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是哪啊?」男人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廢棄工廠。
我和白肆年正坐在桌邊吃宵夜,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
「呀,醒啦?」我朗聲開口。
「你誰啊!把老子松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開始掙扎,弄的乒乒乓乓響。
「眼罩拉開吧,反正他逃不出去。」白肆年開口,「別讓他嚷嚷,煩人。」
拿開眼罩之後他停止掙扎,開始玩命。
「切,就兩個臭婊子也敢綁架我,知道我是誰嗎?」
「哦?說來聽聽。」假裝很感興趣的問,這看起來就很欠殺的模樣,有點什麼身份我倒是不意外。
「我是劉茫,殺過人還上了新聞的。」他可能想恐嚇我們,不清楚,不是很想理解蠢蛋的腦迴路。
「哈哈哈哈哈哈。」我毫不客氣的笑出來,還以為多有能耐。
現在活著的就沒幾個沒殺過人,不經意說出口的話,無意識的小動作,都可能殺死任何人。
「......」
白肆年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小屁孩怎麼啦?」不是初見那種面癱,也不是習慣的那種面無表情。
「林曉花。」她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我去?你你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那人一下子慌張起來。
「妳來吧,他適合妳的方法。」白肆年很認真的轉頭對我說。
「這個劉盲,哪裡惹到妳啦?為什麼聽到林小花就慌慌張張的?」
「誒,是曉,破曉的曉。」她糾正。
怎麼總是說不對,茫然的茫,不是盲目的盲(嘆氣)。
你他媽有完沒完!到底是誰?能不能別沒事嘆氣!
又是那個自稱作者的傻逼。
「林曉花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去年夏天被人殺了。」
林曉花就是被吳希眼前這個人渣殺死的。
誰讓你解說了啊......
「操!今天出門沒翻黃曆啊!」
「嘖,你這嘴挺臭的」把刀子塞進他嘴裡划了一圈,「用髒血洗洗,會負負得正嗎?」
「她有個夢想,希望世界和平。」白肆年平靜開口。
「多麼善良的女孩子啊。」
帶好手套,「咔.咔。」先讓他下巴脫臼,成天罵罵咧咧的,嘴巴還臭。
「碰!咔。」松開繩子,踢開椅子,一腳讓他小腿骨折跪下,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半點遲疑沒有。
「身手不錯。」我誇了下她,確實比我想象的好。
刀尖靠近他的舌頭,「舌頭不要了吧,這樣還能罵不?說誰臭婊子呢。」用了點力把他按在地上,刀子用力往舌頭上切。
半個血淋淋的舌頭從他嘴裡掉出來,看著他痛苦的捂著嘴,跪在地上打滾。
「曉花跟我說過總覺得有人在偷窺她,她很害怕,如果我當時能重視點就好了。」
我輕握著刀刃,刀柄沿著他眼周畫圈。
「眼睛...你需要嗎?」他賣力點頭,發出一些不知名音節,「不需要是嗎。」把刀子反過來用力戳進他眼睛,「靠,好惡心,不戳了。」
刀子還在他眼球上,隨著他的顫抖,血液湧了出來,另一個眼球也因為充血布滿了血絲。
雙手想要把刀子拔出來,舉起一半就脫力放下,「剛剛不是挺能的?」,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模樣真的很爽。
「她...曉花是被奸殺的。」白肆年似乎在微微顫抖。
我想想啊,「誒,學測生,動脈在哪兒呢?」,也就是象徵性問了一下,拿起刀子就往他手臂上戳。
「這裡嗎?哦,不,這是靜脈,沒多少血。」血隨著他的脈搏往外冒,視覺饗宴。
唉,好像小瞧了自己的力氣。
看著他搖頭晃腦,四肢無力的倒在地上,徒勞的按著自己出血處,害怕的不得了,「會怕了?那人家小姑娘呢?」
真是個人渣。
腳尖踢他一腳,讓他躺平,用力踩上他的生殖器官,「要不這裡切了吧。」他抖的更厲害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
「害怕啊?妳來吧,為了曉花。」我覺得這個還是留給白肆年合適,反正能滿足我的慾望就行了,誰動手沒什麼區別。
我又踩了他一腳,「他媽的狗東西,死了扔海裡我都為魚感到惡心,人渣。」
他弓起身,這次肯定是痛的了。
白肆年也不著急,看起來是在調節自己的情緒,她把玩著手裡的刀子,那是她剛剛找到的——被我扔在頂樓的西瓜刀。
那還在地上求饒的...垃圾,竭盡所能的吐出幾個字,「不...放夠.偶..吧...」
誒?哦。「好像是切舌頭的時候不小心划大力了?」我回應她疑惑的表情。
「能不能對自己的力量有點數...」
「我盡量。」反正都要死了,大力小力有區別嗎。
她踹了他一腳,手裡的西瓜刀穿透褲子,捅到他的臀部,布料馬上染上了鮮血。
「靠。」她罵了一聲。
「妳想以牙還牙?」
她用眼神回答了我。
我乾脆利落扒了他的褲子,「動手吧。」
30公分的西瓜刀一口氣插進他尸比目艮,還大力的攪動,差點沒把他捅穿。
血液順著他尸比目艮流出來,連帶著渾濁的液體,他的生命好像可視化般流逝。
「這怎麼處理?」她問。
「我覺得他該去警察局。」
「你瘋了?」看著她不常露出的驚訝,在心裡把她划到可以信任的地方。
「我們都帶了手套,只要把他扔出去,讓人報警就行了。」
「哦。」
處理完畢,回到廢棄工廠時,白肆年突然冒出一句謝謝。
「謝什麼,」不等她開口,「我也看不慣那種人渣。」
「謝謝妳。」她又重復了一次。
不客氣。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