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萌物的暗戀病0

閱讀時間約 27 分鐘
我最近突然長出了尾巴。
起先只是尾椎骨有點癢,撓了兩下子,就突然鼓起來軟綿綿的一大團。
是食物鏈最底層的小白兔尾巴,非常沒有牌面。
我捏着這團軟骨骼,思來想去,覺得只能是怨種閨蜜剛剛給我調的紅糖水有問題。
她急眼了,舉起剩下的紅糖水噸噸噸灌了小半杯:「哪呢?有什麼問題?」
說完,覺得這還不夠證明自己似的,把剩下的都倒進了男神的杯子裏:「來,評評理。」
我的男神祁雲松是祁姝的遠房表哥,今天被她喊來家裏修電腦的。
祁雲松順從地喝了,沒啥反應:「有點甜。」
閨蜜勝利的嘴角還沒放下來,我就注意到男神把手若有所思地移到了腰後方。
「蓬」的一聲。
衆目睽睽之下,祁雲松身後長出了一條下垂的狼尾巴。
「啊?」閨蜜看看我,又看看錶哥,低頭拍拍自己的屁股催促道,「長啊,你怎麼不長啊!」
1
其實本來,我根本沒想差遣祁姝幫我泡紅糖水。
主要是她學了中醫藥,又剛剛和期末考試搏鬥完,一肚子花裏胡哨的知識想拿出來顯擺。
我就讓「專業人士」給我泡一杯紅糖水,看看是不是效果拔羣。
於是她排場很大的拿出電子秤,這個加一點,那個加一點,跳出一杯紅裏透黑的膠體。
我喝下去之後,還真是立竿見影——一分鐘不到,就長出了尾巴。
事實證明,關於紅糖水的推斷是我贏了,但是並沒有啥勝利的喜悅。
「你尾巴呢?」我和男神一左一右,帶着探尋的目光看着她後背。
「我哪知道啊。」祁姝哭笑不得,「誰知道你倆體質咋回事。」
說完,毫無負罪感地就上手了。
一邊摸,還一邊發表評價:「還是果果你的手感好,我哥的跟個毛刷子似的。」
我一邊咬脣忍受着尾巴傳來的酥麻感,一邊偷偷看祁雲松。
他反應沒有很大,臉上有一些微微的不爽。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過直白,他若有所感地對上了我的視線。
我下意識瑟縮回去。
祁姝還以爲我被她拽疼了,終於擔起責任,鑽回廚房說研究一個解藥。
這傢伙,從小就夢想着能學魔藥課。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似乎圓夢了。
廚房的移門緩緩闔上,客廳裏只剩下我和祁雲松。
冷氣開的很足,一牙中間被咬掉的西瓜晃了晃,啪嘰一聲倒在桌上。
我擋着飛紅的臉,把那塊西瓜扶回盤子裏。
抬起眼,猝不及防地又和祁雲松對上了目光。
哎——偏偏和喜歡的人一起遇上這麼尷尬的事。
我從初中情竇初開就喜歡祁雲鬆了。他長得帥,理科好,還特別罩我。
光是能站到他身邊,我就能開心一整天。
這個祕密,我目前連祁姝都沒有告訴過。
相比於我的手忙腳亂,祁雲松整個人就自在很多,灰色的大尾巴在身後隨意放鬆地晃盪着,時不時掃過沙發,帶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布料摩擦聲。
他繞過來,看了看我身後一大團毛茸茸的雪白,露出一個同病相憐的笑。
「都怪我妹。」他很自然地挑起話題,「現在這幅樣子,讓我怎麼回家。」
是了。狼尾巴相當之大,根本沒辦法藏進衣服裏。
「那你就不回唄。」祁姝在廚房裏大聲喊道,「果果的爸爸媽媽這周出去旅遊了,她家還空。」
「你這不是想害果果嗎。」祁雲松率先表態,「我現在是狼,她是兔子。」
……我把頭埋進西瓜裏,感覺臉上有火在燒。
「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真的把果果讓給你!」祁姝做了個鬼臉,「這樣吧,果果住我這,你住對門她家吧。果果,你同不同意呀?」
祁雲松的狼尾巴更大更難隱藏,單獨住不容易暴露。我的短尾巴容易藏,也不用擔心被祁姝的爸爸媽媽發現。
我自然滿口答應。說完就起身回家,打算把次臥打理一番。
男神來我家住,自然得給他留下個好印象纔行!
說話間,祁雲松也起身跟上我。
「我也來幫忙。」他猶豫一瞬,還是伸出手揉揉我的頭,「一來二去,太麻煩果果了。」
祁雲松對待我,和對待祁姝差不多,一直都像一個親暱中帶有距離感的哥哥。
僅僅是這樣,我就心動得不成樣子,少女心思氾濫成災。
2
掀開次臥積灰的牀罩,我找來一牀新的被單。
祁雲松自然地接過去鋪開,手掌包裹住我的手指,一觸即分。
家裏不常有客人來,我爹又不是個講究人,只有兩套舊睡衣。我挑了其中成色較新的一套,忸怩地遞給祁雲松。
他感謝地接下,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
我鬆了口氣,給他介紹了一下廚房和洗手間的位置,他乖乖地跟在我後面把整個家逛了一遍。
不像大灰狼,反而像個溫順的大型犬。
「那……就這樣咯?」我整理完洗漱用品,看着祁雲松的眼睛,做出撤退的架勢,「冰箱裏有水果,零食也在外面,隨便拿。」
「嗯。」他點點頭,「謝謝果果。」
我終於有機會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他可能上週去剪過一次頭髮吧?髮型更短更碎了些,和影視劇中完美的鄰家哥哥更像了。
陽光,清爽,充滿夏天的氣息。
僅僅只是看着,就很滿足。
在祁雲松面前很容易臉紅,是我從小就有的毛病。
說句話臉紅,看一眼臉紅,遞個蘋果也臉紅。
趕在臉燒起來之前,我趕忙別過臉。
就在這時,祁姝瘋狂砸響我家的門:「重大發現重大發現!」
我們在祁姝家客廳裏的茶几集合。
原告:長出狼尾的祁雲松,和長出兔尾的我。
被告:始作俑者祁姝,擺出兩罐有八分相似的米黃色粉末。
「我把它們搞混了!」她懊惱地說,「本來想放的是這個薏仁粉。」
「結果放成了另一個。」她舉起另一個小一些的瓶子,「這裏面是我自己磨的豆子粉,磨着玩玩的,誰知道這倆長得這麼像啊。」
她推推我:「果果你肯定記得,就是咱們高三去寺廟的嘛,我買了一袋子求姻緣的相思豆。有一天閒着無聊,就把豆子磨成粉灌起來了。然後我媽整理房間看見以爲是喫的粉,然後帶進廚房了。」
我摁住突突直跳的眼皮:「這……」
就算相思豆能有什麼特殊功效,那也不應該和長尾巴有關啊!
「其它材料都沒有問題。」祁姝豎起手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所以啊。」她的目光在我和祁雲松之間遊離,「你們一定是有喜歡的人才會變成這樣的,而我目前沒有喜歡的人,所以沒事。」
「喜歡的人確實有一個。」祁雲松倒是很坦然。他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偏偏,說起那個「喜歡的人」,臉上劃過一抹未自己都曾意識到的笑意。
我瞬間變成了個醋罈子,嘴角半點也抬不起來了。
「哦嚯嚯。」祁姝來勁兒了,「不會是前幾天去你家送文件的那個女同事吧?她瞪我好幾眼,慎重考慮哦哥。」
祁雲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指出問題所在:「姑且就算這些前提全部成立。可當務之急還是要恢復正常。」
說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果果也是這麼想的吧?」
3
變回去嗎?
我往後縮了縮:「不想去醫院。」
世界上唯一(也許是唯二)的獸人,進去了肯定就出不來了。
畢竟事情來得玄乎,我到底心存僥倖,乞求地看向祁姝:「咱們先等兩天好不好?」
她和我對視,然後咧出一個笑:「哎呀果果,正合我意。我就覺得哦,假如導致這一切的是相思豆粉末,那過兩天排出來,說不定就沒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可以在男神面前說這個啊!
我在桌子下面拉住她的手。
她卻會錯了意,以爲我是擔心:「害,這有啥,你要是腸胃不好我家也有藥,不愁……」
我拿起西瓜堵住她的嘴。
祁雲松似乎很想變回去,他擰着眉,思考得很認真。
片刻之後,他說好的,可以先等兩天,說不定哪天一起牀就消失了。
引起這一切的祁姝也很高興:「嚇死我啦,還以爲你想告訴爸爸媽媽讓我捱揍呢。」
祁雲松不鹹不淡:「要是過幾天還沒有好轉,再揭發你也不遲。」
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我找出所有寬鬆遮胯的裙子。
祁雲松住進了我家。
本以爲到此爲止事態已經得到了控制,祁姝和她的爸爸媽媽解釋說我一個人睡家裏害怕,所以跑來和她一起睡。
多麼的順理成章。
結果祁叔叔一句話差點把我嗆背過去。
這個從小就看着我長大的中年男人說:「哎,可惜果果只能住一天,我們全家明天要去濱海旅遊。」
「嘎?」祁姝反應比我大多了。她拿着筷子,目瞪口呆。
十幾年的姐妹情分了,我看出來她應該是真心實意地忘記了和爹媽的約定。
「又不記得了?當時還是你選的地點呢。」周阿姨眼看着又要教訓她,「東西是不是也沒理?晚點到了地方又缺這個缺那個,丟三落四的。」
「哎,那正好我晚上和姝姝一起整理。」我趕忙打圓場。
心裏想的卻是:他們一家三口出去了,那我是不是就得回家住了!
可是,家裏現在還有一個祁雲松啊……
晚飯後,祁姝鬼鬼祟祟地把我拽進她的單間,鎖上房門。
「林玥果,我對不起你啊!」她乾嚎兩嗓子,吊在我身上痛心疾首,「我是真忘了不是想推卸責任跑路。我有罪我是豬頭,果果你是不是氣死了?」
不等我回答,她又信誓旦旦:「沒事的,我每晚都會給你們打視頻的,我們仨一起討論!」
「放心,果果,我會對你負責的!」
急性子就是這樣,明明尾巴長在我身上,她卻比我還急。
我抱抱她:「沒事啦,大不了一週後爸爸媽媽回來了老老實實去醫院嘛,我沒關係的。」
「倒是你,」我知道祁姝想去海邊很久了,「難得旅遊,還是想去的地方,就充分利用這個機會,不用太記掛我啦。」
「果果……」她感動的聲音都顫了,「你知道嗎?我就覺得娶老婆得娶你這種的,太貼心了小棉襖嗚嗚嗚嗚……」
我和她一左一右,整理了一大箱行李,最後檢查有沒有缺漏時,祁姝發現高中買的泳衣穿不下了。
「穿我的吧,我上週買了兩套新的。」
雖然我行動上很膽小,但腦袋裏內心戲卻很多——當時想的是,夏天來了,萬一和祁姝去游泳或者沙灘時遇到了男神呢?
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居然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可惜,實現的方式有點脫軌。
「果果!你是我的神——」祁姝並不知道我心裏的彎彎繞繞,摟着我直叫喚。
我輕手輕腳地打開我家的門,看見祁雲松坐在客廳裏。
似乎是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額前。
他從把視線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微笑着招呼了我一下。
明明是我的家,他卻從容得多。
我從房裏抱着泳衣出來,覺得自己心虛得像個小偷。
真想不用經過他的視線就能離開這裏——林玥果,一向都是這麼沒出息。
明天祁姝走了,總不能一聲不吭,在男神面前表演鋸嘴葫蘆吧。
我硬着頭皮走出去,把衣服摟進懷裏。頂着祁雲松的視線走到門口,眼看着他要放下懷裏的電腦來送我,我趕忙擺手。
「不用不用,就回來取個東西。」
不對,不是這句吧——更重要的話是什麼來着……
我抬起頭,卻在看見那張臉的瞬間大腦短路。
他的肩上只是隨意地墊了塊毛巾,一滴水珠順着髮梢滑下來,滾到脖子上,經過鎖骨,最後消失在黑色T恤的邊緣。
祁雲松微微偏了偏頭,眼裏帶笑,溫柔地鼓勵我繼續說下去似的……
但願不是我想多。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啊、就是——晚安!」
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直到睡前,我纔想起來,本來應該說的是什麼內容:明天開始,祁姝一家去濱海旅遊。
我應該讓祁雲松知道,即將與我「同居」的事實的。
4
一大早,告別了祁叔叔他們,我抱着周阿姨硬塞給我的西瓜回到了自己家門口。
正想着怎麼和祁雲松打招呼呢,門就自己開了。
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祁雲松。
他頭頂的幾根毛有些翹起,有種沒睡醒的慵懶氣質,滿身烤麪包的味道,順手接過我懷裏的西瓜:「我聽見聲音了。怎麼,就在門口站着?」
「嗯……」我訕訕地拿手指卷鬢髮,「昨天忘記告訴你姝姝他們要走的事了,在想怎麼解釋。」
對面的人沒理解我的腦回路,停頓片刻:「這是你家,沒必要跟我解釋的。」
我看着他把西瓜浸入涼水中,問我早飯喫什麼。
「煎了雞蛋,烤了幾片面包。」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沉默了,祁雲松的聲音也慢慢生澀起來,「果果不嫌棄的話……」
「喫的!我喫的。」我如夢初醒,蹬上脫鞋追進廚房。
這可是男神做的早飯誒!我運氣也太好了吧。
祁雲松似乎很會做飯,給我的吐司煎蛋甚至還擺了盤,擠了果醬,表面上點綴了白芝麻。
我的思緒又發散開來:祁雲松甚至會做飯!做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但是祁雲松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偷偷喜歡他是不是不太道德啊,肖想別人男朋友什麼的感覺好討厭……
我泄憤地咬了一大口吐司,焦脆的口感在味蕾上散開。
好好喫,不知道是哪個女生這麼好運,將來能天天喫到他做的早飯……
正胡思亂想呢,突然聽見祁雲松叫住我。
「嗯?」我像被點到名一樣抬起頭。
他笑着遞過來一張紙,我趕忙擦掉了嘴角的麪包渣和蛋液。
又在他面前出醜了!
「果果,」他好看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着,「我找到一些……有關我們情況的資料,你喫完了來看看?」
我等不及地端着盤子湊過去,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祁雲松邊上。
反正還只是喜歡的人,不是女朋友呢,我這麼做應該不犯法。
祁雲松扳過屏幕,朝我的方向側過來。
是一個本地論壇上的帖子:[還願去了!金禧寺的相思豆真的神!]
金禧寺,就是我們高中去的那個寺廟,正是祁姝買到那袋子相思豆的地方。
我好奇地滾動到主樓內容,發帖的樓主秀了個十指相扣的情侶手照。
「喫了之後,我就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5
原來世界上真有人會喫寺廟裏求來的信物啊。我對這個心大的女生肅然起敬。
發帖時間是兩年前,主樓的信息也非常簡短。關於如何在一起的過程,沒有多少贅述,很難斷定她與我們是同一種情況。
當然,不管什麼情況,如此難得的線索都不該輕易放過。
我和祁雲松商量後,編輯了一段禮貌的私信發送給她,小心地表達了我們誤食相思豆之後出現了一點「小狀況」,不知道同樣的現象有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考慮到這只是一個本地的小論壇,而且發帖時間久遠,我和祁雲松都沒有對此懷有太多期待。
點進她的主頁,上一條動態已經是三個月前了。
可她又是我們唯一能夠把握住的線索了。
查找資料的過程中,祁雲松也找到了相思豆的原型:無非就是一種皮比較厚的蠶豆,染成紅色之後在表皮上印兩個字,就成爲一種寺廟的銷售冠軍了。
我嘆了口氣,調整自己往後靠了靠,卻感覺到有個毛茸茸的東西環繞住我的小腿,順着腿彎,慢悠悠地往上攀。
是祁雲松的尾巴。
我瞬間僵住。
他本人卻渾然不覺的樣子,盯着屏幕十指翻飛。
狼尾巴的貓確實有些硬,沒有毛茸茸的萌感,只令人感到些許被佔有的危機。
「雲松哥,我要走了……」我輕輕抬起腿,牽動他的尾巴,示意動作的不便。
祁雲松大概並沒有察覺到尾巴的所作所爲。他低頭看了一眼,幾分羞赧爬上臉頰:「我沒注意到,不好意思啊。」
狼尾巴不着痕跡地移開,硬質的狼毛掃過我的皮膚,害得我心裏也跟着癢癢。
壞運氣之後就迎來了好運。我們下午就收到了那個樓主的回覆。
「你好呀,你也喫了那個豆子嗎?」
她的回覆中規中矩,很保守。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頂着被人當成神經病的風險,我心一橫,倒豆子似的全部發送了出去:「我和我朋友誤食之後,長出了尾巴。」
隨後,很可疑地補充道:「假如你沒有遇到這種事,就當我胡說的吧……」
片刻後,對話框中彈出了一個感嘆號:「你們也是嗎!我一直憋着不敢說,害怕被人當成神經病。」
我和祁雲松對視一眼,瘋狂抓緊了這根救命稻草:「那你後面是怎麼解決的啊!」
隨着女孩的消息一條一條彈出,我們終於掌握了事情的全貌:喜歡的人約她看電影,抱着迷信的心理,她在約會前喫了一顆相思豆。
然後長出了貓尾巴。
那咋辦呢,電影還是要去看的。她和我一樣,選擇了用裙子掩蓋尾巴的存在。
但是因爲心情太過高漲,她的尾巴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就這樣暴露在了暗戀對象面前。
暗戀對象什麼都沒說,幫她扯了扯裙子,蓋住了可疑的尾巴。
回家路上,她慢慢地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因。
當然,關於喜歡他的那一部分是完全省略的。
暗戀對象沒有覺得她笨,也沒有覺得她奇怪,而是摸了摸她的頭,說這樣更可愛了。
知道她的祕密之後,暗戀對象處處幫她在校園裏打掩護,守護她的小祕密。
終於,她覺得自己不該繼續隱瞞心意了。
一週後,她和暗戀對象表了白。
而他,則內疚地笑笑,說:哎,是我不好,居然讓你先說。
她沉浸在難以置信的幸福情緒中,等回過神來時,尾巴已經消失了。
「所以說是神嘛!要只是一般的表白成功,我可不至於來發帖。」女孩說得頭頭是道,「所以能給你們的建議就是去表白。畢竟我也只長過一次,不算什麼專家。」
表白嗎……
我吞了口唾沫,緊張地看了眼祁雲松。
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認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嘖,無非是想怎麼去表白吧,祁姝提到的那個女同事。
想到這,就一陣煩躁。
而且,萬一尾巴消失的前提是表白成功呢,那我不就得帶着這個尾巴一輩子了?
我一陣惡寒,踢踢踏踏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非常諷刺的,我開始希冀於祁姝難以啓齒的「排出理論」是正確的了。
至少,不用經歷表白被拒。
奇蹟沒有發生。我摁下衝水鍵,感覺到現實邪笑着,不懷好意地壓到我的背上。
晚上,祁姝如約打來了視頻。
玩了一天,她的臉有些曬紅,背景是堆滿東西的酒店標間:「如何如何?」
祁雲松坐在遠處,將說話的機會讓給了我。
我捋了捋思維:「重大突破:找到一個網友,她喫了豆子之後也長出了尾巴,然後,她和喜歡的人表白、並且成功了。她的尾巴也在這個過程中消失了。」
「啊?」祁姝的嘴巴張得老大,「這麼扯——當然我相信這是真的啦,畢竟我看着你倆長出來的。」
這話說得怪怪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尾巴消失的關鍵到底是表白,還是表白成功。」說着結論,我卻無端低落,好像在否定自己似的。
「總得先試試咯,不跨出第一步怎麼知道。」刀子沒落到自己身上,祁姝說起表白那叫一個輕鬆,「倒是果果,你居然有喜歡的人啊,都沒告訴過我?」
眼看着她就要開始那些姐妹間不能給人聽見的話題,我趕緊抱着手機躲回自己房裏。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應付過去。
自然,我目前並沒有打算袒露心跡,告訴她我想泡她表哥的心思。
倒不如說,整件事來得太快,我到現在根本沒啥實感。
更不用說表白了。
躺在牀上,我盤着尾椎骨後面的尾巴。
毛茸茸的,拉直了是挺長一條:完完全全的兔子尾巴。
千真萬確地存在着。
「他肯定不喜歡我啊……」
眼前閃過祁雲松雲淡風輕、總是專注於手上事情的樣子。
這麼想來,我跟祁雲松最深厚的交情,除了現在,也就是高三時他每週教我兩小時物理題。
爲了不給他留下懷印象,我每次都竭盡全力地去學,根本沒有餘裕留給那些小心思。
再然後就是大學,除了假期,見面的機會幾乎沒有。
儘管在一個城市,但我畢竟是個膽小鬼,不敢確定少了祁姝這個紐帶之後,我還能不能約到男神。
鎖上的房門被輕輕叩響,祁雲松站在門後叫我,聲音清亮。
我從牀上彈起來,打開了門。
他靠在門邊,調出一個評分挺高的電影,問我要不要一起。
真是不公平。
爲什麼他可以這麼遊刃有餘,完全沒有被所謂「表白任務」困擾的意思。
「愛情片哦。」
落座之前,祁雲松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看我的眼神帶着些許探尋。
「啊?」我不明所謂,抱着軟墊坐下,「好的呀,我什麼都看。」
6
第二天醒來時,腦袋意外的沉重。
我揉着眼睛挪到鏡子前,一度認爲自己還在夢裏——鏡子裏的人頂着一雙長長的兔耳朵,白色的絨毛很短,仔細辨認下,還能看清皮膚之下的血管。
獸化似乎更近一步了。
一個愣神,手裏的陶瓷牙杯就滑進了水池裏,發出一聲巨響。
外面傳來祁雲鬆緊張的腳步聲,他很快敢來,遲疑地問我出了什麼事。
說來好笑,都這個時候了,我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用梳子把頭髮理順,再打開門。
「有點……難以解釋。」我把手按在移門上。
門移開的那一瞬,我和頭頂冒出尖尖狼耳的祁雲松四目相對。
總不能是昨天和祁雲松一起看了電影的緣故吧。
再說了,按照貓尾女孩的情報,她根本沒有長耳朵的這個過程。
難道這個長尾巴病毒還會進化的?
我把頭埋在粥碗裏,時不時瞟一眼祁雲松。
他有一口沒一口地抿着咖啡。
第一眼看見兔耳朵時候的那種神態已經渾然不見了。
咋說呢,四分驚訝,三分擔憂,兩分被萌到的姨母笑。
看完之後還rua了一把我腦袋,說今天慢慢想辦法。
明明他自己狀態和我差不多!
我難免有些怨言:「明天起來,是不是就要長毛了……」
「彆着急。」祁雲松又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從前也是這樣,期末考試每個人都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卻該幹啥幹啥,閒閒散散。
然後考試成績總是令人眼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異變對情緒造成了影響,我今天說話異常大膽:「雲哥哥,你不着急,是不是因爲確定那個人也喜歡你?」
他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果果是這麼認爲我的嗎?」
……不然呢。
胸有成竹的人無非是知道答案吧。
我把頭低下去繼續喝粥:「就是有點羨慕。我一直在擔心,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這種事不說出來,別人是很難猜到的。」
儘管沒有抬頭,我還是能感覺到祁雲松目光灼灼。
「那你什麼時候開口呢……」我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嚥進喉嚨裏。
「表白不是衝鋒的號角。」他的聲音帶了點笑意,「我覺得還可以培養培養。」
話鋒一轉,問題突然拋回到我手裏:「你覺得呢?」
「呃?」我有些措手不及,耳朵低落地垂下來,「祝你……培養順利。」
祁雲松偏了偏腦袋,狼耳朵的加成下,他看起來有點壞壞的。
他又揉了揉我的頭:「目前看來,還蠻順利的。」
是錯覺嗎?他好像特別喜歡這對兔耳朵。
7
我摸着柔弱無骨的兔耳。
這玩意長在別人頭上還好,長在自己頭上就覺得……怪變態的。
思來想去,我覺定給祁姝攤牌。
畢竟不想完全變成兔子。
想恢復原狀,就至少得跟喜歡的人表白。
所以,爲了不完全變成兔子,我需要給祁雲松表白。
雖然他明顯心裏有人,但這不妨礙我爲自己爭取一個做回人類的權利。
我掐指算了算,在午休時間打了過去。
「你得保證,聽完之後不生氣。」我小心翼翼。
祁姝大大咧咧:「但說無妨。」
我捏着手機:「你千萬不能生氣哦?」
窺覷別人表哥這麼多年,還完全瞞着她。祁姝又是個急性子,肯定覺得我連她都防,多少不太真誠。
前後搖擺了好些來回,還是覺得開口困難,我起了好幾次頭,都在重要關頭熄火。
「是不是關於喜歡的人?」祁姝的耐心漸漸也磨沒了,聲音都變得冷淡,「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她甚至不願意用問號。
我一秒熟透:「是的。」
然後立刻滑跪:「不是故意瞞着你!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再加上,害怕你……對我有意見,就是,疏遠我什麼的。」
「果果,你的心思也太好猜了。」祁姝甚至沒啥聽見祕密的驚喜,「我教你,他喜歡粘人的,你沒事多找找他,就行了。」
「就行了?」
要不是這麼多年的姐妹情在這,我肯定要懷疑祁姝是個糊弄學大師。
「啊對,我今天還給你買了兩包椰子糖。」她匆匆爲話題收了尾,「祝你早日拿下。」
說幹就幹。
我對着鏡子編了下頭髮,又找出一條漂亮的碎花裙,挑了本看了一半的名著挪去客廳。
祁雲松大概在辦公,見我出來,只是禮貌地招呼了一聲,給我騰出沙發的一些空間。
我七上八下地坐到他身邊,裝作在陽光下看書的樣子。
祁雲松身上一直有一種乾淨的味道。
即使這幾天住在我家,一直用我爹的生薑味洗髮水,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也不曾散去。
我和祁雲松都是不愛說話的人,沒了祁姝這個嘰嘰喳喳的媒介,我和他之間,即使是像現在這樣比鄰而坐,也還是各幹各的,涇渭分明。
一池春水,碧波無痕。
只有鍵盤的敲擊,和書頁的翻動。
一朵巨大的白雲飄過,陽光暗了些許。
我裝作無心,一點點往祁雲松那側挪去。
客廳的窗簾只拉了一半,經過不懈努力,我終於和祁雲松擠到了暗處的那一半。
只要抬手的幅度大一些,就會不可避免地碰到彼此。
我甚至能感覺到狼尾搖晃帶起的小風。
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我沉浸在祁雲松的氣味裏,甚至想打個盹。
疏忽間,半個人都下意識地靠在祁雲松身上。
他維持着這個姿勢。片刻後,天旋地轉。
他轉過來,利用體型優勢把我圈到懷裏。
「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他的聲音低低的,迴盪在耳邊,酥酥麻麻。
8
靦腆了二十來年,短時間內調整心態主動出擊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行動點。
我愣頭愣腦地靠在祁雲松懷裏:「我想問……晚飯喫什麼?」
他與我對視,胸膛微微起伏。
「想出去喫嗎?」
[這是約會吧!對吧?對吧!]
我欣喜若狂地給祁姝報備行程。
家附近的體育館這兩天在辦漫展,邊上的小喫街充斥着奇裝異服的人羣。
我和祁雲松兩個半獸人混在其中,甚至還顯得特別保守。
兩天沒出門,我走路都連蹦帶跳。
「可以晚一點回家。」他跟在我身後,一副早就瞭解過行程的樣子,「晚上八點,體育館後面的露天廣場會有煙花秀。」
[我們今天還能一起看煙花!]
我低下頭給祁姝敲字。
[作爲第一次約會也太浪漫了,夢幻開局誒。]
她默默甩過來六個點:[……你們幸福就好,細節不用跟我交代。]
我心情大好,拎着糖葫蘆串,跟着祁雲松後面穿過摩肩接踵的小喫街,期間還有幾個穿着cos服的姑娘來詢問頭上的「道具」是哪家買的,爲什麼如此逼真。
一路走來,已經有不下五個人找上我,希望能摸一下我的尾巴,但都被祁雲松阻止了。
看見他的尾巴在身後不耐煩地甩動,我沒來由地心虛,趕緊拉着他離開了來搭訕的遊人。
「喫糖葫蘆嗎?」
爲了讓他不再低氣壓,我指着路邊的攤子,想借此轉移祁雲松的壞心情。
他沒有回答,卻驀地湊近,抓住我的手,喫掉了我手裏那串被咬了一半的。
我又是一個措手不及。
「怎麼臉都紅了。」祁雲鬆鬆開握住我的手,「前面有打靶遊戲,要不要去看看?」
一小時後,我抱着頭獎的巨大玩具熊招搖過市,賺足了目光。祁雲松並沒有多少贏得頭獎的狂喜,好像那個把老闆臉都氣綠了的人不是他似的:他拎了滿手我買的小喫,時不時戳起來幾塊餵我兩口。
據我觀察,他好像偏愛油炸的多一些。
穿過小喫街,我們到達露天廣場。
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來看煙火的人,大多都是成雙入對。
市井帶來了煙火氣,而煙花又帶來了浪漫感。
置身其中,我有種好像自己就是祁雲松女朋友的錯覺。
煙花一束束在空中綻放,像夜空中盛開的花火。
祁雲松在看煙花,只留給我一個利落的側臉。
他的臉是線條分明的那種,認真起來時,有一種置身於自我世界之中的涼薄。
「喜歡你。」
一束煙花升起,像鞭炮一樣淅淅瀝瀝地炸開,剛好淹沒了我不自覺脫口而出的三個字。
祁雲松在焰火下扭過頭來。
「你剛剛……有說話嗎?」
9
又一束煙花炸開,我細如蚊吟的回答又被淹沒在新的聲浪中。
祁雲松大概是沒聽見,只是勾了勾嘴角,轉過頭去。
我懊惱着咬住下脣。
該說……慶幸他沒有聽見嗎?
畢竟對他來說,我的表白也許太突然了些。
可是,事關重大,爲了恢復原狀,我還是得勇敢些纔行啊。
煙花秀散場後,我和祁雲松也立刻折返。
漫展的大多數遊客散去之後,我跟他的模樣可以說是鶴立雞羣,自然要引人耳目。
祁雲松的尾巴垂在身後,進門時,我沒忍住,輕輕捋了一下。
還真是如祁姝所說,毛細細長長的,有些硬。
祁雲鬆動作一滯。
「對不起!」我從鬼迷心竅中回過神來。
「……沒事。」
他沒有看我,呼吸卻變得粗重。
「是感冒了麼?」我想到方纔廣場上的風有些冷,難免擔心起來。
「不是的。」他伸出手停留在我頭頂,又不自然地收回去,「晚安,果果。」
大概是心事有些多了,這一夜居然睡得不是很安穩,一大早就從夢中醒來,睡意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看時間還早,又覺得這兩天都是祁雲松做飯,心想自己也該出份力,就懵懵懂懂地走去廚房。
誰知路過客廳時,居然遇見了祁雲松。
他看起來很不好受的樣子,撐着頭,靠在窗緣邊吹冷風。
我走過去,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到他後背的皮膚滾燙。
「發燒了?」我半是着急,半是不安,忍不住去碰他的額頭。
他卻渾身一震,過電一樣躲開了我的觸碰,退到了窗簾邊。
我一陣悵然。
也對,祁雲松喜歡的大概本就不是我,躲避我的觸碰是再正常不過。
「離我遠一點。」
他低下頭,碎髮擋住眼眸,聲音沙啞。
我攥緊衣角,緩緩後退。
儘管早有預料,但真的到了這一步時,還是覺得酸楚深入骨髓。
我隨便煎了兩個蛋扣進碗裏,放到他身後的小几上,然後躲回房間,與他井水不犯河水。
10
到底是放不下心,我躲了半天,還是難免擔憂。
躡手躡腳地出了門,發現祁雲松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呼吸依舊粗重,臉上有片病態的紅暈。
難道是發燒了?
即將進入廣告,捲動後可繼續閱讀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45會員
    930內容數
    所見所聞,皆是感悟,人來人往,萬物生花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petter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我最近突然長出了尾巴。 起先只是尾椎骨有點癢,撓了兩下子,就突然鼓起來軟綿綿的一大團。 是食物鏈最底層的小白兔尾巴,非常沒有牌面。 我捏着這團軟骨骼,思來想去,覺得只能是怨種閨蜜剛剛給我調的紅糖水有問題。 她急眼了,舉起剩下的紅糖水噸噸噸灌了小半杯:「哪呢?有什麼問題?」 說完,覺得這還不夠證明自己
    妹妹的屍體,是在家裏的抽屜裏被發現的。 她整個身體被壓縮成一個肉塊,塞在了抽屜裏。 但她卻留下了一個線索: 小心家裏多出來的那個媽媽。 01 妹妹離家後的第三天。 家裏的抽屜前突然多出了很多蒼蠅。 我聞到了一絲絲奇怪的味道,疑惑的拉開了抽屜。 下一刻,我的瞳孔驟然縮緊。 我在抽屜裏看見了我妹妹的屍
    我的首富爹爹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強迫蕭敬棠娶了我這個傻子爲妻。 蕭敬棠以爲自己要娶的是我那個頗有才名的妹妹,欣然同意。 洞房裏看見的人是我,當場拂袖而去。 後來他終是奪了帝位,君臨天下,殺了我沈家滿門。 我得知這個消息,就悄悄喝了鶴頂紅。 聽說我爹爹姨娘他們都被砍了腦袋,我怕疼,就不勞他動手了。
    長公主竟然要嫁給我喜歡的男人! 我氣得要跟她絕交,公主捏着我的下巴怒道:「本宮疼寵了你十年,竟然還不如外面的一個野男人!阿圓,你當真讓我傷透了心!」 我口不擇言道:「你要是個男人,我便誰都不愛,嫁給你!」 公主當時就笑了,抓着我的手摸她。 01 我正在酒樓美滋滋地聽小曲兒呢,就被我娘派人火急火燎地
    出車禍傷了腦子。 我的記憶停留在三年前,跟傅時深最相愛的時候。 「好疼啊!呼呼。」我把手伸到他的脣邊。 無數媒體記者忽然將我們包圍。 「驚!黑料加身的三線美豔女星狗膽包天碰瓷當紅影帝!」 我:「?」 1 失控的貨車朝我撞來的時候,我根本躲避不及。 轟隆—— 我從病牀上驚醒。 睜開眼,看到男友傅時深
    藕餅 崑崙山上有瓊臺,流雲飛瀑,日月俯瞰。 三眼的男人渾身是血,身旁的黑狗不住地在原地打轉,發出嗚咽之聲。崑崙山還是沉寂,只有細碎的雪花落在楊戩身畔。他很焦慮,西方的諸神組成了聯軍,雖然不同的神廷之間也有矛盾,但是對於侵略神州一事,他們卻是出奇地一致。 東海在與奧林匹斯諸神的戰鬥中燃燒,嘶啞的龍吟
    我最近突然長出了尾巴。 起先只是尾椎骨有點癢,撓了兩下子,就突然鼓起來軟綿綿的一大團。 是食物鏈最底層的小白兔尾巴,非常沒有牌面。 我捏着這團軟骨骼,思來想去,覺得只能是怨種閨蜜剛剛給我調的紅糖水有問題。 她急眼了,舉起剩下的紅糖水噸噸噸灌了小半杯:「哪呢?有什麼問題?」 說完,覺得這還不夠證明自己
    妹妹的屍體,是在家裏的抽屜裏被發現的。 她整個身體被壓縮成一個肉塊,塞在了抽屜裏。 但她卻留下了一個線索: 小心家裏多出來的那個媽媽。 01 妹妹離家後的第三天。 家裏的抽屜前突然多出了很多蒼蠅。 我聞到了一絲絲奇怪的味道,疑惑的拉開了抽屜。 下一刻,我的瞳孔驟然縮緊。 我在抽屜裏看見了我妹妹的屍
    我的首富爹爹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強迫蕭敬棠娶了我這個傻子爲妻。 蕭敬棠以爲自己要娶的是我那個頗有才名的妹妹,欣然同意。 洞房裏看見的人是我,當場拂袖而去。 後來他終是奪了帝位,君臨天下,殺了我沈家滿門。 我得知這個消息,就悄悄喝了鶴頂紅。 聽說我爹爹姨娘他們都被砍了腦袋,我怕疼,就不勞他動手了。
    長公主竟然要嫁給我喜歡的男人! 我氣得要跟她絕交,公主捏着我的下巴怒道:「本宮疼寵了你十年,竟然還不如外面的一個野男人!阿圓,你當真讓我傷透了心!」 我口不擇言道:「你要是個男人,我便誰都不愛,嫁給你!」 公主當時就笑了,抓着我的手摸她。 01 我正在酒樓美滋滋地聽小曲兒呢,就被我娘派人火急火燎地
    出車禍傷了腦子。 我的記憶停留在三年前,跟傅時深最相愛的時候。 「好疼啊!呼呼。」我把手伸到他的脣邊。 無數媒體記者忽然將我們包圍。 「驚!黑料加身的三線美豔女星狗膽包天碰瓷當紅影帝!」 我:「?」 1 失控的貨車朝我撞來的時候,我根本躲避不及。 轟隆—— 我從病牀上驚醒。 睜開眼,看到男友傅時深
    藕餅 崑崙山上有瓊臺,流雲飛瀑,日月俯瞰。 三眼的男人渾身是血,身旁的黑狗不住地在原地打轉,發出嗚咽之聲。崑崙山還是沉寂,只有細碎的雪花落在楊戩身畔。他很焦慮,西方的諸神組成了聯軍,雖然不同的神廷之間也有矛盾,但是對於侵略神州一事,他們卻是出奇地一致。 東海在與奧林匹斯諸神的戰鬥中燃燒,嘶啞的龍吟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查理。蒙格的投資理念是,找到適合投資的標的,然後長期持有。很多投資人都想要賺快錢,看著他人賺的比自己多又快,心態就會動搖了。蒙格舉一個又抽菸又喝酒但又長壽的例子,來說明人們會認為這個人這樣摧殘自己的身體,不也沒事?但卻忽略了每年都有許多人因為抽菸或飲酒過量而導致身體狀況變差,這就是倖存
    Thumbnail
    在「糟糕的投資方法」中,會看到投資人習慣透過「投資偏見」進行投資,這些偏見也是股票投資市場上的「迷信」。例如過度依賴技術線型、頻繁停損停利、研究總經、認為高風險高回報、或想靠多次進出迅速累積超額報酬 會說這些迷信與偏見的原因在於:這些方法雖然聽起來合理,但卻無法透過科學性的統計數據驗證是真的有效的
    Thumbnail
    友人留言:「文句可以很平實,不過流露的卻是無盡的情懷。」甚為有見。再舉杜詩一首絶句為例,這詩不但用了口語,也無太多技巧,却流露無限歡愉的情懷。
    Thumbnail
    這是一本有溫度的書。我想在這篇文章中和你分享這本書在說什麼?我從書中獲得的兩個共鳴與三個自我提醒是什麼?以及閱讀後的啟發:人生是個無限賽局,別讓規則限制了你的想像。
    除了上述方法之外,還有一個相似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該方法如下: 首先,要求兩人區別出自己是誰,誰是謊言的人。 接著,問其中一個人:「如果我問你通往生命的門在哪裡,另一個人會指向哪一扇門?」如果這個人是誠實的人,他會知道另一個人會指向通往死亡的門,所以他會指向通往生命的門。如果這個人是說謊的人
    Thumbnail
    我們都知道烘豆的過程中分為好幾個階段,其中最容易產生誤解的兩個階段便是脫水期及風味發展期,誤以為在烘豆中這兩個階段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分別代表著影響咖啡豆脫水及風味發展,不能說是錯誤,但有必要進一步解釋。 脫水期 發展期
    Thumbnail
    兩個人原本是各自獨立的靈魂,在彼此眼中和世界上任一其他的陌生人都毫無不同。隨著情緒連接的建立,我們變成了對彼此來說特別的、獨一無二的人。
    Thumbnail
    本篇純粹就是中年大嬸的喃喃自語,如果您剛好也是一位偶爾在生活中會失魂回到過去的中年婦女,那麼您可以繼續往下閱讀,讓我們來一起互相取暖,如果你是青春洋溢的美少女或是踏入30有點無所適從的小資女,那我建議你趕緊按下“上一頁”逃離這個中年大嬸偶而散發的憂鬱氛圍吧
    兩個人的讀書會可以很隨性,地點不必侷限在咖啡廳,人行道上,小吃店裡,只要開始討論,處處都能開讀書會。從粥店離開的時候,我不只帶走書中的智慧,更帶走了暖暖的人情味。
    有了意識去覺察和反思,我感覺自己是幸福的。雖然這些梳理必須直視自己的黑暗面,承認心中不美麗的那一面,但是卻讓我有機會從「小我」中解放出來,不再緊抓著自以為了解真理的那一小部分。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查理。蒙格的投資理念是,找到適合投資的標的,然後長期持有。很多投資人都想要賺快錢,看著他人賺的比自己多又快,心態就會動搖了。蒙格舉一個又抽菸又喝酒但又長壽的例子,來說明人們會認為這個人這樣摧殘自己的身體,不也沒事?但卻忽略了每年都有許多人因為抽菸或飲酒過量而導致身體狀況變差,這就是倖存
    Thumbnail
    在「糟糕的投資方法」中,會看到投資人習慣透過「投資偏見」進行投資,這些偏見也是股票投資市場上的「迷信」。例如過度依賴技術線型、頻繁停損停利、研究總經、認為高風險高回報、或想靠多次進出迅速累積超額報酬 會說這些迷信與偏見的原因在於:這些方法雖然聽起來合理,但卻無法透過科學性的統計數據驗證是真的有效的
    Thumbnail
    友人留言:「文句可以很平實,不過流露的卻是無盡的情懷。」甚為有見。再舉杜詩一首絶句為例,這詩不但用了口語,也無太多技巧,却流露無限歡愉的情懷。
    Thumbnail
    這是一本有溫度的書。我想在這篇文章中和你分享這本書在說什麼?我從書中獲得的兩個共鳴與三個自我提醒是什麼?以及閱讀後的啟發:人生是個無限賽局,別讓規則限制了你的想像。
    除了上述方法之外,還有一個相似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該方法如下: 首先,要求兩人區別出自己是誰,誰是謊言的人。 接著,問其中一個人:「如果我問你通往生命的門在哪裡,另一個人會指向哪一扇門?」如果這個人是誠實的人,他會知道另一個人會指向通往死亡的門,所以他會指向通往生命的門。如果這個人是說謊的人
    Thumbnail
    我們都知道烘豆的過程中分為好幾個階段,其中最容易產生誤解的兩個階段便是脫水期及風味發展期,誤以為在烘豆中這兩個階段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分別代表著影響咖啡豆脫水及風味發展,不能說是錯誤,但有必要進一步解釋。 脫水期 發展期
    Thumbnail
    兩個人原本是各自獨立的靈魂,在彼此眼中和世界上任一其他的陌生人都毫無不同。隨著情緒連接的建立,我們變成了對彼此來說特別的、獨一無二的人。
    Thumbnail
    本篇純粹就是中年大嬸的喃喃自語,如果您剛好也是一位偶爾在生活中會失魂回到過去的中年婦女,那麼您可以繼續往下閱讀,讓我們來一起互相取暖,如果你是青春洋溢的美少女或是踏入30有點無所適從的小資女,那我建議你趕緊按下“上一頁”逃離這個中年大嬸偶而散發的憂鬱氛圍吧
    兩個人的讀書會可以很隨性,地點不必侷限在咖啡廳,人行道上,小吃店裡,只要開始討論,處處都能開讀書會。從粥店離開的時候,我不只帶走書中的智慧,更帶走了暖暖的人情味。
    有了意識去覺察和反思,我感覺自己是幸福的。雖然這些梳理必須直視自己的黑暗面,承認心中不美麗的那一面,但是卻讓我有機會從「小我」中解放出來,不再緊抓著自以為了解真理的那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