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文件是甚麼?」醉漢洪鈞。
「工作資料!」張子牙大袋小袋的直走廚房:「今晚煮你喜歡的亞參叻沙!」
馬駮魚、瀨粉、蝦膏、羅望子、亞參、叻沙葉、香茅、菠蘿、青瓜、洋蔥、萵苣、生薑、辣椒……食材多得堆滿整張流理枱……
「你對蝦膏有沒有敏感?」張子牙從廚房喊出來。
沒有回應……
醉漢洪鈞偷溜了,枱上的文件也不見了……
「這個好玩!有挑戰性!」醉漢邊行邊翻看刺殺名單。
舊城區正是同心堂的地盤,他的目標是新任堂主,綽號「清補涼」的嚴鐵三。
走過三個樓上賭檔也不見他蹤影,醉漢打算直接前往堂口找他;醉漢叮囑自己:「我只是出來玩玩,動動筋骨,順便替子牙探探『清補涼』虛實,不可多作無謂舉動!」
嚴鐵三生性暴躁,不分敵我,動手打人是家常便飯。瘦削的叫「大舊」,矮小的叫「高佬」。年少時,朋輩手足取笑他,就給他起了綽號「清補涼」,自此他就以「清補涼」行走江湖。
醉漢洪鈞途經同心堂另一個賭檔樓下,正巧警察動員掃毒,清補涼正從後巷避走,與醉漢狹路相逢,包抄的幾個警員亦在此時趕到,把醉漢夾在中間。
警員未及舉槍戒備,清補涼身後的嘍囉已衝前給他們老拳伺候,三個警察頓時躺身血泊,場面一時變得混亂。尾隨警員初哥嚇得跌墮地上,褲襠也濕了一大片。
清補涼正要從容離去,醉漢洪鈞卻擋着他去路。
四目交投。
清補涼不由分說,一拳過去。
落空。
清補涼不忿,連環出拳。
全無着落。
清補涼惹火了,拳如雨下;幾個嘍囉也加入戰團。
醉漢遊走在他們之間,神情輕佻。
清補涼怒不可止,拔槍。
嘭!
醉漢驚險避過第一槍。
可是「念動」令他體力透支,動作一慢下,幾個嘍囉圍上把他按到地上。
清補涼火紅了眼,要給他致命一槍。
槍膛給按住。
「五雷震天」,電流一過,清補涼全身抽搐,即時昏倒地上。
阻止的人,正是唐芹。
嘍囉慌忙撲上護主,張子牙出現!
挨!幫!擠!靠!崩!撼!
嘍囉全數撞上路旁鐵欄杆。
手拍鐵欄,同是「五雷震天」,強勁電流通過欄杆,幾個嘍囉即時遭到電殛,慘叫昏倒。
「你太亂來!」張子牙責備師傅。
醉漢洪鈞不服氣:「我本來可以……」
「不!第二槍你一定躲不了!」唐芹插口。
「你是誰?多管閒事!」醉漢要撐到底。
張子牙:「他就是棉花糖老爸!唐芹!」
醉漢目瞪口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跪下叩頭:「徒孫無能,得師祖出手相救!請受徒孫一拜!」
唐芹尷尬得啼笑皆非:「快起來!你嚇怕周圍的人了。」
茶餐廳內的人都用怪異眼光望着他們。
「我不是讚賞你!」唐芹轉向張子牙:「不過剛才你用在欄杆上的『五雷』,確實巧妙!」
「我這個徒弟底子不錯,就只是太好學,不專一!」醉漢搶着回應:「不自量力,枉費時間。」
「不自量力的是你,身體才康復不久……用『念動』有多危險!」張子牙反擊。
「我想替你去摸摸清補涼的底,你卻不領情!」醉漢頑抗。
「你把事情搞砸了,現在他被關到警察局,要向他下手,豈不更麻煩?」張子牙。
「最多關他四十八小時。我有經驗!」醉漢自鳴得意:「堂堂堂主,說不定幾個小時後,就有律師保釋他出來了!」
「你們爭拗到那裡去?重點全錯!」唐芹忍不住出口。
「你指清補涼是『羅魔』的事?」當時清補涼殺意一起,張子牙就感應到他的羅魔碎片,心下都感到突然。
「是誰要你去收拾他?」唐芹少有的認真。
「金羅!元始基金的金羅。吞併長城集團的元始基金,就是他所操控。」張子牙。
唐芹終於記起,那天棉花糖要他查察長城集團營運報告的事,當時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以為只是普通的走私漏税個案。
張子牙:「名單是他要我幹掉的人……現在我懷疑名單上的,全是『羅魔』。」
玄界 第二十六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