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台北雙年展:你我不住在同一星球上
每個人的「所有」都不一樣,每個人的「沒有」也不一樣。 — 丹尼爾・史波利 (Daniel Spoerri)
此次台北雙年展所探討的議題,從政治的、科學的、視覺的和觀念上出發,藉由不同學科的視角,思考關於大家對同一個空間的所有的「共識」。
「我跟你看世界的方式不一樣。」無論在正式或非正式的政治辯論場合,這種措辭都很常見。但今天,不僅大家對同一個空間有不同的「看法」或「願景」(visions),連世界本身的「物質特性」(the material nature)都成了問題。早些時候,地緣政治意味著利害各異的不同人爭奪領土,但這些領土仍屬於同一個自然(nature);如今,爭議的焦點卻是這個自然的組成方式。
— 布魯諾.拉圖(Bruno Latour)、馬汀.圭納(Martin Guinard),策展人
許多作品由環境議題出發,很像ESG報告,其由科學儀器所拍攝的照片,呈現在大螢幕上,其本身精細複雜的特性,讓人感受到其本身具有的特殊美感,但對於非科學背景的觀者來說,除了感受到視覺的新奇,及其敘述主題傳達,感覺較難以進入。當代藝術與其科學越趨模糊的界線,讓人不禁思考藝術家在當代的身份。
此次展覽較印象較深刻有兩件作品,一件是賴志盛的《接近》,一件是June Balthazard與Pierre Pauze的《Mass(質量/彌撒)》。
接近
賴志盛的作品在北美館三樓,這件作品並沒有一個特定的「展覽品」,而是
沿著本來的展覽空間,搭建出平台與階梯,改變原有空間的向度與視角。觀眾可以從這個這個搭建出來的平台,從更高的視角俯瞰展館一樓大廳,從而將原本去美術館「看展品」的行為,轉化為「觀察看展的人」。
灰色的平台是由木板搭建而成的,其質感模仿展廳未加塗裝的清水混泥土模板與柱子,使其像原有建築的空間。而踩下去空心木作與突出原建築結構的設計,讓人在平台上時同時有不穩定的懼高感,與上帝視角的尊崇孤高感受。
我很喜歡這件作品提出了一個新穎的觀點,讓觀者重新去意識到「作品」與「展覽空間」,「觀者」與「作品的關係」。
另外或許有一件事或許是藝術家當初未設想到的:週末的北美館非常多人,而美術館沒有什麼休憩的位置,因此在走道上的平台上,三三兩兩地群坐著青少年男女,聊著一些平常的、關於化妝、衣著等等的生活話題,模糊了觀眾本身與作品的界線。
Mass(質量/彌撒)
June Balthazard與Pierre Pauze的《Mass(質量/彌撒)》是影像與裝置的作品。這件作品因為其物理知識較難以理解,虛構與紀實交錯,影片中一名研究員回憶她發現
「上帝粒子」希格斯玻粒子的時刻,很多研究員因為這個發現陷入深深的憂鬱。在回憶中,她敘說當她正經歷嚴重產後憂鬱的時後,她像進入一個隧道般,進到一個研究領域,而出來時她感到非常難受,所幸了音樂才得以安慰。
有一些物理學家遁入山中,並生活在洞穴中,這位科學家就是2019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Michel Mayor,兩位科學家在洞穴中討論關於虛無的話題, Michel Mayor從另一個方向上想,這對於物理學家是好事,因為世界上來有很多他們不瞭解的事情。
這些裝置雕塑本身就是很美的異材質結合的抽象雕塑,影片虛實交錯與敘事方式也很詩意,很實際又抽象的從物理學上理解我們形成與所處的世界。
以藝評家翁子健的一段話做為結尾,『「沒有」,確是二十世紀藝術的顯要主題。它是一場還原論的思辨的結果,其最終目的在於試圖觸及藝術(及萬事萬物)的本質,其風險是將一切價值都扯入虛無之中。
在科學中,真空指的是沒有物質的空間狀態,那是一個甚具建設性的課題。藝術中的「沒有」不是科學的真空。藝術語境中被探求的「沒有」,不一定指把所有物質排除掉的狀態(雖然有「去物化」一說);真正被力求消除的,是藝術中任何不是藝術的東西。… …藝術的「沒有」只是一種參照物,或者一個反射面,藝術家最終還是希望在「沒有」中找到一點什麼,而這一點什麼極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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