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祈(9)

不久後，面試結果出來，他如預期順利錄取，成為有學校唸的人之一。他說每天都到學校做自己的事情，以及幫忙製作畢業紀念冊；只要不打擾到同學，老師們也幾乎不管他們。

五月我見到他時，同樣是在週末中午。他說放榜之後家長便不管他，可以隨意出門晃來晃去。

吃完飯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走向車站，他滿臉困惑地跟上。

到了車站廁所前，我拿出潤滑液和肛塞，他眼睛睜大眨著。

「進去塞著，拍一張照片給我看，再出來。」

他點了點頭，快步走進廁所。過了不久我手機收到他傳來的照片，從下往上拍了肛塞消失在他屁股中的樣子。他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

「還行嗎？」我問他。他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到處晃晃喔。」

我載著他到鼓山渡船口的冰店。下了機車後，他用一個複雜的神情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摸摸他的頭。到了店裡，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我又笑了出來。

我們叫了一碗兩人份水果冰，慢慢吃著，一邊聊著他最近狀況跟暑假規劃。

「哥，」他說：「其實最近有人跟我告白了。」

「嗯？你們學校的？」

「嗯，之前跟他約過幾次。可能是因為他也考上T大了，才來跟我告白。」

「那你答應他了嗎？」

「沒有。我怕你會生氣。」

「祈我跟你說，不管你是跟別人約砲或者要跟別人交往，我都不會介意，也不會生氣。老實說如果有個跟你年齡相近、能夠把你當男朋友，有比較對等的關係的人，你跟他在一起會比較幸福的話，那我反而會很開心。甚至你不用繼續當我的狗都沒關係。」我怕他誤解成反話，還認真修飾了自己的語調。

他沉默了一下，吃了兩口冰之後說：

「其實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應該也只是有趣、好玩；他不可能像你，可以給我那麼多安全、安心的感覺，甚至我有心事可能都不會放心跟他說，那好像跟他交往也沒什麼意義。」

「那如果有趣、好玩的話，當砲友也不錯啊。」

他沒說話，低頭拿起手機開始打字。

我收到他的訊息：「但是與其跟別人上床，我比較想要打手槍給你看。」

我看完對他笑了笑，他的臉紅了起來，低頭吃冰。

又過了幾分鐘，他問：「哥，那如果有人問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要怎麼回答？」

「如果是你同學的話，你想要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啊，畢竟那是你要怎麼讓他們想像、認識你的方式，就跟要不要出櫃是一樣的道理。你只要不要把我的名字或照片讓其他人知道就好。或者你也可以單純回答干你屁事。」

他笑了出來。

吃完冰後，我們搭渡輪到對岸，在旗津海岸邊走著，找了一個人較少的地方坐下。他坐在我旁邊，輕輕把肩膀靠到我肩上。我牽起他的手。

我們沉默了一陣。我看著潮水捲起又退下，微熱的海風不斷吹來，放鬆了起來，幾乎要睡著。

「哥……」他突然出聲叫我。

「嗯？」我轉過頭去看他。

「什麼時候，可以……？」

「可以什麼？」

「就是，我們要在這邊坐多久？」

「你想要什麼，說出來。不准用手機打字喔。」我捏了捏握住的手。

「哥，你，什麼時候，要幹我。」他說完這句話自己低下頭，耳朵發紅。

我帶他到一間較大的無障礙公共廁所，趁著無人時兩人走了進去，鎖上門。

「脫光。」我說。他很快地脫掉，陰莖一跳一跳的。我拿起內褲，前方已經沾滿了前列腺液。

「自己咬住。」我把內褲前方潮濕部分放到他嘴前。他張口咬住。

我走到他身後，右手向前伸，握住他的陰莖開始推送，左手沾了他龜頭上的前列腺液，再揉著他的乳頭。

他要伸手摸自己，我說：「手不准動，屁股自己向後頂。」我的下身頂著他的肛塞，他自己前後動了起來。

不久後，他射了出來。我把他口中的內褲拿掉，把沾滿精液的右手伸到他嘴前，他自動舔乾淨。

「肛塞拿出來，衣服穿好。」我說，自己去一旁洗手。

他把肛塞拿出來遞給我，我一起抓過來沖洗。

「哥，你沒有要幹我嗎？」他問，臉上的失望完全不想隱藏。

我笑了出來，把他的頭抓過來，親了一下，說：「我想等到你生日那天。」

他也笑了出來，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