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湖之戀(二)小米田間的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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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芭嫩,請容我自我介紹」,阿答里歐柔和地介紹了他自己,並表示他來自「祂羅巴林湖」附近的一個王國,因在湖邊的森林裡散步,彼此偶然相遇。說畢,彎腰摘起一朵小紅花,輕柔地將祂別在芭嫩額頭側耳烏黑秀髮之間,然後看著戴上紅花的芭嫩,阿答里歐感到心頭跳得很熱烈,但他強制壓抑讓自己保持平靜。但其迷人的雙眼,像無辜的水鹿一樣,無邪地望著芭嫩。

芭嫩被他瞧得,突然感覺雙頰發燙,胸口如野兔般四處亂跳。霎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話下去。只好移開視線,低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站在開滿紅花的地上。一片紅豔,對映著森林的綠,以及阿答里歐衣飾的黃底黑色菱紋,完全不同於剛剛白霧之下的朦朧與模糊。

「你笛子吹的真好聽」芭嫩羞答答地開口。

「我不曉得我的笛樂竟然與妳如天籟的歌謠,如同月亮遇上星空,如此的和諧與美好」!阿答里歐看著快天黑的天空,讚美地說著。

芭嫩隨他的雙眼方向,一起仰頸看著森林上空的天頂,月神已經帶著星子們,站上天空的黑幕位置,準備為大地辛勤守夜。

「我還能見到你嗎」?芭嫩情不自禁地開口問。

「只要妳想見我,來湖邊就可以找到我,我經常在那附近打獵」,阿答里歐親切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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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阿答里歐護送著芭嫩,沿者紅花小徑,漫步到森林與小米田交會處。芭嫩手捧著整個竹藍的小白花及小紅花,回頭想對阿答里歐說些什麼;但一回頭,只見阿答里歐站在森林裡,對她報以迷人的微笑。

芭嫩開心的一路唱歌,回到石板家屋。

芭嫩在森林入口前方,擁有自己的一塊小米田,當小米開始播種之後,她與族親都一樣,日日到田裡照顧小米的成長。

自播種祭之後遇到阿答里歐,芭嫩的心情,就如同期待田裡的小米發芽,春風雖和暖,但雨水不多,因此芭嫩需天天從水源地挑著一桶泉水,略微吃力地擔到田邊,細心地灌溉。

「讓我來吧」,芭嫩正專注看著田,期望能看到一丁點綠芽,卻發現一隻手掌遮住她的視線。隨即那隻手把桶水輕易接過去。

芭嫩抬頭看著,阿答里歐像隨著春風飛舞的蝶一樣,輕滑地來回在田裡漫步,所到之處,可見到潑出的泉水,在其掌間映著陽光的閃亮,包括田地上遺留一整片的透明琉璃珠。

從此以後,每一天,阿答里歐必定比芭嫩早到田邊,與芭嫩一起照料小米苗。

隨著太陽神熱情上升,引出河谷中雲神一一探出頭,像一朵朵野菇,不斷快樂的集聚、長大,調皮地把太陽神的臉遮起來。

太陽神故意裝生氣,在天頂四處輪番派光蛇鑽入雲神的間隙,照的芭嫩急著一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另一手去遮著阿答里歐的。兩人都還來不及睜開眼,就聽到太陽神發出吼聲,震的整個河谷中所有的鳥蝶,紛紛躲進樹枝間、花叢裡。

阿答里歐隨即摘了森林旁的大芋頭葉,遮住兩人的頭頂。雲神這時撒野地掉淚,淚水叮叮咚咚落在芋葉以及田地上。土地神則派出野草小兵,一個個從田裡蹦出,企圖假扮為小米苗。

「待會兒得一一拔除野草兵囉」,阿答里歐柔聲地提醒芭嫩。待河谷回到平靜時,兩人趕緊分頭去拔,但森林中躲著的蟲群呀,有跳著的、飛著的、蠕動的,紛紛跑出尋求野草兵庇護,然後開始偷偷咬食小米苗。

眼見蟲蟲的數量比兩人的雙手還多,芭嫩心想「這不行」。於是打開腰間的小袋,拿出一個小木盒,然後拔起一棵小米苗,放在盒前,閉上雙眼,專心地和土地神說話:「我知道蟲兒們也肚子餓了,這棵小米苗,就當作夏天的禮物,請土地神轉送給所有蟲兒,帶領牠們到森林去享用吧」。

瞬間,小米苗飛離盒前,飄向森林深處,越長越大,所有的蟲兒瞧見了,飛的、跳的、蠕動的,紛紛往森林暗處去追食。

阿答里歐看在眼裡,滿意地微笑想著:「她果然是我想找的妻子呀」。

這天傍晚,兩人忙累了,一起躺在森林中央看著月神帶星子們準備出來守夜。

芭嫩手指向月神,對阿答里歐說:「月神變亮變圓了,小米穗快要醒來囉」。

「我們部落將收割所有亮黃黃的小米穗,舉辦收穫季,到時一定很熱鬧,阿答里歐,你一定要來參加這美好的日子,然後見見我的父母」。

阿答里歐說:「我一定會參加,而且要給妳們族親送上大驚喜」。

芭嫩聽完,用著期待的眼神,微笑地看著阿答里歐,然後輕哼起「秋天的旋律」,樹梢上的貓頭鷹咕咕地和著。

收穫季這天終於來了。

一大清早,芭嫩和所有族親分工幫忙割小米穗,整片田上,到處都唱著「豐收之歌」!

這時,森林深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鼻笛合奏旋律,以及響滿森林空間的鈴鐺聲,由遠而近。聽起來有百人之多!

眾族親好奇地暫放下手頭的活兒,齊向森林入口處望去,包括芭嫩的父母……(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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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克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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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廿世紀末的「憤青」,捲入了臺灣民主激烈變化的風浪裡,發起了野百合學運、反軍人干政,參與了廢除刑法100條、反核四街頭運動,繼而成為民勁黨的政策幕僚。在其中不斷的衝浪、溺水、如同在地獄鬼門關前爬回人間。作者從臺灣頭的基隆移居至臺灣尾的屏東潮州,真的脫離那令人混亂的鬥爭世界?還是捲入下一場地方政治風暴?是否一生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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