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翼之石 (VII) - 後記

綠翼之石是一篇我與ChatGPT共同創作的短篇小說作品，接下來我將分享以下主題：

1. 小說緣起
2. 創作方法
3. 遇到問題與小小心得
4. 完稿

小說緣起

小說的發想，最初來自於在新竹與台中之間通勤時，與ChatGPT的對話，探討的是人類底層次的原始慾望跟高層次的尋求社會認同之間，有什麼關聯，是如何形成的？經過一連串的討論，我們探到了美洲原著民，如何透過它們的神靈信仰，去塑造出一個共同的奮鬥生存價值。談到這邊，我靈光一閃，想到信仰與科技的衝突，可否從一個虛擬的原始部落來作探討，於是便開始了這部關於原始部落與外星科技相遇的故事。一開始只是好玩，想讓ChatGPT文字接龍一下，看原始部落會走向何方，但玩著玩著，我腦中浮起一些有趣的情節，便開始了這篇小說的創作。

創作方法

1. 他是預先訓練好的模型，無法再進行學習。它只能透過上下文的關聯去理解你的要求並產出適合的文字。若你已經提供足夠多的背景描述，但它仍舊無法產出你所想要的文字，那就得用其他方式來完成你的任務。
2. 他的上下文記憶能力只有4000個tokens，這對應中文是否代表4000個字我不能確定。但我幾乎可以確定，當你的創作超過1000個字以上，加上你的指令要求，它很容易會忘掉之前的劇情。這對於小說撰寫而言是不小的挑戰。

其他包括詢問的方式跟語法問題，我就不詳述。但基於這些限制，在開始創作之前，我就理解到，如果要撰寫的是上萬字的小說，必須要用階層式的架構與ChatGPT協作，也就是先與ChatGPT完成大架構，再展開各自細部的故事情節。

於是我作了以下幾件事：

1. 與ChatGPT擬定整個故事的架構。我下了這樣的指令："想像一個古代的地球文明部落，有外星人造訪而給他們了一些技術然後因為地球的某些災難他們離開了，以此為背景撰寫一個該民族的神話故事"。一開始ChatGPT的大綱勉強可以接受，有點老調，但比較大的問題是它只有故事邏輯，沒有細節跟人物。在要求它以原住民口述方式，加入神秘色彩，並將原始民族、外星人跟他們的科技取名之後，就呈現出一個較為立體的故事大綱。
2. 有了這些名字跟背景之後，我請ChatGPT重述這個故事。這個時候，ChatGPT就好像放開了一樣，開始編造一些故事細節。
3. 基於這些初步的細節，做為一個好奇的文化研究者，我開始請它描述，包括原始民族的生活樣貌、它們有哪些神靈、外星人的長相、它們為什麼要離開、外星人的科技對原始民族造成什麼衝擊等等。ChatGPT的答案大多數四平八穩，感覺就是教科書的樣板。作為支撐的背景，並不是不能使用，只是需要再修飾調整。偶爾會有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奇，比方說它談到四個虛構的神靈，我覺得蠻有趣的，心裡就想說到時候一定要把它寫進去。
4. 到這個時候，整個故事就已經有了骨頭跟一些肉。也是在這個時候，我開始不滿於原有的故事格局。因為原本的故事只講了一半，要怎麼交代一個尊重自然的原始部落信仰，與外星文明科技之間的衝突跟融合，很讓人傷腦筋，跟ChatGPT纏鬥了很久，甚至請它提供理性建議、請他寫詩讚頌，內容都很難配合故事調性。看來，看來還需要一個沒有說到的故事。於是我請ChatGPT幫我撰寫一段故事，既然是信仰與科技的衝突，那我們就來段神靈與外星人的第三類接觸吧！這也是故事當中Kai小時候偷偷看到大神們在神聖之地交換禮物的故事情節由來。
5. 因為有了大神交換禮物的場景，以及一開始外星人最後離開地球的情節。才讓我想到了一個前後串聯的完整故事。但為了讓開篇有足夠的吸引力，於是我找到了整個故事當中最具衝突點的情節當作開場，也就誕生的火紅巨獸的故事。

以上是整個故事與ChatGPT共同創作的歷程。

遇到的問題與小小心得

除了過程之外，我想交代幾件事：

1. 雖然我一開始說，因為ChatGPT的記性不好。把故事架構先順過，再讓ChatGPT將片段一一重組起來，是必要的手段。但整個共筆的過程，故事架構也不斷的調整跟延展，這是我一開始沒有想到，創作過程中最大最有趣的驚喜跟體驗。
2. ChatGPT一開始提供的文字都非常的生硬且缺乏細節，我們常常會需要讓它重新再寫一次。我試過各種方式要它重寫，但由於ChatGPT本身的隨機性，並不是每次都會依照你的意思重寫一個段落，有的時候它可能會接著原本的段落往後發展。遇到這種脫稿演出很讓人吐血，但偶爾會跑出一些有趣的旁枝劇情，這也不失為種樂趣。
3. 玩到後來我卡就拿來刷了，因為ChatGPT實在太容易遇到網路塞車，有時興致來了卻卡住，很讓人難過。於是我在綠翼之石的創作過程，用的其實是ChatGPT plus ($20/mo)。其實它並沒有大的差異，除了網站真的壞掉外，它只是保證你都可以登的上用的到。
4. 另外有一個功能後來我才會用，不確定是否ChatGPT plus 才有 (知道的可以跟我說)，就是 ChatGPT 作為文字接龍，如果不小心太過脫稿演出，整部小說可能會寫不下去。這我在創作30天對話的時候就有遇到，它還寫不到第10天就因為我的提示下錯，ChatGPT講一講就忘了主角是超商店員這件事。當時補救方法是把背景再敲一次給ChatGPT洗腦一遍，後來在這次的創作中，我發現如果ChatGPT的反應完全不如預期，可以透過修改前一個提示 (鉛筆符號) 的方式，回朔到前一個節點來重新回答問題，這樣就不用太擔心ChatGPT走歹路了。

完稿

前面這些工作，我是大約在3~4小時完成的。當我的故事架構、素材跟開場都準備好之後，我便邊進行這些素材的剪輯，邊發佈到方格子上。每個章節的剪輯時間大概是半個小時多，一方面是素材已經在之前展開，我只需要把段落順過一遍，請ChatGPT把中間比較空虛的場景補起來即可，比方說兩方戰鬥的畫面、巨獸被打敗的畫面、主角攻入基地的畫面等等。每個章節大概2千到3千多字不等。每次發佈都感覺相當開心，偶爾會看到有人追到最新一集，也覺得有點成就感。

小說的標題，是在我準備發佈第一章的時候想到的，這個圖騰代表了自然與科技(夢想)的融合，而貫穿整個故事的水晶石，是主角勝敗的關鍵。我請Midjourney幫我設計了一個刻有綠葉與老鷹展翅的木質綴飾並鑲有水晶的項鍊給主角，也就是這部短篇小說的封面。

以上，希望這個故事及這篇分享對大家有所啟發。期待未來 Generative AI 有更多有趣的作品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