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美女教授楊雨。
夜晚在親家家裡喝茶。
小坡上的獨立社區,140平方米,環境很不錯,
這裡風很涼,抬頭可以看見無數的星星。
湖南人不吃榴槤,卻準備了榴槤,真是盛情。
一面聊天,
一面注意到電視上開始播「痴情浪子秦少游」的節目了;
主講人是「中南大學最具人氣的美女教授楊雨」,
當然,非注意不可。
欲知詳情,請看片頭。
如果各位很閒,也可以聽聽我們的大陸同行是怎麼講的。
跑不順再按播放或重新整理喔。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
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裏斜陽暮。
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
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秦觀這首〈踏莎行〉,蘇東坡的跋詞,米芾的書法,
就在我前一天懶得爬的郴州蘇仙嶺上,人稱三絕碑。
23.紅燈區。
郴州的交通也是一樣隨性,完全沒有規則可言;
晚上坐計程車特別能體會這一點。
郴州人開車還有一點與外地不同,非常喜歡按喇叭。
整路吵不停、超車超不停。
我很快知道理由了:地上的交通標線淡到根本看不見。
走過郴江上的小橋,另一邊似乎是熱鬧的市區。
我弟推了我一下,要我看左手邊:
「你看,紅燈區。」
沿街的一排店門口都是透明的塑膠簾,透出粉紅色的燈光,
只能看見女孩坐在小凳上的剪影。
那腿伸得好長。
24.愚公移山。
回到旅館,看了一下電視,
我發現各地的各種衛視也太多了,
湖南、廣東、天津、連西藏也有衛視,到底是給誰看啊。
看到了類似台灣星光大道的選秀節目,
也看到周杰倫的訪問;是的,他不參加金曲獎,去北京了嘛。
不過轉到購物頻道時,我不禁哈哈大笑了。
他賣的是「竹炭文胸」,從畫面可知,文胸者,胸罩之謂也。
好笑之處是,
這個奇妙的產品有條帶子,一拉一放之間,胸部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示範的模特兒自己也笑個不停。
當時大笑不已。寡聞的我,家裡的購物頻道是刪掉的;
回台北之後,別人才告訴我台灣也有這種惡搞玩意兒。
當時不知怎地,想到「愚公移山」這個故事。
「太形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
另外的小發現:
一直以為「藍色蜘蛛網」這種類戲劇是台灣的專利,
原來大陸也有了,是湖南衛視一個叫「罪域」的節目。
25.湖南時尚。
隔天是婚禮的大日子,忙碌的過程也不必細表。
只是大熱天穿上正式西裝,確實不是輕鬆的事。
這就牽涉到本地的時尚了。
當地人十分隨性,即使參加婚禮也不會刻意裝扮。
一般情形是,
男士是polo衫短褲涼鞋,或是襯衫長褲皮鞋,
更多的情形是上述元素混搭。
女士大概是長洋裝高跟鞋,或是T恤短褲高跟鞋,
頭髮大概都是綁起來而已,沒有人染髮。
整體說來,很像是約20年前的台灣風貌,
特點是,非常的一元化,沒有人與眾不同。
我並不是會注意這種細節的人,
只是走在街上,發現路人店家總是一直對著我瞧,
我想,問題在哪裡呢?
我弟一語道破了:看衣著就知道。
但我只是穿T恤、牛仔褲、運動鞋而已。
26.洗面台。
去迎娶時,我的工作是幫忙提行李箱,取其「壓箱」之意。
順便拿到親家公給的紅包,人民幣120元。
回到飯店的婚禮會場,儀式與台灣大概差不多。
不同的是,新人先在門口迎客順便收紅包;
逐桌敬酒時,長輩也會給紅包,據說行情就是120。
還有,
他們一次上整桌菜,與台灣習俗不同。
在洗手間看到驚嚇的一幕,
一位媽媽抱著小孩來上廁所,讓他直接尿在洗手台的臉盆裡面。
27.得意忘言。
回到飯店房間休息,
拿起前一天買的《中國古代名言警句》來看,
這書算是格言選輯之類,我為什麼要買呢。
看了幾頁,發現釋義有些不太正確。
最好笑的是《莊子》裡面「得魚而忘荃」、「得意而忘言」這句話,
解釋這樣說:
「有這樣一種人,捕到了魚就忘記了捕魚的器具,
明白了某種事理就不再讀書了。」
沒想到莊子的言意觀一下變成勸人讀書的苦口良言,
整個充滿伊索寓言的風格。
28.窗外的女孩。
傍晚,女孩還是在那裡洗衣服。
一樣紅紅的夕陽還是照下來了。
29.驢子肉。
晚餐又是被招待,
其實是想自己跑去吃一碗4元的牛肉麵的。
這次是在郴江對面的繁華地區。
這裡的感覺就有點像西門町了,
電影院、商場林立,車輛的喇叭聲更吵。
還有很多網咖,稱為「網絡會所」,
妙的是形象都非常正面:像是「學海網絡會所」,很有建設性。
我看到簡體字版的麥當勞與肯德基了;
味道如何呢?我問。
我弟搖了搖頭,說:「沒有台灣的脆。」
晚餐非常好。
席間無狗肉,但卻有驢子肉,意外地蠻好吃的。
除了酒,郴州人在餐桌上流行喝「營養快線」,
這是一種椰奶。
喝著喝著,
想起蘇東坡「日啖荔枝三百顆,不妨長作嶺南人」的詩句。
說不定因為嶺南物價便宜,
所以才狠下心貪吃猛吃也不一定。
30.郴江夜
大家一起走路回旅館,感受郴州夜晚的風情。
真的是很熱鬧,
非常寬廣的人行道上,人們搬出桌椅來聊天乘涼;
小橋附近,都是賣衣服和冰淇淋的小販。
遊人如織。
郴江沿岸的七彩燈光點亮了,
看過對岸去,
七彩霓虹像是沉在水裡,而城市卻是浮在江水上。
31.麻寧
收拾好行李,隔天一早就要離開了。
最後再看了一下電視,
中央台有個叫「我們」的節目,這一集主題是大學生就業問題。
中國銀行副行長朱民負責來做模擬面試。
但引起我注意的,是「麻寧」這位北大女碩士畢業生,
那時看了,
覺得她的程度,很值得台灣的學生好好觀察、自我警惕。
影片在這裡,她的部分在第10-20分之間。
後來才知道,原來麻寧也是小有名氣的「80後」作家。
想當粉絲嗎?她的博客,還有資料。
看看別人,想想自己,唉。
(待續)
(呼,終於要完結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