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假期,荒野保護協會有11位親子團的資深志工夥伴,自己花機票錢到馬來西亞幫在地關心兒童環境教育的華人社群辦培訓課程。
這段因緣的最最源頭,可以追溯到十五年前,因為「教養可以這麼浪漫」的出版,馬來西亞的出版社邀請我去演講,之後每二、三年華人教育總會(馬來西亞華文學校的聯盟)都會找我去巡迴演講,也因此認識了一群很熱情的朋友,其中有幾位曾參與社會運動,之後有些人離開教育體系,自行創業,也投入社區發展,後來他們有了孩子之後也關心兒童環境教育。
2018年我與蘊慧一起到馬來西亞,這一次不像過去在華人學校或社區巡迴演講那樣,天天都有一至二場演講,還要南來北往奔赴不同地區,這次大半時間在這群投入社區的伙伴帶領下,細細地了解當地的自然與人文脈絡。
也因此促成2018年12月他們組團到台灣參加荒野親子團專為他們開辦的課程,然後是今年11位非常資深的親子團幹部飛到馬來西亞,為他們辦培訓。
荒野保護協會累積28年的經驗,有非常完整有效果的志工培訓課程與培訓制度,這些負責辦訓練的資深志工也曾多次到海外華人地區辦課程。
荒野的志工培訓課程不是如同一般單位團體,只著重在邀請著名大師級講者來上課,也就是充滿偶像式的個人表演,我們認為那種課程對志工團隊的凝聚與個人對組織的向心力,是沒有幫助的。
荒野的志工培訓從上課前學員作業的要求,然後報到開始,每一分秒,每個環節,都再三推敲,直到學員離營後,全都完整的觀照。
荒野有十多個工作委員會,每個領域的專業課程當然不同,但是團隊的運作與氣氛的塑造,都算是荒野志工培訓的基本款。志工是荒野的核心也是荒野的特色,更是荒野以無限賽局思考建構可長可久的組織最關鍵的核心力量。後面附上馬來西亞庄白琪伙伴寫的文章及我以前寫的文章供參考。
庄白琪寫於2023.06.26.…..昨晚结束研习营后,晚餐期间,我和阿杉大哥聊起,如果不是2018年8月李伟文老师到十八丁分享台湾荒野志工的经验,再然回到台湾即刻安排我们12月到台湾办研习营;我也事不宜迟的赶紧组团12月中到台湾,就不会有今次的《雨林下的绿芽帮》研习营。
阿杉大哥说,李伟文老师第一个时间就联络他,请他去安排,他也接下来这个任务,再把亲子团的主干们加进来给我们上课。
回顾一下,我和李伟文老师应该算是超级行动派的人,因为愚蠢及热情,而让绿芽帮亲子团的火种点燃起来🤩。
多年后,火把燃烧🔥中,最重要的推手就是两位台湾荒野亲子团总团长:峦大杉和萍蓬草。
谢谢您们,在线上很耐心地与我们分享经验、课程设计和组织运作。如今三人能够实体会面,你们义务飞来给我们培训,真的很温暖❣️。
从2人的起心动念,约8人工委小组到40人育成会伙伴,海阔南中国海的连结会更密集😘。
谢谢您,李偉文老师的启动😊。
荒野黑鳶伙伴寫於2023.06.27…. 馬來西亞綠芽幫親子團雨林培訓之旅
結束了五天的行程,拖著沈重的行李和疲憊的腳步回到家,打開綠芽幫夥伴們寫的感謝卡,心中滿滿的感動,所有困頓一掃而空。期待對孩子和土地的愛,在大馬落地生根、開花結果, 十年後換你們來分享綠芽幫親子團的故事~
#親子團的孩子都是我們的孩子
#以終為始一步一腳印
#熱情質樸單純認真的大馬夥伴
#族群融合共存共榮
#找回初心
#讓我們一起培養未來的社會企業家
荒野親子團的起源―荒野考古系列之1
2016年秋天參加完兩天一夜的荒野共識營,週日晚上帶著滿滿的精神能量但是略顯疲憊的身體回到新店山上的住家,一進門,在客廳大桌子上看書的A寶依慣例問我:「這次活動有什麼好玩的?」
我開心地說:「看到許多好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很開心,晚上與大家聊天聊到清晨五點,好像自從卸任荒野理事長後,就很少像這樣跟人聊天聊到天亮的。」
平常住在學校宿舍,比較搞不清楚我的行蹤的B寶問:「爸爸參加什麼活動?」我說:「我去荒野的共識營演講,共識營是荒野保護協會每一屆新當選的核心幹部,比如理事長,分會長,以及各工作委員的召集人,和秘書處的專職工作夥伴一起開會,討論在這一屆三年中的努力目標,因為要形成大家的共識,所以必須花上十多個小時以各種分組討論的方式來充分交換意見。我在晚上時有一個專題演講,回溯荒野的起心動念,希望荒野的文化能一屆一屆的傳承。」
B寶很好奇:「講到天亮喔?!」
我哈哈大笑:「當然不是啦!共識營的節奏很緊湊,時間控管得很嚴謹,我是在晚上活動結束後與一些夥伴繼續閒聊到天亮。」
曾經採訪過親子團總召集人的A寶問:「巒大杉叔叔有留下來聊天嗎?」
我說:「有啊!其實現在這批新的幹部裡,除了十來位是我擔任理事長時就在荒野當志工外,其他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最近十年才加入的,所以大家都對荒野早些年的歷史典故都很好奇,由其他們現在負責的工作委員會是怎麼成立的,有許多夥伴都很想利用機會問我呢!」
曾經幫忙撰寫荒野二十周年出的特刊「荒野的孩子」而東奔西跑採訪過許多親子團的B寶也問:「親子團改變了許多孩子與父母,荒野能成立親子團真的是很大的功德啊!」
A寶也插話說:「當初荒野一定是傾盡資源投入親子團才會有今天這麼大的規模!」
我停了一下才說:「親子團現在有八十多個團,以每一團四十個孩子來說,現在就有三千多個家庭長期在荒野保護協會裡活動,而且這個數量繼續在成長中,預估明後年就會突破一百團。不過,親子團的成立荒野倒是沒有投入什麼資源,甚至可以說,從成立到整個架構完成,長達十來年的努力,主要是一個人發心的奉獻。」
A寶嚇了一跳:「一個人?!」
B寶猜測:「是不是林耀國叔叔?」
我點點頭:「耀國叔叔跟爸爸都當過社區童軍團的團長,只是我在荒野開始籌備時就辭掉童軍團的團長,到了荒野第二屆時,耀國叔叔卸任童軍團團長,才比較有空,開始投入荒野。」
AB寶顯然也對這段荒野親子團成立的緣由有興趣,催促著我講的更詳細一點。
我在記憶深處裡翻找著:「荒野第二屆的常務理事,也是你們很熟悉的劉維平叔叔一九九九年退休,原本他開了一家國內規模很大的景觀規劃公司,退休後多了許多時間可以幫忙荒野,就辭掉常務理事的職位,擔任秘書長特別助理,也就名義上是我的助理,協助我管理秘書處,也就是幫當時正迅速膨脹的秘書處業務建立一套管理制度。」
A寶聽到這有點納悶:「劉維平叔叔擔任你的特助跟林耀國叔叔有什麼關係?」
我哈哈大笑:「有關係啊!因為他辭掉常務理事,所以我就拜託原本擔任理事的耀國叔叔遞補維平的職務。因為荒野的慣例是每一位常務理事都是某個工作委員會的召集人,當時維平叔叔負責教育基地,我認為耀國的本職工作是室內設計,再加上童軍團的訓練營地跟荒野想設立的教育基地從事定點的自然教育有點類似,在硬體的營建方面耀國叔叔應該幫得上忙,於是就拜託他接任了。」
B寶追問:「教育基地怎麼變成親子團?」
我哈哈大笑:「荒野的常務理事會兩個星期開一次會,每次會議各個工作委員會都要報告,因為教育基地在當時的荒野其實還沒有能力與資源來發展,耀國每次報告都沒有進度可言,覺得佔著位置沒做什麼事很不好意思,就跟我辭職,我當時就想我與耀國從小都是童子軍,也擔任過童軍團長,知道童軍團發展的制度與方式對孩子的成長與學習幫助非常大,就跟他商量,不如將教育基地委員會先解散,改成在荒野裡面成立類似童軍團的組織。」
A寶想起剛剛我說的:「你剛才說荒野沒有投入資源?那是什麼意思?徐仁修伯伯不是特別著重兒童自然教育?應該是全荒野都會傾全力支持,怎麼會只有耀國叔叔一人單槍匹馬在努力呢?」
我嘆了口氣:「的確,當時擔任理事長的徐伯伯特別看重兒童自然教育,這也是荒野從成立至今最大的特色,但是他不清楚什麼是童軍團的制度,也不了解童軍發展模式的滲透力與長期的影響力。其實當時不只他不了解,其他絕大部分的核心幹部也不了解。」
B寶吐槽:「你口才不是很好嗎?怎麼沒辦法說明清楚?那是你當秘書長的失職!」
我苦笑著:「你想想看,一群十來個荒野志工一年至少付出二十個整天來帶領同一群四十個左右的孩子,連續三年,甚至六年、九年。只要反對的人說,一年二十天乘上三年就是六十天,十個志工若每次都帶領四十個不同的孩子,荒野就可以接觸到二、三千位台灣的孩子,在他們的內心灑下一顆美好的自然種子,為何要獨厚那三、四十個小孩?台灣有幾十萬個不斷在成長中的孩子都需要大自然的洗禮,荒野應該盡可能讓最多的孩子有機會在荒野的帶領之下體會到大自然的美,為何要「浪費」荒野那麼多志工的心力,只是圖利那少數三、四十個孩子與家庭。」
A寶取笑妹妹:「你口才好,你會如何說服那些反對的人?」
B寶沉默著。
我嘆了口氣:「我當時真的說服不了,跟耀國只能咬著牙,跟常理會承諾,我們不會動用荒野的任何資源,也就是不會挖角那些荒野裡經過訓練,正在各個工作委員會幫忙的志工,也不會動用到任何秘書處專職工作夥伴的上班時間,也就是從零開始自己創造。」
A寶哇了一聲:「那太為難你們了吧!」
常吐槽別人的B寶難得說好話:「想不到爸爸那麼有骨氣!」
我哈哈大笑:「我幫的忙不多,主要都是耀國叔叔在忙,因為當時荒野在急速成長,我必須忙的事情非常非常多。我能幫得上忙的只是從當時荒野四千多個會員資料表中,找出三十多位曾經參加過童軍團的會員,詢問他們有沒有空來參與籌備,或者有時候在我負責編輯的荒野快報寫點訊息,有空的時候參加他們的籌備會議,給他們一些精神支持。雖然想盡量幫忙,不過記得好像我只參加每星期一次的籌備會到第六次,看狀況不錯後就沒有固定出席,留下耀國叔叔一個人孤軍奮鬥。哦,對了,幸好當時還有自然名為老鷹的沈振中老師(記錄片老鷹想飛的主角)也來幫忙,他一路陪伴著親子團,從籌備成立到之後的每一次訓練,真的是盡心盡力。」
有籌組團隊經驗的B寶有感而發:「在不受隸屬團體與伙伴支持之下,從頭創造一個全新團隊非常不容易。」
A寶也說:「雖然荒野親子團的構想來自於童軍團,但是親子團獨特的內容與制度,這麼龐雜的創造工程,也真的是難為耀國叔叔了!」
我點點頭:「人畢竟是血肉之軀,遇到挫折還是會難過沮喪的。當時耀國跟我就常常互相打氣: 為荒野付出除了不為名不為利,更不是為了哪些人,我們的付出,只是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我們相信的事,因此不要在乎別人的冷嘲熱諷。」
B寶似乎頗有所感:「說來簡單,但是身歷其境是很難熬的!」
我點點頭:「這一路走來耀國叔叔的確承受許多委屈!」
A寶問:「當時你們知道親子團後來會這麼成功嗎?親子團的茁壯總算可以讓耀國叔叔揚眉吐氣了吧?」
我又嘆了一口氣:「或許為了爭一口氣,耀國真的是傾盡所有心力與生命強度在努力著,因此親子團的確發展得很好,所以我卸任後就建議由耀國接替理事長,可是在荒野裡他不但沒有揚眉吐氣,甚至還承受另外的委屈呢?」
A寶嚇了一跳「怎麼會?!」
我搖搖頭:「荒野有個慣例,工作委員會召集人由理事與常務理事擔任,理事長是不兼任志工團隊召集人的,同時我們也希望志工幹部在任內就要積極培育新血,所以職務要定時交接,換句話說是不能把團體視為自己擁有。但是因為親子團的制度是從幼稚園大班到高二,橫跨十二年的體制,在還沒有完全架構完成,真的沒有其他親子團的夥伴有意願且敢接下他的棒子,所以他也一直擔任親子團總召集人將近十年,巒大杉才勉強接下他的棒子。荒野其他團隊的核心幹部不太了解他的苦衷,所以多多少少應該是不太諒解他破壞了荒野的慣例,因此我相信他是委屈的。」
A寶追問:「這是不是他只擔任一屆理事長,然後就繼續建構親子團組織這個大工程的原因?」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內心真正的顧慮,我只知道親子團與荒野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單單志工訓練結訓頒證書與各群組重要活動一年就至少上百場.再加上數倍於此的會議...外人很難想像),大家在荒野都是志工(也就是不但沒講師費.車馬費.連餐費.車票都必須自己出),耀國叔叔為了荒野與親子團大概有好幾年沒時間接室內設計的案子,到後來甚至必須把他原本住的地方租出去,搬到頂樓加蓋的小小閣樓,用房租貼補家用才能過日子呢?」
A寶嚇了一跳:「太感人了,太不可思議了!」
我點點頭:「這一段歷程耀國從來不跟別人說,少數幾位知情的夥伴也在他再三囑咐之下幫他保密,但是我在昨天晚上跟老夥伴聊天時,忍不住把荒野親子團成立源由與耀國叔叔的苦心說出來,雖然耀國一直很低調,從來不訴說自己的功勞也從來不跟人吐苦水,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讓夥伴們了解。」
AB寶滿臉感動的神情說:「下次見到耀國叔叔一定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個小小的心願―賣牛肉麵或是排骨麵之三 110.11.03
荒野有許多不同領域的志工群組,也有各類的專案在進行,除了可以提供舞台供不同興趣的志工揮灑之外,我們也可以透過不同類型的活動接觸到社會中不同的民眾,(這是一個「極度分眾」的時代,已經沒有所謂的大眾媒體,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同溫層裡),而且這麼多的專案也像是菜單,讓發展程度不一或擁有不同在地資源或特色的分會可以自由參考取用,同時在跟企業洽談合作時,也方便他們根據自己屬性挑一些可以一起做的行動。
這些好處現在看起來似乎理所當然,但是在荒野保護協會成立初期很多年,我在推動過程一直有資深幹部反對,還好一方面在理性上,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以及瞭解人性的趨勢與未來世界的發展,都是思考過的所以能夠堅持,另一方面在情感上,這麼努力地建構舞台,也來自我內心一個小小的心願。
當初從零開始發展荒野保護協會時,我就知道這將佔據我所有業餘時間,因為我在大學曾經有過類似的經驗。那是一九七0年代八0年代的台灣,童軍運動在台灣處於發展的巔峰,幾乎每個中小學及大學都有童軍團,但是我讀的大學沒有,相形之下學校似乎有些壓力。
學校透過學弟知道我曾擔任建中行義團的聯隊長(相當於社團社長吧),於是好幾次拜託我在大學裡創辦童軍團。考慮再三,後來在大四開始籌備,招兵買馬展開訓練,整整一年,在升大五前正式成團,幸好當時年輕有體力,因為童軍如同今日的荒野,是綜合性的社團,有訓練學習、有服務、有活動。
因為有這段經驗,在荒野開始籌備時,我在心裡就暗暗許下一個心願:「我希望荒野是一個所有人都能參加與行動的團體,也就是任何人,不管他的年齡,能力與時間,只要他願意以志工無酬的方式為守護台灣環境而努力,我將盡力提供舞台給他們。」
我在情感背後的想法是,如果我只想做點好事,那我就加入原本就有的環保團體就好了,幹嘛自己成立一個,與其耗盡我的個人資源承擔一大堆行政瑣事,從零成立一個團體,那麼這個團體一定必須是跟別人都不一樣,我才甘願嘛,於是我就立下了這個內心裡對自己的許諾。
為什麼我那麼看重每一個人的行動,無論如何都想盡辦法讓人當志工,即使再微不足道,我都非常珍視,這也是有理論根據的,說來話長,有機會另外寫文章來說明。
簡單講,生態保育或環境保護早已成為當代顯學,所有媒體鋪天蓋地時時在談永續(老實說,已經不差荒野一個團體來宣揚保育理念),每個人都認為環保很重要,但是為什麼環境的危機不但沒改善還愈來愈嚴重?
換句話說,從「認知」,知道很重要,到「行動」,願意真的改變生活習慣改變價值觀,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鴻溝,我發現,唯有當志工的人,也就是願意挺身而出帶領與示範如何行動的人,才是真正會改變的人。
暫且擱下這個「為什麼志工訓練是荒野最核心的重點」的論述,再回到賣牛肉麵還是排骨麵這個主題,或許會有些人被你吸引來吃那出名的牛肉麵,但是你就永遠無法讓不喜歡吃牛肉麵或因為種種因素無法吃牛肉麵的人來光顧,人的喜好或狀況真的是百百種。
想起一個故事,那是荒野台北自然解說員訓練第九期的年終旅行時,我跟全世界華人都知曉的大作家陳若曦老師的閒聊。
我當理事長的那些年裡,我都要求把我的課排在每個志工群組的最後一堂,我講完後也可以順便頒發結訓證書,當年很多群組都是採用二天一夜的旅行來當結訓,而我也儘量全程參加,在旅行空檔中,可以多聽聽新伙伴的意見。
因此,知道第九期的學員裡有一位心儀已久的大作家,當然要找時間跟她聊天。我相信全世界六十幾歲以上的華人,十個人裡起碼有七八個人知道陳若曦老師。
閒聊時,陳老師說:「結訓後,我可能沒辦法服勤,沒有辦法當自然解說員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為什麼?
「我從美國回到台灣後,住在大安森林公園旁邊,常常看到荒野的解說志工在帶領民眾認識大安森林公園,很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就報名參加這個訓練,但是現在才發現,自己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植物的名稱記不得,那怎麼跟人作解說啊?」
哦!原來如此,我提醒陳老師,記不得沒有關係,我們的活動,志工都是團隊合作的,不必人人都要背植物名稱,而且你家在公園旁,剛好可以提供給伙伴聚會之用,對整個定點小組的長遠發展會是穩定的力量。
接著我建議陳老師,荒野有個「鄉土關懷小組」,是專門負責環境議題與政策遊說的,以陳老師的知名度與影響力,參加這一組能發揮最大貢獻,而且老師還能以文章來幫忙荒野對社會大眾宣揚理念,真的不必為記不得植物的名稱而苦惱。
像陳若曦老師的例子在荒野裡很多,也幸虧荒野裡有各種群組,讓人能夠一輩子都悠遊在荒野裡。
至於有伙伴回應,群組太多會不會疊床架屋?
這是個好問題,容我之後另外寫篇文章來仔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