他隱瞞了許多,他沒說之後再也睡不着,病態般地活着。
下一秒脣瓣一熱,他的神經也跟着刺了下,垂眸,對上女孩清澈的眸。
橙漫有點後悔開這個話題,脣貼了幾秒緩緩摩挲:「都過去了。」
程熠一直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看透:「不用可憐我。」
她搖頭:「不是可憐,我只是後悔高中沒有鼓起勇氣認識你。」
男人沒說話,沉默片刻,側身扔掉煙。
橙漫感受他的動作,有點緊張:「幹嘛……」
程熠翻身壓過去:「繼續。」
這一瞬,他想給她,把所有,一切都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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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假是橙漫最忙也是最幸福的暑假,賭了一把直接考鋼琴3級,沒想到真過了。
開心的同時,也感受到程熠的禽獸,練琴都腰痠背痛,有時男人還笑話她,而後又心疼地給她揉了揉腰。
「還疼?」他問。
橙漫直接紅了臉,她是貓性體質,感覺到自己被寵着,就爬上了頭:「不要理你!」
他揚眉:「昨晚是誰勾着我……」
「不是我……」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最後索性,「是你勾的我.」
程熠笑了瞬:「嗯,橙漫說是我勾的她。」
「不對,只說後半句。」
「嗯,我喜歡橙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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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她約蘇欣去逛街,想給程熠挑個禮物。
可逛了半天,都沒看到合適的,他似乎什麼都不缺。
「快,漫漫我給你拍個照。」蘇欣拉着她站到一個維尼熊旁邊。
橙漫皺着眉頭,還在爲沒挑到禮物煩躁,所以拍出來有幾分兇巴巴的感覺。
夜晚無聊刷手機,才發現蘇欣竟然把今天逛街拍的那張照片發了朋友圈。
配文:誰的小可愛走丟了!
她又氣又想笑,視線下沉看到了程熠的評論:我的。
下面都是朋友的起鬨和調侃。
屏幕微弱的光打在臉上,橙漫想到什麼點開手機相冊,有許多倆人合照,但程熠不喜歡拍照,每當她舉起手機記錄生活,他就偏過頭躲避。
可即使偏過頭,依然能看出男人的側顏清勁,有時候他給自己去買東西或者結賬,她就對着他的背影拍,回頭看竟然拍了這麼多。
橙漫躲進被窩裏,嘴角微翹,胸腔像是被什麼東西充脹得滿滿當當,飄起粉色泡泡在周圍炸裂撒下甜滋滋的氣息。
她突然想到要送程熠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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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小長假,常漸在羣裏大喇喇地喊去喝酒,破天荒蘇欣沒出來活躍。
見面詢問才得知這姑娘和厲彥森吵架了:「是因爲什麼吵的?」
蘇欣皺着眉,從貨架上拿零食:「他說畢業結婚,那時候我工作還沒穩定,不想那麼早結婚。」
橙漫聽得微愣,他們已經想到這麼遠的事了嗎:「可以多溝通一下。」
蘇欣若有所思地點頭:「狗厲彥森惹我生氣還不回消息,你說他是不是手斷了?」
女孩失落地戳着手機屏幕,印象裏蘇欣愛笑,性格明媚,和她完全不同,她也不知兩人怎麼會玩在一起:「可能是,需要你去揍兩下。」
蘇欣笑得大聲:「熠哥惹你生氣,是不是也得揍兩下?」
「我捨不得。」
「靠!」
這一邊,常漸來得早訂了包廂,後腳程熠也來了:「喲,熠哥來這麼早?」
程熠嗯了一聲,脫下外套:「橙漫呢?」
常漸笑着調侃他:「怎麼跟兒子到家找媽似的,羣裏說已經在路上了。」
男人皺眉舌尖舔了下嘴角,像是在忍耐什麼,低聲:「來根菸,快點。」
常漸一下子沒忍住,直接笑出聲,胸腔都微微震顫起伏,一邊掏煙一邊嘲笑這副妻管嚴的模樣:「熠哥你怕什麼,橙漫沒這麼快到,再說了,這抽菸哪能說戒就戒,得慢慢來。」
打火機燃起,煙還沒送到嘴邊,包廂門打開。
周圍一瞬安靜。
他漫不經心地將指尖收回,煙也落在旁邊茶几上。
橙漫走在後面,最後才進入包廂,對眼前這場景毫不知情:「怎麼了呀?」
程熠牽過她的手,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沒事,怎麼穿這麼少?」
常漸:「……」
人到齊後,明顯氣氛有點不對,厲彥森最後直接拉着蘇欣出去說話。
她收回視線:「厲彥森爲什麼這麼着急結婚?」
程熠沒什麼表情:「不懂。」
橙漫沒說話,真心喜歡的一個人是想結婚的,她和程熠以後會結婚嗎。
「我們畢業後也結。」
男人音色散漫,懶懶地側頭,聽得她心頭一跳,被握着的手也出了些薄汗,滾燙又黏膩:「我去下洗手間……」
掌心柔軟消失,程熠彎了彎嘴角,連續訓練的疲憊似乎減淡了些。
常漸又狗腿似的跑到他身邊:「橙漫走了,來一根?」
他喝了口酒,淡聲:「戒了。」而後也起身往外走。
-
橙漫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被身後聲音叫住。
「學長?你怎麼在這?」
夏文笑着走近:「班級聚餐,你呢。」
「和朋友一起來的。」
短暫的尷尬幾秒,因爲那次論壇南洋雙程傳得沸沸揚揚,莫名的自卑使他沒有再去打擾她。
夏文心頭忍不住扯了瞬,只能找一個同學之間的話題與她聊天:「我明年要去英國留學了。」
橙漫詫異片刻:「挺好的啊,恭喜!」
夏文笑了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到時候要不要來送我……」
「送什麼?」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橙漫下意識地轉身,來不及說話,手就被握上十指相扣。
兩個男人相對而戰,像是無聲的對峙,對方壓迫感實在太強,夏文移開眼對着旁邊女孩:「我就先走了,電話聯繫。」
一路上明顯感覺周身溫度低了幾分。
回到包廂,橙漫見他不說話:「你幹嘛?」
男人沉着臉:「我倒是想呢。」
橙漫反應過來,臉色微紅,當沒聽見:「我和學長在外面碰見就說了會話。」
「你對他笑了。」
「這不是禮貌嘛,你和女生說話也會笑一下的。」
程熠轉頭,「不會。」
她突然有些束手無策,剛要繼續開口。
「漫漫,過來陪我唱歌。」蘇欣揚了揚話筒,朝她招手。
橙漫「哦」了一聲,準備起身,手腕又被扯回原地。
蘇欣接觸到那道冷冰冰的眼神,默默閉上嘴。
「你都是這麼哄人的?」程熠漫不經心地把玩女孩的指尖,卻透着濃濃的佔有慾,想到剛剛在走廊上看見那一幕,心口就來了團火。
橙漫看着他,手腕溫熱觸感緩緩向下直至十指相扣:「那該……那該怎麼哄。」
「自己想辦法。」
「……」
酒過三巡,不知誰說樓下大廳有表演,包廂瞬間空蕩。
蘇欣喝醉了,厲彥森打了聲招呼,便拖着吵鬧要睡覺的女孩離開。
「我們要不要也下去。」
程熠喝了口酒反問:「還沒想好?」
橙漫呼吸一窒,握着水杯的指尖下意識地收緊,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能提示一下嗎?」
女孩模樣正經,眼眸漆黑泛着亮光,看得喉嚨發癢,程熠放下酒杯,有些無奈地拉着她抱到懷裏,輕聲:「橙漫,別勾我。」說完脣準確無誤的對上。
舌尖熱意瀰漫,橙漫紅着臉手指攥緊面前衣襟,緩緩往上攀上他的脖頸,仍由沉溺在這無邊的溫柔旋渦裏。
---
轉眼深冬,橙漫從沒想過再一次聽見陸琳的名字還會在學校公告欄上。
鋪天蓋地都是她在酒吧的不堪事蹟,甚至有男生鬧到學校來,說她騙錢。
橙漫只是看着沒做評論,她想平凡普通的活着也挺幸福的,至少她現在很幸福。
南城十二月末的寒風吹在臉上像是冰刃,今天是一年中最後一天,他們約好一起跨年。
站在露天陽臺能俯瞰整座城市,但她卻無心看風景,收緊羊羔毛外套,將頭髮散下來才覺得暖和些:「他們怎麼還沒到。」
蘇欣掛上最後一個彩燈,壞笑看她:「想熠哥了?放心,說好一起跨年的。」話音剛落,遠處門口傳來少年說話的聲音。
「熠哥終於來了,你女朋友想了你好幾遍,剛剛叨唸完。」
「巧了,去趟超市,他還說我們漫漫不喫辣,噁心死一羣單身狗。」常漸將食材拿出來,說完在場都起鬨似的笑了起來。
程熠跟着笑笑,沒有反駁,他今天穿的黑色羽絨服,眉眼凌厲,抬手將叼着的煙扔進垃圾桶,撩起眼皮走向女孩,「冷不冷。」
明明剛剛還哈着冷氣,因爲蘇欣一句話,她的臉頰又蔓延熱意:「不冷,我沒有想你好幾遍。」說着豎起兩根手指頭,「就兩遍。」
程熠像是被逗笑了,黑眸浸滿亮光,壓下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多想幾遍也沒事,老子喜歡。」
「別膩歪了,過來喫飯。」露天陽臺下,常漸將買好的食材放到火鍋裏,低着頭不知對誰說的。
厲彥森正幫蘇欣拉上棉衣拉鍊,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你倆又和好了?」常漸餓得不行直接開動了,半開玩笑地目光落在對面。
「沒有,是他天天黏着我!」蘇欣說着直接扯過衣襬,小跑地坐到橙漫旁邊。
厲彥森拉開椅子無所謂道:「對,也就我忍得了你那作勁。」
「你什麼意思!」
兩人說相聲般鬥嘴,又岔開別的話題。
程熠坐在對面,沒怎麼喫,黑色羽絨服敞開,聽他們吹牛逼,脣角懶懶地勾着,風吹過,模樣清雋。
橙漫倒是挺喜歡他寸頭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比現在兇。
常漸喫得半飽,忽然想到什麼:「對了,明年你倆準備在哪實習?」
飯桌有一瞬安靜,他們都是金融專業,蘇欣聳了聳肩,轉頭問:「漫漫,你去哪?」
橙漫沉默一會:「想去鋼琴機構試試。」
這與專業跨度相差較大,程熠沒有多驚訝,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做什麼,眼底清冷退去,手放到外套口袋裏,摩擦了瞬絲絨盒,低聲問:「願意出國嗎?」
說話的同時與煙花聲重合,大家都衝向欄杆去看。
煙花在天空化作流星拖着餘光消失在盡頭,耳邊是隔壁樓傳來新年快樂,常漸直接大聲回應,一片歡聲笑語。
橙漫站在他們身後,在這人聲鼎沸的火光裏,她獨望向他,男人也垂下眸四目相對,而後笑着將她摟到懷裏。
-
新的一年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早已夜深人靜,程熠敞着腿坐在沙發上,只開了一盞壁燈。
臉頰隱匿在半昏暗中,五官頹而精緻,此刻一直盯着手裏的戒指盒,他不懂那天路過爲什麼會買,可真要送的時候,他退縮了。
那種出自心底的膽怯,怕她知道一切真相後模樣。
手機不停振動,朋友圈下是朋友的起鬨評論,他沒回,點開橙漫的聊天框,刪刪改改不知道發什麼,索性關掉手機。
電話鈴聲響起,是精神病院的,程熠掃了眼又放下手機,在鈴聲停了又響之後,才緩緩接起,沉默聽着電話裏醫生的聲音,也緩緩坐直身體。
學校宿舍裏,橙漫剛洗完澡上牀,就聽見蘇欣在牀下搖着手機咋呼:「快看朋友圈!!!」
她聞言指尖在屏幕上滑動,隨後猛地一頓。
沒有配任何文字,程熠分享了一首歌。
《慢慢喜歡你》。
底下評論炸開了鍋。
常漸:熠哥官宣牛逼!
厲彥森:這官宣方式比我強。
蘇欣:啊啊啊啊啊!
……
明明只是一首歌,橙漫卻感覺有一束屬於她的煙花於心頭怦然炸開,彎嘴嘴角想給他發信息,卻看到父親的聊天框。
是前幾天橙蘇偉說要回國看望她,因爲事多,還有時間差,她忘記回覆了。
遲疑幾秒還是回了個越洋電話過去,嗓音生澀:「……爸。」
橙蘇偉是在她初二那年和母親離的婚,獨自去國外打拼,上了大學他打電話過來,才得知他開創的公司已經走上正軌。
之後他們便會在網絡上聯繫,或許是太久不見,她養成了和父親客氣的習慣,甚至聊天都有點尷尬。
通話結束時,橙漫也沒了其他心思,盯着牀簾發呆,時隔多年再見,緊張同時又有些期待。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親情關係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
效率很快,橙蘇偉回國那天,橙漫感覺應該把男朋友介紹給他認識,可白天打電話都無人接,直到晚上程熠纔回電話過來。
那一邊很安靜,男人好像在抽菸,低聲問她什麼事。
橙漫滿腔的表達欲也漸漸熄滅:「今天很忙嗎,我……」
話音被打斷,她聽見程熠略顯煩躁的聲音:「明天回去再說。」
回哪,現在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他通通沒說,橙漫垂眸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明明早已膨脹的安全感,此刻像漏了氣,而回過
頭來看,這段感情裏,她依然是弱勢。
飯桌上,橙蘇偉穿得得體,再一次和女兒見面,他也是緊張的,問東問西見她悶悶不樂,便轉
移話題:「漫漫要不要考慮去英國?爸現在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了。」
橙漫抬眼,視線落在父親眼角的皺紋,腦海中跳出那天飯局,她說要和程熠留在南城:「爸,我沒想過。」
橙蘇偉笑容微僵:「不用這麼急回答,我剛好要留在國內一段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
「……」
回去路上,恰好撞見蘇欣也從外面回來:「漫漫,你去哪了?」
「喫飯的,怎麼了?」
蘇欣搖頭,突然多愁善感:「聽說教練讓熠哥去美國訓練和留學,是不是代表我們也見不到了?」
她驀地停下腳步:「什麼見不到?」
路燈暗,蘇欣沒注意,以爲是她不去美國:「那你倆異國戀嗎?」
橙漫聽得愣神,爲什麼自己從來不知道他要去美國的事,她是他女朋友不是嗎,爲什麼他從來沒和她說過。
讓蘇欣先回宿舍,而後直接去了公寓。
周圍冷清,明明是一起待過的地方,此刻沒有一絲一毫煙火氣。
橙漫猶豫了去又撥了通電話,直到機械女聲響起無人接聽才掛斷。
她窩在沙發上,突然感到一絲下墜感,像沉入水裏,風平浪靜,卻沒有着力點,只能任由自己一點點下沉。
她又做了那個夢,和程熠剛在一起那天晚上的噩夢。
迷迷糊糊間,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緩緩地睜眼,反應了好一會,看見程熠正面前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夢,直接起身抱住他,眼眶微熱。
程熠抬手揉了揉她的後腦,任由她抱着:「怎麼睡沙發上。」
橙漫確定幾遍這不是夢,才鬆開他,紅着眼問:「你是不是要去國外了?」
程熠動作一頓,他確實想過,想帶着她一起:「不去,我媽病了。」黑眸深不見底,嘴角泛起苦笑,「她要我救她。」
昨天,就在昨天,他的媽媽,明明瘋掉的人,在生命脆弱時刻,清醒着懺悔,讓他救她。
橙漫安靜地與他對視,都說愛是接近神性的慈悲,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太陽不能照亮的東西,一支蠟燭卻能。
總有人把你的百鍊成鋼化成繞指柔,教你溫柔對待這個世界。
程熠緩緩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許久,音色悶得發啞:「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她怔愣片刻,以爲在爲昨天沒回消息道歉,故作生氣地推了推他:「以後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裏,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程熠笑了,將女孩抱得更緊:「嗯,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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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妹妹長得很好看,但她越長大我越害怕。 我把她衣服弄髒,頭髮弄得亂糟糟,牽着她的手睡覺。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見我爹趴在廚房門口,我妹在裏面。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走過去偷着和我妹說,「今天,你必須得走。」 鄰居拍了拍我,「你以爲你真能把你妹帶出去?」 我生在大山深處,世界在我的認知內只有村子那麼
    一個月?足夠了! 本人大三,大一下學期過的四級,當初考四級還算是一段比較玄幻的經歷,考試前兩週,右手小拇指錯位性骨折,整個手臂打着石膏考的四級,就這還考到了四百五十多分。 不要覺得這個分數不高,我不是學霸,沒有學霸的那些超牛逼的學習方法, 我只能幫你把四級從300提高到425,剩下的只能靠你 自己
    大學畢業當天,我自首進了警察局,我殺了四個人。 警察指了指照片,不敢相信那是我。 照片中的女子笑得明媚燦爛,一對梨渦讓人心醉。 任誰都無法將其與面容枯槁、形銷骨立的我聯繫在一起。 01 我低頭擺弄着腕上鋥亮的手銬,在腦中組織語言。 「這真的是你?」 坐在我對面的女警官點了點桌上的照片,顯然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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