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華裔參議員正式在菲參議院推動全面禁止POGO提案

大家好，我是Aufheben，在去年菲律濱尤其是馬尼拉大都會綁架案件最為頻發時間段，菲參議院籌款委員會主席，也是菲律濱著名的華裔政客—— Sherwin Gatchalian（張僑偉）開始質疑POGO（離岸博彩）這個行業，並且聯合幾位參議員一同試圖推動關於限制、禁止POGO的議案。近期隨著菲律濱「央企」也是整個BC（包含線上線下）行業的母公司—— Pagcor 菲律濱娛樂公司2022年營收超過2019年，大家都漸漸把這件事情淡忘了。可是張僑偉參議員似乎發誓要與POGO戰鬥到底。 3月22日週三，菲參議員Gatchalian正式在參議院提案——呼籲馬可仕政府完全禁止菲律濱離岸博彩運營商 (POGO)。

「POGO 行業的遊戲應該結束了！（新聞標題聳動——寫作GAME OVER！」參議員張僑偉 (Sherwin Gatchalian) 週三在參議院全體會議上說。

其實只要仔細研究下他的這份報告，就知道，其實確實是華裔最懂這個行業，也最知道這個縈繞菲律濱十幾年的「誘惑之果」的弊病究竟在哪裡。很多政客因為利益而閉目塞聽，對明顯的罪惡視而不見。我們不知道張僑偉先生的努力是否可以兌現，但是我們可以看到他從去年9月到現在對於「全面禁止離岸POGO業務」所作出的努力。但他能否成功？確實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就像南太平洋的蝴蝶扇動翅膀引起北美的一場颶風一樣，關於菲律濱POGO禁令的這一隻蝴蝶已經在扇動翅膀了，往往事情都會超出人們的預期，人們過往認知中覺得絕不可能的事情，也很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這份提案很可能是決定菲律濱未來10年國運的提案。會發生什麼呢？我們拭目以待，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根據委員會的調查結果，他說：「允許 POGO 繼續在菲律賓運營而得不償失。有鑑於此，我們建議永久禁止菲律賓的離岸博彩業務。」Gatchalian 週三提交了一份主席報告，該報告得出的結論是，允許 POGO 持續運營的風險超過了它們給國家帶來的好處。 「各位女士、先生，總統閣下，POGO產業未能為菲律濱人民提供承諾的經濟利益。相反，網絡博彩公司為犯罪和腐敗創造了新的渠道，損害了我們國家在外交盟友、外國投資者、潛在遊客甚至我們自己的同胞中的聲譽。」張僑偉說。 「目前我領導的委員會手頭的數據和證據都指向同一個結論：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是時候一勞永逸地禁止菲律濱的離岸BC業務了。」他補充說。囊括線下賭場，離岸POGO的菲律濱最大「央企」——PAGCOR，2022年收入超過2019。

決議將包含以下建議，他基於參議院對該國 POGO 業務的調查：向受影響的菲律濱 POGO 工人尋找替代工作提供勞工和就業部援助；國稅局對 POGO 持牌人、服務提供商和第三方審計員的未繳稅款進行徵收；取消發給外國 POGO 工人的工作簽證和外國人就業許可證，以便將他們被驅逐回各自的祖國。 Gatchalian 在他的報告中包含的調查結果之一就是 POGO 的「內在不穩定」商業模式，涉及的外國監管和政治風險過大。 「讓我們實話實話吧，我可以有把握地告訴大家，中國國民是最多產的 POGO 消費者。但同時他們也是受害者，這明顯是有問題的，因為賭博在中國是非法的……實質上，中國公民正在利用設在菲律賓的離岸BC業務作為漏洞來規避中國的刑法，」參議員說。

直言不諱——離岸BC是犯罪的溫床

如參議員所說，該行業確實已經在菲律濱造成了「令人不安的社會風險」，根據菲國警的數據顯示，在 2017 年 1 月 1 日至 2023 年 1 月 23 日期間，至少報告了 102 起與 POGO 相關的犯罪，約 316 人受害。其中，華人214人，菲律濱人28人。當然這些還只是記錄在案的案件，比起那些受害人不知所踪或者本身有案底選擇「私了」的龐大數量的案件來說，不過冰山一角而已啦。 Gatchalian 說，在這五年中，有 30 起案件是綁架勒索，14 起是販賣人口，還有 10 起是綁架和嚴重非法拘留。他列舉了涉及 Brickhartz Technology Inc. 和現已關閉的 Lucky South 99 的非法活動——兩者都涉及綁架和人口販運案件。先前兩家公司都獲得了菲娛樂遊戲公司 (Pagcor) 的牌照和許可。所以明眼人都知道，所謂合法的網絡BC公司也與非法網絡BC公司事實上一直一起在菲律濱參與犯罪活動。張僑偉從去年9月開始就力主取締POGO（離岸BC），鍥而不捨，窮追猛打

除了綁架、治安案件外，另一個就是金融犯罪和逃稅問題。就此參議院籌款委員會和參議院公共秩序和危險藥物小組對該國 POGO 的成本和收益進行了一系列單獨的調查。 Gatchalian 援引反洗錢委員會的報告稱，POGO 行業似乎也是金融犯罪的一個潛在來源，這些服務提供商極易參與洗錢活動。根據 BIR國稅局 提供的數據，OGO 運營商也有逃稅行為。他補充說，僅從 2022 年 1 月到 2022 年 8 月，POGO 就少報了價值約 342 億比索的博彩總收入，導致因申報不足而導致的未繳稅款達到 17 億比索。 「鑑於基於互聯網的賭場的金融交易通常以匯款為基礎且非現金，監管機構不是很容易管理，金融漏洞十分大。」Gatchalian 說。事實上，網絡BC公司一直在通過少報BC總收入來逃稅，這是菲長期存在的問題，只是恰巧被懂行的華人議員揭露出來了而已。 POGO長期以來無外乎房間裡的大象+皇帝的新衣罷了。

離岸POGO污染菲律濱聲譽，有損菲國際形象

Gatchalian 表示，各政府利益相關者已經註意到POGO 在該國的存在帶來的高社會成本。 「這些外國不法商人在我國的持續經營構成聲譽風險，造成治安案件頻發，可能會阻止外國公司在菲律濱投資，阻止外國遊客訪問我們的美麗的海島，這些難道就不會對我們國家造成嚴重的經濟後果？」他說。 Gatchalian 還指出，如果菲律濱已經成為 POGO 相關犯罪的熱點地區，其形像在潛在投資者面前已經受到損害。

他還引用了Pulse Asia（脈搏亞洲）於 2022 年 11 月 27 日至 12 月 1 日進行的一項調查，該調查發現 1,200 名受訪者中有 58% 認為 POGO 的存在對國家明顯有害。 「即使在我們自己的公民眼中，POGO 似乎也在損害我們國家的聲譽，沒有人想一被提起自己的國家就想到賭博、詐騙吧？大多數菲律濱人也為此感覺羞恥，損害了面子。」這位參議員感嘆道。 POGO 行業長期以來的主要賣點之一是它對國家的經濟利益、創造稅收等，但張僑偉的報告稱這些收益長期以來一直被別有用心地「被高估、並且收入極不穩定」。 Gatchalian 援引財政部的數據表示，POGO 僅佔稅收總額的一小部分。 「簡而言之，POGO 對我們的經濟貢獻很小。如果我們廢除網絡博彩公司，經濟將處於失敗的邊緣？這明顯是某些既得利益者的藉口」他說。多少犯罪、惡性治安案件伴隨POGO生長？真的是「房間裡的大象」。

根據 Gatchalian 的說法，POGO 行業成本效益分析的最終結果為負 84.4 億比索。國家經濟和發展局對 2022 年的估計也表明 POGO 的經濟效益呈下降趨勢。 「數字很清楚：POGO 的成本大於收益。這意味著即使考慮到放棄的稅收和許可收入，禁止 POGO 也不會對經濟產生不利影響。事實上，在考慮提高投資者和遊客信心的潛在好處時，禁止 POGO 可能會對我們的經濟產生更大的積極影響，」

所以現在怎麼辦？

很多酸民都喜歡說：「你那麼多意見，你行你上啊。」到底有沒有一個行之有效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Gatchalian 表示，POGO 行業「對菲的經濟和社會秩序來說，與其說是資產，不如說是負債。」這就是為什麼他在他的報告中提交了一項建議，要求通過一項參議院決議，敦促行政部門禁止 POGO，其目標是「維護菲人民的安全，並 [維持] 符合政府經濟的增長和發展道路改革實話實說，挑戰「皇帝的新衣」——POGO產業，勇氣可嘉

他還呼籲國會通過一項法律，將 Pagcor 的監管和運營職責分開。 Gatchalian 說：「建議創建一個新實體來單獨執行監管職能、授權和許可遊戲和其他形式的賭博，而 Pagcor 將繼續僅作為線下博彩娛樂（賭場酒店等）運營商。」其實Pagcor 早些時候已經透露，它正在「認真考慮」擔任監管角色，因為它提出了將其在全國范圍內的自營賭場私有化的想法。 Gatchalian 正在進一步尋求指導勞工和就業部 (DOLE) 為 POGO 僱用的菲律濱人尋找新的就業機會。如何安置取締POGO之後的失業菲律濱人，是反對取締者最喜歡問的問題。議員也公開詢問了？這個行業到底給菲律濱人創造了多少機會？又給外國人創造了多少機會呢？我相信各位也對此心知肚明，外國人吃到肉，菲律濱人只喝湯是常識吧？

他還建議 BIR （國稅局）審查 POGO 持牌人、服務提供商及其前第三方審計員的納稅義務。該機構同樣被要求向國會監督委員會報告其所採取的行動，特別是它能夠籌集到的資金以資助政府的優先發展計劃。在聽證會最後，張僑偉敦促移民局取消或撤銷發給受僱於 POGO 行業的外國人的工作簽證，並且按照移民規則和條例被驅逐出境。此外，DOLE 取消或撤銷發給在 POGO 行業工作的外國人的外國人就業許可證 (AEP)，並確保 AEPS 不會被恢復或用於任何其他目的。

目前法案也有很大阻力

在新聞發布會上，張僑偉表示，目前18 名委員會成員中只有 7 人簽署了委員會報告。他表示他正在不斷向參議員們傳閱該報告，以爭取簽署議員達到10人。根據菲律濱法律，委員會報告要提交全體會議討論、表決，需要10個參議員簽名。如果沒有獲得10人簽名，該報告會成為主席報告而不是籌款委員會報告，不過依然可以提交參議院全體會議討論。目前前菲國警總監——參議員黎拉羅沙表示，他會成為第八個簽署人，他已經向張僑偉先生承諾將簽署該報告。杜特地時代的菲國警總監——現任參議院公共秩序和危險藥物小組主席，也表示支持取締POGO

張僑偉也解釋道：一些參議員擔心2萬菲籍員工就業問題，另一些則擔心如果禁止，政府稅收會減少。不過他相信，總統小馬可仕將支持他的方案——全面禁止網絡BC，因為菲華總商會也發表了相關反對網絡BC的宣言。

而議員伊赫斯則希望提出一個兩到三年的窗口期，對POGO進行禁止。

可以得見，作為「落後產能」的離岸POGO遲早會被大量湧入的投資、產業所取代。背後的金主、政客也在積極尋找新的門路，我們也會成為菲律濱產業和發展變革的見證者。

願上帝保佑菲律濱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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