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家長會上,在班級的座位上,會有許許多多的家長出席。
然而,位於教室正中間的那一排雙人座位,我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光景。
座位上偏左方的女人不是那位學生的母親。
因為那名學生的母親已經不在了。
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她是那種,嗯,該怎麼說呢,所謂的八大行業的酒家小姐。
為什麼我會那麼清楚呢?
因為那個女人住在我家附近,左鄰右舍都叫她酒鬼潔西卡,算是同一個社區的鄰居,三不五時都能瞧見其濃妝豔抹又醉醺醺的模樣,每當在夜半子時左右,高跟鞋的叩叩聲總是會按時地由遠而近響起。
好在我也是個夜貓子,因為喜歡熬夜,喜歡天馬行空寫些故事什麼的,再發到網路上去,所以她也沒吵到我什麼。
啊,順帶一提,位在雙人座位的右方坐著一名男士,是學生的家長沒錯,但是不曉得為何,他的面容顯得侷促鐵青,極力想裝作不認識身旁的那一位女人,嗯,錯不了了,顯然那傢伙十之八九是酒店的常客。
“我記得,他好像是叫做坎貝爾...”一邊在心中喃喃自語,我一邊翻開手上的文件夾確認著。
是不是所有事業有成的男人都像他那般?
生命中永遠還缺一位女人?
這答案我不曉得,但唯一能確認的是那傢伙很高的可能性會死於性病,希望到了因果報應的時候,我衷心期盼,他身旁的正宮不會受到池魚之殃。
那些上酒店得了性病的男人,為什麼還要連累守在身旁的女人?憑什麼?
“老師,妳把鉛筆折斷了...”
亞瑟好心提醒了我。
真是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兼小寶貝。
在這群學生之中,他的存在總是那麼顯眼,一是因為其可愛如天使般的外表,二是因為其父母。
唉,我都不曉得該怎麼說了,亞瑟的父母是一對“非常特別”的夫妻,他們進行所謂的開放式婚姻,著實震懾我的三觀。
我本來是不知情的。
若不是有一回上課途中,亞瑟舉手發問,打斷了我的講解,我說不定還會繼續以為,他的父母肯定是人格無比高尚的人。
那一天,一個來自孩童天真的疑問。
差點讓我懷疑人生辭去教職。
唉,一個班級之內,怎麼會有那麼多糟糕的大人呢?
這裏可是學校啊!
好在最終家長會平安落幕,沒有發生一些尷尬到可怕的事情,謝天謝地。
回到家之後,我順手拿走放置在信廂的信件,也順手替自己泡了杯紅茶。
喝了一口潤潤喉之後,我仔細觀察著信件,但瞧不出任何端倪,因為上頭並沒有標註任何寄件人的資訊,我感到有些納悶。
重點是在拆開來之後。
位在牛皮紙信封之內,還存有一封米白色的信封。
我害怕極了。
信封上,依舊泛著那股熟悉的香味,而信封上的署名,又是那一個既熟悉又可怕的字眼。
妳的愛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