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射精之後老哥抱住我好一會兒,他在我的脖子上又親又啃,最後留了一大塊紅腫才離去,老哥離去後我倒在床上喘息,發洩過後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但說是空白倒不如說空白得清晰,清晰得讓我想起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對老哥起反應,老哥也對我起反應,我用下體摩擦老哥,老哥用手幫我手淫,剛剛發生的一切像大潮一樣淹湧上來,我直接沒入水中無法自拔,現在潮水退去了,沖去我滿身的慾望,留下來的只剩黏稠的精液與不想面對的問題。
我起身去拿衛生紙,我把身上的精液擦拭乾淨後就穿上衣服然後躺在床上,我面朝裡面,我看著牆壁思索著。過了一會兒老哥回到房間。
「欸?你清好了喔?還以為又要我抱你去是浴室洗。」
「……」我沒有回話,我不知道該跟老哥說什麼,我聽見打火機的聲音,老哥應該在窗邊抽菸吧,事後一根煙快樂似神仙是吧,難到老哥就不覺得怪異嗎?他就不會去想我現在正在想的這些問題嗎?難道他覺得這一切都沒關係或是很正常?親兄弟之間做這種是很正常嗎?哥哥想要肏自己的弟弟很正常嗎?
「瞬風,我剛剛在浴室裡射了好多喔,你看了一定會嚇一跳,如果真的讓我肏你你的腸子一定會爆掉。」老哥這麼說,他稀鬆平常的說出這種令人害臊的話,他覺得無所謂,覺得很平常,覺得沒有什麼關係。但他越是這樣無所謂我就更加懊惱。
「老哥,抽完菸過來,我想跟你說一些事。」我背對著他說。
「說什麼?」
「你先抽你的菸吧,抽完再說。」
老哥沒回話,他靜靜地抽著菸,我也繼續看著我的牆壁醞釀情緒。過了半晌老哥抽完菸走過來,他一個翻身躺上床從背後抱住我。「想跟我說什麼?」
「你覺得這一切正常嗎?」
「什麼正常?你指的是什麼?」
「老哥,我們是兄弟,兄弟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兄弟做這種事正常嗎?」
「還以為是什麼事,又是這種無聊的問題。」
「無聊的問題?」我不滿老哥對這件事的態度,我轉過身去面對他,我皺著眉頭說,「你覺得這種事無所謂嗎?你覺得親兄弟做這種事正常嗎?你覺得哥哥想要肏自己的弟弟是一件正常的事嗎?你居然跟我說是無聊的問題?這很嚴重好嗎李嚴剛!」
「別人家的兄弟怎麼樣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管,我想肏你怎麼了?就算你是我弟弟又怎樣?我就是想肏你啊,我不只想肏你,我還想你這一輩子只能給我一個人肏,怎麼樣?不行嗎?」老哥說的理所當然。
「當然不行啊!這就是問題所在啊老哥,我們是兄弟!親兄弟!我們來自同一個子宮,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兄弟是不會做這種事也不會有這種想法的,為什麼你就要這樣?還說的義正嚴詞頭頭是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嚴重又怎樣?我他媽的才不管,告訴你,你是我的,身體是我的,心也是我的,從你來到這世上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我要對你好對你壞別人都無法干涉,我想要抱你親你甚至肏你也都是我的權力,就算是老爸老媽阿嬤也無法阻止我,我想對你做什麼都由我自己決定,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干涉我。」老哥嚴肅的說出這麼一套論述,我聽得百般不解,這個人的腦袋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這件事難道就都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不知道誰剛剛主動用屌磨蹭我的身體,還主動親上來,要不是我克制住自己你早就被我肏到求饒了!」
我被老哥堵得無語,確實我剛剛陷入了潮水之中無法自拔而主動索求快感,但我現在理智回來了,理智回來了就該面對問題。「好,這件事分兩個部分談,我主動磨蹭你這件事我也有問題,我確實也有了不該有的想法與慾望,我也有錯,但是如果……」我正要說下去卻被老哥打斷。
「不對,這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與慾望,你會對我有這樣的行為我覺得很好啊,我很喜歡,所以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老哥說。
「錯!大錯特錯!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啊!這分明就是個錯誤你卻硬要說沒錯!」我坐起身說。
「為什麼這是錯誤!為什麼不能順從自己的心!為什麼順從自己的心就是錯誤!」老哥也坐起身說。
「老哥,這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這世界的道德倫理是非對錯不是你來決定的,你知道我們這樣叫什麼嗎?叫亂倫,亂倫你聽過嗎?從剛剛到現在你說的這些話都讓我覺得你這樣好像已經……已經生病了……」我覺得老哥的的想法已經病態了。
「病?你他媽說我生病?」老哥聲音大起來,我的話好像刺激到他了。「你們這種只敢活在垃圾規則裡的廢物居然說我病了?有病的是你們吧?你們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但卻說那些在天空飛的鳥有病一樣!」
「你是真的病了還是怎樣啊!你的腦袋完全扭曲了!我問你,你覺得殺死一個人是對的嗎?殺人是對的嗎?道德規定不能殺人,法律也規定不能殺人,是因為殺人這件事本身就是錯的,而現在的你就像是要平反殺人是一種對的事一樣!這世界本來就有它運行的規則與道理,你不遵守還要推翻,是非黑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都分不清楚了嗎?你的價值觀已經完全出問題了!」我也大聲地說,我現在情緒很激動,因為我覺得老哥的想法真的已經病態了。
「你跟我談殺人?你個毛沒長齊的小鬼跟我談殺人?我告訴你,我他媽就是你說的那種人,只要觸碰我的底線就算殺人我也覺得沒錯,就像我剛說的,我只允許我一個人能肏你,如果讓我知道有其他人碰你我一定會殺了那個人,我殺了那個人之後我不僅會覺得舒服我還會覺得我一點錯也沒有,我就是這樣的人啊,怎麼樣!」
我皺著眉頭用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老哥,老哥睜大雙眼,他也說的很激動,為什麼老哥會偏激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拿這樣的老哥怎麼辦,他真的……病了。我覺得心好雜堵,覺得有一股失落與沒望,我甚至覺得有些作嘔。
老哥這個人,若是把他挖開來的話裡面是不是是一團黑泥?
「為什麼我家老哥會是這個樣子?我不想要這樣的哥哥。」
我低下頭去說出了這句話,我不是故意刺激老哥才這樣說的,而是真的覺得這一切都太難以理解難以接受以至於發出這句來自內心的嗚咽。我不想要我的哥哥是這樣一團汙穢的黑泥,我想要他發出光芒,可是在我面前的老哥卻不是我心目中的那樣。
「你說什麼?」老哥睜大雙眼面無表的地說,看來這句話大大地激怒到他了。「你不想要這樣的哥哥?我都沒嫌你這個廢物居然敢嫌我?我對你不好嗎?從以前到現在我沒有保護好你嗎?我沒有照顧好你嗎?竟然敢嫌棄我!真是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一樣!早知道當初不該把你……」老哥大聲地吼,說的非常激動,但說到一半時老哥停住了,像是有什麼不該說出口的差點說出來一樣。
「滾!你給我滾!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當我弟弟!」老哥把我拉扯到房門口然後把我丟在那,接著他把我的書包、手機、衣服都丟出來,我站在那裡心裡很雜亂,我腦袋已經不能思考了,眼淚默默地流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你給我滾!」老哥把東西丟完後就關起房門然後鎖起來。
我站在房門口哭泣著,我雙手揉著不停流出淚水的眼睛,我覺得痛苦、覺得焦躁、覺得委屈、覺得中空,老哥這是第一次把我給趕走,不是開玩笑的那種,而是真的生了氣要把我趕走,老哥叫我不要當他弟弟,我突然感到強烈的空虛,如果我不是李嚴剛的弟弟,那我還是誰?被老哥這麼一句話我才知道李嚴剛的弟弟這個身分多麼的深雋,若是被拿掉了我好似什麼都不是了。但是這樣的想法又讓我感到不滿與不安,因為這就代表我沒辦法獨立存在,每個人都應該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應該要因誰才能有意義,我……我……
太多了,太多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情緒,我已經無法承載了,心裡堵著腦子堵著,甚至我連呼吸的開始堵了,現在就像是一台果汁機在我的心臟裡攪拌,把我心臟內部全都攪成血泥,只剩單薄的皮表包覆支撐著不至於崩潰,我感到無比乏力,我無力地蹲在地下哭泣,散落的東西在我腳邊,我和這些物品一樣,是遺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