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

過了五年…

「學校生活還好嗎？」在等冰毒時，Gale笑笑的搭話，坐在一旁喝著咖啡閒聊。

「……超差。」他到底哪裡看到我好了？Jesse站著一旁拿著奶茶、搓了搓眉頭。他平日除了要泡在學校的實驗室裡等數據，假日還得來製毒場幫忙，黑眼圈多的都跟熊貓一樣大了，Gale還問自己生活好不好？

Walter才不會問自己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他要是還在的話說不定會讓自己躺他大腿睡覺呢，Jesse低頭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迷你香水瓶。

Gus說Gale的技術與Walter旗鼓相當，但他卻無法與Walter的知識匹敵。如果純做冰毒的話現在的人力與物力就可達成，但Gus想擴大毒品銷售種類，因此把自己丟去學校找人才。

真是麻煩累人，Jesse嘟嘴，要是自己被老師同學們封的什麼「敲擊口愛的化學小天才」名號傳到Gus耳裡，自己未來30多歲就會爆肝死了，想到這裡Jesse想哭了，他還想多活幾年啊。

Gale看著Jesse垂喪的狗狗樣，微微撇嘴，想當初他還是學生時也是像Jesse一樣累，但活的無憂無慮，連底下社會都沒接觸過。自父親死後，他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扶養底下四個弟妹、還有母親，所以他才答應Gus開的條件，要不是眼視近利，或許他這輩子都能是自由的。

怎麼辦，Gale焦急，他是要怎麼跟Jesse說等會還要去Gus的辦公室例行報告呀。

「喂，你們快一點啊。」Victor推門而入，朝下面喊道。

「幹嘛催我們？」Jesse不爽的喊回去。

「你還沒對他講？」Victor走下樓梯，對著Gale皺眉，後者只是苦笑，說道：「等會要去Gus那裡呀，忘了嗎，一個月一次的報備。」

「我不要啊—」Jesse抱頭悲傷的大喊，活得一隻社畜狗，Gale跟Victor相繼笑了出來。

「嗚嗚嗚嗚……」Jesse還是被Gale與Victor強行拖來，他們正在前往Gus辦公室的路上。

「Jesse，小聲點！」Gale氣音的罵他，Victor則是作勢要摀住他的嘴。

「哇嗚嗚嗚鼻要啊，」Jesse躲過Victor伸出的手，哭哭眼的說：「好好管一下你的小男友啦，Gale，你說什麼他都照做，下一次你想殺我我就人間蒸發了啦。」

「我……我們才不是！」Victor頓時臉紅大喊，Gale只是摸著對方的頭，將食指輕輕放在嘴唇上：

「噓——」

差別待遇！差別待遇！Jesse都被氣哭了，要是Walter還在一定要向他加倍撒驕回去，比這對狗男男還要閃！

至於過去幾乎每天都得帶墨鏡上班的Gale，則是相當不以為然。嘁，想當初Walter跟Jesse在實驗室裡灑的狗血都可以淹到洗衣廠上面去了，每次休息時間Jesse都啃著Walter脖子黏在他身子裡蹭來蹭去搖尾巴。現在自己有了Victor，肯定要讓Jesse嚐嚐被閃瞎的滋味。

鬧著鬧著，他們總算來到門前。當Gale準備敲敲房門時，Jesse卻阻止了他。

「Jesse，別玩了啦！」Gale笑笑的說他，還以為是先前的打打鬧鬧。

Jesse苦哈哈的看著兩人，說：「沒聞到味道嗎？現在進去很不妙啊。」

「什麼味道？」Gale用力吸了吸，不就很正常的清潔劑香味嗎？

「嗯……」Victor抽抽鼻子，一股難以言喻的細微味道逐漸浮出：「我是有聞到一個很淡很淡的香味啦。」

「對吧對吧。」Jesse點頭：「所以說我們應該……」

「你們可以進來了。」突然間，門被開啟了。

「哇啊啊啊！」三人齊聲大喊。

「不用那麼大聲，沒要吃了你們。」打開門的人是Mike，一如往常的穿著黑夾克黑褲子，蹙眉側身請他們進來。

不不不你沒聞到那味道嗎？那很恐怖欸？誰敢貿然進去？那味道聞起來很像是積攢許久散出來的信息素味道欸？Jesse在心中吐槽。

等等，信息素？難怪Gale聞不到，他還是純純的Beta，而Victor是偏A的Beta，所以可以感知到一些些，那……

「嘿，Mike，」Jesse對著Mike出聲。

「怎麼了？」他回頭，一臉有屁快放有話說快說的樣子。

「你有聞到嗎？像是香水之類的東西。」Jesse指了指空氣。

「沒有啊，我不知道什麼味道。」Mike臉色平靜的說道，他退到角落的窗邊讓給他們一些空間。

Gus還是一樣優雅的坐在辦公桌裡等著他們，不過Jesse注意到Gus在聽到Mike回答時那張總是笑著的臉抽了幾下。

怎麼回事？那味道來自……Gus？仔細想想，Gus與Mike從來沒透露過自己的第二性別，而自己也是第一次聞到。也就是說，一直以來，Gus都把信息素收好好的，可為什麼今天……？

「Jesse，該你囉。」Gus優雅的微笑，發聲。

「唔哇哇哇哇！怎……怎麼了？」Jesse跳了起來。

「Jesse從剛剛開始就在胡思亂想呢。」Gale笑說。

「回報，你的大學生活如何呢？」Gus推了推眼鏡。

等等，另外兩隻怎麼問那麼快？Jesse轉頭看向Gale與Victor，他們只是聳聳肩。

「我問過了，他們都說沒有異狀，一切照常。不過呀，我聽到了個有趣的傳聞，」

Gus傾身向前，雙手疊在下巴下，繼續說下去：

「據說，你有個有趣的綽號，叫『超級……」

「啊啊啊啊，停下來停下來老闆！！！」Jesse急了，他原本想按住Gus的嘴，但想起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便只好雙手亂揮。

「嗯哼，」老闆輕笑：「也就是說，我不用擔心Walter後繼無人了呢。你現在就專心在大學上就好，Jesse。如果可以，也順便招攬你覺得可以用的人。」

「是……謝謝老闆。」

嗚嗚嗚嗚最後還是被發現了啦，到底是哪個老師同學亂說的啦嗚嗚嗚嗚，Jesse欲哭無淚，睜著狗眼開始幻想未來畢業後的爆肝生活。

「別哭了別哭了，這可不是提拔嗎？」Gale輕拍著Jesse的背，一旁的Victor嘟嘴嫉妒看著他。

「你不懂……嗚嗚嗚……」Jesse放棄解釋，他每天累的回家只想睡覺，以前還有個Walter可以抱可以操，現在啥都沒有，還是撿隻貓貓回家養養身心靈好了，現在生活真難。

「好了，沒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Gus微笑的趕人走，眼神示意Mike過來。

「謝謝老闆！！！」三人彎腰鞠躬齊聲大喊，就屬Jesse跑的最快，說完一伸腳馬上滑出去；Gale一邊笑一邊慢慢走著跟上Jesse；Victor繼續嘟嘴，黏在Gale的手臂邊跟著一起走，嘴裡還嘟囔些什麼，順便關上門。

「你真的什麼都聞不到嗎？Mike。」Gus轉頭，看著靠在窗邊抱胸的Mike，他沐浴在晚霞的暖光，搖頭。

「Jesse聞到了。」Gus起身，慢慢走過去，Mike低頭看著來者，緩緩開口：

「所以呢？」

「所以你應該也要聞得到。」Gus放出更多信息素，看著Mike，但眼前的人依然一個樣的冰冷。

Mike皺眉撇頭，Gus向來是恪守己職、公私分明的人。不過，從某時開始，他就很在意自己能不能聞到他的「味道」。自己跟他提醒過很多次，不要在工作中放入感情，但這狀況還是沒改善。

但其實，自己跟他跟了那麼多年，還真沒看出Gus的「私生活」。他沒有「週休二日」的概念，每天工作到很晚，晚餐都在辦公室解決，回家也只是睡覺，浪費那麼大那麼漂亮的別墅。在他的生活裡，就只有「工作」這回事。

「……？」

Mike轉過頭，疑惑。為什麼，Gus一直緊緊盯著自己？為什麼，他的眼睛漸漸變紅了？

「老闆？」事情有些不妙，Mike想。

「……」

眼前的人一語不發，眼睛只是越變越紅，像玫瑰一樣，如血一般。Mike聞不到，對吧，那就放到他聞得到，Gus逐漸失控了。

「老闆？需要休息嗎？」Mike問第二次，他聞不到空氣中的危險，他只知道目前情況很危急。他將手放到Gus肩膀上，可對方卻暴躁的推掉。

「不。」即便沒了理性，Gus依然優雅地，拿下領帶：「我只要你，聞到我。」

「Gus，這不是老闆該有的架勢，如果你要我幫你解決『問題』，請冷靜下來。」Mike蹙眉，他怎麼變得那麼幼稚了？

Mike對於第二性別完全沒有概念，他將兩人身體上的關係視為「工作處理」，也認為Gus抱有同樣想法。所以，他沒辦法理解Gus目前的衝動，因為，兩人只是「工作」關係而已，沒必要有「聞不聞得到」的問題。

只是，Gus公事化也公事化慣了，完全沒意識到多年來自己對Mike的予取予求變成了莫有莫無的情愫。

「啊啊啊啊啊！」Gus頓時死抓著胸口倒下，突然間，整個場景都換了。

不再有午後的辦公室，而是烏漆抹黑一片，腳底下還有水流洶湧的拍著自己的腳底，Mike瞇眼，四周都是岩壁，而他們落腳於顆突起的岩石上，耳邊傳來悶悶的、大片大片的流水聲，那像是……自己從沒見過的……海？

「Gus！這他媽的殺小！」Mike驚到飆起髒話，為什麼辦公室變成了海邊礁洞了？

「咳……呵呵，聞到了嗎？」Gus似乎很痛苦的喘息，艱難地抬頭看著他，那眼睛重回黑色。不，不是重回黑色，而是那紅濃到變成黑色。

「還在乎什麼聞不聞的的問題！你真他媽的變得奇怪，Gus！」Mike被氣到了，平時冷靜自持的老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他憑著印象往前走，希望可以到辦公桌上的子電話叫一樓的秘書過來幫忙，可是海流卻更加洶湧的滾動上岸，抓緊他的腳踝，阻撓他的前進。

「不准走……呵呵，在你可以感知到前，都只能待在我身邊。」Gus的聲音悠悠傳來，他似乎很驕傲的瞪著他看，可沒有任何動作。Mike無法意識到，壓制本能，是多麼艱難痛苦的事情，Mike也不知道，Gus其實從來沒被滿足過，每一次的「工作」處理，他都在克制自己，直到現在……。

另外一頭：

「嘟嘟—嗒嗒—嚕嚕嚕~」Anna小小唱著不成調的小曲，她是辦公大樓一樓的接客員兼小秘書，這工作雖小但重大。僱用她的人，Mike說，頂樓是老闆的辦公室，隨時有人想偷配方，因此要特別注意進來的人，也因此薪水高得離譜，這讓Anna樂的接下，身為Omage的她必須隨時注意外表，才能吸引Alpha帥哥來娶她嘛。

「唉喲喲，是小帥哥呀！這麼開心？」Anna看向來者，是一隻狗狗踩著小踏步走來。

「當然呀~我終於不用來這邊了！」Jesse快樂的回話。這妹妹很漂亮，但不是他的菜，他喜歡更冷酷更傲嬌點的，像是……Walter。

「哇……這樣人家會桑心的。」Anna翹嘴，Jesse比起那些油膩膩噁心的大叔可愛多了，藍眼睛鼓溜溜多討人喜，也不用色瞇瞇的眼光看自己，這麼優質的Alpha往哪找？

「沒事沒事，我會來看看妳的，只是不用去樓上而已，Yeah~~~」Jesse真的是相當高興，都瞇眼跳了起來，感覺再摸摸頭尾巴就翹起來了。

「嘿嘿嘿~我會等Jesse哥哥的~」Anna舉起拳頭，手舞足蹈起來。

「Jesse你這是又有新歡了？」Gale走了過來，手臂邊黏著一隻Victor。

「沒有啊，我們是朋友。」Anna回答的相當嚴肅。

「不考慮？」Jesse睜著夠眼眼看著Anna問。

「不考慮，我不搞人獸交。」Anna故意答的斬釘截鐵。

「……？」Jesse眨巴眨巴的看，尾巴疑惑的搖了幾下，Gale與Victor聽懂了，相繼笑了出來。

「等等—又說我是狗狗！」Jesse生氣的指著Anna，尾巴炸毛。

「真的很像啊哈哈哈，唔咳咳咳！！！」

突然，Anna大睜眼睛，趴到桌子上，摀住嘴重重咳了幾聲。同時，一個龐大的氣味轟的掉下來，壓的大家喘不過氣。

「這是怎麼了？Victor？」連對信息素不敏感的Gale都察覺到了，Victor則是臉色凝重。

「這是……老闆的味道？！」Jesse也嚇傻了，怎麼可能有信息素從十二樓傳到一樓去，情況很不妙，相當不妙。

Anna被迫發情，很痛苦的咳嗽，讓人相當於心不忍。Jesse逼不得已只好分泌出淡淡的木香，他知道他的味道具有鎮定的效果，雖然對Walter蠻無效的就是了。

雖然剛才說再也不上去，可問題這味都傳到下面來了，中間樓層的人肯定也不好受，還是身為Alpha的自己先上去看看比較保險，Jesse想。

「Gale，你帶Anna離開，離得越遠越好，別讓她受到味道影響，還要買抑制劑！」Jesse吩咐著Gale，後者點頭，馬上把Anna抱在肩上離開。

「你，Victor，跟我一起上去看！」Jesse對著Victor說完，便跑了上去。Victor點頭，也跟了上去。

當Jesse與Victor來到十二樓，打開辦公室門時，兩人傻住了：我是誰我在哪現在什麼情況到底該怎麼辦？

怎麼辦公室變成了大海了，眼前還有個洞穴？！？！？！

還是Victor先動作，他伸腳踏進海裡，一塊岩石浮出水面讓他站著，也就是說，這裡到底還是辦公室？

「Jesse，可以走動，不會掉下去。」Victor發言。

「歐給……」Jesse小心翼翼的踏進來。等他站定身子轉頭一看，門不見了，只剩綿延無盡的海面：他們似乎是被困住了。

空氣飄著飆高濃度的信息素，那香味難以用任何花草果實或是食物飲品形容，而是……像海風一樣涼爽、如海面一樣廣闊，但卻執意的把人困在裡面，因此站在眼前的是礁洞。Jesse驚訝，原來Gus的信息素……是海？

「有人在那裡嗎？」Mike的聲音從幽深的洞穴裡傳來。

「是我！Jesse！還有Victor！老闆他怎麼了？」Jesse朝洞穴大喊，跑了進去。Mike在裡面，說不定會看到他與Gus。

Victor眼睜睜看著Jesse衝進去，原想提醒他會有危險的，這下也挽回不了，只好跟進去。

「我不知道，Gus現在很奇怪。」Mike慢吞吞的回話，彷彿根本不用擔心他似。

但辦公室都變成海了，誰不擔心？

進到洞穴裡面，就完全與外面不一樣。外面風平浪靜，但洞穴裡面卻危機四伏，兩側岩石越逼越近，原先可容納兩、三艘船進去的，慢慢的變成兩三人，再到後來就只有讓一人側身經過的寬度。時不時還會有「咻—咻」的風呼嘯而過，讓人不寒而慄。連腳下的海流也變得兇猛，狠狠流竄，想把人拉下去似的，兩人走的相當害怕，還好底下岩石挺堅固的，沒讓他們掉下去。

總算，他們來到洞穴深處，深處空間倒是不小，但四周仍是礁壁。在海水中央，有一塊大岩石，Mike與Gus就在那裡。

「你們來了啊。」Mike緩緩吐出話來，他仍抱胸站著，沉靜到兩人更是焦急。

另一方面，Gus就相當難受了，他躺在地上，死死揪著衣服，身體抖的相當厲害，發出很重的喘息聲，嘴裡還喃喃自語些什麼。

「Mike！你怎麼不出來？！」Jesse大喊，先跑到Mike身邊，卻驚訝的發現水流狠狠的向他衝來，「啪—！」的一聲，Jesse被潑了個全身，不過他倒是沒濕。

「出不去，Gus不讓我出去。」Mike淡淡的回應。

另一方面，Victor往Gus的所在方向上岸，他沒被水流阻擋，可也不敢貿然靠近Gus，他全身上下爆著信息素，誰都看得出，不，在聞到信息素炸下來的那一刻，大家都知道，Gus發情了，還是嚴重到很傷身的那種。

「Mike！」發現這件事後，Victor爆氣：「你他媽看不出老闆發情了嗎！他忍的很辛苦很痛苦你看不出來嗎！」

「發情？」Mike皺眉：「那不是阿貓阿狗才會有的反應嗎？」

「呃……」Jesse二度傻眼：「Mike，你知道第二性別嗎？」

「那啥？」Mike皺眉皺的更深。

兩人無語，倒不如說……很正常？Alpha、Beta、Omega等第二性別只能由本人告知才知道，在Mike那個年代又提倡去第二性別分級化。更何況，Mike眼中只有孫女，現在Alpha與Omega預防措施又做得好，科學技術上又能讓第二性別不影響日常生活，他這個普普通通的Beta去在乎這些分別幹什麼用？

可是……Gus正在極力克制自己不去傷害人。Jesse來到Gus身邊，看了相當不捨，當初自己延遲一年的發情期爆發起來也是相當猛烈，多撐一秒都是痛苦的加乘，他知道能忍住不行動需要強大的自控力，當時，是Walter的點頭解救了自己。

他感覺，Gus延遲絕對不只一年，不然，眼前的景色是怎麼回事？

他後知後覺的想到，這裡應該是Gus創造出的空間，這是他過於執著於得到心愛的人，於是創造出來，想把人困住的，心像結界，這個僅存在於傳說，只有頂級的Alpha或Omega才具有的能力。

即便慾望深沉到把結界叫出來，Gus也在克制自己，壓抑自己的衝動，為的就是要等到愛人的答應……Mike的答應。

Jesse開始緩緩散出自己的信息素，溫和沉穩的樹木香逐漸蔓延開來：他正嘗試安撫Gus，希望把對方的發情期壓下去。Jesse知道，現在Mike不點頭，表示這狀況過了一個月他還是不點頭，不如讓Gus停止發情。Victor見狀，也跟著分泌信息素，是淡淡的薰衣草味。

「老闆……沒辦法的。」Jesse蹲下來，靜靜的拍著他的背。

「……為什麼，他聞不到？」嘶啞地聲音從Gus口中滑出，Jesse聽了更加於心不忍，也只能放出更多木香，期望他能夠停下來。

「我不知道。但這樣下去，他也聞不到。」Jesse繼續拍背。看到Gus這種模樣，他很難過，到了這種節骨眼，還在為對方著想，忍著多年的情慾、忍著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流竄、即便力量啃咬自己意志，他還在堅持忍耐。

這時，Jesse打開了迷你香水瓶，懟著Gus的鼻子，一股苦澀的青草味傳來。

「現在，我在幫你、Victor也在幫你、Mr. White他……也在幫你，所以，放下心，Gus。」他不知道，Walter的味道會不會有用，可是，他堅信，要是那位能解決任何事情、可靠的Walter還在自己身邊，肯定也會做同樣的事。

「………………………….」逐漸的，那人停止顫抖，他閉上眼，昏了過去。

海與礁洞的結界消失，變回辦公室。外面天完全黑了，Gus倒在地上，Mike身後正是門口。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Mike一轉身，便離開辦公室。

「你他媽的還是人嗎？！Gus為了你才停下！Mike！回來！」Victor大怒，對著去者喊道。

「閉嘴！你這個死小鬼頭！」Mike回頭，瞪著Victor，Victor也沒示弱，迎著視線回瞪：沒道理的可是Mike。沒過幾秒Mike就輸掉氣勢，撇頭又走了。

「真是！為什麼老闆會喜歡這種人！」Victor氣噗噗的罵道。

「我不知道……怎麼辦？要先送到醫院嗎？」Jesse苦惱，貿然送到醫院Gus的雙重身份可能會不保。之前是都請家庭醫生，也不知道這狀況要不要一樣。

「嗯……還是讓Hannah來吧，再讓她決定吧。」Victor回答，Hannah是Gus信任的家醫。

「那就這樣辦。那我去跟樓下的人說一聲，你在這裡看著老闆。」Jesse起身離開。

不知為何，Jesse身影也是有些悲傷，Victor想。

真是，下次一定要暴打Mike一頓，都是他，害得兩人傷心難過，Victor忿忿的計畫中。

等Mike來到一樓，發現Gale焦躁的在等待些什麼。

「Mike？你下來了？上面的人還好嗎？」Gale發問。

「……糟透了，告訴Gus，我不幹了。」Mike一說完，便朝著他的方向倒下。

「哇啊啊！」Gale急得把人抱住，卻意外的發現：

怎麼眼前的人褲子濕成一片？

可憐的Gale，有了Victor，依然笨笨的，沒能把Gus的發情與Mike的異狀連結到一起。

Saby小話：中文圈毒師本已經夠少了，我還一直被逆CP，大叔受愛好者在絕命毒師坑裡不好活啊(´･_･`)

私設的ABO中加了beta可以有偏A或是O性，主要是我個人喜歡看AB文啦。結界，則是部分Alpha擁有的能力，想把人困住就會觸發，呃.....>: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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