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校慶前夕,同學與眷屬們聚餐後依例移師鴨家續攤。邢胖手中捧的是YY提供的1982年份Porto酒,與我們畢業同年。】
與妻安排4月底5月初帶老媽去日本賞藤花芝櫻,本來4/25星期六出發最合適,但得犧牲已習慣參加的校慶活動,還是挪後一天,好歹和老同學們混一個晚上,況且不知是否寇鳥登高一呼要請客,今年聲勢非同小可,到4/20,登錄4/25晚宴的含眷屬已近20人,當喜滋滋告知妻此一破天荒訊息時,她的回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這表示你們都老了!」儘管如此,本因素食怕麻煩主人而說不去的她,這會兒也「心動」地改變主意了,原不打算去最後回心轉意的還有易嫂及查嫂!
老當益壯不怕「球衣」裹「濕」的YY,4/25下午仍循例去踢老梅竹,本有意到體育場為他留下英姿,奈何「拖妻帶母」的快不起來,只好以趕得及吃飯為目標!餐廳「合口味」離學校不遠,約在清華會館集合後走過去,最終到了24人,分2桌。寇鳥作東,除了豪氣,多少也因開創事業第二春有成,被起閧下,讓同學沾沾喜氣,且其中有包含JB在內的創始股東3數人。已回台發展的立春
循去年例來了,思春也不錯過,連二年本班雙春到齊。另外教我特別舒心的是校慶場合「久別重逢」的潘琛,早年他其實頗常參與,甚至螢火蟲大露營時期都有跟上(算來竟是孩子幼稚園左右的事了),後來多年竟至「銷聲匿跡」,
百年校慶前夕,他一起吃了晚飯,都決定要同住鴨子家了,近午夜卻接到老婆事關孩子的緊急電話,匆匆趕回台北處理,當時的遺憾心情倒記憶猶新。那之後,忘了何年何日及因何,他在家裡留宿一晚,與我及妻聊到中夜,傾吐婚姻、生活上久已遭逢的困境,斯人也而有斯遇也,使我們心裡難受到不行。如今,從先前LINE中的留言交馳,得知他已走出生命的幽谷,與相知相惜的人展開新的人生,我衷心感到歡喜。
【「原來人生可以不止這樣」、「我的人生我決定」的邢胖在上菜前的小小簽書會!貼心的主人寇鳥伉儷特去買了一批他出的第三本書「打造俄羅斯娃娃心團隊」,送同學每人一本,我們便請邢胖簽書。】
【排隊請邢胖簽書中】
【簽書後與作者合影】
【大老板YY穿著旅舍的拖鞋赴宴,情有可原,踢完球腳腫到鞋子穿不下。】
【有情有義的YY從葡萄牙買回的1982年Porte酒,它的重要意義是與我們畢業同年。】
菜餚十分豐盛,金牌啤酒無限暢飲,不管得不得意,老同窗相聚該當盡歡!有意無意不與妻同桌,省得她一旁牽制我舉杯的手。「於時一府之士,皆魁傑賢豪,日相往來,飲酒懽呼,上下角逐,爭相先後,以為笑樂。」且略去魁傑賢豪,就只取其中情境來與此夜相彷彿吧!而前引文字來自歐陽修一篇墓誌銘中的追憶,年近耳順讀之,心中自是多所觸動,深能體會珍惜當下真諦。席間寇鳥提及已申請於明年2月退休,不料總聲稱要做到屆齡的鴨嫂接腔:「跟我一樣吔!」驚問所以,回說現在學生不好教、家長更難搞,心累了!感覺投入職場才多久以前的事?曾幾何時,討論起退休來了!在座同學都很精神,也還不大忌口,但言談間已頗常觸及「醫學」問題,不看別人,從上到下審視自己,頭頂、大腦、眼睛、鼻子、牙齒、肩膀、大腿、關節、腳底,有哪一處是「完美無瑕」的?這且不論,近兩年來眼眶、手背皮膚時不時泛紅微癢,醫生說是過敏,告訴他以前都不會,答曰是體質變化,有人運氣好,本來會的變成不會,但你......,不用說,運氣差!「正向思考」就是原先體質太好了,才有機會變壞!現在還能帶著說笑的心情書寫,但十年後呢?所以最近也正認真考慮歸去來兮,想趁體能狀況尚可,不受牽絆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正式上菜前,Porte酒擺桌子中央讓大家觀賞,差點要開瓶,最後決定飯後到鴨子家再慢慢聊、慢慢喝。】
【席間主人伉儷致意,怎麼有種新郎新娘敬酒的fu?】
【飲酒懽呼......以為笑樂】
【看寇鳥、易鳥一左一右站在思春身後這態勢,是否又在向他討17年前的一筆舊債?】
【1998年校慶,劉烱朗初任校長,在大草原搭棚宴請校友,那年到的同學有12人,是新紀錄,連眷屬佔去2桌。酒酣耳熱之餘,眾人對尚持單身的思春逼婚,不想他竟信心滿滿的立下這份「軍令狀」,隨著歲月流逝,至今仍「小郎」獨處的他,已滾雪球般欠下了天文數字的「債務」,原稿寇鳥仍審慎保存,每次校慶聚會,我們這些見證人都要舊事重提,確立「債權」。現在PO上部落格,隨時得點而觀之,更是「永矢弗諼」了。】
對漸近的老與病,雖感惘然,在歲月洗練下已能平淡面對,但週遭應還不到天年的親友竟三三兩兩消逝,稍遠的像
騷包,最近的如
四姊,表面的泰然處之下,能無物傷其類的震動嗎?聯絡校慶之聚的LINE中,YY宣告尤政工老師陷入昏迷的病危消息,後來他去探望,卻迴光返照的恢復意識,臨別還用力握著YY的手,約定4/25清華球場見,畢竟失約了,5月2日他離開人世,YY當即在FB的NE82社團貼文致悼並週知同學:
中華民國足壇1970-1980年代最佳中峰與中場球員的殞落
知道尤政工的名號是國中時期足球隊學長(那時的亞洲青年杯的國脚「國家代表隊」),尤政工教授高雄中學高一時就開始他的足球國家代表隊生涯,當時學生球隊都以被選為亞青杯國家代表隊為努力目標,也是保送體育系的門票。而在1980年竟能成為他的學生,1984-1986還能成為他的隊友(清大教師聯隊),這些豐富的足球生涯都與尤政工教授的足球修爲相關聯。當年1981-1982我們班上修足球課有近38人(全班45人),尤教授為我班特別再加時。
謝謝您尤教授,您的精彩表演我們能夠參與、您的精彩人生我們能夠學習、您的足球精神我們能夠延續。無牽無掛的安息,如您常言福氣啦的人生。一路平安。
NE82敬輓
因為豪爽助人及輕信朋友,尤老師的退休金幾年內便揮灑一空,之後的生活費來自以前學生組成球隊聘他當教練的「薪資」,就中當年校隊成員並始終熱愛踢球、有情有義的YY出力最多!尤老師之逝,暫時要將YY的生命記憶挖去一大塊,但以後會更加豐盈起來的。
飯後循例移師鴨家續攤,今年人多,餐廳容納不下,就讓給女士,同學們客廳圍几而坐,各式水果、糕點排滿桌、几,包括潘嫂及易鳥兒子烘焙的麵包、餅乾,鴨子更在冰箱備了成打的啤酒,天哪大家的胃果真還有空間嗎?重點就擺在YY赴歐旅遊於葡萄牙的Kopke酒莊特地買的1982年份Porto,本來在「合口味」就要打開,但再思之下,如易鳥所言:「Porto在法國屬飯後酒,用一個特大肚紅酒杯裝一點點,用掌心溫度加熱,慢慢品嚐、聊天。」豈不更適合在鴨家飲用?酒杯傾櫃而出,每人雖只能分得「一點點」,但真心滿意足啊!1982,畢業之年,我們是在飲「酒」思源呢!
【飯後散步進入校園開車,在清華會館前等候共乘時,潘琛始終牽著相知相契的人兒的手。】
【女士們圍坐餐桌,不過,這是在幹麻?燈光不夠亮嗎?】
【鴨家酒杯傾櫃而出,這3只看得出價值不菲,鴨嫂說是歐洲旅遊時帶回來的。】
【酒杯裝一點點,用掌心溫度加熱,慢慢品嚐、聊天。】
【女士們,看這裡!妳們還開了粉紅酒啊!】
【珍惜每一次的相聚,大合照是必不可少的。重視大合照實乃年華老去的徵象之一啊!看邢胖笑得那麼開心,顧不得自己入鏡,先搶拍一張再說。】
【連同眷屬拍完大合照後,忽又響起門鈴,小鬼這時才趕到,不勞駕女士了,就同學們再來一張吧!】
【喂!同學們,Porte喝完了,再開這瓶麥卡倫吧!】
【與妻4/26中午前要趕到機場,但早餐後還是先到系館阿柳安排的教師休息室鬼混一陣,當然,臨行前也要來張大合照,丁騷熱情可感,赴美出差,特地改早一航班返回,飛機一落地就趕來。加計昨夜,到的同學、眷屬打破歷年紀錄,期待明年再接再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