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朝山」,我再往關山步道小走了2、300公尺。】
我們6人,通常分做3段,益慶、明傳、賴公前驅,步伐穩健而有節奏感;我居中,頸掛相機邊走邊拍,腳步散亂、心猿意馬;malima和勁桑「斷後」,足下浪漫悠哉,不過,勁桑或許會說:「是爛慢憂哉」吧?益慶體力佳,又身為隊長,因此總揹著爐具,率先抵達預定目的點後「埋鍋造飯」,隊員們多蒙他照顧了!好在攻庫哈諾辛前,可把重物安置在山屋邊廊下,而當我登頂返回時,益慶等3人已煮沸了水準備下麵了,算來殿後2人一時半刻還到不了, 4人便先吃,留下他們的份屆時再煮就是。
雖說雪中行進不冷,但飯後在0度C的山屋邊坐久了,寒意卻漸漸沁入肌骨,益慶要我們先走,他留下來等著「侍候」,才說完,malima和勁桑出現了,後者直說:「哇極限啊!哇極限啊……!」以他年近6旬、又不常爬大山的情況,這個「極限」還算高標了吧!
當走出山屋廊下,復登步道,一回頭,簡直目瞪口呆:「哇!你們看,山都露出來了!」上山時,四週一片白濛濛,而心眼都被雪給脹滿,根本看不到也料不到還會有那樣雄壯的大山環伺,這才想起在峰頂嵐霧偶或變薄時隱隱浮現的山影,即使一瞬,也夠令人心生「若是放晴……」的嚮往,此刻天雖未晴,但至少霧已褪盡,覆著一層薄雪的峰稜,別具情致,豈可輕易放過?於是,請其他人先下山,我回頭……怎麼?要再攻頂一次?還沒那麼痴狂啦,只是往關山方向再小走個兩百來公尺去「朝拜」一番,不單因那段步道正對著大山,也因剛才聽一個經驗老到的山友說那裡積雪尤厚。雖云小走,然瞻之仰之拍之,不覺時光流逝,竟耗了45分鐘,待再回到山屋, 就連最後煮食的malima和勁桑也不見蹤影,這才加緊腳步趕路, 但遇可觀景點仍不免彳亍。
【當走出山屋廊下,復登步道,一回頭,簡直目瞪口呆:「哇!你們看,山都露出來了!」遂請夥伴先行,自去「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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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山屋沒多久,遇見1男2女手拿相機晃悠而上。
「你們這時才上山?要攻頂嗎?」我詫異的問。
「要丫!反正打算摸黑下山!」男的答。
大概是當地人,真把這兒當郊山的,可是想到他們沒趕上下雪,天候又不佳,難免有些「暗鳴得意」的為之感到「惋惜」。
後來又碰到2個年輕的老外,背著重裝備拾級而上。
「你好!」前面那個先打招呼,會說華語呢!
「你們好!要去住山屋啊?」我問。
「不是,搭帳篷!」後面那個答。
「哇~~!」我只有驚嘆。登南橫三星時,還真遇見不少老外。
將近16:00,陽光居然出現了,仰頭竟見藍天白雲,心波洶湧之餘,立即羨慕起剛剛還「暗鳴得意」為之「惋惜」的那些人,想像他們站在庫哈諾辛之巔一覽覆雪群峰閃耀金光的壯麗情景,禁不住身欲奮飛,回頭追去,但就算尚有體力,也時不我予了,況且,哪能什麼好處都讓自已佔盡呢?還是把握當下,逐光而攝吧!叵耐步道兩邊的鐵杉林太高、太密,一路斜陽山頭在望,就是找不到適當的角度,這麼載「急」載奔的尋尋覓覓,不覺進涇橋已在望,此時視野才開濶起來,遠方染雪的山頭受到陽光照射,如香草冰淇淋般水氣蒸騰,噴雲泄霧,豈非神仙之鄉?我駐留觀賞,不捨遽離,儘管遙見夥伴們已聚在車旁等候,仍流連了15分鐘,直到發現水氣竟然滲入鏡頭,成像時中央一團霧白,才帶著一點點遺憾與擔心下登山口,想著在山上都不敢換鏡頭怎麼還是進水呢?幸好後來慢慢的乾褪了。
【陽光居然出現了,仰頭竟見藍天白雲,但鐵杉林又高又密,一路尋尋覓覓,找不到什麼好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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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涇橋已在望,此時視野才開濶起來,遠方染雪的山頭受到陽光照射,如香草冰淇淋般水氣蒸騰,噴雲泄霧,豈非神仙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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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見夕照光影依舊美妙,心猶戀戀,對駕駛的勁桑說,等一下過大關山隧道,如果有雲海,我們就停下來!但malima說,「一個隧道,兩個世界」,
昨天這邊雲霧迷濛,剛過去那邊卻陽光亮麗,今天這邊放晴,那邊恐怕不妙!果真,一出隧道,別說什麼夕陽雲海了,簡直「霧迷津渡」,怕連路都看不清呢!只有悻悻然慢慢「摸回」埡口山莊了!
【今晚的埡口山莊大爆滿,吃飯時好不熱鬧。照片中malima後面那桌山友,見到我們自備高腳杯,不禁嘖嘖稱奇,他們也帶了瓶375CC的索甸白酒,但沒開瓶器,malima過去為之服務,說那瓶索甸把我們的比下去了!該桌有個大方的女山友,還跑來敬酒呢!賴公竟脫口問她:「妳是公賣局的嗎?」餐廳不賣火鍋,我們自己用帶去的登山瓦斯爐煮,也不過是把剩菜倒進湯鍋裡,再加兩包泡麵,但在5、6度的室溫裡,只要能喝碗熱騰騰的湯,就無上幸福了!】
【今晚喝的2瓶紅、白葡萄酒是malima帶的,應也是上回我們一起去大買家買的。請注意,飲酒過量,有害健康。】
【飯後泡茶,malima打電話回家「驕其妻孥」,說:「今天碰到下雪了!」據說勁桑更浪漫,在飄雪的山中就迫不及待的CALL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