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寫生,讓我在製圖課得到些便宜,即便製圖課女老師那片上課時不斷轉動的裙子,也不能影響我在這門課的成就,因而打敗Poki贏得教她的戰果,只不過打開製圖教室那刻,發現裡面的擁擠人潮,瞬間的喜悅都垮了下來,即便老師像魔術師旁兔女郎的教學方式,仍有她要求到密不透風的作業;她專注到沒有察覺我盯著她耳鬢髮絲的雙眼,呼出的氣息吹拂手臂微張的毛髮,或許是裡面過多的人群讓空氣變得稀薄。一開口竟然是少有的默契。
「要不要先出去透氣一下?」
我們並肩坐在森林館的檜木教室階梯,低頭我可以看到她透出涼鞋潔淨的小腳指,愈加靠近的馨香讓我雙手絞在一起,忽然我想起了那把劍。
「天涼好個秋」裡,林鳳嬌總是問阿B:「你為什麼老愛帶著一把劍」,這把劍現在就揣在我手裡,斜靠在肩上,而我...什麼都做不了,只有手汗,還有憑手裡的劍幫她完成製圖作業,如果,和阿B一樣默默支持、祝福,而她的心依然在遠方的那裡...,那麼,有這麼一刻,也夠滿足...我們互相靜默,和教室裡幾許喧鬧有些對比,她的眼神停在遠方,我的心跳穿過千年,跳一下是十年,突然間陳坤厚淡水河的水波化成眼下的落葉。
幾天後,她用電影來感謝,在國賓戲院的不是只有我和她,還有鬼屋四傑、美玲,即便她就在我隔鄰,手與手的距離只相隔幾釐米,我仍然沒有勇氣讓兩人零距離,怕的是就像林鳳嬌離開了阿B。
我記得,在這場電影,肩並肩相聚。
可是,自此便沒有在晨光的教室看到她,只剩下我在校園迴廊的孤單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