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09

No.09

正因為可能有新學員出現，接下來的時間我是想要把『學園介紹』和『馬娘誕生』的影片完整搞定，那是因為現在就不用去苦思，這兩支影片裡要有甚麼焦點還是效果的問題，只要很平實完整的說明就可以。想當然的，這些夥伴們看著看著又想要問東問西，但這次我可是怒目相向，而莉莉安看到我這個模樣，立刻就把她們拉開到一邊。而就在中餐時間之前，我順利的把影片完工，也算是了結了心頭中的一件大事！
而在中餐完畢休息片刻後，蘿絲是建議去看看賽道，如果草皮真的鋪好的話，她是想要再多鍛鍊鍛鍊，而其他的夥伴也完全同意！想當然的，這些夥伴的心思無一不是想要更好的成績，尤其是莉莉安，那個輸給我不甘心的表情完全寫在臉上！我也只能夠苦笑，認分的陪著她們來到賽場。而來到賽場之後，眼前的景象真是讓我相當驚訝，這不過就是一個上午再加午後的時間，賽道草皮幾乎就已經完全搞定，最後動作是在整理鋪平，現在那輛大型鋪草機就是在來回的運動，而賽道完工後接著應該就是中央大廣場。看到這景象我連忙呼叫AI，也就是駿川手綱，仔細的詢問進度和時間，而她給的答案相當明確：在1小時25分鐘後，賽道就會整理完畢，緊接著這輛大型鋪草機會離開學園去裝載，而因為中央大廣場面積遼闊，整體完工那還需要3個工作日，這其中包括鋪草、補給和鋪平，所以耗時較長！而當我問起每日學員練習完畢整理的動作時，她給我的答案更讓我吃驚，這只要所有學員練習完畢完整離開後，這輛鋪草機只要用夜晚的時間就可以『搞定』！這還真是…如果能夠用這輛機器輕鬆解決草皮的狀況，為什麼要去動用那麼單薄的人力？而經過駿川的解釋，我這才明白：原來這種大型鋪草機目前只有一輛，原本是在『東賽馬場』運作的，經過總裁的指令才完整停下來，整個搬運過來學園這裡！聽到這裡，我是立即要求她轉告軟體部門，這種大型鋪草機要再製作2輛出來，學園和兩座賽馬場都要擁有自家的鋪草機，不可以只製作1輛，這完全不符合效益！
現在賽道還沒有完全完工，這時間就不能練跑，瞧著這些夥伴不甘心的模樣，我是決定要求AI，也就是這位駿川手綱來做教學課程，她的資料庫裡絕對有類似這種賽馬相關資料。而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位強大的AI資料庫裡應有盡有，只不過她面帶難色的告知：這些資料都是以往賽馬時留下來的資料，和現在的『馬娘』不一定相符，尤其是以前的賽馬那是有飼養員、訓練師和騎師，現在的『馬娘』只能靠『自己』！她挑明說出：賽馬這項活動已經荒廢很久，而且現在接受訓練的並不是『賽馬』，而是有自我意識的『馬娘』！學園接著派出任何的訓練師再怎麼說，都完全沒任何這種經驗，『馬娘』的訓練真的只能靠自我的調整和經驗的累積！
沒甚麼好猶豫，有總比沒有好！我們接著是在司令台的座位區開始教學，以前的純種賽馬，那是從速度開始培養，後續就是耐力還有對指令做出動作，這些根本都不重要，我立即就要求『跳過』！接著我是要求她出示相關內容概要，而整個看起來，好像只有『起跑位置』和『時機選擇』比較適合我們，於是我要求駿川針對這兩個項目把她庫存的資料秀出來。
每位夥伴眼前都出現一個小螢幕，當然我也有！雖然這些資料講述的內容是『賽馬』，但與動畫裡的比賽場景完全一樣，這可以說賽傑思公司真的相當用心的還原賽馬的模樣，但是否真是如此－『賽馬』比賽的經驗值可以套用到『馬娘』的比賽上面？縱使相當存疑，但我的腦袋還是開始記錄資料庫這些經驗值，這可是相當難得的數據，至少可以參考運用。

時間不曉得過了多久，就在我們還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螢幕時，駿川是提醒我們：工作人員VR適應力測試已經完全結束，飯田學園長知道我們在司令台，現在正帶著3位合格者過來，她要介紹給我們認識，順便要介紹學園和『賽馬娘』這項職業運動，接著就是考慮接受與否的時間，她們有1天時間可以考慮是否接受這份具有挑戰性而又有些危險的工作！
聽到駿川的這段話，隨即讓我想起介紹這份工作那時的景象，那模樣根本就是要求我們直接簽字，哪有甚麼考慮的時間，不由得輕嘆一口氣！而就在這個時候，有3個女生是直接狂奔到我面前朝我跪下來，然後是痛哭流涕感謝我的恩澤，直說自己是『忠僕』，只要是我要求她們做的，誓死都會達成！雖然我是預想得到絕對會發生這種事，但還是只能苦笑，趕緊將她們從地上通通扶起來。而眼前的第一位那可真是讓我又驚又喜，竟然就是瑪麗娜！而經過學園長介紹後得知其他兩位的名字：Clotilde(克洛蒂爾)和Zula(朱菈)；而當學園長準備介紹學園及賽馬娘這項職業運動時，她們是連考慮都不考慮，直說要追隨我的左右！但我還是要求她們仔細的把『學園介紹』和『馬娘誕生』這兩支影片完整看完，畢竟這是最重要的一環，而這三位來自烏克蘭的女生，在駿川手綱完整的把影片播放完畢後，那是一致堅決的表示：絕對會嚴格要求自己，爭取最好的成績，藉以報效我對她們的恩澤！這還真是…除了蘿絲和妮娜之外，現在又多了三個像是把我當成『神祇』的，而且眼前這三位比前面的那兩位更為誇張！『可不可以饒了我啊！』這好像已經變成我心裡哀號的習慣用語了…
飯田學園長接著是從駿川手綱的口中得知：我確實已經要求公司軟體部門完整修改馬娘的能力模式；得知此一結果後，她的臉馬上就垮下來，想當然的，如果『無聲鈴鹿』和『特別週』就這麼從她眼前消失的話，想要看這兩個重要角色上賽場比賽，演出精采賽事的夢想就整個粉碎！就在她嘆了一口大氣後，她是很無奈的懇求，尤其是針對我！她很想再看一次我那個華麗的『大逃』跑姿，而且很有可能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就在賽道完整的整理完畢，而我們這四位已經『轉身』成為馬娘的學員換上運動服和轉屬跑鞋之後，駿川手綱領著我們前往『閘門區』，而尚未『轉身』的四位學員則是在終點區附近觀看我們這次的『試合賽』。沒甚麼考慮，我是讓她們三位自由選擇閘門，而我是選擇18個閘門裡最中間的9號閘門，現在的我還完全擁有鈴鹿的心境，要我和她們擠在一起跑出去，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就在大家都就位之後，身後的閘門『喀噹』一聲關閉，我盯著眼前新鋪上的草皮，相當興奮的深呼吸…
剛才駿川手綱這位AI資料庫裡的資料，我可是對『領放型』的資料讀得相當仔細，最重點就是要掌控自己的續航力，所以最前面直線道我是以90％左右的速度在奔馳，然後使用85％減速過彎，接著來到最後的直線道，那就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這時，微風輕撫著我的臉頰、眼前是一片漂亮閃爍著光芒的草地，深呼吸一口氣後，我是使用極速來衝刺，這感覺…這感覺！這種衝刺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高興輕吼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量，衝過終點站後果然又多跑了好長一大段，真的！我還想再跑一次！
慢慢的走回終點站，眼前三位參賽者都是上氣不接下氣，蘿絲是再度倒臥在地上不停的哀號，柔伊呼著大氣嘴巴是念念有詞，而莉莉安則是緊握雙拳邊喘氣邊死盯著我看，而在旁邊的四位『觀戰者』都對著我大聲歡呼，但飯田學園長卻是瞪著大眼，一副就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眼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這可是讓我掩嘴笑了出來。
「好喘…好喘…累死人了啦…」蘿絲的哀號聲。
「啊啦…好像…好像…有些效果…」柔伊在念念有詞。
「這絕對…絕對…絕對要把…能力拿掉…」莉莉安喘著大氣。
「鈴鹿前輩果然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妮娜領著三位烏克蘭學員歡呼。
「不過是一天…就不過經過一天！為什麼一天就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這比之前最快的紀錄還要快，又向前推進接近1秒鐘，而且這種成績已經相當接近賽馬比賽的成績，這搞不好有些純種賽馬都未必跑得贏妳…」學園長拼命搖著頭，「妳這是怎麼能夠辦到的？！」
「我不是說過的嗎？！」沒有任何的思考，「這些都是被加諸的心境和能力，能力是要靠自己鍛鍊出來，不應該如此就現身，如果我每次都這麼跑的話，是誰能夠贏過我？馬迷看到最後也會厭煩的！」
「最誇張的…最誇張的就是…妖狐前輩好像…好像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小女子…小女子都快喘死了…」蘿絲躺在地上喘著氣哀叫著。
「啊啦…這真的是很難追得上的…」柔伊開始搖頭。
「為什麼…妳會有那種速度…」莉莉安瞪著大眼。
「果然！妳們剛才都沒有好好的去看資料，那些都是前人留下的寶貴經驗，而且啊…真虧妳們也都把兩期的動畫都看完了，裡面馬娘比賽的畫面妳們全都拋諸於腦後了是嗎？！」我有些生氣的指著她們。
「先別管這些個，妳們好好休息休息準備用晚餐吧…」學園長接著輕嘆著氣，「以這模樣出現的跑步畫面，以後大概是看不到了！」

晚餐我是要求併桌，將兩張桌子並在一起，而她們當然同意。接著我們這8位學員是邊用晚餐邊像是餐敘般的聊天，當然，我們也順道問出了這些位烏克蘭女生的背景和資料；雖然眼前這些女生們正愉快的聊天用餐，但我接著是開始仔細思索，這原因就是：公司緊接著會在全球開始實施救援和招募，現身的應該都是類似她們的人群，這人數絕對是相當可觀，那麼首批進入學園區的學員該要有甚麼要求或是限制，而這就是達成目標的首要重點工作！就在大家都用餐完畢後，我是要求學園長和AI化身的駿川手綱前來，並通知賽傑思上杉總經理派出代表，以及HR珍妮佛經理一起與會，接著我是要以視訊會議的方式，向總裁克里斯多夫先生做報告並做初步的建議，而所有旁聽者要專心並適時的表達意見。
總裁是相當的高興，這是因為又出現了三位新的學員，而後我說完剛才做出的初步規畫之後，還不只是總裁大力讚賞，連珍妮佛經理都說我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不過是把可能出現的人用最佳的方式運用而已，哪有什麼了不得的。而緊接著總裁就指示珍妮佛經理，以我提出的規劃做基礎，做出細部的計畫呈報，這整個態勢已經相當明確，只要所有的計畫都按部就班進行，這項可以成為世人矚目焦點的職業運動，絕對可以成功！而在所有討論結束後，珍妮佛經理是提出一項請求，HR要派一位『專員』進駐『特雷森學園』，畢竟人才招募就是她部門的工作，而且這也類似『窗口』的性質，學員狀況可以快速掌握，亦可即時應付突發狀況！就在總裁同意她的建議之後，HR接著是會派遣一位部內的正式職員，也是以學員的身分進駐！而就在所有人都沒有異議之後，總裁是向我點頭微笑然後離線；而緊接著珍妮佛經理是表明：『駐園專員』她會儘快決定，要我不必擔憂，絕對會派出最佳的幫手來協助我，然後她也向我點頭然後離線；『妳這動作是在做甚麼？甚麼年代了，還在搞臥底嗎？可不可以饒了我啊…』我又哀嚎了！而賽傑思的代表則是向我深深的一鞠躬後也離線，整個視訊會議到此完全結束，而這時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飯田學園長接著指示工作人員帶領新的學員前往『寢居區』，而這次是由三位學員自選，看是誰要和妮娜住在＃203，而其他兩位是住在＃204，而她本人是單獨的留我下來說是要討論一些細部工作。想當然的！以她的心思和模樣來看，這絕對是想要做最後的努力，讓『無聲鈴鹿』和『特別週』還能夠在賽道上奔跑，尤其是我今天賽道上的最後衝刺，她當然是想真正出現在比賽的賽道上！
「嗯…總監大人，請恕我這麼請妳留下來，可以跟妳好好聊聊嗎？」
「我們邊走邊聊吧…」我已經起了身，「這時間可不適合剛才那種長篇大論的！」想也知道她大概要說的是甚麼事情，「有什麼話妳就直說吧，我可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而耍心機那更是我深惡痛絕的！」
「我真是很難想像，」她也站了起來，「像妳這種年紀的小女生城府會這麼深，似乎我們所有人都被妳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
「要讓這事情成功，得到最佳的結果，這可不是嘴巴隨意說說就算，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然一開始就不要做！這是我做事的原則問題…」
「別扯這些無關緊要的，」走著走著已經步出餐廳，「想當然妳應該知道我要對妳說甚麼事情，這或許對妳來說是某種堅持，妳要說那是一種病態的話也可以！但是對我們這些馬迷們來說，那是一個夢想，一個很遺憾的事件讓所有人的夢想都消逝！然而現在，妳！妳有這個能力讓大家的夢想重新達成！但是…但是…我說不下去了…」她這時已經淚流滿面。
「先把情緒穩下來吧…」我輕拍著她的背，「這麼激動，好像我這個總監做出欺侮妳的事情了，我是可以承認我很『腹黑』，愛去推演算計，但還不至於把人欺侮到流眼淚，把妳想說的整理整理，好好的告訴我吧…」
「嗯！如您所願…」她抹完淚水之後開始講述了鈴鹿的故事。
「…牠在賽道上全力衝刺，那是所有馬迷們的…崇拜、偶像這些形容詞還不足以形容，我不曉得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那是因為妳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無法體會那是我絕對可以理解。妳查過牠的歷史，所以應當也知道，那天是被稱為『沉默的星期日』！所有馬迷的心都碎了，而武豐騎師當天是喝得爛醉，這些…妳應當都看過吧…」才說完，她又痛哭失聲。
「妳又激動起來了…」我又開始安撫她的情緒。
「這是我自私嗎？」停了好一陣子，「是可以這麼說，妳看過我們的動畫，動畫裡鈴鹿同樣也是嚴重骨折，但後來復出在賽道上是以最末一位之姿，最後是狠狠擺脫對手，以壓倒性的勝利抵達終點！為什麼會做如此的安排？這是在圓夢！圓所有馬迷的夢！這還包括鈴鹿自己，紀錄片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牠在骨折後退到賽道邊緣時，眼睛還盯著終點站…」
「妳在賽道上第一次出現那種跟動畫裡鈴鹿一般的跑姿和速度時，妳知道我是有多麼高興嗎？動畫和遊戲那終就只是畫面而已，而妳卻是真實存在的，如果可以真實的讓大家圓夢，那真是…那真是…說不下去了，我只能夠說到這裡，畢竟所有的決定權是在妳的身上，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再打擾，晚安了…」這段話說完她已離開我的視線。
仰望著天際，今晚又是滿天星斗，望著天際的美景，內心已經完全動搖，她說的事情我絕對能夠體會，當喜歡我的人完全消失在自己身邊時，那感覺…我也不會形容！但是…這個夢想，我真的可以做得到嗎？