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書看到靜珠今天從荒野新竹分會的祕書處退休了。她在荒野工作了十九年,記得二十多年前,有一年新竹分會周年慶晚會的最後,在漆黑的會場,蠟燭在大家的手上輪流傳遞,同時分享自己的期待與祝福。
靜珠講的話至今仍記憶猶新,首先她感謝荒野帶給她的啟發與感受,最終他說,希望臨終時棺木上能覆蓋荒野的旗幟,當時靜珠應該還只是一個志工,還沒到荒野擔任專職的工作。
轉眼已經二十多年過去,很開心荒野保護協會在大家兢兢業業地守護下,沒有偏離初衷,也不負眾人的託付,仍然是一個值得大家信賴及奉獻的場域!
曾經出過一本沒有公開上市的書「因為愛的緣故,悠遊在荒野」,這本給荒野志工看的書,裡面就記錄了許多感人的真實故事。
我相信很多伙伴跟我一樣,在困頓、沮喪之際,不斷鼓勵我們的,就是荒野伙伴之間那真摯的情誼,那為理想付出的純真胸懷。
荒野裡有無數像靜珠這樣,對社會已付出遠遠超過他們該盡的公民責任,甚至竭盡所能,犧牲自己的物質享樂,乃至賺更多錢的機會,在各個地方,流汗付出,不求名也沒有利,卻能持續奉獻,我想,這除了是個人生命價值生命意義的自我實現之外,還有的就是那一份對於萬物生命的同情與悲憫,以及期盼未來世代仍能享有好環境的一種分享之心。
我常會覺得,我們個人的力量或許微弱,就像一支燭火的光量很有限,但是一棒接一棒,一支點燃一支,我們相信這種溫柔的力量會綿延下去匯聚成洪流。
或許,我們在其他人眼中是傻瓜,但是我們雖然傻,卻活得興高采烈!
謝謝靜珠,以及在全台灣各地默默付出,持續努力的伙伴們。
來吧,趕一場熱鬧的集
張愛玲曾這麼美麗的描述:「於千萬人之中,遇到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也沒有別的話語,惟有輕輕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遇者,不期而會也!
生命是一場大的遇合。
印度人一向認為凡是兩河交會點一定是聖地。
每當不同的觀念,不同的生命態度觸動我時,我總會驚起肅立,恭恭敬敬的領受這種心神領會。
我想,思想的交會也是神聖的!
很珍惜在荒野中與每個伙伴的相遇。
來吧,一起來荒野吧!
小時候看古人曲水流觴,踏花歸去,看那狂放醉酒,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看那末央歌書中,眾多真摰情意在流動著……當年總是遺憾,那個時代好可惜沒有趕上!可是繼而一想,呵,我們也有我們的。
想起來,這大半輩子無非也是這樣一場閒情,一場起鬨,朋友們一吆喝,一湊手,再難的事也敢去動一動!
荒野這一場好熱鬧的集,錯過不得的啊!
因緣的開始 一場剛開始,正在發生的故事........
…. 思源埡口的風呼嘯著,圍繞著簇簇跳動營火的他們,心愈來愈熱。一群來自不同地方的朋友,既醉心於臺灣的美,也痛心於環境的破壞。
他們熾烈地討論:怎麼可以讓臺灣交到子孫手上時,仍保有流水深深、禽鳥弄波的清澈,回復鷹隼盤旋、雁鴨繽紛的藍天?怎樣可以凝聚這一團熾熱的火,匯集眾人的力量,自己關心自己的環境?
那一夜,他們決心要成立一個以保護自然生態、推廣自然教育為宗旨的荒野保護協會…..』
以上這段文字是鄭一青伙伴1998年五月,在天下雜誌所做的專訪中寫的。
1994年四月八日,雖然時序已屬春天,但是在思源埡口的氣溫入夜後已降至攝氏三、四度左右。一群三十多歲,來自社會各行各業的朋友,和正當壯年的徐仁修,一位著名的生態攝影家、作家,在廢棄的軍營裡的一場營火邊對談,開始了荒野保護協會籌備的序幕。
之後,這群人展開了漫長的荒野行腳,從宜蘭、雙連埤,一直到最南邊的墾丁鵝鑾鼻,在一次又一次的探查中,荒野的理念與組織逐漸成形,在1995年六月25日,台北五級的大地震中誕生了荒野保護協會。
整個因緣的開始,是由來自香港的任麗嫦伙伴,推薦徐仁修老師在由我主辦的民生健士會中演講(民生健士會可以算是讀書會,但更像溫馨的大家庭聚會),徐老師主講了臺灣自然生態之美,引起了我們的關注,大家被臺灣美麗的大自然所感動而發心願保護它,在我的診所裡開始了一年半的籌備,也因此,從一開始,「荒野」就是一般民眾對居住環境的問題,所自發匯聚的行動力量。直到現在,仍在成長演化中的荒野,不斷上演著一幕又一幕動人的故事,這個「說不完的故事」,正等待著你我一起共同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