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騎士異聞譚✎LXIX.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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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校長室的路看起來漫長、卻又希望不要太快走完。低頭走路的索羅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其溫暖與厚實的觸感讓人想哭。壓抑著奮鬥至今累積下來的孤獨得到安撫的感動,索羅暗暗深呼吸,將精神集中於現況。
  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息敘說著校長室內雖然才一大清早,卻已經有人在裡面。而那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對象。
  站在校長室門前,索羅伸手叩門兩下後,沒有遲疑地推開門扉──
  校長室內坐著一起望向門口、似是談話到一半的卓根老師與荷莉絲校長。意識到訪客是兩名一年級生後,卓根率先從椅上起身;還沒開口招呼,年邁魔法師的袍下便有什麼動了起來──逕自從卓根腰間掙脫懸浮騰空、帶著劍的銀黑劍鞘亮起一圈柔和的銀光、悠悠飛向門口的二人──亞奧劍亦泛出籠罩整把劍的金光,歡迎兄弟劍回歸般擅自離開莫葉身上、迎向普莫劍。
  來不及伸手停下亞奧劍的行動,莫葉僅是維持站在門口之姿,與索羅一同注視停在空中的兄弟劍。金與銀的傳說之劍分別亮著呼應彼此的光,劍刃脫鞘、雙劍共舞般環繞過彼此一圈後,形狀逕行產生變化──細緻而精巧的劍身與先前的尊貴莊嚴相較,又有另一種不可侵犯的神聖氣場。鏤刻劍柄上泛著光的紋路繁複而講究,能夠看出兩把劍的紋路是相互呼應的。
  沒想過已經變化過一次的亞奧劍竟能再次產生變化,莫葉目不轉睛。
  守護過妖精與精靈們的「起源之地」、為非人的安居樂業奠定根基、本身便是傳說的兩把劍合璧之時,其光芒與神聖的氛圍甚至讓人不由自主想對其叩拜。
  而莫葉身旁的索羅只是安靜地以微笑面對這番變化,待其變換完後才鬆開莫葉手心,伸出雙手捧接住安穩降落、以全新之姿自行收回鞘內的普莫劍。
  「謝謝你。」對著普莫劍道出這句話,輕輕撫過劍鞘的索羅語調與神情相當溫柔。「一直保護著我……今後也請多指教。」向似有靈性的劍致上遲來的感謝,索羅這才揭開長袍一角,將劍繫到腰帶上。同樣伸手接住飛回來的亞奧劍,莫葉也細細查看一遍後才收起。
  在場的另外二人無不屏氣凝神,對兩人俐落的收劍之姿投以注視──難掩激動的沈默之中,是卓根先開了口。「大人……」
  能夠意會到老人的呼喚是為確認,索羅迎上了校長室內二人的目光。莫葉也是因為這聲呼喚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索羅能夠毫不畏懼地做著許多不怕被監聽出身份的舉動,似乎是因為自從捉拿通緝犯的任務後,就一直沒有停下使用隔絕竊聽與偷窺的魔法。過分自然的魔法保護著房間大小的空間,似是呼吸般能輕易被忽略。若不是因為留心身邊的人,恐怕也不會注意到這件事。
  再一次被索羅的實力折服,莫葉注視著索羅上前的背影。「抱歉,讓你們久等。」苦笑著注視因哭泣而表情漸次扭曲的校長,索羅輕輕開了口:「姆拉特、娜塔莉亞……」
  輪流喚出二人真名,許下諾言要讓世界恢復和平的魔法師語調是為堅定。「我回來了。」
  曾經對著還是學生的索羅說過「回來後請用真名呼喚自己」的事情,大人還記得──感動渲染心緒、引起鼻頭酸楚、眼眶不由自主發熱──長年以來她們懷抱著足以毀滅心靈的絕望,對抗著等待不知是否還存在希望的焦慮,這一刻,她們究竟盼望了多久?
  「歡迎回來,大人──」帶著哽咽與激動,真名為娜塔莉亞的校長泣不成聲。滿腔的思念終於迎來結果,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得太慘,被喚出真名的娜塔莉亞向她的大人擠出帶淚的苦澀笑容。
  向熟悉的女性與年邁賢者分別露出溫柔的笑容,索羅從袍袖內摸出了一條乾淨的素色手帕給校長擦拭用。「抱歉了,雖然才剛回來……中午用過餐後,方便安排幾個人一起在守林人那邊集合嗎?」
  「那是自然,大人。」
  知道索羅的要求肯定有其意,荷莉絲校長與卓根老師分別頷首同意。不需多言的默契與順從的態度,彷彿他們的大人從未離開──而索羅亦是乾脆的給出了幾個人名請兩人安排。邊抹去眼淚,校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很快地,取回普莫劍的索羅與莫葉一同回到了宿舍房內。進門時映入眼簾的,是大剌剌地翹著腿、一臉悠閒平躺在索羅書桌上高舉著學生手冊逆光細細翻閱的冰姈分身。硬是把書桌坐成躺椅的她,躺的角度相當精巧地遮住了可能發生的走光。
  「總算是肯回來了?」連眼睫也沒抬一下,意識到房間主人回來、躺在別人桌上的少女雙手闔上學生手冊、挺腰坐起身子,維持翹腿坐姿的她難得沒有撐頰也沒有笑容,僅是隨手把學生手冊往旁邊放後冷冷地環胸、面向進入房內關上門的兩名弟子。話中有話的她瞇細金眸,偏頭注視索羅的目光中帶著審判之意。「都這樣了還沒有放棄呢。」
  「冰姈……」話到一半便止住,索羅沒有將「師傅」二字道出。
  「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回來的?」不打算就此放過索羅,冰姈居高臨下的態度與尖銳語調令人不寒而慄。「是為了莫葉?」
  聽見自己被唱名,莫葉看向微微抿唇的索羅,還在思索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時,身邊的魔法師上前了一步。「不是只有那樣。」仰首的魔法師目光堅毅、直率地回以注視。或許是身為冰姈一號弟子的底氣與經驗,索羅並沒有退縮,而是凜然地道出『覺醒』的理由──
  「是為了每一個我能夠保護的人。」
  「天真!」也不管其他寢房的人會不會聽見或是在場的弟子們有沒有心理準備,冰姈用力地說出了無論是誰都會這麼想的觀點:「你以為就憑自己可以保護多少人?少說夢話了!」
  冰姈的指責是正確的。覺醒後不但沒有成功逮捕通緝犯、讓凱尼逃跑,還連被當成人質的母親都守護不了──這些已經無法挽回的失敗,卻不表示失去了所有前進的機會跟解決方法。深吸一口氣,索羅沒有逃避那雙飽含訓斥的金色眼眸。
  「我確實無法保護所有的人。可是……」正面迎向冰姈的質問,索羅給出了沈澱於意識之中、一路思索至今的答案。「如果我保護了一個人,那一個人就能去保護下一個比他弱小或是需要幫助的人、而被幫助的那個人也能再去保護下一個誰──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任誰都一樣有能力去保護比自己弱小的一個人、做到自己可以給予的幫助;只要不斷的延伸下去,終能串起這個連鎖──而且,對我來說,想保護的人可是有一大群呢。」
  一席肺腑之言令現場靜默下來,唯獨索羅的神情是毅然與肯定。
  從那副神情就能理解,索羅對於這件事是無比認真地看待。即使那樣理想化、即使或許難以推行,卻是不得不同意──只要願意加入這一環、成為推行這個理念的一份子的話。
  「哼……」側首的冰姈垂下了視線。「呵……啊哈哈哈哈哈!」不合時宜的尖銳笑聲突兀地劃破寧靜,冰姈前俯接後仰的爽朗大笑佔據了整個宿舍空間。
  待她暢快地笑完後,才恢復了往日的邪魅笑容,從空中落下踩在宿舍房內的地板,一撥自己的馬尾──「總是保持這模樣的關係,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年輕。但只要聽你講話,就不得不感到我似乎年紀大了。」
  對這種垃圾一樣的世界懷抱希望並付出努力去改變,是年輕的心靈才會有的理想。其散發著的是何等耀眼的光輝,既稚嫩卻又溫暖得足以吸引人──帶著感慨與其他複雜的心緒,冰姈隨性地攤手。
  「我所說的都無法動搖你,那就表示你並不是出一張嘴而已──既然是經過思考而得出的答案,這次可要好好幹啊。」
  「師傅……」剛才那些,事實上是出自於關心的試探吧?意會過來這一點,索羅感到有股暖流竄過心頭。即使冰姈本人自認只是個隨心所欲的通緝犯,但她確實是個相當稱職的老師,也總是用她的方式在照顧她的學生。
  「所以說了不要叫我師傅!都被你叫老了──」不滿地嘟起嘴,橫眉倒豎的冰姈似是為了反擊而轉移了話題。「以為刻意在『回來』前壓著肉體年齡不成長就會比較年輕嗎,可惡的小鬼!這次回來總該成年了吧?」
  「欸、啊……」沒想到是師傅會先提起這件事,被說中些什麼的索羅眼神游移了。「我……那個……」
  見到弟子心虛的模樣,意料外的反應讓冰姈發現新大陸般「喔?」了一聲。「看來是成年了?選擇性別了?」促狹地笑了笑,冰姈瞇細雙眼打量起視線越發低垂的索羅、腳步輕快地在絞扭起黑袍的索羅身邊繞了一圈上下觀察。
  「嘿──沒想到是在這個時間點啊──」絲毫不理會侷促地縮起肩膀的魔法師,刻意拖長尾音的少女語調充滿笑意。「你選了什麼呀──」
  刻意詢問的舉動自是為了逗弄弟子,而索羅顯然沒有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餘裕。別開視線不去與少女對上目光,魔法師半張著口支支吾吾的模樣很是尷尬。天知道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太多,原本還想著至少能把這個種族特色留待未來的伴侶給其選擇,沒想到竟被情勢所逼以致如此失算……
  見弟子一號做不出反應,似是知道原因為何的冰姈維持著笑瞇瞇的神情將臉轉向弟子二號。「弟子在成年以前是沒有性別的,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所以,你覺得索羅的成年性別是選哪邊呀──」
  半途起就覺得冰姈絕對會把話題拋過來,莫葉聳了聳肩。雖然已經知道索羅的種族特色,但現在可是連這個人已經成年了沒都沒個底。不過如果只是猜測的話……「我不知道。女的吧?」雖然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本質相同,對妖精而言就是無關緊要的事,遑論是已經認定了對方為伴侶的妖精。
  似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冰姈終於挪開了觀察的距離。「真正的答案,與想像是有差距的喔?」維持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冰姈曖昧的視線輪流看過兩名弟子後才擺了擺手。「反正弟子現在也回來了──下一次休假,莫葉到別墅來。」
  不由分說地給出指令後,似是認為該做的事情已經完成,冰姈頭也不回地呢喃出移動咒離開,將房間還給獨處的兩名弟子。注視來去一陣風的少女,索羅不禁鬆了口氣、卻又有些懊惱──「對不起,莫葉。」
  「嗯?」話都還沒說就先道歉,已經習慣這代表對方有什麼想說的事,莫葉只是用單音表示有在聆聽。
  「我有很多事必須跟你說……不過果然,還是得先說對不起。」提起苦澀的笑容,索羅看向一直衷心地守護自己、不離不棄的戰士(騎士)。「我的種族在成年時才會決定性別。本來,我是想等未來有伴侶對象時,留給對方選擇的……不過,回來時,留給伴侶的選擇權就因為我的獨斷而剝奪了。」
  意思是,原本得到承諾的莫葉是有權利一起面對索羅成年時選擇性別的過程,並且參與這個選擇的。而今不但什麼都沒有,還連本來可能會有的機會都失去了。
  「所以……現在不是莫葉想的……女孩子……」在『覺醒』的當下,就伴隨著成年的男性性別一同回到了這裡。一想到會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本該屬於莫葉的事物親手被自己搞砸,索羅正準備再次俯首道歉,莫葉就嘆了一口大氣。
  「真是的,只是這點小事啊。」還以為有什麼更加嚴重的內幕,聽見這些後,莫葉反而提起了有些如釋重負的笑容。「性別什麼的我不是很在意。無論是男是女,索羅就是索羅。而且那也是你自己的性別,自己決定沒什麼不對的吧?」
  「可是,那樣對莫葉不公平……」
  「這個世界也對索羅不公平啊。」笑著回應了索羅的擔憂,莫葉只是坦然接受索羅的懺悔,以自己親眼所見去安慰一路走來早已遍體鱗傷的索羅。「過去已經無法改變──從今往後再創造出想要的回憶就好了。」
  這是何等溫暖的安慰、何其溫柔的提議。那些歉疚與愧對的心緒似乎都在這些肯定之下萌生了些許力量,讓人能夠再次往前邁進。為了避免流淚,索羅垂下了視線、沈默地點點頭。被自己搞砸的許多事如今都在莫葉的包容之中,對沒有資格獲得這些的人而言,這究竟是多麼扣人心弦的幸福……
  「謝謝你,莫葉。」
  他曾經說過,高興的話要笑。所以──向莫葉再次展露忍住淚水的微笑,索羅道出了不知道第幾次的感謝之詞。彷彿是為了接下來的話題做心理準備。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即使用了魔法,我也擔心不安全。』直視莫葉的墨藍色雙瞳之中搖曳著索羅忍下來的淚光,他透過主從誓約向莫葉開口的同時,領著莫葉到各自的床畔──意識到索羅似乎要講好一陣子,莫葉順著他的引導坐了下來。
  『過去有很多盟友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真相」而滅族的……其中包含了你的父親。』顯露哀傷的視線略略伏低,索羅安靜地抿唇。
  『這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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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喊出這個名字,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熟悉卻又陌生的發音令紅髮少年不住苦笑。是自己該謝謝索羅給了這個機會,讓自己還能道出這個名字才對。
  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楚彬也沒有繼續推辭。「我確實有點好奇。」他放緩語速,沈靜的視線落於索羅乾淨的臉龐。「你跟那位鍊金術師……沒記錯是叫凱尼吧,有什麼淵源嗎?他對你的稱呼相當不客氣呢。」
他們忽視、踐踏、冷漠地將欲想了結戰爭與悲傷之人踩在腳底、不斷奪去對索羅而言的重要事物、毫不留情的給予傷害,只是為了證明『人類是為世界之主』的圭皋那種怎樣都好的事。
  為了要將兩個通緝犯一網打盡,洛德與其他班長跟騎士們在一陣混亂之中,已經商討並整理完對策。為了不讓任務的重點人物圍繞在兩個一年級生身上,洛德所提出的作戰,打從一開始就刻意將見習生們排除在外──即使她並沒有明說出來。
盯著男子的洛德默不作聲──只有人類才會知道人類有多少卑劣跟小聰明。而不出所料,空中的辮子男也是通緝犯。靈魂無法對她說謊的特性,讓洛德相當清楚他是亞薩奇爾拿到的任務目標中,喚作茹的女通緝犯「這一次」的同伙。
「等等我會數十,數完我們就潛入──記好各自從什麼入口進去尋找人質,我們在三樓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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