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只想活著》: 炸彈,廢墟,被迫堅強的小孩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芭娜,七歲的妳,夢想跟家人一起吃晚餐,在阿勒波城堡散步,一家人在一起歡笑,當老師教敘利亞小朋友講英文,但是戰爭來了,炸彈一個一個炸過來。

砰─砰─砰─好可怕呀,如果一天有兩個好遠的炸彈,那天就是幸運,如果有十個好近好近的炸彈,那天就不幸運,開始命運不再掌握在自己手裡了。

爸爸被政府抓了,那是妳第一次度過沒有爸爸的夜晚,之後他回來了,國家開始不安全,妳不能上學,只能逃到土耳其。但土耳其不是敘利亞,它不是妳的故鄉。妳好想念故鄉喔。

媽媽生小寶寶了,妳希望她是個小妹妹可以陪你玩,可惜還是個小弟弟。小弟弟出生的時候,醫院都在治療傷患,沒辦法接生弟弟,好不容易弟弟生出來了,卻只有妳出生時的二分之一重,他有一頭金髮,他叫「努爾」,有光明的意思,希望日子能越過越好。

敘利亞確實變好了,妳們回到敘利亞,媽媽邀其他家長在地下室辦學校,有一百多位學生,妳好高興,總是在有限的資源創造娛樂,可惜炸彈又來了。它炸死妳最好的朋友亞斯敏,她被壓在石堆下面,全身是血,戰爭扼殺妳的童年,逼迫長大,妳好傷心難過,為甚麼要有戰爭呢?我們做錯了甚麼?我們甚至沒有武器呀!

戰爭炸毀妳的家,讓家人身處兩地,讓妳擔心受怕,讓妳無法溫飽,妳的樂趣是上網,以暫時躲避可怕的戰爭,媽媽說,可以把妳的心情po在網路上。

妳發了第一條推特:我需要和平。芭那#阿勒坡

開始有人關注阿勒坡的慘況,開始有人關心妳,妳感覺好暖心,甚至逃難時能在一位曾經訪問妳的同鄉記者寄住,到土耳其也有人幫忙,不用住在難民營。

每個國家的人都不希望難民到他的國家,但是誰想當難民呢。

大家都知道戰爭好可怕,會死人,炸彈威力好大,能瞬間讓房子不見,但卻持續轟炸。大家總是呼籲和平,但好像變成一個口號,處在遠端的資本主義家庭,生活無憂,只覺得這樣恐怖的生活像是另一個時空,偶爾丟些無傷大雅的錢就覺得自己偉大。

芭拉,謝謝妳透過七歲小孩的雙眼,去描述恐怖的環境,內心的懼怕,真實的世界。芭拉,小時候妳夢想當老師,現在妳夢想世界和平。

芭娜,莫罕默德,努爾。他們都和我們一樣是人,可愛又年幼,卻每天面臨死亡的恐懼。

芭娜,莫罕默德,努爾。他們都和我們一樣是人,可愛又年幼,卻每天面臨死亡的恐懼。


媽媽寫給芭娜的信好感人


  • 戰爭有一個最不堪的副作用,那就是生活在戰火之中的人,很容易適應身邊的暴力與死亡。
  • 每天又有更多人喪生,死於暴力衝突,在難民營中死於營養不良與疾病,或是在不顧一切逃離的途中,葬身於沙漠或大海。就好像那個小男生艾蘭·庫迪,他陳屍海灘的照片傳遍全球,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他跟努爾正好同歲,死的也可能是努爾。這麼多人喪生,這麼多人受苦,都是無謂的悲劇,毫無意義可言。
  • 戰爭就是這麼一回事,一面規劃未來,一面也做好「或許沒有未來」的心裡準備。
  • 生存能讓人領悟很多事,是失去祖國,失去家園,失去財產,失去一切之後才能領悟。一個人失去一切,就會洞悉自己的本質,也會知道甚麼是最重要的。妳是最重要的,還有其他家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炸彈把家裡炸成廢墟,只能逃亡。

炸彈把家裡炸成廢墟,只能逃亡。


後記:從七歲女孩純真口吻,敘述戰爭無情


因為是小朋友的口吻,加上一些圖片,所以看得很快。我完全無法想像自己身在炮火連天的環境要怎麼生活。何況她只有七歲,還要照顧兩個弟弟。

住台灣的我們,戰爭只是書中的知識和名詞,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卻是敘利亞的日常,血淋淋的人生景象。

其中有一段看到眼睛濕潤,芭娜一家逃到土耳其,因為車子已經載十九個人,沒空間了,所以爸爸留在敘利亞。

家人分隔兩地,過了兩個月,爸爸終於到土耳其看他們。

「這趟路非常危險,因為他沒有護照,只能從阿勒坡出來,再偷偷越界。爸爸來了以後,住在土耳其的爺爺奶奶也來了。尼薩叔叔也來了。他有一次開車時被炸彈打中,在土耳其的醫院住了好久。擋風玻璃的碎片全刺進他的臉。我看到他有一點害怕,因為現在的他沒有眼睛,也沒有鼻子。他再也看不見我了,所以不知道我從上次見面到現在長大了多少,是我告訴他我現在有多高。
不過能看見爸爸,還有這麼多家人,我們都好高興!這種感覺是想像不出來的,好像笑的臉都痛了,又好像身體裡面都是火花,就是這麼高興。」

尼薩叔叔被炸彈傷到眼睛看不見,但更高興的是家人的團聚。平安就是幸福,就是奢望,好難過啊!



芭娜成為《時代》雜誌年度「網際網路25名最有影響力人物」,

JK羅琳:「一段歷經殘暴恐怖的歲月,仍保有愛與勇氣的故事。一個熬過無法想像的難關的七歲女孩,親自訴說的經歷」。

芭娜的twitter,持續拍攝敘利亞的慘境。

──同樣是人,為甚麼要互相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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